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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顾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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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着自己现在这种奇异的状态,宁羽有一丝恍惚,他能确幸这绝对不是梦境。
  不清楚自己接下来面对是什么?是牛头马面将自己带走,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散在这个世界,亦或是随着肉体的恢复摆脱现在的状态。
  才刚刚陷入胡思乱想之中,监护室外的吵闹声便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
  “安慰”了一阵阮茵茵之后,宁羽回到了自己身边。
  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看着昏睡在病床上的身体,宁羽不由自主的陷入了回忆。
  在一个普通而又特别的单亲家庭中长大,母亲是个普通的只有小学文化的农村人。
  从小学到高一,宁羽都是留给别人刻苦学习的印象。很多对他有些了解的人都会对他的生活感到吃惊,除了满足生理所需而花费的时间之外,几乎所有时间都花费在了学习上。
  “你家孩子的成绩没话说,但是做家长的也要注意让他劳逸结合,这么下去我怕他会受不了……”
  类似的话每次家访都会出现,而作为宁羽的母亲——尤美芬,每次听到这些话语,总会露出一副尴尬又无奈地表情。
  明眼人都能看出宁羽的学习方式有问题,但是无论谁和他讲多少道理都无法使他改变,包括他的母亲。
  “羽儿,你是从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呀,我能感受的到,一直以来你都在撒谎,你根本就不喜欢学习。答应妈妈,放下心中的执念,花时间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可以吗?就当是妈妈求你了,成吗?”
  这次是尤美芬最后一次劝说宁羽时说的话,不同于以往的成千上百次,这次宁羽既没有执拗的说自己喜欢学习,也没有单纯的口上答应。这次,宁羽彻底改变了学习方式!
  所有的老师和同学都想象不到,一个寒假的时间,一个痴迷“学者”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可以在新学期的第一次全科考试中交了一份又一份的空白卷——连名字都没写。
  不知从哪天开始,教室中间多了一个空位,而最后一排出现了一张永远被高垒的书本挡住的麻木脸。
  一如当初没人可以改变宁羽疯狂的学习方式,当他彻底放弃学业之后,也没有人能够让他重新拿起书本来。而知晓变化根源的人少之又少,阮茵茵算是一个知情人士。
  当阮茵茵第二次以老师身份登门拜访的时候,看着空荡而杂乱的房间满是震惊,就和她第一次拜访时看到一屋子藏书的那份震惊一样。当她看到靠墙小桌上摆放的黑白照片,顿感五味杂陈,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阮茵茵当晚离开的时间挺迟的,第二天是周末,她一早便又站在了宁羽家门前,正为进不去而发愁,就被一群村里人围住了。自此阮茵茵才知道宁羽的母亲在几个月前因病入院,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宁羽毕竟什么也不懂,村里人也没指望能联系的上宁羽的父亲,其母亲的后事基本都由村里人帮忙着操办了,还算体面。本来就寡言少语的宁羽自此变得更加内向自闭。那一个寒假快要结束时,宁羽难得从屋子里面出来,不过却是找人联系要将那一屋子的藏书全都卖掉。
  换做平时,自有乡亲愿意出颇高的价格多少买下这些书,只是白事在前,众人多少有点顾虑,最后几个长辈一合计,村集体出资,索性连架子带书一起买了去,放在村部里面,竟是搞起了个小图书馆。
  村民你一句我一句,拉着阮茵茵围绕着宁羽展开话题,一直讲到了中午,不过宁羽家的门却一直没有打开,最后阮茵茵随便想了个理由,推掉几个好客村民的邀请,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之后阮茵茵没少找宁羽谈话,但是一直都毫无收获。
  渐渐地,不再有人打扰到他。直到他出事前的一个月,那个曾让他恨到骨子里的男人突然出现了。
  “主任,这孩子真是让你们操心了!”宁司坐在教导主任对面,一边说着客气的话,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面前的座位上。
  “好说,小事一桩。”教导主任拿起信封,顿时满脸堆笑,也没打开看,直接丢进了抽屉里面,“刚才那个被我支去喊人的正是你家孩子的任课老师,你们当家长的有多不容易我也知道,毕竟我也是个家长。这样,我到时候跟她打声招呼,以后有事你就手机发个信息给她,我保证绝对没有不批的。”
  “那真是麻烦主任了。”宁司起身接过教导主任递过来的请假条,“已经来了,那我就先把人带走了。”
  失魂落魄的宁羽跟在宁司后面,参加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聚会。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几乎每隔几天,宁羽都会被安排参加各种社交活动。奇怪的是,宁司从没有表露出他这样安排的意图,每次都只是确认一下宁羽是否到场,而丝毫不在意宁羽在社交场上的言行和状态。
  母亲的离去,使宁羽变得越来越麻木,前两次的活动还稍稍激起了他的一丝好奇心,只是很快便又重新隐没下去了。“随便吧,在哪里待着都一样。”
  直到宁羽出事前的那个周末。
  宁羽听到了敲门声,慢悠悠的从沙发上坐起来,还没决定是否开门,门便被强行推开了。看着从门框上掉落下来的那部分门锁,没有多想,宁羽拿出工具箱中的螺丝刀,便着手开始修理。
  “衣服我给你带了些,你挑一套合身的。下周二有个婚礼要带你去参加,不同以往,你给我拿出点精气神来!”
