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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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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死,可能。”
  “.…..”萧易寒也不知道怎么接,便发了一串省略号。
  “往后我暂时没时间和你聊了,你想好了,就在邀请函底下的方框处按大拇指手印五秒钟。”
  “好。”
  龙翎泽再没回消息,萧易寒将手机息屏,闭上了眼睛,耳机里播放着的歌曲是《Sunset28》。
  原本是一条路走到黑的道,如今他的旁边多了一扇门,而这扇门要不要打开?如今的生活虽然糟糕,但是也能勉强过一过,他曾经想过转专业,这样也许会让自己压力重的地方少一些,但是还是没有决定,毕竟转了专业之后,面临新的环境,又要重新适应一遍,那样或许会很累。
  虽然现在的舍友或多或少都有些坏毛病,但也不见得自己就是十全十美,虽然并不是相处得十分融洽,但也比从前好的多。
  高中的宿舍是十二人一间的,空间也不大,十分拥挤,所以宿舍的相处也很僵硬,毕竟在忙碌的高中,也没有多少人会去在意社交这种事情,就算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当时高中住宿的时候,也会轻微的出现交际圈现象,有那么一伙人,起床跑操一起走,放学一起回,吃饭一起去,其实萧易寒挺羡慕的,也曾经试图去融入他们,但显然尝试没有成功,每一次和他们其中的某人交谈的时候,对方的言谈就会变得十分客气,和圈子相处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由此产生的距离感让萧易寒放弃了。现在和大学舍友的相处谈不上杵臼之交,但彼此之间也还是能够一起欢笑的。
  想着想着,今晚的他竟然没有失眠了,可却做了一个绯色的梦。
  他看见一片大陆,或者是一座大山在大海中央,这座山的东南西北各有一个角,四个角都矗立着巨大的光柱,光柱连接大地,通向空中的一个巨大球体。海面上,清晰可见有八条大鱼,他们有序的围绕着这座大山旋转,他想看清这是什么地方,忽然好像自己从空中下坠一般,那座大山离自己越来越近,但他慢慢发现,这座山太大了,原本在他的视角里只是一座岛,但随着他的“下落”,这座岛逐渐化为了一片大地,大地中心耸立一座高山,他转头看向海平面,他看见那些大鱼,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景象,大鱼如同巨兽一般,它们环绕着游动形成了超大型的漩涡,竟然让这块大地开始旋转。平静的下落忽然被打破,从空中那个巨大的球体上方传来剧烈的震动,震动通过巨大球体连通的四根光柱传向了大地,大地忽然开始剧烈震动,天地分崩离析,大地转瞬之间出现各种天灾,山洪暴掠,火山喷发,剧烈地震让这块大陆撕开巨大的裂缝,空中的球体也开始碎裂,一块块巨大的随时从天而降,高速的下落让那些落石如同流星一般砸向地面,这时一颗流星忽然向自己快速砸来。
  萧易寒猛地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原本带着的耳机早就脱落,脑子里不禁想着方才的梦境,但是这情景未免也太奇幻,传说鲲之长不知其几千里,那些大鱼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鲲,还有那空中的球体,难不成是外星人的飞船?
  思绪朦朦胧胧的,困意不减,还不如趁着困意快快睡觉。
  第二天一早依旧是忙碌的课程,在课程上萧易寒时不时的回忆起梦境的情景,但怎么想都毫无头绪,梦的记忆也慢慢变浅,当时天地裂变带来的恐惧感也慢慢消退。
  关于龙翎泽的邀请,萧易寒还在犹豫,虽然对方提供的条件让自己十分的心动,但是对方也太过神秘了,如果加入,自己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这样想或许接受就太不划算了,但反过来想如果接受是否也算是人生的另一种可能性?
  放学回到宿舍后,萧易寒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是陌生男人的声音。
  “喂?”
  “萧易寒么?”
  对方的语气很冰,萧易寒想罢可能是龙翎泽的人:“唔……是的。”
  “你出来一下,有些事情需要当面说。”
  毕竟昨天人家请自己去了那么奢华的餐馆,如果拒绝或许太失礼了:“请问,在哪?”
  “校门口。”
  “噢噢,行……”说罢便出了门,路上心里想着,要不就和人家说清楚了,自己从小到大都是个普普通通的废宅,或许根本就不适合去他们那样的地方,或许里面的人个个都神通广大,自己进去也是当一个拖油瓶,干脆这次就一回说清吧。
  校门口,萧易寒将电话拨回:“喂?您好,我在校门口,请问你在哪儿?”
  “你左前方的黑色别克,上来吧,不接你了。”
  “喔,好。”萧易寒挂了电话,看了看自己左前方停在路边的那辆车,是一辆别克。昨天还是兰博基尼,今天就变成别克了,难道他们之后龙翎泽一个是土豪?
