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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即时通讯时代,全球范围内任何一个国家,发生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只要上传到网络,马上就全球皆知。
何况还是这炮火纷飞的战争场面?
海北道的居民,已经有不少肥宅,把“袭击安保岛”的照片、视频,上传到了个人社交平台、各大论坛以及各种交流网站上了。
加上这是一种久违的宣泄途径,传播的速度更加快速。
这一事件一传播到了国际社会上,马上引发轩然大波。
首先从联盟站队上讲,东林国一直以来都是混合国的跟班小弟,被混合国颐指气使,这是全球知悉的事情。今天,这个小弟竟然跳起来打了这个大哥一巴掌。它的新闻度、争议度、热闹度,真是前所未有的。
别说这个大哥懵了,联盟站队的其他小弟们,也同样懵了。
其次从性质上讲,也足以引发国际社会的忧虑。二战结束后,东林国是战败国,受和平宪法约束,接受混合国安插军队的监督。现在,东林国攻击了安保岛,这也是对和平公约的一种藐视和挑衅。更不排除这是萌发二战时的侵略他国的苗头,让爱好和平的国家一度紧张。
第三,也让国际社会各大阵营发生了微妙的关系——合着这东林国,想换老大?
而整个“袭击安保岛”最受震撼的,当数混合国了。
放鹰那么多年,今天反而给鹰啄伤了眼。
新任总统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时间是找杯喝水。
……这铁定是个假新闻,东林国那个小国家,放他十个胆也不敢动咱们混合国一根毫毛。
直到看到驻派记者发来的新闻稿,和现场视频、相片,这个新任总统这才头脑一片空白,倒在皮椅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疯了,这东林国的首相,一定是疯了!”
半天之后,新任总统咆哮如雷:
“他是吃鱼翅吃多了,给鱼翅上头了?”
“接下来,怎么处理?”
(锅)防部长莱佩丝问道。
“还能怎么处理?必须狠狠教训一下东林国,让他乖乖做回小弟。”
新任总统把杯子重重拍落在桌面上。
“怎么教训?”
莱佩丝诧异地问道:
“动真格吗?”
“还能有假吗?”
新任总统恼火地道:
“离东林国最近的珠真港,马上给港岛上的基地指挥官下令,不管他是派出轰炸机,还是派出航母,必须马上给东林国上一回课,教教他怎么做好一个小弟。”
“这恐怕不行。”
莱佩丝分析道:
“一旦对东林国动武,我们原本的盟队就彻底瓦解。就算东林国不选择新的站队,也必然要与我们作对。这样一来,遏制唐国的太平洋东线布防,将会因此失去。东林国再怎么不听话,终究是个小弟,而我们最大的威胁,是迅速崛起的唐国。一旦太平洋东线布防失守,唐国的军舰和航母,就会直驱太平洋,而他们的洲际导弹,更会不受阻拦地威胁到我们的国土。”
莱佩丝的话,让新任总统稍稍冷静了下来。
他思虑再三,然后仍有余火地问道:
“难道就这样放任东林国?难道就白白忍受这个羞辱?”
“我们不一定要用武力来教训东林国,可以用经济来惩罚他一下,也可以让东林国的首相,给个道歉,让他下台就行了。”
莱佩丝出主意道。
就在新任总统觉得动武犯不着,而不动武又心有不甘的时候,情报局的史密斯上前来说道:
“东林国首相写了封致歉信给你。”
新任总统顿时错愕住,一副反应不过来的表情:
“他竟然给我写了致歉信?他……他刚打了我一巴掌,回头马上给我来道歉?”
“是的。”
史密斯冷陌地点点头。
新任总统与莱佩丝对视一眼,继尔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新任总统问史密斯道:
“他在信上怎么说?”
“他在信上深表歉意,提到安保岛的事件,整个命令是个愚蠢至极的决定,并且也非他本意。”
史密斯继续一脸冷陌地道。
“非他本意?”
新任总统有点恼火地敲了敲桌子:
“将整个安保岛,夷为平地,炸毁了我们二十多艘军舰,还有三百多名船员,这并非他的本意?”
