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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吐了。
真的吐了，吐得稀里哗啦。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巴里·艾伦他们那些极速者可以在神速力里跑这么久。
之前说过，在神速力里跑的感觉，就如同是在水里跑步，身后还有人推着你跑。
“你的体质太差了点。”
布鲁茜抱着手：“明明你有着这么强的力量，和反应速度，但是肢体协调能力却这么差。
说起来，你到底是怎么在纽约市里当这么久的蝙蝠侠的？全靠你的高科技？”
也不能说你有错。
现在韦恩的脊椎还没恢复过来呢，他基本完全依赖着生物电信号技术和外骨骼来行动。
“你脊椎有问题。”
布鲁茜绕到韦恩身后，拍了拍他的背：“而且你绝对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武术，格斗术。”
“太极我还是会的。”
“你是说新华的公园里，那些老爷爷老奶奶玩的那种吗？那种我不会。”
布鲁茜说着，手一摆，一绕，把韦恩甩出去好几米。
又是后空翻稳定住身型，韦恩惊讶地看着布鲁茜：“这个我还真不会。”
布鲁茜淡然地看着韦恩：“一种用力的技巧而已，全世界各种各样能叫得出名字的武术都有类似的窍门，你没学过而已。
我估计你在自己的装备成型之前，打架全靠蝙蝠战衣和王八拳，然后被人打着打着就打出经验了。”
活动了一下身体，韦恩问：“所以，你打算教我一下武术？”
布鲁茜白了他一眼：“就你的身体素质——我是说你的装备加持——打寻常的罪犯的话，学什么武术，都不如你一拳把人家打趴下。
我只是觉得你身体协调能力很差，非常差，差到离谱而已。”
说罢，布鲁茜对韦恩摆出了格斗姿势，有点像李小龙。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底子！”
毫无疑问，韦恩被完虐了，哪怕他有着不讲道理的生物电信号技术。
虽然在外界看来，韦恩好像是在和空气打架，并且还打不过。
丢人。
不过这里除了他和布鲁茜之外，也没有别人。
“太逊了。”
躺倒在地上的韦恩，承受着布鲁茜的蔑视：“好吧，这就是蝙蝠侠的实力，我承认，我输了！
说起来，你刚才那些招式，都是你自己学了这么多武术之后融会贯通的？”
布鲁茜点点头，并且指了指一旁挂在椅子上的毛巾：“学同一种武术的人，打起架来也不尽相同，要是你自己不理解的话，学一百种武术也没用。”
韦恩站起来，拿过毛巾，擦了擦汗：“你学了多少武术？”
“数不清了。”
布鲁茜才懒得和韦恩一个个的数：“我教你学架势吧，武术架势，很简单的几个动作。
对了，你的数学怎样？我说几何。”
韦恩懵了：“怎么？学武术之前还要学好数学，学好几何？”
“有一位武术大师讲过一句话：几何双切你都切不过来，你还想切人？”
布鲁茜笑着对韦恩说。
他觉得大事不妙了。
然后，几天之后，浑身酸痛的韦恩站在蝙蝠洞的出口，穿着蝙蝠战衣，带着呼吸口罩。
“这次有把握跑进一分半吗？”
布鲁茜飘在韦恩的旁边。
“一分钟！”
“你确定？”
蝙蝠侠肯定地说道：“只用一分钟！”
布鲁茜没多说什么了，只是吩咐蝙蝠电脑打开大门。
海水涌了进来，但不多，大部分都流到了蝙蝠洞第三层。
也就是在这时，蝙蝠侠眼中蓝色卡牌闪过，然后全身开始高速震动。
接着，又是一张蓝色卡牌消失，他的眼中跳跃过了好几条闪电，周围也开始被闪电包围。
最后，最后的一张蓝色卡牌闪过之后，他冲出了蝙蝠洞。
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布鲁茜眼睛才眨到一半的时候，蝙蝠侠就不见了。
“一分钟是吗？蝙蝠电脑？关闭大门，五十秒后再打开！”
在海洋中奔跑的蝙蝠侠只觉得自己全身快要被压扁了一般。
但是比之前好多了。
他不懂神速力，这玩意不讲科学，不讲道理，他只能用自己的切身体会，亲身经历来判断。