  黑色别克主动开了门,的确是一辆普通的车,车里坐着几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原本还以为里面会有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萧易寒站在车前有些吞吐的说道:“要不……就算了吧?你们说像我这样的,干啥都不行?去了也是你们吃亏,算了吧算了吧。”
  车里的男人们,相互看了看,坐在后座一个顶着平头的男人说道:“我们不吃亏,你先上来吧,其他先别管。”
  “哦……”萧易寒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但想了想还是别去了,不了那个平头男一把拉住了萧易寒的手,把他拉进了车里。
  “我说……大哥,我觉得我真不是干这块的料,昨天真是谢谢龙哥了,要不我就先走吧,麻烦你们了。”
  平头男呵呵一笑,利落的将车门关起,驾驶座的人一言不发踩下油门。
  “唉,他们的人难道都是这种冷酷的机器人么?”萧易寒心里想到。
  车开得很快,很快就开向了高速公路,这个地方萧易寒从没来过,如果继续开,马上就要驶离市区了。路上不管萧易寒怎么搭话,对方都沉默不言,他发觉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这伙人和龙翎泽的气质实在太不相称了,他们身上更多的是一种暴戾气息。
  “卧槽……万一这伙人和龙哥他们不是一伙人咋办?”萧易寒心里大惊,不行,现在得马上联络其他人,萧易寒偷偷把手伸进装有手机的口袋,联系室友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和龙哥说一下吧,虽然他可能没空。
  手机屏幕的亮度默认是最低的,趁着他们不注意,萧易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熟练的手法给龙翎泽发了几条消息,但八成是不会有回复的。
  “你干嘛?”坐在旁边的平头哥没好气的问道。
  “啊,没干嘛啊,屁股有点痒,嘿嘿……”
  萧易寒心想:多少监考老师的法眼都抓不到老子,就凭你个傻大个?
  但龙翎泽那边迟迟没有消息,这样下去还能联系谁?大学同学?都不熟啊,谁会鸟你?联系老师?没有联系方式啊,电话都不知道,哎呀,早知道就做个好学生,把老师的电话都塞满电话簿了。实在不行就报警吧,萧易寒悄悄把报警电话输入好,随时拨通。
  “那个大哥……我想上厕所……方便停一下车嘛?”
  “憋着!”
  “不行不行!我憋了好久了,马上出来了!要尿车上了啊!”
  平头哥似乎有些不耐烦这个小子了:“停车,快去!”
  萧易寒下了车,现在已经到山上了,回头望了望这恐怕已经离城区很远了,路上车很少。萧易寒站在路边,假装小便,但这种时候哪能憋的出来。
  “快点!”那平头个坐在车门里,探出半个身子,然后点了一支烟。
  “卧槽,现在不跑何时跑!?”萧易寒裤子一提,撒腿就跑。
  当然,这样跑是无果的,平头大汉跑得比他更快,毕竟他在学校是一千米体测都不敢测的那类废宅。
  “别过来,我已经报警了!”萧易寒抬起手机,上面的报警电话已经拨通,并且他的兜里还装有一个备用手机,同样也已经拨通报警电话。
  但这平头哥显然不是善茬,他丝毫没有犹豫,三步迅速上前将萧易寒给招架住了,在这个大汉面前,萧易寒简直就是待宰绵羊,平头哥没有收手,架住萧易寒之后右手抬起就是一记利落的手刀,萧易寒顿时失去了意识。
  昏天黑地不知过了多久,萧易寒意识随着身体的剧烈抖动而逐渐清醒,而后颈传来的疼痛瞬间让他的意识变为了最明朗的状态。
  自己此时的嘴已经被封住了,头上被带了头套,手也被绑住了,平头哥将萧易寒强行摇醒,并将他提出了车。
  萧易寒只感觉空气很累,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双脚感觉是踩在泥土上的,平头哥揪着他的衣领把他往前拖,走的过程中因为看不见路,时不时会撞在不知名的东西上,好像是树,这里应该是在山林里面,因为他偶尔能听见裤子触碰草丛的声音。
  “卧槽,之前我还在上课,怎么这种事会被我碰上?”心跳的频率从刚才就一直很快,但嘴被封住了,只有鼻子在紊乱的呼吸着。他感觉双腿有些不听使唤,大腿变得很软,只要一个踉跄就会扑倒在地。
  萧易寒的步子越来越慢,平头哥便猛地一拽,让他差点摔了下去,下意识站稳脚跟,站稳身子,平头哥的手被扯了过去。
  突然砰的一声,然后萧易寒感觉什么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头顶,那是一把手枪,自己身前的那人只是说了一句:“走快点。”
  山林中的空气十分阴冷,萧易寒的身体不停的在颤抖,一方面是冷,另一方面,是怕。
  原本他想,自己为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后来那个“时监局”来了邀请,如果接受,自己可能会在任务中光荣死去,但是现在他,或许他要死在不知名的人手里,或是被绑架到不知名的地方,过着没有姓名的未知生活。
  胸口处的心跳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他甚至想哭出来,但是没有,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想冷静下来,但是没有办法,,几个黑衣男人打着强光手电穿行在山林中,就在这时,前方近处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阵低吼,像是一头幼牛的声音,但是却多了几分狂野,声音好像让那黑暗之中多出了一双猩红的眼睛。
  带头的黑衣男人做了手势让后面的人停下,几人用手电不断扫着周围黑黑的树丛,但是周围没有任何的动物,那东西像是幽灵一般,不断低吼着。几个男人急了,掏出枪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连续开火,赤红色的火光闪烁在山林中。那声音一会免停下了,黑衣人们彼此看了看没有说话,还是决定继续走。
  慌乱的情绪一波波冲击着萧易寒的理智,快速的血液循环让他的头像是在被火烧着一样,如果此时四下无人,那么他会大声的叫出来,那样或许会冷静些,但是现在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克制恐惧,但是恐惧像是一发穿甲子弹,一层层击破了他的理智防线,直到一个声音的出现。
  不远处,不知何方,传来一个轻柔的女生:“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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