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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石火，不过转瞬。
头脑风暴间，程语已经将嫌疑人的目标锁定。
或许，判断的过于武断，但侦探推理，有时候恰恰就是这灵光一闪，决定了方向。
程语相信自己的判断。
“曹总，其实，目标已经有了，杀死杜审言的凶手，或许就在李简和郑宇劫这两个人当中。”先声夺人，但这结论说出来的瞬间，一屋子的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可以说，在现场的这些人中，或多或少都是推理方面的人才，至少，表面上如此，不然也不会有自信来参加这种活动。
当然，通过筛选，也是其实力的一种证明。
像谭语娴，看起来不擅长破案，但其实，在知识量，精灵培养，行动力，想象力以及信息捕捉方面，还是很有才能的。
谭语娴吃亏在，她会用一个正确的推理过程，得出一个错误的答案，这是天赋问题，救不了。
“你在开玩笑？”曹禺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但显然，对于程语如此的说法，他难以置信。
“我当然可以解释。”程语耸耸肩道。
“等一下曹总。”李简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大厅外的幻境还没有验证呢！”
李简的话不多，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
虽然没有解释，但曹禺表情瞬间就凝重起来了。他目光怀疑的看向程语，“你也听到了，相信你们之前，我想，我还是要确定一件事的。”
“等一下。”谭语娴看了一眼程语，先一步出来道：“曹总，我现在以一名警察的身份，向你保证，程语之前所说的事情都是事实。”
现在因为场中时间错觉，会有很多时间在悄无声息间流逝。但这个你没办法证明，说出来也只会浪费时间去解释。还不一定让人相信。谭语娴觉得她有必要说出自己的身份。
因为，没有时间给其他人去验证大厅外幻境的真假了。
无论谁去，都是在浪费时间。
而这样，只是在帮零的执法人而已。
目前来看，警察这个身份，是唯一让曹禺不至于产生排斥感的。
谭语娴将自己的警官证亮出来。
曹禺示意董和田接过来。
现在众人被拉回大厅的餐桌旁，唯一有行动自由的就是曹禺，董和田和李简。
但因为程语刚才的一些话，曹禺心理上已经对李简产生一些怀疑了。
虽然，他相信，这个自己挑选的人，没道理是凶手，但防一手总是必要的。
“现在没有网络，我怎么去验证你的身份是真是假？”曹禺看了一下谭语娴的警官证，目光有一瞬间的凝结，没办法，他自以为掌控全局，调查清楚了所有参加活动的人的身份，却没想到，这就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状况。
“这样吧，就让周暮商和董和田去探索一下吧。”曹禺示意一下董和田，然后看向程语，“你在这推理。两不耽误。”
“破除幻境回到大厅需要两只精灵参加双打对战。”谭语娴提醒道。
董和田笑了笑道，“我也是有精灵的，不过你们没注意到而已。”说着话，一只像极了蜜蜂的小家伙嗡嗡嗡的从一个角落飞出来。
程语眨了眨眼睛，确认过眼神，是不认识的精灵。
不过这也太小了点吧，能有什么用吗？
“主人，这是蜂鸟，通行蛋组精灵，一级形态，天空和妖精属性，次属性飞行与妖精。”洛托姆旁边扫描了董和田的精灵后，汇报信息。
开启图鉴需要扫描，扫描之后，洛托姆就可以获得大部分该精灵的相关信息。不得不说，这个设定有够无语的。
蜂鸟这种生物程语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和八哥一样，在这个世界上都成为了精灵的一个进化链了。其存在特点与萌虻类似，不过谁让人家是鸟呢，就算再小，人家也是特殊的。
从这可以看出来，曹禺还是有准备的。只可惜，没算过人家零的执法人。
这可能就和性格有关了。
曹禺终究是太过自负。
董和田和周暮商组队验证去了。那么剩下就是查看李简和郑宇劫谁才是杀死杜审言的凶手的时候了。
程语之前的推断，终究只是猜测。他需要一个更完整的逻辑链。
“曹总，现在就需要你的配合了。”
“我能配合你什么？我又不知道谁是凶手。”
“但我想你应该对盈秋这个名字比较熟！请告诉我，与这个名字相关的信息。”
“咦？盈秋不是我的身份牌里的信息吗？”季稻可能睡的有点迷糊，被这一系列的举动吵醒了，但终究状态不太稳，迷迷糊糊中听到盈秋的名字，诧异的出声道。
谭语娴在她旁边，拉着她耳语了几句，季稻才点头安静下去。
