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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巨款，李凡和苏灵也不敢在这地方多待，很快就出了门。
站在酒吧门外的街道上，苏灵深深地吸了口气，有钱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如果非要加一个字，那就是：真特么爽！
就连李凡这个前世的打工人，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但是他并不满足，这些钱，要是都交给赵院长，那的确在一段时间内改善孤儿院的生活。
但钱嘛，总有用完的那一天。
他这会想的是能不能弄点产业出来，最好是能持续地赚钱，彻底改善孤儿院的经济状况。
现在的这点钱…明显是不够用的。
李凡想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什么呢？”苏灵碰了碰李凡。
“没，没什么。”李凡回过神来，这会儿苏灵正是高兴的时候，就先不扫她的兴了。
“走吧，我去请你吃好吃的。”苏灵拍了拍自己的小包，一阵叮里咣当的声音传来。
“好啊。”李凡笑了笑。
这以后的事儿就以后在再说！现在，就得吃点好的！
所谓的好吃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附近小巷里一个炸丸子的小摊，摊主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
“灵儿，又来啦。”
“是不是又馋了。”老太太看见苏灵来了，热情地招呼道。
“可不是嘛，吴奶奶，你这炸丸子，可是馋得我晚上睡不着觉！”苏灵连跑带跳地过去，抱住了吴奶奶，笑着说道。
“呦，这是找男朋友啦？”吴奶奶看着李凡，拍了拍苏灵的脑袋。
“切，看他表现吧。”苏灵撇了撇嘴，这家伙，自己本来就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小弟弟，但是，自从孤儿院陷入危机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好像也拉近了不少。
李凡翻了个白眼，行，这会总算是暧昧一点了，至少不是弟弟了。
“你啊，可不能欺负人家。”吴奶奶刮了一下苏灵的鼻子。
苏灵吐了吐舌头，撒娇似地说“是他天天欺负我。”
我…我特么…
李凡一口老血就涌上来，你你你你，你说这种话，脸都不带红一下的吗？
“你啊，还有能欺负你的人，我可不信。”吴奶奶都笑了起来。
“奶奶！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苏灵撇着个小嘴，衣服不情愿的样子。
“去去去，一边坐着去，别耽误我这个老太婆干活。”吴奶奶拍了拍苏灵，准备开始炸丸子。
“好…”苏灵委屈巴巴地松开吴奶奶，在一旁简陋的小桌上坐下。
李凡看着苏灵一副委屈样儿，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那个，我问个事儿，我得怎么表现啊？”他挤眉弄眼，悄声说道。
“去死！”苏灵龇牙咧嘴地说道。
李凡笑了起来，这苏灵，可爱，实在是太可爱了！
看着李凡和苏灵有说有笑地闹着，吴奶奶这丸子也炸得开心，不一会儿，就炸好了两盒丸子。
“来来来，快趁热吃！”吴奶奶蹲着丸子走了过来。
“谢谢奶奶!”苏灵说着，就要掏自己包里的金币。
“算啦算啦。咱们都是苦命人，你们年轻人高兴，我也高兴。吃吧，奶奶请你们的。”吴奶奶看苏灵要掏钱，赶紧摆了摆手。
“奶奶，我现在有钱…”苏灵执意要给。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们两个人还年轻，花钱的地方多，能省就省一点嘛。”
“那也不行，该给的…”
“算了，奶奶也是一番好心。”李凡打断了苏灵。“那我们就谢谢奶奶了。”李凡转过去对吴奶奶说道。
“诶！还是小伙子懂事。”吴奶奶拍了拍苏灵的脑袋，“灵儿，你可得多学着点。”
“我学个…”苏灵一口气上来，要不是吴奶奶在身边，他非得和这个李凡打上一仗。
“好了，快趁热吃。”吴奶奶看了看两人，心里说不出来的喜欢。
到了她这个年纪，一辈子是个什么命，基本上自己已经认了。但是孩子啊，年轻人可不一样，他们一天一个样，总有变化。你盼着他们好，又怕他们不小心学坏。
李凡见吴奶奶已经转过身去，便拿出两个金币来，放在了盛丸子的盒子下面。
