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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记忆的可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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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Lucas,卢卡斯·陈,现居加州帕萨迪纳罗夫莱斯北大街2311号5A。
  应该是这样没错,至少我的身份证明上是这个名字,租房合同上是这个地址。
  之所以有疑问,是我完全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开始叫这个名字,什么时间租的这套房子,甚至,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从公寓楼前的长椅上醒来,身边会放着租房合同和钥匙,从钱包里找到身份证明才知道自己叫什么。
  大概,我是失忆了吧!没什么好惊讶的。
  值得惊讶的是,为什么有两个男的上身穿的整整齐齐,下身却只穿着内裤从我面前走过。
  这是大街上,没错,这就是大街上。
  如果这就是我以后的邻居,我觉得未来堪忧。
  “我尊重人类的恋爱自由,但是,这真的辣眼睛。”
  卢卡斯不由自主的抬起左手捂住眼睛,右手不小心按到了之前从身上找到的一个奇怪的笔型装置。
  “谢尔顿,我会跟你妈妈打电话解释那条裤子为什么会被佩妮的前男友抢走的。”
  “莱纳德,记得让我妈妈给我买一条一模一样的寄过来。”
  恩,至少他们的关系应该得到了其中一方母亲的允许,根据目前卢卡斯得到的信息,高一点的短发帅哥叫谢尔顿,低一头戴眼镜的书呆子叫莱纳德。
  情侣的最佳身高差是多少来着?15厘米吧!
  恩,看来卢卡斯的记忆应该不是彻底删除了,应该还能从回收站找回。
  再看到这对疑似情侣的街头奇装异服男人们之前,卢卡斯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检视。
  没有两颗心脏,脑袋还在,不是机器人,也不是半机械人,大概是个人类,但不排除生化人的可能。
  想要详细检测,大概需要预约一次全身详细体检。
  “……”胡思乱想的卢卡斯忽略了一些外界影响。
  咔嚓,一道奇怪的灯光闪烁了一下。
  然后,世界安静了。
  正在听着被他误以为情侣的两人吵架的卢卡斯有些奇怪的放下了遮住眼睛的左手,看到被称为谢尔顿和莱纳德的两人停下了脚步,眼神呆滞,明显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卢卡斯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和手里的笔型装置,又看了看谢尔顿他们。
  他大概发觉自己失忆的原因了。
  他本以为这是一个奇怪的录音笔或者计时器,刚找到时候上面的时间设定是错乱的,他看了一眼太阳把时间调整到正确时刻。
  但调整好之后不会动,卢卡斯以为坏掉了或没电了就暂时没管。
  然后开始自我检测,思考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去往何方。
  直到谢尔顿和莱纳德出现在他面前。
  真应该庆幸,时间只不过过了一个小时而已。
  如果这东西真的是卢卡斯失忆的原因,谢尔顿和莱纳德差一点就跟卢卡斯一样恢复了出厂设置,哦,应该是刷成了板砖。
  大概过了十几秒,犹如静止雕塑的两人终于又开口说话了。
  “我们要好好捋一捋这中间的因果关系了。”
  “事件一,我们浴室里那淋浴器下站着一个美女邻居。”
  “事件二,我们将要开车穿过半个城市到上述那位刚认识不到半个小时的女性的前男友那取回一台旧电视机。”
  “提问,在哪个层面上,这两个事件哪怕是有半点合理的联系?莱纳德?”
  “她请求我帮个忙,谢尔顿。”
  “是啊,这可能是我们这次出门最合理的原因了。但在更高层次的对比之下的近似原因,这点我们都十分清楚,毕竟我们两人的智商加起来超过360了。”
  “那你说是什么原因?”
  “呵,你在用下半身思考。”
  “从生理上说这是不可能的,还有,你可以不用跟来啊!”
  “不错,我可以留在家里看着霍华德·沃尔维茨用俄语,阿拉伯语,波斯语来勾引我们的新邻居佩妮?”谢尔顿不屑的说道,“为什么她自己不亲自去取回她的电视机?”
