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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在城门守卫异样的目光中,穿过城门。
城外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荒地,千米外,是野草与树木交织的荒野,其中隐约可见一排排小屋。
那里是曾经住满了人的村庄。
野兽的泛滥,导致曾经住在明耀城外的人们舍弃了原本的家,涌入了城内,其中大多成为了其中的贫民。
顾成靠近废墟,越发觉得破败荒凉,没有半点人气。
他握紧了手中的石刀。
这里,就可能会有野兽出没了。
废墟成了某些野兽最好的藏身之地,指不定哪里就会袭来利爪,顾成小心翼翼地搜索每一间破败小屋,很快就有了发现。
一只黑毛老鼠。
这自然不是普通的老鼠,只是个头就是寻常老鼠的数百倍,比一只二哈还要大一圈,浑身皮毛油亮。
这就是目标了!
黑毛鼠,荒野最弱的食肉野兽之一,正经武者对它们不感兴趣,普通人又不是它们的对手,废弃的村庄便成了它们最适合的巢穴。
顾成轻轻挪上前几步,才发现黑毛鼠在做什么。
它正埋首啃食。
在它的身前躺着一具尸体。
普通人很难猎杀黑毛鼠,但是饿疯了的贫民,并不惜命。
也难怪那两个城门守卫眼神奇怪,恐怕是觉得自己是来送死吧。
呼~
顾成轻吁口气。
二哈大小的野兽,说起来可能没多少感觉,但当第一次真正面对它的时候,恐惧是难以避免的。
哪怕身有巨力。
不过,为了肉!
“杀!”
见黑毛鼠察觉到自己,扭过头来,顾成低喝一声,举着石刀冲杀过去。
并不锋利的刀刃刺破空气,落到了黑毛鼠身上,割裂了皮毛,破开一道小臂长的血口。
大量血液淌下。
黑毛鼠疼得吱一声尖叫,却没有丝毫停顿,快速扭身,朝顾成抓去。
两只前爪闪着寒光,任谁看都知道其锋利。
寒光一闪,扑了个空。
顾成早早便顺着劈砍的力道,朝一旁翻滚,远离了黑毛鼠。
比较了自己跟黑毛鼠的速度差异,顾成心里有了底。
他再次冲向黑毛鼠,以分毫之差避开了鼠爪,石刀重重在其脖间划拉出一道口子。
刀刃碰到了骨骼,刀身应声而断。
顾成一惊。
他固然知道这柄石刀不是真正的兵器,但也没想过,只是两刀就会报废。
黑毛鼠似乎已经拥有了低级智慧,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残忍血光,任由身上血液横流,速度丝毫不减,利箭般直射顾成。
血盆大口张开,露出上下两对发黄门牙,一指长,小指甲宽,带着微微的弧度,尖端薄得透明,中段还有并不明显的血槽。
随便脑补一下就知道,被这样的牙齿咬结实了,下场会多惨。
眼见利齿就要刺入顾成的身体。
啪
顾成瞠目圆睁,右手一把扣住了黑毛鼠脖颈间的伤口,令其身形一滞。
四指深深掐入颈间的肌肉,触碰到了气管、动脉。
“啊!”
顾成一声怒吼,额头青筋暴起,用左手抵住黑毛鼠的下颚,右手用力拉扯。
刺啦
气管与血管缠绕在一起,挂着大片血肉被撕扯下来。
血液喷泉般涌出,喷了顾成满脸,也将顾成的衣服完全浸湿。
黑毛鼠的挣扎逐渐减弱,很快不再动弹。
虚脱感从心底升起,顾成心里一阵后怕,若是石刀早断一会儿,他就只能逃跑了。
这时顾成才发现,双臂隐隐作动,是手臂被黑毛鼠抓出了几道血痕。
好在并没有伤及筋骨。
掏出黑毛鼠的内脏,又将其挂起放血,顾成走到躺在一旁的尸体旁。
其人衣衫破旧,手里倒是握着一柄镰刀,镰刀上却并没有沾染血迹,想来连黑毛鼠的边都没碰到,就被杀死了。
顾成上前,取过镰刀,插在后腰。
又强忍着恶心,搜了搜尸体。
一个铜板都没有。
这时,黑毛鼠的血已经放干了。
顾成背起黑毛鼠的尸体,离开破屋。
在这里待得越久,便越可能引来其它野兽。
“咦?”
顾成揉了揉眼睛,终于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
他看到水晶球内的红色气体增加了许多。
出城时的魂力储量是2568/10000,而现在,只过了两个小时,居然就已经成了9288/10000,比正常的增加量多了将近6000!
“难道,杀死野兽能增加魂力储量!?”
顾成不由振奋,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此处废墟并不安全,浸透了衣物的兽血,随时可能引来更多野兽。
好在这里距离明耀城极近。
没多久,顾成回到明耀城外,却被人拦了下来。
一个城门守卫捏着鼻子,隔着好几米喝止顾成。
“喂,你干嘛?”
“我想回城里去。”
守卫吐了口唾沫,“你这副鬼样子还想进城?要是吓到小朋友怎么办?”
“咦?”另一个守卫仔细打量了顾成一眼,“你是早上出去的那个贱民?”
顾成抬眼望了那守卫一眼,见他眼中并没有明显的恶意,回答道:
“是我...我是贫民,不是贱民。”
那守卫没在意顾成的话,脸上露出明显的诧异之色。
“我见过想要去狩猎的贱...贫民多了去了,你是第一个活着回来,还带着猎物的。”
顾成微微点头。
他切身体会过野兽的强大,自己的力量比常人大上许多,也差点失败,更别说吃不饱,没力气的其他贫民。
要是去的人多了,怕是那些野兽早就逃走了。
陷阱也没用,它们太机灵了。
“不过,你这样的确是不能进城。”那守卫话锋一转。
另一个守卫突然开口,戏谑道:
“倒也不是没办法,你用这鼠皮,把沾血的衣物裹住,别冒臭气,我们倒是可以放你进去。还不止,我可以做主把你这次入城费给免了!”
顾成沉默下来,拳头攥紧了又松开。
脸上的兽血早已经擦过,但是终究是有残留,斑斑驳驳,让顾成的脸看上去颇为滑稽。
此时血液凝固,随意一个动作都有血痂粉落下。
顾成拍了拍发痒的脸颊,点点头,“我明白了。”
出入城门的武者们本是或好奇,或嫌恶地打量顾成,此时都驻足停留观看,像是观赏一出猴戏。
他们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满身血污的贱民少年,扯下黑毛鼠的整张皮毛,然后将之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噗,你们看,这家伙像不像是一只大号黑毛鼠?”
“哈哈,还真是,活灵活现,要是再顶着那鼠头就更像了。”
“妙啊!喂!小子,把那脑袋顶上看看啊!”
“好主意!你要是照做了,赏你十枚铜钱!”
顾成脸上满是血污,看不清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看向两个城门守卫。
“这样可以了吗?”
“唔,你确定不赚那十枚铜钱吗?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另一个守卫道:
“好了,你进去吧。嗯,这块毛巾你带上,脸上都是血,你记得遮一遮。”
顾成道了声谢,接过灰扑扑的毛巾,系在脸上,这才背起剥了皮的黑毛鼠,穿过城门。
围观众人还意犹未尽,议论说笑起来。
“呵呵,好滑稽。”
“这扮相,绝了!”
“老陈你这点子,夺笋啊!哈哈!”
“承让承让。”
“不过,这小子居然能猎到黑毛鼠,有两把刷子啊。”
“也就一黑毛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