苏灵本来还想继续和他掰扯掰扯，结果看见李凡的动作，脑海里飘来一句话：
小丑竟是我自己！
两个人吃完丸子，就和吴奶奶告别，苏灵又撒了好一会儿娇，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走出小巷，苏灵刚想开口说话，李凡却一把抓住了她。
“那伙人，你认识吗？”李凡说着，头向左侧摆了摆。
苏灵用余光看过去，发现那领头的，是刚才自己的下注的庄家。
“是刚才下注的那帮人。”
李凡叹了口气，这帮人，赌品不行啊。愿赌服输，哪有事后出来算账的。
“走，走吧？”苏灵看李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忙扯了扯李凡。这大街上，要是动起手来，难免会暴露自己。要知道，他们身上可是背着好几条人命。
“不走，就看看他们能怎么样。”李凡也来了脾气，赌钱赌钱，玩不起就别玩，更何况你特么还是庄家。
他转过身去，气定神闲地看着来人，那带头的人明显一愣。
这，这啥意思。
丝毫不怂？
怒上心头，那人带着身后的六七个混混快步走来。
“黑猫，今天这是做得不地道吧。”那人开门见山，不客气地说道。
“哪里不地道？还请朋友说出来听听。”李凡挡在苏灵的身前，问道。
“扮猪吃老虎，诈我们的钱。”那人甩着脖子，一副下一秒就要开大的样子。
“赌就赌，别说诈，咋滴，输不起？”李凡挑起眼来，瞥着眼前这个摇头晃脑的家伙。他要是想，完全能在三秒之内掰断他的脖子。
那声音，可比现在甩来甩去清脆多了。
“你小子，别特么不识好歹。你信不信…”那人说着，攥起拳头。
“动，别不动，不动我看不起你。”李凡抬起手指了指路边的摄像头。
那人明显也有所忌惮，他们本来是想把李凡和苏灵堵在小巷子里的，没想到，来晚了一步。
他看着李凡，李凡也看着他，双方谁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这奇诡的画面吸引了不少路人注意，但他们就一直对峙着。
“这是在干什么呢？”
“不知道啊，行为艺术吧。”
“我怎么感觉他们在比谁先笑。”
“…”
过路的两个小姑娘嘀咕着，那人脸上更添了一份怒色，特么的，这是抢劫！
这是非常严肃的抢劫！
“哎呦，总算找到你们了。”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李凡心神一动，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刚刚还听过…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骨锯。
和李凡打完之后，他在场子里怀疑了一会儿人生，缓过神来之后，他才想到找李凡聊聊。然而，场子里再也找不到李凡了。他赶紧出了场子，一路边走边问，这才能找到这里。
“骨锯，你也要来这搅合？”那人问道，但气势明显已经弱了几分。
“我以为是谁呢，灰鼠啊，怎么了，自己的盘又让人掀了，出来要钱来了？”骨锯瞥了一眼，不屑地问道。
李凡算是听懂了，这个叫灰鼠的，特么的是个惯犯啊。
“黑猫诈了我的钱，我来要个说法，你要是识相，就离远点。”灰鼠皱着眉头说道。
“灰鼠，不是我说你，你也是仗着钱老板的场子吃饭的。钱老板捧谁，你心里没数是吧？”
“先不说你这几个喽啰能打过谁，就算你今天动了黑猫，以后，你还赚不赚钱了？”
骨锯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打起嘴炮来，倒也是不含糊。一番话直接给灰鼠骂的老脸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
“废话什么！赶紧滚！”
“这笔钱，我灰鼠给你们记在账上，早晚我会要回来！”灰鼠一脚踹在路边的垃圾桶上，然后撂下一句狠话，带着小弟飞快地溜了。
“真特么一群贱骨头…”骨锯看着灰鼠的背影，忍不住嘟囔着。
“骨锯，你怎么过来了?”苏灵看麻烦已经解除，便问道。
“这…”骨锯挠了挠头，“这不是跟你弟弟过了几招嘛，我想，他有空的时候，能不能，教教我？”
哈！？
李凡和苏灵直接呆住。
“不是，我也揍过你好几次了，你为啥不找我学？”苏灵缓过劲来，她双手叉腰，凶巴巴地问道。
“你那是女儿家的功夫，我，我学不来。”
“你特么…”苏灵直接就是一波口臭，但是她心里…好像也不爽啊。
“所以，你是想跟我学…学点东西？”
“嗯。”
“这样啊…”
李凡无奈地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