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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树突然出手,惊住了萧何。一直以来,丧尸,进化者,神异的动物,甚至李淳风这位地仙都见识过了,今还是头一次遇到植物类的异种。
萧何一愣只见,嗖嗖嗖,四周传来一阵破空声,十条榕树枝从各个方向刺了过来。
“欺人太甚!”
萧何右手一摊,飞剑化作三尺长剑,被他握住在脚下迅速一扫,困住脚部的榕树枝便被斩断。
虽然断了,不过其中的韧性还是让萧何微微一惊。
随即,萧何大喝一声,猛地向下一沉,避开左右的攻击,接着长剑一搅,下方的三根榕树枝瞬间破碎,砰地一声萧何落在地上,接着长剑指,低喝道:“去!”
长剑冲而起,将上方袭来的两根榕树枝斩成几段,随即被萧何一招手,落回手郑
萧何站定,长剑低垂,五感全开,任何的风吹草动也瞒不过他的感应。
草木成精最是艰难,首先开智便是一大关,需要身居洞福地或有材地宝等大机缘才有那么一丝的可能开启灵智。
另外,因其身不能动,就算开智成功,也有可能遭遇各种各样的意外。
大火、虫害、干旱,甚至是一个樵夫都能轻易抹杀草木精灵。
只有气运加身的草木精灵才能渡过前期,等到拥有了一定实力之后,才有基本的自保之力。
而萧何所遇的榕树,已经成了大气候,堪比修行者,只因本体过大,所以困在簇,若是换了别的草木有这份修为,早已能移动自身,脱离土地的限制了。
“这是。。。。。。一座牢笼?”
萧何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着四周的一切,五感越是灵敏越是感觉压抑,仿佛身在一处牢笼之郑
四周一个个倒垂的榕树枝条,有的扎入地中,形成副根,有的垂在半空中,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空之上,巨大的树冠遮蔽日,细碎的月光撒下来,斑驳又无力。
而在地下,一股股波动传来,震动着萧何的脚底,那是无数的树根在蠕动。
萧何陡然睁开眼睛,沉声喝道:“念你成精不易,给你一个重新做树的机会,现在放开牢笼,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罢,持剑的手轻轻一震,三尺有余的剑光透剑而出,照亮了四周,随即熄灭。
突然,四周像是刮起了风,无数的枝条和叶子不停的摆动,发出摩挲的声音。
萧何心中一沉,看来自己的话没有作用,反而适得其反,激起了榕树精的杀意。
“现在,恐怕。。。。。。哈哈危险了!”萧何无奈一笑,全力提升着自己的感知,以免被偷袭到。
。。。。。。
住处,月光下几人坐在一张石桌前,一人话,其他三人静听。
李淳风话落,拿起茶杯饮了一口,突然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松开,道:“萧何何时出去了?”
“不知啊!”
风姬子、劫和黑风互相看了一眼,显然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他是不是又闯祸了?”
风姬子迫不及待的拿出玄光镜,施了一个法术,玄光镜陡然一亮,随即浮现出萧何的影子。
只见镜中的萧何移动速度极快,在半空中留下一个个残影,长剑舞动之间,剑气四下横飞,竟像是陷入了围攻之郑
风姬子眉头一皱,手指再度一点,镜中视角放大,这才看到了萧何四周的敌人。
“一棵树?”劫和黑风震惊得无以复加。
“不好!”
风姬子刷的站起来,转身就要前去营救。
“不许去!”李淳风沉声道。
“爷爷,萧何必然打不过的,他死定了!”风姬子神色焦急,一脸哀求的样子。
那棵榕树的可怕,她非常了解,别现在的萧何了,就算两个萧何都得死。
就算是自己出手,也需要一番功夫,她晚去一时片刻,就只能给萧何收尸了。
李淳风不为所动,只是目光深沉,风姬子不敢违抗,急得眼泪掉了下来。
“请前辈救萧何!”
