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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西城恋曲 / 第一章:偶然也是必然

第一章:偶然也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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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叶飘落的时候,此刻的河滨公园已经褪色不少。路过河滨公园,一直走到尽头有一座年代久远的石桥,具体多少年除了城里的老人想必没有几个人记得。经管他已经斑驳的这般沧桑,但它依旧不分昼夜的把人们从桥西送到桥东,又从桥东送到桥西,他似乎从未休息过。
  墨韩深深的吸上最后一口香烟,然后将烟头从指间弹向桥下平静的青江河。看着烟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身不由已的旋转着掉在江面上。他平静的脸上划过一丝笑意,无可奈何的笑意。
  三年了,每一年回到这个西部的小城,他都会来到这座桥上静静呆上一两个小时,前两年是深冬今年却是深秋。
  丛桥上看去,正好可以看到河延上的一栋小楼和满是万年青的小院子。
  院子里的人,此时正牵着她女儿的手散着步。他远远的看着,虽听不见她的笑声,却能感觉得到她的欢乐。
  第一年,她大着肚子坐在院子里,沐浴着冬日的阳光。
  第二年,她抱着她的女儿在院子,哄着她入睡。
  “再见了,原谅我远远的,你不知道我的出现。再见了,看见你幸福的样子。”墨韩坐回自己的车里,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写上这段关于她的最终记事。
  然后他将日记本,一张一张的拆开,最后在撕的粉碎。在车路过桥中的时候,一挥手发黄的碎纸片,如同凋零的花瓣洒落江中。
  时间回到零四年,天气晴,这是故事开始。
  墨韩背着黑色的帆布包走在父亲的后面。从车站到校园二十多分钟的路,墨韩感觉走了很久,他不时的看了看父亲扛着麻袋的背影。父子俩一路无话,从心底来说这段时间墨韩很害怕对上父亲的眼睛,因为父亲那不经意间失落的眼神,会让他满怀愧疚。
  “啪!”突然石梯上传来响声,紧接着便是物体滚落的动静。
  墨韩一台头正见一个蓝色的行李箱正顺着石梯而来。而箱子的主人,此刻正慌乱的追赶着,并语词颠倒的叫喊着:“箱子,有东西,小心!”
  出于本能,父亲腾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箱子的侧耳。然而始料未及的是,就在父亲顺力打算将箱子提起来的时候,箱子的拉链却瞬间崩坏!面对这一变故父亲下意识的想要去捂住那崩坏的箱口,但为时以晚,不仅箱子没能捂住,自己的麻袋也脱手滚下了石梯。
  一时间箱子里的东西哗啦啦的散落在石梯上。
  面对这一变故,三个人此刻都愣在了原地,足足有那么半分多钟。倒是箱子的主人,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孩。她最先反应过来,她从新摆好损坏的箱子,然后开始把散落的东西一股脑的往箱子里装。衣服、鞋子、袜子、牙杯、牙刷还有一些书籍等等......
  父亲也开始帮忙。只有默韩还呆呆的站在着,此时他的表情有些怪异,他看着滚落在他面前的这件物品,有些犹豫。虽说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但男女之间的间隔,墨韩却始终感觉到恐慌和胆怯。所以面对此刻在他脚边的女性白色内衣,他感觉自己无从下手。
  “你傻了,不知道帮同学的忙?”父亲想必这会是不会站在一个孩子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他觉得他的儿子没有眼力劲,所以言语中带有一股埋怨的味道。
  墨韩只好硬着头皮,将这件内衣捡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到异性隐私物品,他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受父亲的影响,女孩此刻也抬起了忙碌的头。她慌乱的来到墨韩身边,快速的将自己的衣物接了过去,至始至终她也没敢和默韩对上一眼,便羞涩的红着脸快速折返了回去。
  好在今天学校已经开学,这会正是上课的时间,否者这样的突发状况,此时早已人满为患。
  东西是全部都装进去了,可满满的一箱子早已把箱口撑的老高,这可是件为难的事。
  “同学,这你也不好拿呀!”父亲一脸的愁容,即便自己是好心,但眼下的结果终究还是与自己多少有些关系。
  女孩没有做声,她只是把弄着自己的手指,盯着自己的箱子,不知所措。
  父亲开始朝着四处张望,希望能收寻到点什么,很显然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墨韩身上,似乎想到什么。
  “把你包解下来,快点!”父亲说。
  这让墨韩一阵不自在,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也不知道他要自己的包有什么作用,但他却不敢怠慢。直到父亲将自己背包里的那条跨带拿了出来,他这才醒悟。这种双肩包其实也可以当挎包来用,只要取出备用的跨带扣在两角的铁口就行。
  只见父亲将跨带在女孩的箱子上绕上一圈,然后再打上一个活结,试着拧了拧没有什么问题,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女孩安静的看着墨韩的父亲,直到这一刻她如释重负,她感激的对墨韩父亲笑了笑。
  “谢谢叔叔!”她轻声的说道。
  默韩的父亲摆了摆手温和的说:“同学,你这满重的,我帮你拿到上面去吧。”说完他指了指石梯的顶端。
  “不,不了,谢谢叔叔,谢谢你们,我自己可以的。”她轻声的回绝着,她依旧是羞涩表情,只是此时她的脸庞不在像刚刚那样通红。
  说完她弯下腰,然后吃力的将箱子抱在自己的怀里。看来正是因为重量的问题才让她刚才在石梯上一时间没能拿住,所以这次她选择抱在自己的怀里。
  默韩看着女孩小心翼翼上去的背影,此刻心里很是矛盾。‘我应该自告奋勇的帮她的,也该是要这样才对,我应该要绅士一点,可是......’他头一回为自己的胆怯而感到懊恼。父亲则是摇了摇头,下去捡自己的麻袋的了。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几班的?”女孩走上了几个石梯,应该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转过头轻声问道。
  “啊,哦,我是三班的。”女孩的问题显然让墨韩措手不及,他回答的有些慌张,以至于没有说出的自己的名字。
  这回儿,墨韩总算没有用躲避的目光去打量这个女孩,不,应该是女同学。瓜子脸、大眼睛、薄嘴唇,白色格子衬衣,一条浅蓝色牛子裤,平底鞋估计一米六的个,虽不是那种出类拔萃的样貌,却也绝对是算得上是个清秀的姑娘。
  “嗯,那上课的时候我把你的书包带拿过去,还给你。”女同学笑了笑,轻声的说完然后转头离去。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默韩苦笑的撇撇嘴,原来一句“要不,我帮你吧!”从自己口中说出竟是这样难以启齿。
  “走吧!”父亲从背后拍了拍默韩的肩。
  “话呢,该讲的我都讲了,既然最终决定来,那你自己得多用点心。到了新的环境,你自己要学会适应,性格也要学着开朗一些。”父亲语重心长的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开口。
  墨韩站在宿舍楼的窗台上望着父亲离去背影,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心酸,想必他算不上一个懂事的孩子吧。面对父亲的期望,他总是表现的差强人意。这让他不由的想起了一个小时前在石梯遇到的那个女同学,不知道她又是什么原因也和自己一样,在已经开学的第二天才选择进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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