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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扬从柜子里找出米,先陶好米,放进电饭锅里,点开电饭锅开关。然后他把从冰箱里取出的西红柿洗净切块,炒锅点火,把鸡蛋在锅边壳了一下,倒进锅里,黄白的蛋液没经过混合,迅速黏在锅底,上面还是粘稠的液体,下面已黏成一片黑黄。
糟了,忘记放油了,孟扬一手用铲子铲锅,一手去拿油壶,油倒进锅中,升起沸腾的烟雾,他接着又把西红柿倒进去,随便铲了几下,出锅。心里暗暗点头,虽然鸡蛋的卖相不怎么样,不过看起来还能吃。做好了一道菜,孟扬信心大增,把黄瓜洗好,用刀背拍了几下,剁了几段放进碗中,然后放进精盐调味。做好两个菜后,孟扬从橱柜里找了个保温桶,把菜放进去,另一只手提着煮好了饭的电饭煲和装有碗筷的袋子,下到了地下实验室。
孟扬找了个空桌子,摆好碗筷,招呼道:“路娜女士,饭做好了,可以吃饭了。”
路娜瞪了一眼孟扬,说:“以后叫路娜先生吧。”
“哦。”
路娜不紧不慢地洗干净手,走到桌子面前,坐下来说:“你们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孟扬和半夏两人也不客气,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半夏拿起一个小碗,盛些米饭和菜,放在地上给阿橘吃。
孟扬伸筷子夹起一块鸡蛋,嗯?没味道。糟了,忘记放盐了。他再抬头看看另外两个人,路娜面无表情地吃着菜,丝毫没有察觉出菜的一样。而半夏也吃了口西红柿炒蛋,皱了皱眉眉头,又看了看孟扬。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多少有些默契。孟扬知道,半夏意思也是菜中没放盐。孟扬又夹起黄瓜,“呕”,要咸死了。
“怎么了,菜有什么问题?”路娜问道。
“没……,没问题。”孟扬擦了擦嘴。
“没问题你这样干嘛,吃个饭也这么事儿多。”路娜似乎有些不满。
孟扬不再作声,几人静静地吃起饭来。
这一晚,四人一猫都是在地下实验室度过的。实验室里有张折叠床,被路娜占用了。钢铁人不需要床,可他需要睡觉。所以在孟扬和半夏以为可以趁那两人睡觉逃脱的时候,准备去睡的路娜回头对两人说:“升降平台的按钮我设置了警报装置,只要一按下按钮,报警器就会想,到时候你们可以试试万董事长的铁手又多大的力气。”
孟扬赶紧说:“你放心,我们不会逃走的。”
囫囵睡过一夜,第二日,路娜固然履行承诺,为钢铁人制造出了肌肤。只是她毕竟是化学工程师而不是雕塑师,所以虽然把人造皮肤捏到了钢铁之躯上,不过捏的形状就不敢恭维了。嗯,有点像田野里的稻草人。不过总归是个人样的身躯。路娜给钢铁人找了件江万里的衣服套上,衣服比人小,胳膊和裤腿都短了一截。路娜又找了件实验室的白大褂给钢铁人穿上,看起来总算是像个正常人了。
变完装的钢铁人对自己似乎还不是很满意,左看看,右看看,抖了抖手,又伸了伸脚,说:“这皮肤不会掉下来吧。”
“放心,不会。”路娜头也不抬地说。
“哦,这两个小鬼要不要作掉?”钢铁人瞪了一眼孟扬,吓得孟扬一哆嗦。
“暂时不用,留着还有用。咱们走吧。”路娜说。
“嗯,走啊。”
“你有车吧,你来开车。”路娜指了指孟扬。
“去哪?”孟扬问。
“你开就是,万董事长会给你指路。”
几个人终于从地下实验室走了出来。对万董事长和路娜来说,两人简直就是重获新生,不过两人并没有感慨万千,而是对着孟扬的小破面包车颇为嫌弃,钢铁人甚至觉得,上个这破车能脏了他的脚。
孟扬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心道,嫌弃,嫌弃你们别坐啊。
汽车行驶在公路上,除了钢铁人不时告诉孟扬路怎么走,几个人都没说别的话。
“到了。”车在一个别墅面前停下来。
几人并没有着急下车,之前在地下室还狂躁不安的钢铁人现在看起来平静许多。
他向孟扬问道:“小鬼,你觉得人最怕的是什么?”
孟扬转过头去,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在确认了眼神后,才知道钢铁人问的是自己:“这个,人最怕的不就是死吗?不过咱们方圆城邦里的人应该没有恐惧这一说吧。”
钢铁人嗤笑了一声:“你不是方圆城邦里的人?我昨天提你衣领子的时候,你不恐惧?”
孟扬懒得跟钢铁人解释那么多,索性不说话。
“对待有七情六欲的人,最恐惧的自然是死亡,不过对于大多数方圆城邦里的人,却不是。他们最怕的,或者不能称之为怕,只能称之为生理抗拒,他们不希望承受任何疼痛。”
孟扬心想,是了,方圆城邦里的人,虽然不会产生恐惧之类的情绪,可他们也不过是肉体凡身,如果单纯进行肉体折磨,谁也扛不住。
“下车,进去吧,你去把车停远点。”钢铁人说道。
几人下了车,孟扬把车停在一个比较远的角落,猫被要求留在了车上,孟扬怕阿橘被憋死,特意把车窗开了一条小缝。钢铁人熟门熟路的点开密码锁,领着几个人走进了别墅。
别墅院子里是一片大草坪,整个别墅是用玻璃建成的,可以直接看到里面。几个人走了进来,钢铁人看了看别墅里的布置,说:“呵,还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喏,这个天青色的花瓶还放在那,还有这个灰色的抱枕,我以前经常枕着它在沙发上睡觉。”
“这是您家?”孟扬问道。
“以前是,不过现在应该是现任如梭集团董事长的家了。”
“现任如梭集团的董事长是谁?”
“小鬼,怎么问题这么多?”不过钢铁人看来并没有因为孟扬的问题而生气,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呆会儿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