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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灰色的人脸距离我越来越近,一双细眼左右挪动,突然之间向我的脸上扑来!
“别乱动!”
熟悉的喊声响起,我立马紧闭上眼睛,只听到哗啦哗啦的踩水声迅速响起!
紧接着我的身上就是一轻,我赶忙张开眼睛爬起身,正见一条矫健的身影从我身边掠了过去,踏着积水高高跃起,对着洞顶上的一道黑影就狠狠甩起一脚!
“噶啊!”
那黑影惨叫一声,被踢落下来,随后那人从腰后拔出一柄匕首,俯身猛地向黑影刺了下去,等那黑影不再扑腾后才起身回头看了我一眼。
是晃鹞子!
我知道他作为高骞的保镖很能打,但没想到这么猛,好家伙外号叫晃鹞子,感情真能飞啊!
我松了口气,恶向胆边生,直接从身后脱下背包,举着沉甸甸的防水背包一路小跑,猛地砸在那黑影身上,崩起了好多积水。
“张跷,它都被我弄死了,你要是想干它,刚才为啥不上。”
我擦了下脑门儿上的积水,起身看向晃鹞子,发现他正冷眼看着我,嘴里叼着一颗烟,一只手拿着被积水打湿的火柴。
“咳,我这不是受伤了吗!”我尴尬的咳嗽一声,掏出裤兜里的打火机想跟他点上,以表歉意。
晃鹞子皱了皱眉头,拿手挡开我的打火机,十分扯淡的告诉我拿火机点的烟不香,火柴是灵魂,让我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单纯的嫌弃我。
我从远处捡回手电,把光照在那个东西身上,不禁又吓了我一跳。
我原以为是个猴儿,谁能想到这东西根本连猴儿都不是,而是长着一对儿肉翅的鸟,其实说鸟还有些不对,因为这东西的脑袋上只有一张脸,整个脑袋都是秃的,连身上也一根毛都没有。
而那张脸,若不是那张小小的嘴,真的与人相差不多,也难怪之前被我认错,即使它死了,我还是感觉那两只倒弯的细眼在盯着我,让我不寒而栗。
晃鹞子告诉我这就是之前遇到的夜飞子,不过体型偏小一些,在这窄小的洞中也难施展拳脚,要是在空旷的外面,估计晃鹞子想收拾它也不容易。
“鹞子,咱俩爬回去吗?”我重新背上包问道。
“回个粑粑,因为这点小地震,外面的人也找到入口了,咱俩和其他人兵分两路,这是前人打出的盗洞,咱俩就从这里进,还有,我的鹞字是四声,不是二声,你老窑子窑子的听的我牙疼。”
晃鹞子说完吸了两口烟,拿过我的手电在洞里照了一下,直接迈步向一个角落走去。
我赶紧捂着屁股迈步跟上,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晃鹞子身上只带了个挎包,身后插了一把匕首,其他东西什么都没带。
没走几步,晃鹞子就找到了一堵已经被打穿的石墙,我眉头一皱,走上前摸了摸破碎的石墙。
这个口子只能供一人爬进去,而我更关注的却是石墙的材质。
石墙露出的部分并不多,但多为岩性为花岗片麻岩及角闪斜长片麻岩,我曾在吕梁山区的地质勘探资料中看到过,因为我对什么东西都好奇,记性也还不差,所以倒是能记住。
晃鹞子不解我为什么执着于岩石,我便给他解释了一下。
“这种岩石属于太古界地层,为境内最古老的变质岩系,但目前资料表明只在山西境内出露,大概在地下几百米”
“而大青山这边的岩石主要由太古代、元古代的片麻岩、大理岩、石英岩和古生代、中生代的砂页岩、砾岩所组成,也就是说这些岩石可能是从别的地方运来的,可能来自山西,也可能是别的地方。”
“说了个啥,跟绕口令似的,听的我牙疼。”
晃鹞子说完狠狠吸完最后一口烟,便将烟头随手弹开,率先爬进了石墙缺口中。
我叹了口气,把背包推在前面,也跟着爬了进去,石墙的厚度远超我的想象,开始使我的内心动摇,用这么多岩石要砌成古墓的外墙,在古代那得花多少时间人力……
足足爬了两米多,我才从缺口爬了出去,趴在地上沾了一身尘土,却见石墙的内部,居然不是我想象的墓室,而是一条墓道,笔直的贴着石墙。
整条墓道呈正方形,并不高,大概有一米五,我的身高有一米七六,只能委屈的弯着腰走动。
比我还高一点点的晃鹞子正蹲在墓道的一侧,在拿着手电看些什么,我慢慢凑上去,这才发现墙壁上有着许多的壁画。
不过因为外面那个盗洞的存在,壁画已经产生氧化、风化,不仅颜色发生改变,连内容也模糊不清,破损的不成样子。
当我想再仔细看看的时候,却见晃鹞子伸出一根手指,沾了些壁画碎末,在我震惊的目光下涂在了他的舌头上。
晃鹞子闭着眼睛似乎在品味什么,我不知道他们这些盗墓贼的手段,深表疑惑,莫非他还能尝出年代不成?
“有点苦,进嘴就成末了,呸。”
晃鹞子说完,直接将粉末吐了出来,随后在我费解的眼神下,告诉我他其实就是想尝尝……
我说你也不怕壁画材料中有毒,如果想看清壁画的内容,不如往更里面走,距离盗洞远些,也许有完整无损的壁画。
晃鹞子摇了摇头,说只要开棺拿到明器,一打眼就能知道哪朝哪代,连皇帝都能给你扯出来。
“前后两条路,手电打过去也是黑漆漆的一片,能见度太低,咱们走哪条?”
我向晃鹞子问了一句,毕竟他一个老盗墓贼经验深厚,我只能依靠他。
晃鹞子想也没想,将手电筒倒了过来,在地面的岩石上敲了几下,又把耳朵贴在地面的墓砖上,听了一会儿后起身走了几步,在另一侧如法炮制。
随后我便见他弯着腰向左侧走去,我暗自惊讶,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有这种能耐,简直能媲美蝙蝠了,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耳朵敏锐,还是后天自己练就的。
说起来,我还真没见过墓道有这么长的,而且应该也没有这么矮的,至少在目前的考古资料中没有。
墓道是筑墓时用于工匠搬运的通道,等墓建造完成时会将其封闭,那这些这么干活不得累死,除非他们都是一米出头儿的小矮子,亦或者还有其他的大型墓道存在。
走了得有五分钟,墓道依旧是笔直的,我心说这墓也是够大的,都走了差不多一公里了,还没看到转弯或是墓门,走的我腰都酸的很,屁股上的剧痛都有些麻木了。
突然,前面的晃鹞子停了下来,似乎在查看些什么,随后转身淡淡的对我说了一句话。
“我们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了,之前进来的盗洞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