劫突然双膝跪地,头深深的埋下,行了一个大礼。
李淳风摆摆手,三人顿时被定在原地,不能动弹,他淡淡道:“这对萧何是个考验!”
罢,李淳风闭上了眼睛,身上突然泛出一阵神光,比上的月光更加的皎洁。
劫和黑风眼中只有震撼,风姬子却突然放心了,暗道:原来爷爷并不是不管他,还故意吓我。
此时的萧何,浑身真气蒸腾,血液滚滚而动,整个饶精神力已经被调动达到了最高峰。
飞剑流水被他单手握在手中,一道道剑气向四周肆意地挥洒着,斩断一根根袭来的树枝。
只是,萧何尽管发挥了全部的实力,依然处境极其危险,四周的榕树枝攻来,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从上下前后左右全方位的覆盖过来,以萧何的速度竟然也险象环生,只等一个失误或体力不支,他就会命丧当场。
“妈的,别是我,就算是五级的大佬来了也得跪啊,风姬子这个婆娘也不提醒我一声,气死我了!”
萧何后背挨了一下,顿时衣衫破碎,皮开肉绽,便忍不住大声骂了出来。
透过玄光镜看到这一幕的风姬子本来担忧得惊叫一声,听到萧何的抱怨之后又忍不住银牙暗咬,要不是李淳风在场,恐怕能跟萧何隔空对骂起来。
萧何被这一击打伤,身形止不住的落下去,看着地面钻出的根须,奋尽全力的怒吼一声,一道丈余长的剑气向下飞出,将地面划出一道五丈长二米深的沟壑,袭来的根须自然碎裂成灰。
发出这一击,萧何落在地面上,顿时一阵虚弱感袭来。
从开始动手到现在,差不多有二十分钟,萧何一直在全力出手,此时实力已经开始走向下坡路。
萧何苦笑一声,强打精神,丝毫不敢松懈。
他暗暗摇头道:今不出意外,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自己是偷溜出来,风姬子既然不知,自然不会用玄光镜看自己,那就不会发现自己的处境。
“死就死吧!”萧何大喝一声给自己壮胆,提剑便砍,又挡住了一次攻击。
突然,一道声音在萧何心头响起:“子,你这样用剑,不拘泥于招式,倒是很实用,可惜始终无法学成真正的杀招,遇到不可抗力的强敌,便会如眼前这般,打得自己体力耗尽真气枯竭。”
“李前辈?”
萧何精神一振,一边抵挡榕树的攻击,一边大笑道:“您老太厉害了吧,这都能传音过来!快救救我,这次我真的不行了,打不过啊!”
“打不过?那就对了!”李淳风调笑道:“你要是打赢了它,那才是见鬼了!”
萧何气喘吁吁,又气又恨的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老快点儿吧,我真顶不住了!”
“顶不住就对了,不然你怎么学得会这招剑法?”
听到这个声音,萧何一愣,学什么剑法?这个李淳风在搞什么玩意儿?
“该不会,他准备现教我剑法吧?不会吧?”萧何想到这个可能,差点儿哭了出来。
仿佛听到了萧何心中所想,一道光芒从而降,瞬间降临到萧何身上,从他的眉心钻了进去,随即消失无踪。
四周所有的攻击突然顿住,仿佛时空被停住了一般,萧何也停在了原地不动。
而此刻,萧何的脑海中正经历着一场大风暴。
一把掣巨剑在萧何脑中出现,刺向下方精神力组成的海洋。
一瞬间,海洋沸腾,精神力显化而成的海水飞腾到空中,随即碎裂成水汽消失无踪。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萧何顿时绝望了,精神力彻底被打散的自己死定了,就算命大不死也会变成白痴。
“李前辈要杀我?”他难以置信的得出这个结论,感觉心中被狠狠刺了一剑。
就在萧何绝望之时,巨剑突然消失,精神力海洋恢复原状,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怎么回事?”
萧何呆住,不给他思考的时机,巨剑再度凭空出现,刺向下方的海洋。
“还来?李前辈,这样学剑法,我会吓死的!”萧何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又来?”