“我不认识什么盈秋，这只是我活动中一个剧本里的名字，随便编的！”曹禺皱眉回道。
“曹总，你要知道现在的状况，刚才我们也和董小姐谈过了，知道剧本可能被改动的信息了。”其实刚才董和田查看的剧本是对得上的，但从曹禺的态度可以分析出来，剧本一定是被改动过的。
“咳，盈秋这个名字我似乎是有些印象，但我也只是听过。当年明盛地产开发胡瑶村的时候，其中有几家不愿离开。其中有一家就是沈家，其中有个小姑娘特厉害，当时闹得好像都上报纸了，似乎就是叫沈盈秋。”曹禺犹疑了一下，还是说道。
“但问题是，沈盈秋和杜审言有什么关系？”曹禺说到一半，似乎有反悔的意思，不想继续说了。
明盛地产？程语在头脑中过滤了一下信息，大概明了，这可能是明盛国际下的一个子公司，是曹禺岳父家的事情，怪不得他会知道。说不定，当时他就是他岳父手下的马前卒，来主导此事。
只不过，这种拆迁事件，说不上谁对谁错，处理合理，就是共赢的事情。但从结果论，那定然是出现了正常发展情况以外的事情。
曹禺不愿意说，反而佐证了这一点。
“曹总，有什么关系由我和谭语娴警官来确定，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事情经过复述一遍即可。能不能抓住凶手，全看曹总你提供信息的准确性。”
程语目光游离在现场的大部分人身上，李简现在因为站在曹禺的身边，程语也是能够看到他的表情的。但显然，李简也好，郑宇劫也罢，对于沈盈秋这个名字似乎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至于其他人，态度不一。
黄谊和楚子研因为座位的关系，无法捕捉信息，季稻也是，不过，季稻这个姑娘，暂时不在怀疑范围。小说家纸玄的态度还处于晃神状态，或许他真的是来找灵感的，但显然，死人不一定真的会激发灵感，有时候反而会让人陷入一种迷茫状态。
当然，或许迷茫过后，就是灵感爆发的时候。
而郭子安，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显然是听故事的状态。
虽然已经确定了凶手范围在李简和郑宇劫的身上，但作为侦探，再如何自信，也要观察，因为自信只是确定侦破的方向，但下决定则是关乎最终的真相。这也是一个职业所要尊重的事情。
不能尊重职业的准则，那就愧对他全行业代行人的称谓。
干一行，爱一行，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说说而已。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说，后来这个叫沈盈秋的小姑娘跳楼自杀了。闹腾了一阵子，也就不了了之了。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我的妻子曾经拿过她的新闻和我聊过。”
“你的妻子？”
“恩，明盛地产的CEO，当然，当时她还不是，这事情也有十年了吧。当时她也才大学毕业而已。”
又是陈年旧事！
可惜，现在没有网络，他都没办法查。
“我知道这个案子！”谭语娴接过话道。
“你知道？”十年前，你才十一二岁吧妹妹！程语不是怀疑谭语娴的记忆力，而是就算她知道，又能知道多么清楚呢。
谭语娴没有理会程语的质疑，继续道：“身为一名警察，我对雁都近二十年所有发生的事件和案件都了如指掌，这有疑问？”
……
你入戏还挺深，你才当几天警察啊。
“恩，有道理。”程语点头，配合演出什么的，他还是很在行的，“那你说说，你知道的信息吧。”
“一开始我还没有留意，直到曹总说出事件的大概情况，我才想起来沈盈秋这个名字。”谭语娴眯了眯眼睛，“曹总说你记不太清楚，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卷宗上有提到，当时负责这个项目的，就是曹总你吧。”
曹禺眯了眯眼睛，“没想到，谭警官的记忆力还挺好。连我自己都记不清的事情，你一个小姑娘记得倒是清楚。”
程语挑了挑眉，呵，谭语娴还真知道啊。
“那曹总不妨说说，你当时是怎么处理的这件事，才会让明盛国际的董事长，不惜将掌上明珠下嫁给你，同时还出资让你独自开办公司。”
“谭警官，你这话说的不对。我和我的妻子之所以结婚，那完全是因为我们彼此爱慕，你这说法，显得我们的婚姻是一场交易似的。”
谭语娴沉默不语。
程语耸了耸肩，果然，谭语娴的师父一定是孟湘君了，说话都不过大脑的吗？抽空得和谭语娴商量一下，让她换个师父，跟孟湘君，你这号早晚练废。
“曹总，我想，我们现在还是回忆一下，当年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