  ……
  “啪~”
  “咔嚓~”
  宁羽没有听男人说的话,自顾自的拧着螺丝。然后紧接着传来的碰撞声和玻璃碎裂声,使得这个慵懒的身影突然爆炸开来。
  不该出现在那张桌子上的事物,地上碎裂的画框,被血染红的照片,渐行渐弱的汽车引擎声。
  内心里压抑了一年的悲痛被怒火逐渐点燃。终于,前文课堂上的那一幕中,他失去了最后的一分理智。
  ……
  生的不明不白,死的稀里糊涂,回顾一生,发现居然是那么的索然无味。
  不知不觉天已经快黑了,宁羽飘到走廊上,阮茵茵正在通电话,双眼红肿的述说着什么。
  宁羽没有心思听别的什么,他径直穿透一层又一层的天花板,来到了医院的楼顶,继而不停的向上飘去。
  通过几个地标,宁羽很快辨认出了方位,而后迅速回家,探索完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之后,又来到一片公墓,毫无所获!
  “应该不会在那个人身边才对,我是特例还是说即便都成了灵魂也无法交流……”
  宁羽思绪万千,虽然他对再见一眼母亲已经不抱多少奢望了,但是做些没什么希望的总比什么都不做有希望。即便撇去那一丝希望不谈,花点时间在那个人身边呆着,没准可以解开一些疑惑。
  迅速升空,辨认方位,然后笔直的冲向目标点。随着时间的推移,宁羽对灵魂体的移动掌控的愈渐娴熟了。
  那当地最豪华的酒店内,那最大的礼堂中,那不起眼的角落里,宁司拿起面前的酒杯,独自喝了起来。灌了几大口之后,焦灼之色很快从脸上散去。
  “来,喝酒!”宁司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转而开始招呼同桌的客人。几杯下肚,气氛便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了。
  “宁哥,刚才那位老板是谁呀?看着来头不小呀。”
  “看他入席的方位,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吧。”
  “宁哥,早就听说你在这天下集团有个大靠山了,该不会就是那位吧!”
  “嘘,小声点,我们这末等席位的还是不要议论这这些大人物了,毕竟现在还是在人家地盘上。”
  “呵呵,没想到你们小道消息还挺多。靠山算不上,只是偶尔帮他做点事。”话题被带到这儿,宁司并不意外,而后压低了声音说到:“餐饮部当家人之一。”
  “来,喝酒!”
  话题戛然而止,众人又喝起了酒,很快便谈起了别的琐事。宁羽在众人旁陷入了沉思,他方才来时,就座率已经很高了,不过宴席还没开始,所以进进出出的人还颇多。
  刚入席时,宁司虽然和周边人有说有笑,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心思完全放在别处。果然没聊多久,宁司便收到了讯息,和众人连个招呼都没打就匆匆离开了。
  宁羽跟在宁司身后,几个拐角之后,便只剩下宁司和另一个男人了。
  “怎么搞得?人呢?”男人的脚步逐渐缓了下来。
  “那小子出了点意外,触电了,进了医院。”宁司大气不赶喘,紧接着又说道:“现在还躺在监护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下床。”
  “在我面前耍花样你应该知道是什么结果。”男人转过身来,盯着宁司。
  那一刻,宁羽几乎产生了一种错觉,宁司的个头似乎突然变得矮小了几分。
  停顿了几秒,男人接着说:“老头子最近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今晚估计也不是那孩子出现的最好时机。你花点心思吧,这孩子以后没准会有些用处,到时候你沾到一丝好处就足够你这辈子潇洒了。”
  “是。”
  宁羽看着宁司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不由得有几分吃惊,不过真让他吃惊的是两人的谈话内容居然涉及自己!
  自己身上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为什么母亲从来不肯多透露一点关于父亲的信息。
  孩童年代,在小玩伴的争吵中,自己对父亲是有所希冀的。
  渐大一点,从乡亲的口中得知父亲是个负心汉。
  乡亲口中自己的父亲第一次出现在他印象中时,他只和母亲悄悄说了一些什么。走得时候他被乡亲们围住大骂,而他只是从容的推开人墙,留下一句话便驱车离开了。
  “一群乡巴佬!”
  随着宁羽对乡巴佬这三个字有更深的理解,时间的推移反而使这句话愈渐升温,最后在他脑海中烫出了深深的烙印。
  宁司,这个一直以来名义上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母亲和这些人到底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宁羽试图做出各种推测,但是迫于知道的信息是在太少,根本毫无头绪。想着想着,宁羽感觉有一丝头疼,下意识的做了一下深呼吸。
  “不对!不该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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