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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逻辑链就通顺了！”
韦恩大厦顶楼的大办公室里面，夜魔侠摸着下巴分析道：“史塔克工业负责走私军火，让那些武器流入纽约市的黑帮里面，挑起他们之间的斗争。
然后，等到那些黑帮被抓住之后，再由韦恩企业出手，将那些罪犯以精神病的缘由送入阿卡姆疯人院，用来做人体实验……”
说到后面，夜魔侠已经是怒不可遏，重重地一拳砸在桌子上：“这么说，我们的工作不就等于是助纣为虐了吗！我们不就是这件事的帮凶了吗！”
虽然这里没有助纣为虐这个成语，但是他还是用联邦的俚语表达出了相应的意思。
就是蝙蝠侠差点没听懂罢了。
“没有！”
蝙蝠侠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文件，突然蹦出来一句话。
“什么？没有！这都明明白白地展示在这里了！”
夜魔侠听到蝙蝠侠的话，手往地上面一指：“你不会还在为你……你所处的这个地方的大老板维护吧！”
“我说没有的意思是，我之前抓住的罪犯，没有被送进阿卡姆疯人院里面的！”
蝙蝠侠侧过脸，用白色的眼睛盯着夜魔侠：“我也很愤怒！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理智，不然我们就没办法查出真相了！”
“没错，我相信b……韦恩先生，我的义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罗宾也在一旁帮腔，他当然不可能相信这种事情会出自韦恩的手里。
“也许他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属于突然闯入的钢铁侠。
“呃，请恕我不请自来，也请原谅我偷听你们讲话，谁让你们之间说话，不像间谍那样加密呢？”
钢铁侠像是来到了自己家一样，随意地坐在了桌子上：“老实说，我现在唯一能够保证的事情就是，w……托尼·史塔克，绝对和此事无关！
而且我也能够保证，很快，史塔克工业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但是韦恩企业，我虽然很想说我相信韦恩，只不过……”
“韦恩先生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罗宾一个箭步冲到了钢铁侠的面前，大声为韦恩辩护道。
“呃，我只是在说一种可能性罢了！”
这个时候，蝙蝠侠和夜魔侠交换了一下眼神，哪怕是蝙蝠侠有着白色的蝙蝠眼，而夜魔侠带着护目镜一样的东西，他们也能看出对方眼中的……
嘲弄？
应该是吧。
毕竟钢铁侠刚才的言论已经无限相当于自爆了。
“我觉得也不可能是韦恩！”夜魔侠咳嗽了一下，看着钢铁侠：“他在韦恩集团里面属于不管事的那种类型，大部分时间不是出现在花边新闻，就是在慈善新闻上。
我估计他很可能属于吉祥物，对于这种事情插不上手，韦恩集团内部的人也不会让他插手。”
发现整个房间里的几个人都不赞成自己，钢铁侠只好讪讪地从桌子上跳下来。
“随便你们吧，我也不想管这种事情，这是你们这些蒙面义警应该做的事情，我只是个穿着战甲遨游天际的普通人！”
蝙蝠侠看着钢铁侠离开的背影，开口道：“也许你不只是个普通人，你来这里也有原因，具体是什么？”
“是为了楼下那点事，不过你们现在正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钢铁侠说完，就向着天空中飞去。
其实他压根不是不想管这种事，他太想管了，他决定回去之后就马上彻查整个史塔克工业！
老实说，这件事也让他怒火中烧。
看着钢铁侠成为了天空中的一个小点，蝙蝠侠蹲下来，捡起那些文件。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纽约市最大的矛和最大的盾都有问题，那么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怎么说？你能让韦恩……嗯，也许可以！”
夜魔侠突然想到了蝙蝠侠的身份，他之前不断地在暗示自己背后的金主是韦恩，虽然夜魔侠压根就不信这个。
不过，现在先不提这个。
主要是蝙蝠侠抓住的那些罪犯，还真没几个被送进阿卡姆疯人院做什么人体实验，这某种意义上也是显示着韦恩没有问题。
“那么，史塔克那边呢？”
夜魔侠又提出了疑问。
“他已经关闭了史塔克工业的军工部门了，给他一点时间吧！”蝙蝠侠把文件原样放回，然后走到阳台上面，低头往下看：“我有点在意，刚才钢铁侠说的，楼下的事情是什么。”
“也许是你的保安拦住了他，不让他进来这里，只能让他飞进来，所以他向你抗议也说不定？”
