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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两人就起床直扑车店。
一路上红藕嘴就没停下来过,问东问西。
封永年知道她的秘密,她也想知道封永年的秘密,追求心里平衡是一方面,重要的是,了解后才会有安全感。
问了一会,才发现忽略了重要的问题。
“我好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封永年:“......封永年,封印的封,永远的永,年岁的年。”
“你这名字还挺有趣的,谁给你取的?”
“我爸。”
“哦,你爸在老家吗?封县?”
“没,他早死了,20年前,上山采药,滚了下来。”
“啊,不好意思。”
“没啥,现在我连他长啥样都不知道,只记得他很高。”
“嗯,对了,你多高?”
“一米八。”
红藕白了封永年一眼,睁眼说瞎话?
封永年淡定道:“去头。”
身高两米二,去头一米八,好像没什么问题......
举一反三,红藕看着撒向封永年的腿根,若有所思道:“你这个十五也是去头的?”
封永年咧嘴一笑,“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啊。”
红藕嗔怒道:“我可是985大学的硕士,不要怀疑我的智商。”
封永年撇了红藕一眼嗤笑道:“没看不起你的智商,只是为你的常识着急,15啥样18啥样,心里没数吗?”
“我以前又没见过。”红藕被气得不行,“而且你这个根本不符合国情。”
封永年想了想,觉得红藕说的有道理,只有小说里才有自己这种大到没朋友的封印物?
“什么叫不符合国情,咱们国家毕竟低调,给出的国家标准都是去头的,我这就是国标,信我。”
“信你个鬼!身高两米也是国标?”藕突然觉得,那句‘没看不起你的智商’或许也只是随口说说,他可能真当我什么都不懂。
封永年比看上去聪明,这让红藕突然有种自己很蠢的感觉。
不应该啊,不都是说傻大个吗,长了这么大的个子,他那来的营养长脑子?
如果封永年知道红藕这些心里想法,肯定说一句:不是我聪明,可能是你把长脑子的营养用胸上了。
“对了,红藕,你多高。”
“一米六八!”很完美的女性身高,红藕对这个向来自信。
“算鞋?”封永年戏弄了一句。
“裸!”红藕大声反驳。
“不错,这身高配得上你的脸。”就算封永年这么挑剔的人,也觉得红藕真的很漂亮,五官端正,气质上佳,颜值上秒杀99%的女性没问题。
“什么意思?”红藕故作怒容,她当然能听得出封永年在夸她,不过直接承认的话,还是有些羞耻啊。而且,夸人的话,能不能说的好听点,什么叫‘身高配得上你的脸’,这种句式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封永年脸不红心不跳,骚话张口就来:“你是我活了二十四年来亲眼见过最好看的女人。”想听就说给你听,骗钱又骗色,再不说点好听的话,那就太不是人了。
“真的?”红藕红着脸,“不是之一?”
封永年:“......”夸女人还要加个之一,是真耿直还是没诚意?
封永年从兜里掏出钱夹,递给红藕。
里面有一张黑白老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年轻女人,她旁边站着一个小男孩,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
女人很漂亮,普普通通的发型,普普通通的印花衬衫,掩盖不了她穿透时光的美。
这是个极漂亮的女人。
小男孩眉眼和封永年有些相像。
封永年解释道:“我妈,不知道我爸从哪找来的女人,我爸死后她就带着我妹妹跑了。”
红藕沉默了一会道:“那你......”
封永年面色平静道:“在我二叔家长大的。”
“寄人篱下的感觉不好吧。”
“现实往往比你想象的悲惨,我二叔家当时也穷的揭不开锅。”
封永年知道红藕的事,父母是两个家庭利益的结合,感情基础陈善可乏。要命的是红藕她妈生她的时候出了点事故,最终失去了生育能力。
在她妈看来,无疑是红藕夺走了她的生育能力。
问题是红藕还是个女孩,而他爸需要一个儿子。
离婚是必然的,红藕就成了被嫌弃的那个。有些人存在就是错的,这种情况并不只是出现在故事里。
“我跟你的经历差不多,我二婶从来不喜欢我。她当时怀孕,不过收养了我,家里就没条件养二胎了,只能打掉,在她眼里,是我杀了她的孩子。”
“其实吧,她更恨我妈,如果我妈走的时候把我也带走就好了。当然,这是她的一厢情愿,我是男孩子,我只能姓封,不可能跟我妈离开。”
红藕突然感觉封永年似乎比她要惨一些,自己在家再怎么不受人待见,终究是有亲爹亲妈的对不。
“你婶子对你很差吗?”
封永年笑道:“当然不会太好,她又不是圣人嘛。不过没啥,我小时候只长个子不长脑子,还有个外号叫傻大憨,总之智商经常不在线,情商更是没有。别人骂我,我经常搞不懂其中的意思;即便搞懂了,我也不走心;即便偶尔走了心,我也记不住。
所以,尽管小时候经历了各种侮辱,我总能泰然处之。比如,我二叔非常喜欢狗,在我十二岁的时候,那时候我很能吃,家里再也没有剩饭剩菜喂狗,二叔舍不得杀狗,就让二婶就把狗送给了娘家。我也很喜欢那条狗,因为它能抓兔子,问我二婶,她对我说:“送走了,再不送走不是饿死它就是饿死你,吃了它那一份,以后你得代替它去山上抓兔子。”我当时很高兴,满脑子都是我能上山抓兔子。你看,这种极为侮辱人格的事,我都不以为杵,并兴趣盎然满心欢喜。
吃得饱穿得暖,自小到大没病没灾,过的也不算差。
三年后,我和我堂哥去县里读高中,狗又被我二婶从娘家牵了回来。”
红藕呐呐无言,她不相信封永年真的听不懂那些骂人的话。
那么多年,肯定不是一句两句,一次两次听不懂,十次八次一百次,会一直听不懂吗?
她小时候也听过很多难听的话,多多少少能骂回去,这样会好受点。
如果一个人受尽白眼,而且限于生活环境不能发泄怨气,那到底是多么痛苦的经历。
“一说到我家的事,我就想起了我堂哥,比我大三天,叫封玉京,他比我聪明的多,他在京城当科学家,全村人的骄傲懂吗?”
红藕不想听这些,她接触的最多的就是社会精英。
“你那?考上大学没?”
“呵,看不起谁呢?谁还不是个大学生,年年奖学金拿满那种。”也许对大多数人来说,奖学金这种东西,重点在于它是炫耀的资本,对封永年来说,奖学金是吃饭活命。
“大学学费呢?”
“小瞧国家?助学贷款知道吗?只有考不上的没有读不起的。”
......
闲谈良久,直到来到车店。
“等买好车,回你老家?”话题最终还是扯了回来。
“嗯。”
红藕皱着眉道:“一定要回你老家?”
说实话,听了封永年的故事,红藕对封永年的家庭生不出好感,就像她很反感自己的家庭。
封永年平静道:“我二婶虽然没对我说过一句好话,但也没让我饿过一顿饭。”
在封村那个穷乡僻壤,两个巨能吃的孩子,是需要拿命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