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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总会外面的小巷里，李凡和苏灵看着瑟瑟发抖的黄毛，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得亏刚才没闹出什么乱子来，要是让奥托和马平知道自己来过这里，那后面的计划大概率也要泡汤了。
“哥，我这有钱，你看这事…就这样？”黄毛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银币，他今天是来猎艳的，这几个银币本来是打算开房用的。
“这不是钱的问题。”李凡拍了拍黄毛的肩膀。
“那…那哥，你说，怎么样能放过我。”黄毛收起钱来，这几个银币，确实有点寒碜。
“你得帮我个忙。”
“什…什么忙。”黄毛浑身抖得跟个筛子一样，这李凡，一直笑眯眯的，笑得他心里直发毛。
“去给我打听一下马平和奥托的消息。”
“大，大哥。”黄毛绷不住了，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这地方，没人敢打听这两位的消息，你这是，这是要我的命啊。”
李凡和苏灵对视一眼，他们也没想到这两人有这么大的势力。
连打听都不能打听？这也太霸道了吧。
“也就是说，你啥也不知道，是吧。”苏灵看了看左右，把自己腰后的匕首掏了出来。这家伙，刚才竟然把自己骗得团团转，自己还差点被他占了便宜。
这口气，苏灵忍不了。
“别别别，我能打听。”黄毛一看这都见刀了，赶紧改口。
“忙也不会让你白帮，但是，你要是有别的心思…”李凡说着，一把抓住黄毛的胳膊。黄毛眉头一皱，五官都开始扭曲，胳膊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深入骨骼，他感觉李凡只要稍一用力，自己的胳膊就算是废了。
“不敢不敢，我打听，就当我给大哥道歉…”
李凡没理他，转过身去对着苏灵伸出了手。
“干，干嘛？”苏灵一怔。
“拿钱。”李凡光明正大，义正辞严地说道。
苏灵心里飘过一万句脏话，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几个铜币来。
李凡接过去，轻轻地塞进黄毛的口袋里。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若不消灾，灾殃自来。”李凡在黄毛耳边嘀咕一通，黄毛连连点头，他本来还想找机会开溜，现在他已经放弃了。
这不是他怂，实在是这位大哥，特么的不是正常人啊！
一切交待妥当，李凡和苏灵带着黄毛回了夜总会，黄毛擦了把脸，抹了抹头发，摆出一副精神小伙的样儿混入到舞池的人群中。李凡和苏灵则站在舞池边缘的暗处，监视着黄毛的一举一动。
“谢谢。”耳边传来苏灵轻柔的声音，李凡转过身去，发现苏灵正低着头，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李凡笑了笑，本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凭他这几天的体验，他也能察觉到自己重生之前的那个李凡，可能还真不是个靠谱的人。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
自己再也不能让这个有点傻有点笨，胸大傲娇的暴力少女去独自承担这个世界的恶意。
苏灵看着不说话的李凡，恍惚间竟感觉有几分陌生…
…
黄毛的效率还挺高，不一会儿就从舞池中老老实实地出来了。
李凡和苏灵也不客气，带着他就去了外面的巷子里。
黄毛都不用李凡开口，自己就开始交待打听到的消息，据那些和他一起混的兄弟们所言，奥托和马平最近每个晚上都会来夜总会玩，身边一般只带两个红叶团的人，来了之后，他们直接上二楼，估计是早就订好了房间。
然后，夜总会的经理会带几个专业的舞娘上去，快到午夜的时候，还有一些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上楼。
至于他们是不是去了奥托和马平的房间，那就不得而知了。像黄毛这种小混子，也只能通过观察楼梯口的动静来推测。
“那些后面来的女孩，是直接上的楼吗？”李凡问道。
“嗯，这儿挺常见的，有些女孩儿，因为是流民，只能做这种生意。”黄毛应道。
李凡点了点头，大概的信息他们已经掌握了。
甚至怎么上楼，李凡也有了想法。
“今天的事，你应该不会乱说话吧。”李凡眯起眼，目光在黄毛的脸上扫视着。
“不，不会…”黄毛一个寒颤，不过李凡似乎并不满意。
黄毛看着李凡，突然智商上线，赶紧改口道：“什么事啊，今天压根没有事！”
“算你小子有悟性。”李凡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黄毛的肩膀。
“现在我们该算算你这手贱的事情了。”
“不是，大哥，我不是帮你打听消息了吗，我没有半句假话啊…”黄毛腿都软了，眼前这个大兄弟，特么的不按江湖规矩来啊。
“一码归一码，刚才帮忙，不是给过你钱了吗。”李凡笑了，这小子，不会真以为自己能躲得过吧。
“要不…算了。”苏灵拍了拍李凡。
“哪只手？”李凡问着黄毛，压根没有理会苏灵。
黄毛浑身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别让我自己挑，万一挑错了，那可就是两只手。”李凡揪住黄毛的衣领，以免他双腿发软，坐在地上。
黄毛看着李凡，仿佛看着阎王，他咬了咬嘴唇，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喂…”苏灵还想劝一下李凡，然而李凡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李凡捏住了黄毛的左手，黄毛认命般闭上了眼睛，嘴巴咬住了自己的另一条胳膊。
还有点血性。
李凡心里哼了一声，看了看一旁的苏灵。
“咔嚓。”
手掌猛然发力，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黄毛眼前发黑，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滚下来，只是…
这痛感好像和自己想得不太一样。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左手还正常连在自己的小臂上，只是有一根指头呈现出九十度的弯折。
“给你长个记性，手贱可不行啊。”李凡看着黄毛脸上错愕的神情，淡淡说道。
“谢…谢谢大哥，谢谢大哥！”黄毛啪就跪在了地上，眼泪鼻涕哗啦一下全都下来了。他明白，就眼前这个从没见过的大哥，要真下手，把自己整条胳膊给卸了都不带含糊的。在他眼中，这李凡绝对是潜伏在平民区里的大佬，这样的人，才是最最惹不起的。
“走吧。”李凡拍了拍苏灵。
苏灵看着李凡，整个人还在发懵。
她是真没想到，李凡会下手…
不仅下了手，还给这个黄毛留了点情面…
这份果断，残忍，还有表现出来的气场，好像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眼前的这个李凡，整个人看起来好像都有点帅了…
不对劲！
这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