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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江肯定是不能渡江的,万一渡了江人跑了咋办,难道追到昆仑山求人教那无上法?
秀儿道长在道袍里摸索了一番,最终取出一张符咒。
嘴里念念有词:万物芸芸,各归其根。金生於水,众妙之门。阴阳交炽,上下腾奔,神胎不泄,制魄拘魂。疾!
封永年完全不知道秀儿道长念的什么玩意,他只看到符纸上的画,像一只大猫。
其实秀儿道长自己也不知道念的什么玩意,师父说这是口诀,念出来就能视频通话了。
这段口诀有没有实际意义,非它不行,或者说它就是个一次性密码,换了也行。不得而知。
三千里外昆仑山,一处洞府。
须发洁白的老道仙风道骨,此时他真横卧在木床上满脸舒爽,老道身上一披着红纱的白嫩人形扭动,正是在行那男女之事。
这事,石墙上一道符纸突然绽放出柔和的光芒,老道放松的眉眼迅速收敛。
“秀阿联系我,鹤儿,停一下。”
“着急什么,让他等一下嘛。”名叫鹤儿的妇人正值兴起,眼神朦胧,自然不想停。
“我只给了他一道符,现在他联系我一定有急事。”
“那好吧。”鹤儿起身,也不说穿衣服,只是身形一转就变成一只巨大的仙鹤立在床边。
老道盘坐在床上掐动手指,捏出几个指诀后将一道青光打在符纸上。
符纸射出一道光幕打在石壁上,这画面科技感十足,像极了旧世界的投影技术。
光幕里是三人一犬,黄狗桃花满身伤痕累累,徒儿酒酿气色也十分难看,明显是元气大伤的模样。
至于那两个不认识,一女子脖子折断脑袋耷拉在胸前,如不是有胸拖着她的脑袋,估计会脑袋会掉下去。
看到那男子的一瞬间,老道眼睛猛地一缩。
床边那鹤更是直接惊呼出声,“这人面相好凶!煞气好重!”
封永年身上的煞气自然是极重的,这半年多他杀了80万丧尸,碎脑食心。不要说杀丧尸,就算是杀猪,那也得染上一身煞气。
面相方面更不用说,人常说凤眼看起来威严,威严是什么意思,威是拒,严是难近,说白了就是不好接近,给人冷漠无情的感觉。最要命的是封永年眉毛头发尽数脱落,只剩下一个白白的脑袋。无发无眉号称天生凶相,这对封永年来说更严重一些。没有眉毛遮掩头发衬应,眼型的凶相更甚。
这还只是面相,更不论封永年身高异于常人。
穷凶极恶的面相,再加上威慑力十足的身材,任谁见了封永年都会生产一种撕裂感。
就像见到一柄绝世凶器,锋芒入眼,随时会撕开自己,让人生出极度不安的感觉。
这种凶相和那些脸上身上有疤痕的凶完全不同,渗人伤痕带的恐惧感是来自感同身受、代人入己后的恐惧,封永年这种凶相给人的恐惧感是一种最简单最直接的本能恐惧,就像看到了恐惧的本身。
“师父,这是封永年,他也想拜您为师。”
老道微微颌首,并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而是问道:“秀阿,你这一去已有九月有余,酒葫芦可祭练好了?”
“斩尸六十万,自然是祭练好了。”秀儿道长抚摸着腰间的葫芦有些兴奋。
老道点头揭过这个话题,看着封永年道:“我们道门收徒是看资质的,要求极为苛刻,凡夫俗子之流入我道门,即便勤勉也不过是虚费光阴。既然是秀阿引荐你,想来你的资质是很好的。”
没等封永年说话,秀儿道长就抢着道:“师父,七个月前我就见过封永年,那时他已经达到了蛇级,你看他不是图腾战士也并非巫,还未修行任何功夫,想来资质绝对是极好的。”
老道不置可否,只是问封永年,“你说说自己的经历吧。”
封永年简单把自己讲了一遍,大致是这样:我是进化者,没经过任何锻炼,活一天就会强一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试过成为巫,未遂;试过成为图腾战士,未遂;吃过各种进化兽,吃不饱;只好来这里吃丧尸心,吃了八十万颗,终于吃饱了。来拜师的目的是因为怕饿,只想修成辟谷绝技免那人间饥馑之忧。
诚恳的让老道直瞪眼。
封永年隐约有一个感觉,成为进化者后,他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丧尸心脏就像奶,八十万颗心脏下肚,他终于可以断奶了。
断奶后就不用吃饭了吗?
当然不可能,那以后吃什么。
自然是吃最好的最贵的格调最高的!
“倒是诚恳。”老道嘀咕了一句,然后开始闭上眼睛捏动指诀推算,良久之后,老道缓缓睁开眼睛,“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你体质超凡有些许资质,如此我便收你这个徒儿吧。”
听到老道的话,反倒是秀儿道长震惊了,“师父,你真要收他为徒?”
封永年:“.......”嗯?你丫就没觉得我能成为你师弟啊!
老道没有回答,平静的看着秀儿道长。
秀儿道长撇了撇嘴,看着封永年道:“封永年,以后你就是我四师弟了,以后要叫我师兄,不能再叫我秀儿道长了。”似乎想到了有趣的东西,秀儿道长满脸兴奋的看着老道,“师父,你想给小师弟取个什么道号?”
“首先,前段时间你二师姐向我引荐了一个人,俗名白露,道号秀秀,是你四师妹,以后你会见到的。所以封永年是你是你五师弟,道号的话......嗨,其实看你四师妹的道号就知道,我不想收第五个徒弟了,所以没想道号。”老道看个封永年道,“要不你自己想个道号吧。”
封永年:我怎么感觉又被嫌弃了呢?
“哪有自取道号的,还请师父赐一个道号。”
“怎么没有,我就是自己取的道号,老道道号天一,我自己取的,你不试试自己取道号?”
“不了,还请师父赐号。”
封永年当然不会自己取道号,他又不傻,老道明显不想收自己这个徒弟,这时候自己取道号,万一以后老道不承认呢。
“那好吧。”老道没有推脱,“既然你入道门的原因是有求于道,而非被道门选中,那么你道号‘秀求’如何?”
秀球?绣球?
球?
口球?
这道号真是满满的恶意啊!
一旁秀儿道长快乐疯了,‘绣球’比自己的‘秀阿’还沙雕,哈哈!
“我不喜欢球,还请师父换个道号。”封永年耿直道。
秀儿道长懵逼,赐你道号你还挑三拣四,心也太大了吧。
老道倒是不以为杵,轻抚白胡略作沉思道:“我一共收了五个徒弟,唯你身上杀伐之气最终,赐你道号‘秀伐’如何?”
秀伐?
秀发!
我特么一秃子,你给我取这道号?
这老道心眼坏地很啊!
不过封永年是什么人,这种恶意毛毛雨而已,脸色如常。
他有壮士断腕的勇毅,更不乏唾面自干的忍耐。
“师父,你看我这头发,叫‘秀伐’合适吗?”
老道停下手上的动作,淡然道:“有道理,那就叫‘秀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