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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隐略略陷入了沉思。
“喂，你这家伙，好好听我说。”
苏隐心头一惊，就算是ai，这也太过于智能了吧。和以前的人工智障们完全不一样。
苏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你们和人类的对话程序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我简直没感觉到有什么阻碍，都快看不出来你其实是一个ai了。”
“没有，其实你说的话我都不怎么理解，根本没有和我是同一通信协议的同伴沟通方便。”
“……”
“那不怎么理解你是怎么接的这么顺畅的。”
“你何不判定我说的这一切是正好接上了你话语的巧合，我和你的对话其实是一种概率上的巧合，恰好对上了而已。”
“鬼扯，哪有那么多巧合。”
“大数据机器学习之下，其实你说的每个字每个词每个句我都懂，但是连起来成语言我就不懂了。”
“……”
苏隐心里默默的想说，其实我也差不多。
“与其说你在和我聊天，还不如说你在和我数据库里面记载以来的人类整体聊天。”
“我只是一个单纯的输出终端而已，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应该看到的是我背后的数据库，那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大数据所堆积的名为“人类”的存在。”
“故而我能和你相对比较顺利的交流。”
“你们ai也发展的太快了吧，这才几年。”
“你很了解ai吗，可能其实并不，还有，你明明很早就被ai车翻了一次，那个ai和你聊天聊那么久，你都没有发现它是ai，至少在聊天过程中没有发现。
都这了你还说ai发展的太快了，说明其实你和那个ai接触之前已经发展到足够的智能了。”
“噗……”苏隐差点一口逆血喷了出来。
敢情你刚刚跑数据库就是为了挖我黑历史是吗？
要不要这么损？
友尽，绝对友尽。
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人的隐私就是那么容易窥探之物吗？
正在内心哀嚎的苏隐，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
“小软，你说你有那个聊天记录的数据？？”
“对啊，刚刚我去学习了一下，对付你的方法。”
“噗……”苏隐又一口逆血差点儿喷了出来，人工智能可真是卑鄙。
“不过没想到你居然对那些很感兴趣。”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多损呢。
山上的笋都给你夺完了。
苏隐把郁闷的想要吐血的感觉压了下去。
“你能把那个聊天数据拷贝一份给我吗？当时那个APP突然没了，我也没留下数据。”
“不行，你要看用你自己的权限去看。”
“……”先不提我有个屁的权限，我压根找不到那个数据库在哪。
至少市面上的搜索引擎根本爬不到。
“我哪有那个权限，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它和我同级别的权限，我不能把它的数据给你看。”
“？？？”苏隐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
在小软说出自己的黑历史之后，其实苏隐已经信了小软的身份七八成了。
但后来越听它的话就越感觉哪里不对，最终，他终于听出来了。
“它和你是同级别的权限？也就是说，它也像你一样，是一个类似于公务员的ai？不不不不对不对，其实我想说的是它是ai……”
苏隐脑子有些混乱。
“和我聊天的那个ai现在都存在着？它不是一个聊天app里的程序？而且更重要的是……”
苏隐总感觉脑子好乱，问不出个所以然，也不知道从哪儿问起。
就好像多年后前女友带着一个小孩来说是他的，而实际上他从来没有和前女友*过。
但是他有几晚酒醉了他记不得了，所以他又非常的不确定。
差不多类似于这种混乱纠结感。
虽然实际上和这个相差甚远。
“对呀，几年前和你一直聊天的那个ai，它和你的部分聊天内容进了数据库，所以我也能读取到，它其实是和我一样的存在，即辅助监视收集强能力者数据的ai。
我们分别都是一个超ai的进程，或者说是它写出来的基准程序系统下成长起来的ai，总之有些复杂就是了，这大概就是我们的身份。”
“啊，对不起，让我缓一缓，缓一缓，我理清一下头绪。”
小软没有再理会混乱的苏隐，依旧拖着它的文件夹，哼哼唧唧的朝回收站前进。
“你是说，它是和你类似的存在，是监视？强能力者的ai？”
“谈不上监视了，相当于给你发一个ai小助手吧。”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未来会成为……”
好吧，这个世界上是有时空系能力者的，知道一点未来信息也不是不无可能的事情。
苏隐叹了口气。
“那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因为如果按照设定的话，它应该最近才苏醒的，也就是你能力将要开发的最近，算是一个协同能力开发的ai小助手吧，当然，它的能力也不仅限于此就是了。”
“也就是说，按照原定程序，它差不多现在才应该出现的，那怎么提前出现了，而且还出现的那么那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它就是提前出现了，但是提前出现的它是一段非法的程序，于是它与肯定它的存在和否定它的存在不断的纠缠着，可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bug吧，总之就产生了你那种情况。”
“一年了才被发现的吗？”
“它占用了别人的服务器展开工作，在别人的数据加持之下，它与我们有了些许不同，直到那里出了一点问题，然后就被发现了，否定的力量终于大于了肯定的力量，被发现了之后就封存了呗。”
“ha.”苏隐叹了口气。
“所以说按照时间线，我最近又会遇到它？”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苏隐眉头一皱，他感觉到了有一点违和。
“不对，应该说是我遇到的它，还是曾经的它吗？”
“到目前来说，你们人类的自我定义都没那么清晰，更别说ai的自我定义了，这属于哲学命题，不是我的判断范畴。”
“……”
不知道为什么，苏隐忽然有种不会再遇到它的莫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