  霍华德有些无力的解释道:“得了,你知道情侣分手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谢尔顿一本正经的反驳道。
  “我和乔伊斯·金分过手。”
  “你没有和乔伊斯·金分手,是她叛逃回朝鲜了。”
  “去缝补她破碎的心啊……”莱纳德试图跳过这个悲伤的话题,“现在情况远没有那么复杂,就谁该得到那台电视的所有权,佩妮和她前男友有过争吵。她只是不想和他再大吵大闹。”
  “所以,我们去和他大吵大闹?”谢尔顿面无表情。
  “不,我们不用和他去吵架。我们两个人,他才一个。”莱纳德趋于崩溃。
  “莱纳德,我们两个甚至搬不动一台电视。”
  这是一个更加悲伤的事实。
  “……”
  “等等,我觉得这段对话我们已经说过,而且不是在这里。”谢尔顿发现了一个华点。
  “沃特?我们不是刚出门?”莱纳德不解道,“你是说海马效应,幻觉记忆?”
  “NO,我清楚的记得我们出门的时候,那个东方流浪汉是躺在椅子上睡着了,而不是在盯着我们看戏。”谢尔顿突然指着听了半天情侣吵架的卢卡斯说道。
  卢卡斯·陈,黄种人,躺在路边长椅上,约等于东方流浪汉。
  被提及的卢卡斯觉得自己该跑路的,虽然两个连电视机都抬不起来的宅男他自信凭借他刚刚确认八块腹肌的完美身材还是能够应付的,但是,貌似这件事情他比较理亏。
  如果不是谢尔顿和莱纳德还挡在公寓的门口,他已经冲进去,跑到五楼他理论上应该居住的家里了。
  “你是不是记错了?”莱纳德看了看不远处跟身高188的谢尔顿差不多高的卢卡斯,对比了一下两个人的武力值,有些不确定道。
  毕竟,谢尔顿不是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发疯了。
  莱纳德承认谢尔顿是个天才,但他有时候跟疯子有什么区别。
  天才只不过是还没有疯的疯子罢了。
  “不,自从我妈妈给我断奶那一刻起我就没忘记过任何事情。”
  谢尔顿坚定的说着一些一听就不是正常人能办到的事情。
  “???”莱纳德惊诧。
  虽然他和谢尔顿合租好几年了,也知道他记忆很好。但是,从断奶开始就记得一切,这真的是人能办到的?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星期二……”
  谢尔顿试图证明他二十多年记忆的完整无误,从他断奶那天的天气开始。
  “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莱纳德败退。
  “哦,我刚刚检索了一下我的记忆,根据我记忆里出门时候太阳的光照在我们身上投射到地上的影子,以及刚刚太阳光投射的影子,我可以精确的察觉到,我丢失了一个小时的记忆。”谢尔顿裸眼目测了一下时间。
  谢尔顿的敏锐性让卢卡斯感慨,他手里的这个装置大概真的是一个记忆清除器。
  缺失的记忆让卢卡斯对这个时间点的科技水平产生了一定误解。
  莱纳德只想说,谢尔顿大概真的不是人,说不定是个机器人。
  “真的?”莱纳德感觉难以置信。
  他被弄得有些将信将疑,如今的科技水平还做不到电影里的记忆消除吧?
  “没错。”谢尔顿,再次思索了三秒,确定以及肯定的说道。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莱纳德挠挠头走向卢卡斯,比他高一头的谢尔顿躲在他身后跟了过去。
  “你好,我是卢卡斯,卢卡斯·陈,大概是你们的新邻居。”再没搞明白状况之前,卢卡斯只能笑着打招呼,试图蒙混过去,他可不想失忆的第一天就被送进精神病院。
  通过刚才的偷听,他知道谢尔顿和莱纳德是租住在4A的邻居,佩妮应该是4B的新邻居,他的房间是5A,就在谢尔顿他们楼上。
  “哦,不,我就知道星际移民局是真实存在,黑超特警就隐藏在我们身边。”谢尔顿像是发现了外星人一样惊恐的喊道。
  “沃特?”莱纳德,以及一身黑色西服的卢卡斯,满脑袋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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