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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树成了原始图腾。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封永年差点以为自己就是小说里的主角。
当然，赵明明也是这样认为的，她年轻漂亮又可爱，如果成了巫，分分钟形色各异的帅哥前来投奔啊！
男的想当皇帝，女的也想当女王。
只要身体正常，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住着一个色情狂。
原始图腾！我的了！赵明明心中激动的想着。
转念一想，不对，这大槐树好像是封永年的，这就很让人不开心了。
不过问题不大，男人成为巫的几率太小了，很少听说有哪个男人成了巫。
赵明明忍着心痛道：“封永年，这就是图腾，我先离开吧。”
巫是什么，是第一个与图腾建立联系的人。
除了那些直接被图腾选中的幸运儿，每个巫都需要做很多事情才能修成正果。
简单来说，图腾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它是具有自我意识的。
所以，人类需要尽力讨好图腾。
跟男人追女人一样。
赵明明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她离开，让大槐树只和封永年接触，大槐树没得选，封永年就一定会成为巫。
外面大多也是这样做的。
“男人很难成为巫吧。”封永年皱着眉道，他能感觉到大槐树隐隐传来的抗拒。
封永年的话差点让赵明明兴奋的叫出声。
他似乎对成为巫不大感冒！
“嗯，但是也有成功的。”赵明明强忍诱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封永年摩挲了一会大槐树苍老的树皮，然后从旁边折下一条槐枝。
槐树叶有了一些变化，每一片中间都与一个绿色的圆形纹路，就像有人在槐树叶上划了个绿圈。
“为什么女人容易成为巫，你知道吗？”
“不知道，上面也没给出明确的解释。”
“果然是女人成为巫比较好吧，封玉京曾经说过，图腾是根源，是人类安身立命的根本，以后世界要退回原始图腾世界的，保不准图腾是女系社会的产物，所以比较亲近女人。”
“嗯。”赵明明点了点头，这种解释确实有点道理。
但漏洞也蛮多的，比如现在女人的数量远远高于人类，比如男人大多需要出去，女人才有时间接触图腾。这些客观条件不能忽视。
不可否认的是，女人成为巫确实比男人容易的多。
只要发现图腾，肯定要用上，而且是尽快用上，所以成为巫比较困难的男人注定是被放弃的。
“知道怎么成为巫吗？”封永年问。
“保持接触，以自己的血液饲之，一般三天就能得到图腾的认可。”赵明明有些失落，不过还是说了成为巫的办法，这个方法是封玉京拿出的。
“知道就好，你试试吧。”
“啊！”赵明明很吃惊。
封永年笑了笑，“你不想成为巫吗？”
“想！”赵明明坦言，随即道，“但是你不想吗？这是你的树。”
封永年撇了撇嘴，他当然想，但是直觉告诉他，他不行！
“想啊，成为巫就注定是未来的主人，谁不想，但是我好像不能成为巫。所以不是不想，是不能。”
“真的？”赵明明将信将疑。
封永年直接翻了个白眼。
赵明明解释道：“我只是看你表现的太平淡了，一般来说不行的话……应该很沮丧才对。”
封永年：“......”我就非得满脸悲痛么！
女人，都是这么讨厌吗？
红藕也是这样，开始还挺温柔的，后来说话就很讨打了。
圣人说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生怨。’
身体接触后这才一天，赵明明就毫无敬畏之心了。
“谢谢！”赵明明突然神色一凝郑重感谢。
“客气了。”封永年不咸不淡道。
赵明明划破手指，把血抹在大槐树上，一边嘟哝道：“为什么说自己不能，你就这点不好，太诚实。如果你只说把图腾送给我，说不定我会直接爱上你呢。你真是太笨了，这么好的提升好感度的机会都不懂得把握......”
