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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孟扬算是个善良的人,但也没到烂好人的地步。如今被人欺负到头上,小命都差点丢了,所以就算不杀人,放火总要来一次。
孟扬来到设备间,刚推开门,只见门后一个棍子闷声打过来。他抬臂一挡,只听咔嚓一声,棍子被折断,掉在了地上。黑暗中,孟扬走进设备间,只见一人抬脚向他踢过来,孟扬这次没有用身体挡住那人的脚,而是本能地一闪身,左脚刚往后错一步,不想踩到地上那根折断的棍子上,他脚下一滑,摔到了地上,背包从也肩上滑落。躺在地上的孟扬伸手握住那人踢过来的脚,到底是实力过硬,一手把那人也掀翻在地。然后他站起身,走上一步,伸出一只手,扯住那人的脖子,把那人提起来,想要直接一拳打晕。这时,金属落地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他扯断了那人脖子上的某种东西。孟扬一手提着那人,一手顺着声音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那人被衣领勒紧了脖子,咳嗽了几声,说:“还我。”
咦,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哪里听过。
那人趁孟扬愣神的空档抬起一脚,踹上孟扬的裆部。
孟扬被踹得松了手,后退了几步。显然,孟扬的小兄弟并没有因为药物在体内的异变而变得坚硬如铁,依旧是柔软无助。黑暗中那人趁着孟扬后腿的空档上前要抢走他手中刚捡起的金属。
“我想起来了,你是孔凡。”孟扬终于想起了那耳熟声音的主人。
孔凡的手也停在半空中:“孟扬?你没死?”
“没死,不过要被你踢死了。”孟扬上身微倾,一手捂着裆部。
“那个,我没想到是你。对不起啊。”孔凡道歉道。
“算了,黑灯瞎火的,咱俩谁也没认出谁?给你。”孟扬把手里捡的东西递给孔凡。
孔凡接过,放进兜里:“你没死真的太好了。”他上前给了孟扬一个拥抱。其实他算是个比较内敛的人,很少会热情主动地拥抱别人,尤其是没认识几天的人。不过对于孟扬这个他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看到他死而复生,孔凡心里是由衷地高兴,所以不自觉地上前拥抱了一把。
这倒是把孟扬愣住了,在他十七年的人生中,只有半夏一个人算得上是他的朋友,而且半夏是女孩子,和她拥抱是不可能的。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别人以这种方式拥抱。惊讶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方圆城邦的人吧?”孔凡松开孟扬后,孟扬问道。
“你怎么知道?”孔凡没有否认。
废话,方圆城邦里的人谁会拥抱别人,孟扬在心里腹诽。
“你从哪来?算了,现在不是问这问题的时候,来,咱们干件大事。”孟扬转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包,重新单跨在肩头。孔凡也随手捡起刚才被踢倒时掉在地上的包。
对于在羚羊塔内学过十几年物理知识的人来说,把电线弄短路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当电线发出电火花时,孟扬适时地把一旁的窗帘扯过去。火花变成了火苗,在窗帘上蔓延起来。
“你是要放火?”孔凡终于知道孟扬的大事是什么了。
“怎么?不同意?”孟扬看着火苗变大,心中的怒气终于有所消解。
“不是,只是那些跟我们一样被关在宿舍里的待测试者怎么办?”
“放心,他们会逃出来的。”孟扬笃定地说。
就在这时,火灾报警声响了起来,可灭火的喷淋设备并没有启动。嗡嗡的铃声吵醒了熟睡的人们,很快,走廊里就传来了人们跑动的声音。
“走了。”孟扬招呼着孔凡。。
孔凡没说什么,两人一起走出了设备间。楼道里跑出很多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俩,他俩轻松地走出了这栋大楼。此时火势已经蔓延到整栋楼,研究中心像个巨大的火凤凰,在寂静的夜里不断嘶吼着。
“对了,你是怎么逃出宿舍的?”孟扬问道。
“宿舍的卫生间镜子后面有个通道,我顺着通道走,就出来了。”
“哦,你不问问我是怎么活过来的?”
“怎么活过来的?”孔凡顺着孟扬的问话问道。
“老子天赋异禀呗,没被他们折腾死,就折腾死他们。”
两人走出不远,就看见一个岔路口。
“你要去哪?”孟扬问道。
“去找我朋友。你去哪?”
“我也要去找我朋友。”
“那后会有期。”孟扬朝着孔凡的肩膀拍了一下,然后两人分走了两条路。
孟扬想找到半夏很容易,在他们被抓走的第七十二号餐馆附近,孟扬看见了他那辆老旧的面包车,他在车外边敲了敲车窗,里面没动静。他又敲了敲车窗,里面传来一声猫叫。
“阿橘,你也在里面,太好了。半夏,是我,孟扬。”
半夏这才开了车门锁,从驾驶位露出头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半夏虽然没什么高兴的表情,但言语中似乎比以往多了一丝丝情绪,当然这或许是孟扬的错觉。
“哎呦,半夏,我告诉你,我这一次可惊险了。”孟扬上了车,一边撸起了阿橘,一边跟半夏说他这几天的遭遇。
等他叽里呱啦的说完,半夏说:“那两份计划书呢,拿出来看看,也许会有神秘组织的线索。”
“对了,计划书差点忘了。”孟扬拿过刚才顺手放在车后座的背包,拉开拉链才发觉不对劲。
“这不是我的包。”孟扬说道。
“那这是谁的?”
“应该是孔凡的。”孟扬想起刚才和孔凡在黑暗里大都的情形。两人的包都掉到了地上,应该是后来捡起时自己拿混了。
“孔凡?”半夏并不认识这个人。
“哦,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住一起的室友。”
两人的包都是黑色的,不仔细看看不出区别,所以当时他俩谁都没发现包拿错了。
“走,咱们去找包去。”孟扬说道。
“这恐怕不太好找,要不算了?”
“不行,资料事小,那里还有钱呢。”
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