“非他本意。”
史密斯严肃地道:
“他有人格分裂症。”
听到“人格分裂症”,新任总统突然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哈哈大笑道:
“对对对,我竟然把这事给忘了。没错,那小子有人格分裂症。好家伙,原来是这个意思。明白了,我们接受他的道歉。马上安排经济学家,清算我们的损失,让他赔付。”
“首相已经在致歉信里,提前允诺了安保岛所有赔款,并主动提出向混合国购买新型战机与护卫舰。”
史密斯继续酷酷地道:
“甚至首相提出合兵军演的建议,向这次事件后国际各国展示我们同盟没有瓦解,依然是世界阵营里最强的同盟。”
“这个——”
新任总统看向莱佩丝:
“你的意见如何?”
莱佩丝道:
“必须与东林国合兵军演,遭受这次如此重大的变故,国际其他阵营肯定认为我们混合国,已经与东林国闹了不和,联盟解体。所以,首相的军演建议,是个相当好的建议。”
“可是安保舰队已经被炸没了,怎么与东林国合兵军演?”
新任总统为难地道。
“别忘了珠真港还有航母和舰群,完全可以在那里合兵军演,向国际社会展示我们的盟军的军威。”
莱佩丝提醒道。
新任总统马上同意了这个建议,然后笑着对史密斯道:
“我一个月前,专门指派了一支科研团队,前去给首相那小子医治,难道他们还没抵达东林国?催促他们一下,赶紧把那小子的人格分裂症治好,别再给我捅乱子了。”
……
“全面驱除混合国籍的外来人员!”
这是“袭击安保岛”事发的当天,唐起在东林国的新闻网站上看到的通告,但到了第二天,就变成了:
“为了照顾到民众高昂的情绪,更为了混合国籍的外来人员的安全,从即日起,请混合国籍的外来人员暂时离开东林国。”
……虽然变换了口气,可还是要驱逐混合国籍的人员。
看到这里,已经收拾好行李的唐起,突然觉得逃离东林国的时机——来了。
由于失狂病毒的原因,国际各国都取消了飞往东林国的航班,包括唐国在内,也禁飞了前往东林国的所有航班。
唐起因此滞留在东林国长达两个多月之久。
没想到,今天东林国竟然对混合国的国民,实施了驱逐,唐起正好可以搭上他们的顺风车,跑到混合国,然后再转机回唐国。
……隔壁那个女神经,是混合国的驻派记者,我可以找她商量,给她一点钱,让她顺带捎我一程。
打好了如意算盘,已经结算好租金的唐起,背上了行李,就跑到隔壁去敲女记者的房门。
笃笃笃地敲了一阵,女记者愣是没出来开门。
又敲了一阵,还是没开门。
于是唐起贴着房门,倾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隐隐约约听到女记者像是在里面打着电话。
“女士,我听到你在里面,请开开门,我有事跟你商量。”
话音一落,房门开了。
过道的灯光照进门缝里,照在金发女子那张白皙漂亮的脸蛋上,她那一双蓝宝石的眼睛,还一眨一眨的,倍有神韵。
“我找你是要商量……”
唐起以为她是出来接受商量的,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
“滚!”
……散装国际通用语,这个我能听得懂。
唐起给劈头劈脸骂,心里莫名无比。
然后看见这个女神经挎着一个女式提包,手上还拎着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箱子,背上还背了一个行囊。
砰地一下,门关上去了。
金发女子甩开唐起,沿着过道走了出去。
……她这是跑路了?
目光落在金发女子的行囊上,唐起马上确定对方是开始跑路了,赶紧跟了出去。
出了旅馆,抬头一看夜空:
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正挂在星空中。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距离上次月圆之夜的事件,今晚这次是第二个月圆之夜了。
唐起明白这对首相而言,意味着什么——又到了他们那些来自月球的不明生物意识体,大肆收割、拓张队伍的时候了。
……这次收割,很可能东林国至少有一半的重要人员,会成为红眼之陡。整个东林国,用不了多久,将会彻底成为被借尸还生的异球怪物。
借着月光和灯光,走在前面的金发女子,一边匆匆赶向港口码头,一边匆匆地用手机在打着电话。
这时,唐起发现同样有着不少背着行囊的白人,都从居民区走了出来,并向港口码口急匆匆地走去。
……看来,他们好像都统一收到了撤离的信息,应该会有大轮船来接他们了。
想到这里,唐起感觉这次终于可以脱离东林国了——这个即将沦陷的东林国,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唐起早就想离开了。
果然,过了好一会,当码头上的白人集结得差不多有一百来人的时候,远处的海面上一闪一闪地亮起了信号灯,没一会就有一艘轮船亮着大灯,朝港口码头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