现在的他，确实比之前要更适应神速力了。
被神速力包裹的感觉虽然真的不好，但是当他轻轻一步，就跨出了不知道多少公里时，确实让人心旷神怡。
如果是从外界来看，蝙蝠侠跑出轻轻的一步，看上去和寻常跑步没区别，下一刻他却在千里之外了。
有点像是所谓的缩地成寸。
只是当他跑回蝙蝠洞的时候，大门还没开，没有神速力的保护，深海的压力差点将他压得粉碎。
幸好只有短短几秒时间，他刚跑起来的进入神速力，大门就开了。
“你知道吗？这次我跑回来的时候，大门都还没有开！”
韦恩摘下了呼吸口罩，扔到一边，喘着粗气对布鲁茜说道。
“我看到了，你在四十七秒零八的时候就跑回来了。”布鲁茜毫无诚意地对着他拍手：“我提前几秒开了门，本来还想着五十秒开的。”
蝙蝠侠点点头：“那么，打罗宾的电话吧！”
“你不用休息一下？”
“现在正好！”蝙蝠侠摇摇头：“打铁要趁热！”
其实是他不想说自己跑上瘾了。
而且，时间确实很紧迫，越早处理这些事情越好。
“那就开始吧。蝙蝠电脑，接通蒂亚的电话号码！”
布鲁茜没有阻止蝙蝠侠，她也想早点得知罗宾的情况。
哪怕她早就已经对结果有了预感，但是，只要不是亲眼看见，那么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打开大门！”
蝙蝠侠再一次冲了出去！
深海之中，原本属于亚马逊岛屿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老实说，让人分不清这里到底是沉没的阿特兰蒂斯还是亚马逊岛。
自从这个世界被海水淹没之后，神奇小子就守在了罗宾的尸骸旁边，寸步不离。
他本身就是半神之躯，是众神之王宙斯的私生子，是原本亚马逊的下一代继承人。
他的荣誉感，还有责任心，不容许他离开这个早已破落的亚马逊。
哪怕他的族人死的死，伤的伤，四散奔逃，他也不会离开这里。
这里是他的出生地，也会是他的葬身地。
更别提，这里还有——
罗宾制服上的R突然亮了起来，照亮了整个空间，无论是周围缺了半个的王座，还是墙上的壁画，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有人发现你留下来的记号了？”
不管是真的有人发现了罗宾留下来的记号，还是那些黑水怪的阴谋，神奇小子愿意赌一把。
他想看见活人，在这个早就已经绝望了的世界里面，他想试一试。
抽出真言套索，一把套在了房间中，一个张牙舞爪的猛兽雕像上面。
然后，光芒从海底射出，直通云霄。
也许，这会引来黑水怪的进攻，但是神奇小子不怕。
幸好，来到这里的，不是什么黑水怪，只是一个黑色的哺乳动物。
“蝙蝠侠？男的？蝙蝠侠？”
没等神奇小子坐回去等待，一个漆黑的身影就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冲了进来。
神奇小子看到这个身影，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嘿，你看见了吗？蝙蝠侠！一个男的蝙蝠侠！”
他激动起来，向着旁边空无一人的空气说道。
蝙蝠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结果当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你在和谁说话？”
他直接地问道。
“你的罗……不，应该是某个人的罗宾，你前任的罗宾。”
蝙蝠侠的眼睛眯起来，接着朝着神奇小子看着的地方使劲地盯了很久。
如果罗宾也像是布鲁茜那样，只剩下鬼魂的话，他应该能看到才对。
还是说，布鲁茜是特别的？
“你看不到？看不到她？”神奇小子也发现蝙蝠侠的问题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蝙蝠侠走到神奇小子面前，偏过头，看到了罗宾的遗骸，还有她抱着的一大块原形的金属。
“那是鹰女留下来的”神奇小子看过去，向蝙蝠侠解释道：“话说你知道那时候的事情吗？你继承了布，之前蝙蝠侠的一切的话，那你应该知道的吧？
