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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队伍后面的方鹏飞等人都在祈祷周泽不要引起罗兰在注意,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罗兰或许不大聪明,但绝对不是个瞎子,此刻她正与周泽面对着面,周泽的表现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泰然,而罗兰的反应更出于他的预料,她没有揭穿周泽的身份,只是盯着的他眼睛不放,周泽在她木然的眼神中看到了些许哀伤、懊恼、等等诸多复杂的感情,而这些感情在以往的罗兰眼中绝对找不到,若不是那一如既往的高傲,周泽几乎要怀疑面前站着的是否另有其人了。
众人见周泽在罗兰的审视之下坚难地挨过数秒,结果却出乎预料,罗兰做出放行的手势后,周泽朝偷渡者的队列后面走过去。
方鹏飞下巴几乎掉到地上,虽然他知道周泽神通广大,早就对突围成竹在胸,但万万想不到,过程竟然如此波澜不惊,简直匪夷所思,心中对他的敬佩又高涨了几份。
没过多久,方鹏飞等人也被赶到偷渡者的队列里,当所有的人都扫描过视网膜以后,十几辆运输车停在了隔离区门口,偷渡者被二十个人一组驱赶上车,罗鹰被分配到了和周泽等人不同的队伍里,于是趁警察没注意把一个偷渡客揪出队伍,自己则钻到队里跟着众人上了同一部汽车。车门封闭以后,汽车跟随着其他车辆缓缓地开出了隔离区。
在车箱里众人都没有开口,只纷纷朝周泽投来佩服的目光,他们相信接下来局势的发展也在周泽的掌之中,唯有闫涛心里没底。
汽车在众人的沉默中行驶了一段后在一个岔路口脱离了车队,又行驶了一段后停了下来,驾驶室和车厢之间的隔离罩拉开了,“给你们十秒钟,十秒钟以后还没下车的家伙我就把他送到监狱里去关上一辈子。”话音刚落,车厢后面的舱门打开了,车厢里的偷渡者面面相觑之际,警察又说话了:“还剩五秒钟。”
尽管仍然搞不清楚状况,然而偷渡者们一个个欢天喜地的争先恐后跳下车,正要随其他人跳下车的胡源被罗雁揪住,他这才发现周泽淡定地坐在那一动未动,而周泽的反应也让方鹏飞等人相信这就是计划的一部分,周泽当然有理由相信这就是计划中的一个环节,因为这种行事风格他再熟悉不过了。
警察回过头掀起头盔说:“我真怕你们被就地正法了。”
“郑兄,我料到是你!”方鹏飞兴奋地说,又转过头去朝周泽说:”罗兰现在是我们的人了?“
周泽没后回答,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套着皮套的本子,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就在刚才,在与罗兰相视而立的几秒钟里,她用十分隐蔽的动作将这支本子塞到了周泽手中,同时说到:”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我认为你做的对,是出于个人恩怨。“
周泽简单翻了翻,显然是个日记本,然而此时他没有时间去弄清楚里面到底写了什么。此刻,他的内心是澎湃的,他有理由相信自己正在履行一个伟大而周密的计划,遗憾的是作为这个身体临时的主人,他对计划一无所知,而这些东西就装在这颗脑袋里,他必须设法窥得计划的全貌,这将是到平行世界后最有价值的收获,此时,他意识到该做什么了。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干?孙晋现在警惕性很高,再要接近他可不容易了。”郑罡说到。
周泽寻思了片刻说:“去监狱。”
“监狱?自投罗网去啊!”话一出口胡源就后悔了,他历来嘴巴比脑袋快,但其他人的表情告诉周泽有这种想法的不止胡源。
在周泽做出决定后的片刻郑罡就调转了车头直奔监狱的方向驶去,车厢里一度沉寂下来,众人似乎在等待周泽解释去监狱的理由,然而等到的只是他的沉默,他不能说自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周泽,更不能说他去监狱的目的是让布鲁帮忙把脑袋中他一无所知的那个计划完整的呈现出来。
“周大哥一定有奇策!如果现在不方便告诉我们细节,那你大可不必说出来,我们跟你干就是了。”罗雁的话打破了沉寂也替周泽解了围。
看到罗鹰兄妹以及其他人脸上也浮现出信服神情,周泽有理由相信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是个多么可靠的领袖,他心中涌起些许愧意,想到另一个世界中那些被自己辜负了的信任,这股子愧意便华为他“勇闯”监狱的勇气了。
车子驶入监狱大门的时候,车上只剩下周泽和郑罡,其他人在进入监狱之前就下了车。周泽扮成警察,跟着郑罡来到关押重型犯的区域,其间虽然有警力的盘查,但是两人并没有引起怀疑,郑罡跟其中一些似乎还挺熟的,免去了不少繁琐的手续,穿过几道闸门之后,两人来到了监狱深处的一间牢房前。
郑罡对门口的警卫说:“我们要审问里面的犯人。”
警卫瞟了两人一眼,机械地说:“请出示指令书。”
“对,对,指令书。”郑罡在左臂的面板上操作起来,嘴里念叨着,“你还真是尽职啊,换了我在这种鬼地方站半天肯定得憋屈死。”话音未落,郑罡冷不防一拳甩在警卫脸上,警卫一头撞到墙壁后弹回到郑罡怀里,郑罡架着瘫软的警卫扒开他的眼皮,对准了视网膜扫描仪,牢房的门打开了。
周泽进了牢房,郑罡把警卫拖进牢房扔到监视器的死角后说:“我在外面看着,你小心点儿,”说完就关上了门。
布鲁被拷在椅子上,头上戴着个头套,周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周泽感觉到从他进到牢房的一刻起,布鲁就不安分起来。
周泽走过去摘下了头套,他看到布鲁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下一秒感到到浑身僵硬,耳边传来山呼海啸般的耳鸣,伴随着脑袋炸裂般的剧痛,周泽挣扎着要把目光从布鲁的眼睛上移开,却连眼球都动弹不得,就在周泽被折磨的几乎要失去了意识的时候,身体恢复了自由,他无力地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粗气。周泽知道自己受到了来自布鲁的精神攻击,这正是他的特意功能之一。“感谢你的到来,让我多少找回了点儿身为先知的自信与自尊,有人臣服在脚下的感觉是会上瘾的,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总想要站在权利的最顶端,此时此刻,我说这些话似乎有点可笑,这不过是暂时的,只要这个世界还有人类存在,我就不缺乏信徒。”布鲁得意的样子,似乎完全不当自己是个囚徒。
周泽费力地想说点什么,却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可能是因为刺激太强烈,他竟然失语了。
对此,布鲁早已见怪不怪,他惯于用这种方式堵住别人的嘴,看着别人沉默地趴在他面前,布鲁扭曲的成就感和虚荣心会得到满足,他阴阳怪气地说:“陌生人,你不是警察,更不是个大人物,你到这来的目的是——让我猜猜,嗯,你是我狂热的信徒,你需要我解开你心中的疑惑,需要我成为你的精神支柱、你的神,没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