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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雪国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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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钟响起的前几十秒钟,陈越如有神助的醒来。
  把放在枕边的手枪拿起手中。
  入手的冰凉让他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改变命运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必须把握住。
  麻利的穿衣起床,在楼下的早餐店草草地解决了早饭,陈越背上塞满干粮和水的背包,坐在床上,默默注视着面前的倒数数字,等待着任务开始。
  【任务即将开始,请雇员做好接收准备】
  距离任务开始还有30分钟,眼前出现了一串文字。
  “接收什么?”
  正疑惑中,只听见“咣当”一声,不大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手提箱。
  将手提箱放到桌子上,陈越发现它是上了锁的,需要一个三位数的密码才能打开。
  微微思索后,他输入了自己的雇员编号“577”。
  “咔”
  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也在意料之中:
  两把手枪。
  这两把枪似乎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枪把上用花体字刻着三个字“伍柒柒”。
  把枪握在手中时,双手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契合感,简直像是长在他手上似的。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甚至不需要扣动扳机,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手中的枪械开火。
  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两把手枪,一串信息弹了出来:
  【Lv1雇员之枪:可使用任意口径子弹、弹匣容量50发、后坐力减小25%】
  除了这两把雇员之枪,陈越还发现自己原来空空如也的技能栏里多了两个技能。
  技能1【瞬移,移动到5米内任意位置,冷却时间30分钟】
  技能2【隐身,持续一分钟,冷却时间15分钟】
  由于不知道即将到来的任务是怎么样的,所以陈越也没法办考虑这两个技能所能运用的场景,只能随机应变。
  在任务开始前的一分钟,他得知了自己的剧本:
  雪国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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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串突如其来的震荡后。
  陈越被传送到了一个狭窄、逼仄、昏暗,且...充满恶臭的地方。
  听到耳边隐约传来的轮毂摩擦铁轨的声音,他可以确定自己已经处于末世电影《雪国列车》剧情之中了。幸运的是他前不久才刚看过这部电影,所以对剧情比较熟悉。
  从周围肮脏混乱的环境来看,他应该是处在列车的尾部车厢。
  不过此时杂乱无章的车厢里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很有可能是列车的管理者又开始清点人数了。
  忍着强烈的不适,陈越把手伸到背后,握住了手枪。
  这个地方的味道实在有些不对劲,粪便的恶臭混合着各种汗臭和衣物发酵的酸臭味,令人作呕的味道直冲脑门,差点让他喘不过气。
  “真不敢想象有人在这种地方生活了十七年...”
  掩住口鼻,陈越缓步朝前面移动。
  靠近通过一条随意挂着的破布,他目睹了列车管理者正在进行的暴行,同时也推测出电影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在一双双惊恐眸子的注视下,处在食物链顶端的列车管理者剪开了一个男人的衣服,将他的一支手臂套上铁环,然后把他的手臂伸到列车之外,在零下40度的寒风中冷冻七分钟。
  “啊啊啊!”
  在男人痛苦的惨叫声中,面黄肌瘦,衣不遮体的尾部车厢乘客们都露出或是恐惧,或是愤恨的神色。
  长着龅牙的梅森部长举着鞋子开始了长篇大论:
  “我们每个人必须待在指定的车厢里,每个人都拥有注定属于自己的位置,就像脚永远不能到达头的位置......”
  从两方的对立中,陈越已经看到了仇恨的种子。
  这些种子已经在黑暗中蛰伏许久。
  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很快就能长成参天大树。
  而他,则是摘取果实的那个人。
  搞清楚状况以后,陈越转过身,径直走向尾部车厢。
  为了让心底本就藏着仇恨的人们彻底愤怒,他必须编织一个美好的,无可挑剔的谎言。
  很快,梅森部长对“犯罪者”的惩罚结束了。
  尾部车厢的人们抬着失去一条胳膊的男人回到了昏暗的车厢中,气氛忽然变得嘈杂起来。
  隔得老远,他已经隐约听到了人们的咒骂声。
  陈越很高兴。
  因为咒骂声越多,代表着仇恨越强,他的任务也越容易超额完成。
  察觉到人们已经靠近,陈越阴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猛抽了一口,吐出一大团云雾。
  “什么味道?”
  香烟的味道很快散播出去,在臭气熏天的车厢里,香烟的味道无疑是一股诱人的清流。
  “香烟!是香烟!我永远记得这个味道!”有人惊呼起来。
  “真的是香烟!哦,天呐,这该死的香味,我已经十七年没抽过烟了。”
  “是谁?谁在抽烟?”
  不得不说香烟的确要比蟑螂做的蛋白块有吸引力多了。
  前一秒钟,一群人还处在愤恨和压抑中。
  可一闻到香烟的味道,立即像是蚂蟥嗅到了鲜血,闹哄哄地涌了过来。
  只不过当他们看到面前这个穿戴整齐,浑身干干净净的清秀男人时,全都闭上了嘴,面面相觑。
  这个男人显然不是尾部车厢的人。
  这一点,从他一尘不染的衬衫、流行款式的皮夹克,以及没有半点污渍的鞋子上就可以看出。
  没有人能在尾部车厢待一小时还能如此干净。
  他必然是新来的。
  可是通往尾部车厢的路就这么一条。
  这个男人是谁,他是怎么绕开所有人来到这里的?
  奇怪的沉默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没有一个人说话。
  所有人心中都充满疑问。
  但他们却选择跟随这奇怪的缄默,像是瞻仰似的注视着眼前抽烟的男人。
  “嘶~”
  “呼~”
  陈越也不急着开口,只顾着抽烟,吐出一团又一团云雾。
  而对面的人群也像是得到了神的馈赠似的,贪婪地呼吸着充满尼古丁的有害空气。
  对他们来说,即便是二手烟也算得上是弥足珍贵了。
  被一双双好奇而担忧的目光注视着,陈越很开心。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开店三年,顾客从未像今天这样多过。
  “你是谁?”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陈越认得他,男主角柯蒂斯的跟屁虫,一个名叫埃德加的青年。
  陈越笑了笑,没有答话,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玉溪,抽出一支递给他:
  “试试?”
  埃德加没有料到这个陌生男人会如此大方,竟然一见面就给自己一支香烟。
  要知道在连温饱都难的末日列车上,用作享受的香烟绝对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这份见面礼实在太贵重了些。
  可是要他拒绝,他还真做不到。
  咽了口唾沫,埃德加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接了过去。
  陈越淡淡一笑,掏出火机和烟盒,一同递给了他:
  “拿去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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