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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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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趟又一趟,李鑫在店员的帮助下,基本把车中的空位都塞满了。
  真的满了,再塞就得出事了。
  所以,他在回家的途中,为了躲避电子眼的抓拍硬生生饶了个远道,才把药品收入空间之中。
  最后掐着点算着时间,幸好在倒数五分钟内赶回了大别墅。
  唉,房子大了也不好,光是躺进床上又花费了一分钟。
  不过看着下载完毕的提示,总算得到点安慰,李鑫满意的合上了本子,并随手机一起收入了空间。
  李鑫躺在床上,盯着面板,心中随之一起默数3,2,1。
  …
  等李鑫再次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哦不,可以说是怼到脸上了。
  一堆高过脑袋的干柴木贴在李鑫的鼻尖,他换口气都能闻出这柴,有点受潮了,不能生头火。
  忽然,忍不住那鼻尖的刺痒,李鑫条件反射般的晃动了下身体,一股记忆也随着这动静涌入脑海。
  麦子,今年22岁,孤儿,从小在葛家村吃百家饭长大,没有固定居所,哪里暖和哪里就是窝。
  小时候由于嘴甜,和乡亲们关系都还不错,逢年过节也能见到点荤腥,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一天天长高,乡亲们也慢慢开始对他产生了嫌隙不满。
  因为他至今还是一个无房无田的单身汉,而乡亲们,家里有女孩子的则怕被他勾搭,毕竟他长的还行,是葛家村一枝花;而家里是男孩子的则怕被他带坏带懒,都怕自家小子见麦子成天不干活尽赌博还活的有滋有味后,学上他误入歧途。
  就这样,乡亲们渐渐疏远了他,就连玩伴都被家里勒令与他斩断了来往。
  不过好在上天也给了他的人生一抹暖阳,一个志同道合的好兄弟葛二蛋,在他无助有困难的时候总会出手相帮。
  两人一起捉鸟吃肉,一起赌博吃酒,一起干仗,一起被打,好的就像穿一条裤子的亲兄弟。
  就比如今天,麦子想离开葛家村去小街镇找一份生计,而为了给他凑够路费,葛二蛋竟大但的约了外村的混混张富贵赌钱,想以小博大单车换摩托。
  为了凑钱葛二蛋也是胆大包天,不走寻常路也就罢了,竟然还想通过赌博作弊赢钱。
  葛二蛋和他是兄弟,又是他自己的事,两人商量后自然是一拍即合。
  葛二蛋假装听骰子股王,麦子则假意充当围观刺头通风报信,骰子是几个点,刺头就挑衅喊几个字,这一招下来直接通吃,把对方赌桌上的钱赢的精光。
  不过人家也不是傻子,在牌桌上时输急了眼没脑子,但下桌冷静下来细想后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于是,张富贵立马带着他的四个小弟捉住了还没远走的两人。
  然后经过双方并不激烈的讨论,麦子被留下栓大鼎上当人质,如果在一根白烛燃尽前,葛二蛋没有带来500块的赎金,那么张富贵将会点燃大鼎内的干柴,让麦子被烈火活活烤死烧死。
  而目前,恰巧是李鑫穿越过来的节点,他接收完记忆,不禁对面板有些无语,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命了把我往枪口上送,是嫌前两个世界太简单?嫌我太轻松?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抱怨要有用就不会有后悔一词了。
  稳定心神,李鑫开始抬头打量身处的环境。
  正前方,灰色的土墙,破败的桌,桌上还有两根燃尽的红蜡烛对称着,墙上隐约能看是清彩色的画像,稍一联想,不难猜出此处是个荒废的庙。
  自己抱着的大鼎不就是烧香火的嘛,李鑫正想继续往旁侧瞅瞅,却不料恰好有一身穿黑色马褂,袒胸露乳的高大汉子,一脸恶相的眯眼走来。
  只见张富贵右手拿着一拇指节高的蜡烛端在李鑫的眼前,一手伸出食指虚点着李鑫的脑袋,压低声音说道:“他要是不来,今天就是你小子的忌日!”
  这个他自然是指葛二蛋,不过李鑫可不喜欢这种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他人身上的感觉,哪怕这个人是亲兄弟。
  于是他心中思索片刻回道:“那不是还没燃完吗?他肯定会来的!”
  果然如李鑫所料,待在这闷热房间内看守插翅难逃的肉票,这不多余了,张富贵听到后只是怒“哼”了一声就又接着出门吹风去了。
  李鑫见状,则立刻用空间收了大鼎与麻绳,成功脱身后又把东西放回了原位,伪装成割绳逃脱的假象。
  庙窗边,李鑫一边看着外面大柳树下吹牛的五人,一边熟悉着这具身体。
  实在是太瘦了,就算有格斗精通的招式与技巧,也不可能干翻那肥头大耳的五人,所以,李鑫只好悄咪咪从空间拿出了高压电棍。
  对这类防身武器李鑫可是准备了一大堆,什么气枪电锯啊,弩箭砍刀啊,只有你买不到没有他想不到的。
  埋伏在庙门后,李鑫先故意发出了一声声响,但谁知外头的五人却闻声不动,仍然坐在地头摸着肚皮吹着牛。
  于是李鑫加大了力度,不断拍打着大鼎,吵着要喝水。
  声音传到张富贵的耳中。
  “小四,去!给这小子松松皮!踏马得,以为来这享受呢!”
  “嘿嘿!是大哥!”
  小四闻言应声后,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哼着歌,一脸奸笑的朝庙中走去。
  打开庙门穿过短小的祠堂,转身却看见了空荡荡的大鼎,正准备大声呼叫,突然,从脑后冒出了一只黄色大手,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那材质,那感觉,他说不上来,可是那气味,像极了老爹放羊时的皮鞭,因为他曾经也不幸尝试过。
  他才刚闻了个味,还没来得及反抗,背后腰间又突然多出了一阵说不明的疼痛感,比老爹那火辣辣的庄稼式还要来的猛烈,他只坚持了五秒就双眼一翻不省人事了。
  李鑫见人倒下了,连忙把他托到了大鼎边,用麻绳将他照旧捆上,把他脑袋埋向一侧,使进来的人看不清他的脸。
  这一切做好后,李鑫又拍着大鼎,大吵大叫道不够还要喝,没劲啊。
  声音传到了张富贵的耳中。
  “踏马得,小四干什么吃的!
  小三,去!教教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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