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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扬沿着走廊拼命地跑着,就在他快跑到长廊的出口时,从侧边窜出的一个人抓住了他的胳膊,孟扬想挣脱那人的手,可是怎么都无法挣脱。这会儿功夫,后面的人陆续上来,两个人架着孟扬,拖回了原先的那个房间。
鉴于孟扬不配合的表现,几个工作人员把他直接送进了与大房间相邻的实验室。
“喂,你们要干什么?这不是检测猪流感,你们放下我,你们这样做违背城邦的法律,我会起诉你们的,放开我。”孟扬拼命地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出去,可在这几人的禁锢下,一切的挣扎都显得徒劳。
这些人并没有理会孟扬的反抗,而是不由分说地把他塞进实验室正中间一个白色的座椅上,从椅子上下两侧各伸出的扣带自动把孟扬锁了起来。这时,两个身穿白大褂,一高一矮的两人走了进来。
“我说,你们行行好,能不能把我放了,我不想当小白鼠。求求你们了。”孟扬近乎哀求地对面前的两人说。
这两人并没有跟孟扬对话的意思。只是其中一个高个对另一个矮个说:“需不需要给他注射镇静剂。”
矮个摇摇头:“不需要,很快他就会安静下来了。”
高个点了点头,从孟扬头顶上方的仪器内抽出五根管线,管线顶端连着一个圆形触头。那人在孟扬的额头、手臂和两腿都连上了管线。然后按动控制面板上的按钮,开始调试机器。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后,高个按下了启动按钮,机器自动运行,瞬间孟扬有种被电流击穿的感觉,他的身体像是被穿成了几个洞,孟扬强迫自己不要昏过去,他怕他一旦昏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他甚至觉得有那么一瞬间,死亡从他身边划过,似乎犹豫着要不要带走他。这种电流穿孔的状态大约持续了五分钟,之后从五条细管中注入溶液,沿着管流入孟扬的体内。他感觉身体痛感比刚才被电击时更猛烈,像是每一寸肌肉和每一寸骨骼都要硬生生地从他身上撕扯下来,这种不断撕扯,反复拉伸的感觉持续地侵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最终使他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啊”。
他面前站着的两人根本无视他的痛苦,其中高个以一种事不关己的语气平静地念着电子显示屏上的读数:“体温41度2,脉搏每分钟130次,高压175,低压120,瞳孔散大,生理反应异常,有生命体征消亡征兆。这是怎么……?”他似乎在要向矮个询问,可还没等他问完,仪器上的红灯开始亮起来::“警报!警报!药剂使用出错、药剂使用出错。试验体死亡、试验体死亡。”
在仪器发出警报后,实验室出现了短暂的静默,一高一矮两个人盯着屏幕无声了好一会,直到那个矮个说:“把他放下来吧,这个样本废了。可能是试剂出了问题,今天试验无法继续,剩下的四个人人明天再做吧。”
高个依言把已经没有呼吸的孟扬放了下来,找来运送尸体的移动床,把他放到床上,推了出去。
孔凡和等在房间里的其余三个人被送回了宿舍。人进去后,宿舍的门依旧被锁上,孔凡感觉自己像个囚犯,或者说比囚犯结局更差,囚犯还有可能活着走出监牢,而他或许明天就回和孟扬一个结局,成为一个失败的试验品。孔凡回望空荡荡的宿舍,想着这两天渐渐和那个叫孟扬的少年混熟。早上还和他一起吃的早餐,一起被叫到房间等待,结果现在,他亲眼看到那个少年被送进了实验室,又被推了出来。进去时还生机勃勃的少年,出来时却被放在床上,身上蒙着白布,看样子是死了。明天,他可能也会面临同样的命运。不,绝不能坐以待毙,他不能像那个少年一样就这么死了。如果他死了,那他的同伴,张茂茂、肖一鸣、郑龙飞的死就变得毫无意义,还有地下城里翘首以待的同胞们。他不能让这些人的等待由希望变成绝望,他不忍心这些人这辈子都没见过一次太阳就老死在地下城里。他要活着,活着回到他们中间,活着把这个他所能了解到的这个城邦的所有信息带回地下城去。如果有可能,他还想挑战一下这个城邦的权威,使它能够接纳地下城里的人们。
所以他现在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出去。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门上了锁,目前无法打开,似乎是为了防止有人逃跑,窗户上也加装了铁栏杆。宿舍内有个空调挂机,因此并没有中央空调的通风口。孔凡来到洗手间,洗手间一侧是马桶和洗漱台,另一侧有个立式的淋浴房,淋浴房上方倒是有个通风口,不过太小,人的身体肯定挤不进去。
该怎么才能逃出去呢,孔凡打开水龙头,把水往脸上敷了几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突然,他似乎在卫生间里听到了什么响动,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孔凡对这种声音很熟悉,这是老鼠的声音。声音从哪里传来,从管道里?不对。从通风口上方,也不对。似乎是从洗手台上的镜子后面传来的。
孔凡小心翼翼地拿下洗手台上方的挂镜,然后他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只见墙上有个四四方方的洞,洞的后方,竟然是个长长的通道。孔凡控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重新把镜子挂回到墙上。
现在不是逃走的时候,一会儿就会有人来送晚餐。至少要等到吃完晚餐,并且晚间的例行检查结束后,才能够采取行动。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拉伸一样,变得无限漫长。平时很快过去的一天,如今对孔凡来说特别慢。
孔凡好不容易等到晚上,还好自己的背包没有被收走,他从背包里取出手电筒。重新来到镜子前,取下镜子,打开手电筒,钻进了长长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