那一战里面，超级女侠和蝙蝠侠并肩作战，吸引了大量的黑水怪军队，而我们则是将原初黑水怪引走，最后由鹰女各个击破。
原来的计划是这样的，不过出了一点小差错……”
“我都知道了。”
蝙蝠侠已经可以想象到当时布鲁茜听到鹰女不顾一切，去冲原初黑水怪老家的时候，有多么绝望了。
“这也不能全怪鹰女，毕竟原初黑水怪他们，劫持了一些人质。
它们的背后有着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它们总能先我们一步！”
蝙蝠侠点点头，然后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一声炸响。
“黑水！”
像是蜂群，又像是蝙蝠，总之那些黑水怪铺天盖地地涌了进来。
“蝙蝠侠？快点N金属离开！罗宾会指引你的！”
蝙蝠侠把罗宾的遗骸整个抱了起来，然后塞到了神奇小子的怀里：“你，带着N金属回到蝙蝠洞！”
“不，我是亚马逊的王子！我应该战死在这里！”
蝙蝠侠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巴掌。
“现在！你！带着N金属和罗宾，回到蝙蝠洞！知道了吗！”
被蝙蝠侠的语气镇住的神奇小子咬了咬牙，抱着罗宾往黑暗中离开了。
“蝙蝠侠！”
就在蝙蝠侠孤身面对那些随着大量海水冲入的黑水怪时，神奇小子给他扔了一把剑。
“活着回去！”
看了一眼神奇小子扔出来，浮在及腰的水面上的剑，蝙蝠侠点了点头。
他肯定会活着回去的，这点黑水怪，还不够他塞牙缝！
当然，这是战略上蔑视敌人的想法而已，说实在的，能不能冲出去，蝙蝠侠自己也没把握。
如果它们里面，蹦出来一个有着特异能力的黑水怪，那么他估计就要栽了。
“乌鸦嘴！”
刚这么想完，蝙蝠侠就忍不住掌了自己的嘴。
因为真的来了。
一个带着猫头鹰面具的，被一朵巨大的花托着的黑水怪缓缓地托到了水面上。
“啊哈！蝙蝠侠！植物的毁灭者！”
它甚至还能说话！
蝙蝠侠的嘴角抽搐，然后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同时拿走了神奇小子留下的剑。
“布鲁茜？你制造的原初黑水怪，都是那些人当素材的？”
“你碰见了？谁？”
“毒藤……不知道是女的，还是男的。”
水里的蝙蝠侠立刻就被黑水怪们缠上了，布鲁茜教他的武术架势只能在双脚紧贴地面的时候使用。
现在的他只能抡王八拳，或者王八剑了。
一剑削去了一个黑水怪的脑袋，看着里面不断冒出来的黑气，完全没有人类的特征，蝙蝠侠摇了摇头：“它，还有它们已经不是人类了吧？”
“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你是碰见了毒藤男的话，那么我建议你做一件事。”
“什么？”
蝙蝠侠没等到布鲁茜的回复，只等到了在水里也能向他打过来的巨大树藤。
蓝牌闪过，神速力附体，共振状态下的蝙蝠侠穿过了树藤，然而却被迎面冲来的黑水毒藤男给掐住了脖子。
在水里，蝙蝠侠听不见毒藤男的话，而且他的脸上带着头盔，看不出他的表情。
只是想来他也不会是说有多爱蝙蝠侠之类的，那是小丑才会说的话。
剑锋划过水流，砍在了黑水毒藤男的身上，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连他的动作都没有被迟缓。
“布鲁茜？”
“听你的声音，你被毒藤男掐住脖子了？”布鲁茜的声音没什么变化，听起来好像完全不关心蝙蝠侠一样。
但是不知为何，听到她的声音，蝙蝠侠就感受到了安定，有了安全感。
“那么，接下来，听我指挥……”
硬生生扯开黑水毒藤男的手臂，但是下一刻他的手就被树藤缠上了。
看着黑水毒藤男面具上不停冒出来的水泡，蝙蝠侠摇了摇头。
“你这个计划还真够疯！回去之后我要打你一顿以示感恩！”
说罢，蝙蝠侠一头撞上了黑水毒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