夜魔侠也跟着蝙蝠侠来到阳台，往下看，结果下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吧，也许没这么简单……嗯，明天再研究一下吧。”
蝙蝠侠抬头看着月亮，他今晚好像误判了那些罪犯的行动了，韦恩大厦一片祥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除了两大一小的三个蒙面怪咖潜入了韦恩大厦，到处乱找文件之外。
“杰克！”
阳光明媚，金黄色的薄纱洒在了韦恩大厦顶楼办公室的地板上，韦恩难得地来到了这里。
“哦！”原本正在办公的杰克抬起头来，看到韦恩的到来，当时就咧开嘴笑了，看得出来他是发自内心地开心：“韦恩！我的好……好老板！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韦恩大厦？又碰到了夜生活的障碍了？
别担心，杰克叔叔会帮你处理好一切的！”
杰克走到酒柜旁边，取出了一瓶喝一口都能顶寻常人家一个月生活费的红酒，倒了两杯。
“是有一些事情！谢谢！”
接过了杰克递给自己的红酒，韦恩顺势坐在了沙发上：“杰克叔叔，你还记得我之前为纽约市建过一家疯人院吗？阿卡姆疯人院？”
杰克喝了一口红酒，然后皱着眉回想了一下，才开口回答韦恩：“嗯，我记得好像是有这件事情！不过我也实在是不太记得了！
你知道的，我要忙的事情太多了，韦恩企业的事情也太多了！我没办法什么都知道！”
“没关系！是我的原因！让杰克叔叔你受累了！”
“别这么说，韦恩！”杰克把红酒一饮而尽：“我和你的父亲，是好朋友，非常非常好的朋友。
逾越地说一句吧，韦恩，你其实就好像是我的儿子一样！
为你做事，为你忙活，我心甘情愿！”
韦恩听到杰克的话，笑着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也是发自内心的：“真的谢谢你了，杰克叔叔！”
“说回阿卡姆疯人院吧！韦恩，你知道了些什么？嗯，我是说，那里出了什么事？”
韦恩沉吟了一会，旋即把他知道的关于韦恩企业在阿卡姆疯人院里面，利用罪犯进行人体实验的事情，说了出来。
“嗯？居然有这种事？”
原本听着韦恩的诉说，也在为他倒酒的杰克手一抖，把红酒都洒在了桌面上。
“这真是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那些沙滩之子又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然后不等韦恩说话，杰克就握住了他的手掌，非常用力。
“我向你发誓，我向你的父亲发誓！韦恩！我绝对会查出这一切！我绝对会让那些家伙无所遁形！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看着杰克真挚的眼神，韦恩也难得地感受到了有个值得信任的人可以托付，是多么珍贵的事情。
如果是在和金并一战之前，韦恩可能就阴沉着脸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怀疑杰克了吧？
现在，他也懂得给予他人一点信任了。
当然，相应的调查还是要的，一会回去蝙蝠洞里面，韦恩就会调查一下最近关于韦恩企业的生意。
尤其是有关阿卡姆疯人院的。
“呼……”
等到韦恩离开之后，杰克连忙走到办公桌前面，拿起了那台老式到不行的座机——这台老古董可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它可是能够隔绝一切窃听的。
“他发现了！”
杰克紧张地对电话的那头说道。
“谁？”
“韦恩！”杰克沉吟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自己的判断说出来。
他隐隐约约能够判断出韦恩就是蝙蝠侠，但是，要他说给电话那头的那些家伙听，那是不可能的。
再怎么说，他对韦恩还是有一份情分在里面的。
“他知道了又能怎样？”
电话那头的人听起来像是个老人，但是说话中气十足，想来不会是什么简简单单的老人。
“他，他在法律上还是韦恩集团的所有人，他持有最多的股份！他的话，我还是要……”
“那就杀了他！”
“不！我不能……”
杰克当场就拒绝了那个人的要求：“韦恩不是普通人，我绝对不能杀了他！”
“那你就再也别惦记你的女儿了！”
说完，电话那头就挂断了，只留下像是脱力一样的杰克把座机放上，瘫坐在椅子上。
突然他怒吼一声，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接着捂住了自己的脸。
一个大老男人，一个连韦恩都选择信任的人，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