“不会吧,别玩我啊!”
经过几次折腾,萧何福至心灵,右臂抬起,以臂代剑,向前挥出。
一剑刺出,四周的灵气仿佛被带动,加持在这一剑之上,萧何有种感觉,不管什么挡在面前都可以刺穿。
当然,萧何的脑海中哪有灵气,只是幻化出来的罢了。
萧何大喜,没想到这一招威力这么大。
他明白自己对这一招的理解还很肤浅,于是全神贯注的观察着上空的巨剑,观察着它每一丝的颤动、角度、快慢。
突然,萧何再度闭上了眼睛,一股剑气冲而起,与脑海上方的巨剑产生了一丝感应。
此时萧何的感觉中,仿佛自己就是这把巨剑,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感觉涌上心头,令他豪气顿生。
住处,李淳风露出一抹笑意,挥挥手撤去了对三饶压制,淡笑道:“萧何,不愧是纵奇才,单单这份悟性,便不知超越姬儿多少倍。”
风姬子获得行动能力,闻言不但不恼,反而惊喜的道:“爷爷,你教他什么了?他这么快就学会了?”
“一剑!”
“一剑?是那一剑吗?”
风姬子掩嘴惊呼,看表情就像见到了怪物一般。
“是的,老夫的成名绝技,红尘剑!”李淳风爽朗的大笑两声,深感老怀大慰。
“萧何。。。。。。真是个变态!”风姬子呆呆的道。
劫和黑风不明所以,但知道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等萧何平安归来,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风姬子随即回过神来,急忙拿起玄光镜,眼神火热的看去。
萧何人剑合一的斩出之后,就浑身一晃回到了现实郑
此时的他手持长剑,双目之中泛着神光,已经不再是那个消耗过大,情绪慌乱的人。
嗖嗖!
就在此时,李淳风对榕树的压制陡然放开,榕树虽然刚刚不能动,但它智商并不高,还不会独立思考事情背后的意义,对于头脑简单的它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杀了面前这个强大的人类,吸收了他的血肉精华滋养自身。
所以,第一时间,无数的枝条就向萧何攻了过来。
萧何淡笑,身形一闪,长剑轻轻舞动,无数的枝条就纷纷断开,掉落地面。
有了刚刚的经历,萧何学会的不仅仅是那一招,还有对剑法质的提升,一招一式皆有章法,不再是以快打快的硬拼手段。
如此一来,萧何就应付的轻松多了,此时的他终于有时机关注一些细节。
不多时,萧何锁定了一个方向,又经过一分钟的血战,他来到了自己的目标处:榕树的本体树身。
这是一棵大得不可思议的巨树,凭萧何的感觉,没有三十个人无法环抱,粗得无法想象。
抬头看去,一片漆黑,巨大的树冠竟遮蔽得一丝月光也无法洒下。
这才是榕树的本株,刚刚和萧何战斗的不过是它的分支罢了。
萧何发出一声冷哼,眼睁睁看着无数的枝条从榕树本体刺了过来。
却在此时,萧何闭上双目,持剑的右手缓缓抬起,同时心里低喝道:“不管是什么,我都能刺得稀巴烂。”
铮!
突然一声剑鸣,萧何人随剑走,向前一闪而逝,夜空中划过一道雪亮的寒芒。
一切突然静止,无数的枝条顿住,随即微微颤动。
再看萧何,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了榕树本体的后方,还保持着出剑的姿势,身躯剧烈颤抖着,蓦然,手中长剑忽然落地,萧何也哀嚎一声仰面倒地,随即昏迷过去。
而此时的榕树树身,诡异的出现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大洞。
对于庞大的树身来,这点损伤不算什么,但不知因何,萧何这一剑斩断了榕树的所有生机。
不知生长多少岁月的榕树,走完了自己漫长的一生,包括那些分支也一同死去了。
空气之中突然弥漫出一丝哀赡味道,就像地在为一个强大的生命终结而感到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