“......”封永年听的嘴角直抽抽，不好好教训一顿看来是不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哪有这样做人的！
封永年冷着脸看着赵明明道：“我劝你谨行慎言，上一个搁我跟前这么皮的人，现在已经变成丧尸了。”
赵明明嘿嘿一笑，转身扑倒封永年身上，压抑几个月的情绪突然爆发。
“来找你真是太好了！呜呜~”
爸爸死了，亲人想把她送出去，世界再没有赵明明的容身之处，而且每天还要面对死亡的威胁，她的状况和当时的红藕一般无二。
赵明明这段日子过得太揪心了。
就算是遇到封永年，她也是提心吊胆的，家人都不可信，封永年这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又怎么可能给她安全感。
直到封永年把大槐树让给她，她才真正有了安全感。
成为巫，无疑是最好的保障。
“别哭了，我最烦别人哭，红藕也是哭着哭着就变成丧尸了。”
“呜呜~”
几分钟后，赵明明放开了封永年，开始抱着树傻笑。
“我去抓只山猪。”
“山猪？”
“嗯，进化猪，肉质挺好的。”
“听起来你经常吃啊，是成群的？”
“没错，吃了十来天了，开始只有二十来个，现在已经一百多头了，越吃越多你敢信，它们的繁殖能力太强了。上来，我带你看看我的猪。”
爬到大槐树的树梢，赵明明终于看到了那群她未来的食粮。
一群黑毛山猪躺在三里外的一片草地上，其中一只个头极大，明明只是一头山猪，长的却跟大象差不多。
其它的猪小一些，但也小不到哪去。
大早晨，山猪都在睡觉，一百只山猪躺在一起，足足有两个操场大，黑压压一片。
山猪群在封永年眼里是食物，在赵明明眼里却不一样，她看到的是危险，近在咫尺的危险。
这哪是食物，这是一个坦克集群！
赵明明严肃道：“进化兽的智商都不低，像这种成群的进化兽，比成群的丧尸还危险......”
封永年满脸不屑，打断道：“两个月前，我宰过一群狼，一个月前，还有群蛇，实话给你说，这群猪是我故意留下来当口粮的，你看到那片草地没？”
赵明明发现山猪群所在地方，草地要比其他地方丰美的多。
“那是？”
“麦子。”封永年嗤笑道，“因为知道世界末日，我带来了很多种子，不过大部分种子都很丢人，要么不适应新世界枯死了，要么争不过野草被淘汰了。小麦算是好的，不过也挺没出息的，虽然活下来了，但是也退化成了野草。”
我们的祖先用了几千年的时间才把野麦子驯化成粮食作物，结果新世界才来三个月，它们就很没出息的叛变返祖了。
“它们成了牧草？”
封永年一乐，笑道：“牧草这个词挺有灵性的。”
封永年一跃跳下大树，三十来米高度，相当于从10层楼上跳下来。
赵明明目瞪口呆。
并没有直接落地地上，封永年摊平身体，身体好像突然失去重量似的变成轻飘飘地羽毛，然后诡异地向山猪群滑翔过去。
山猪王很机敏，尽管封永年在半空中没有发出声音，还是被它发现了。
“吼嗷嗷！”山猪王咆哮着起身，獠牙对准封永年，同时水桶粗的后腿急躁地蹬着砂石。
对它来说，那个偷它老婆的猴子又来了。
“吼！”山猪王再次怒吼，这一声是让它的老婆们小心，不要再被抓走了。
历史总会重演，变都懒得变一下。
封永年在距离山猪王三十米的地方落下，顺势一巴掌拍碎一头山猪的脑袋，然后干净利落的拖着死猪向大槐树跑去。
“轰隆隆！”
一百头山猪猛追封永年，它们都想用自己锋利的獠牙戳烂封永年的屁股。
一百头猪狂奔。
那场面，宛如二战时期铁甲洪流的重现。
封永年头也不回，对着大槐树的方向狂奔。
大槐树前二十米，封永年扛起死猪一跃而起跳上大槐树。
山猪王没有再追，猛地一个急撒车，砂石飞溅。
撞树是不可能的，十天前山猪群就怕大槐树，现在大槐树进化成图腾，它们就更不敢撞树了。
“吼吼吼！”山猪王对着树上的封永年咆哮了一阵，威风耍足然后领着猪群悻悻离开。
封永年把死猪往树杈上一挂，唾道：“奶奶的，每次都得表演一次狼狈逃窜。”
“表演？”赵明明疑惑，在她看来，那山猪王几乎是她见过最猛的进化兽，封永年真不一定是对手。
“要不咋地，那货毒瘤的很，母猪生下的小公猪都被他踩死了，现在整个猪群就它一只公猪，杀了它不行。锤他一顿也不行，万一把它打怕了，它带着猪群离开咋办，上哪找这么好的移动粮仓？”
封永年的担心不无道理，草地哪里都有，小麦草再怎么好吃也没命重要。
所以封永年必须打不过山猪王，他在山猪王眼里的人设只能是一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