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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准备无奈地摇摇头,却又立刻想到“不该有‘危险’的举动”,脖子顿时僵住,笑容也以不让人警惕的速度散去。
数个呼吸后,他面色平静地解释了一遍,再次向怀中掏去。
这次不出所料——两名“瘟疫医生”都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稍微有些“紧张”。
由此,苏非克也往心中叹了口气:
他本来是准备向“瘟疫医生”们,展示展示自己的友好。
这“友好的姿态”但凡有一星半点流入魏盲山的耳朵,那都能提高对他的印象,好歹也算是为入职基金会做准备。
现在想来……还是算了吧,万一被当做污染给清理掉了,才是没地方哭去!
反正,“不带抗拒地上交物品”也算得上是“顺从之举”,没必要想更多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学着巫马柔云的模样,尽可能面无表情地配合着完成了检疫工作。
而后便被检疫队员带去了隔离室,接受为期数天的隔离。
一路上,那名负责检查苏非克,还表现得有些“激动”的“瘟疫医生”,因为其他的事情而脱离了队伍。
之后,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处少有人走的通道。
他似乎对基金会内部结构比较熟悉,尤其是魏盲山负责的区域,丝毫阻碍都没有的,就来到了一处走道死角。
这儿也正有一人,看样子早早地就等候在此。
他身材有些矮小,嘴上满是胡渣,目光却十分深邃——正是魏盲山!
魏盲山见瘟疫医生到来,从背靠着墙体改成了笔挺的站姿,矮矮的身体也高了几分,语气变得颇为威严:
“怎么样了?”
瘟疫医生目视着魏队长点点头,对“所指之人”似有有几分欣赏:
“柔云阐释清楚流程之后,他毫不抗拒地就上交了物品。”
“而我‘看似不正常的激动’,也没有引发他过激的表现……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理解了其中原委。”
“总的来说,可以算是通情达理。”
魏盲山“嗯”了一声,知道“通情达理”在眼前之人口中的分量。
他正准备开口,瘟疫医生却先一步看出了他的想法,提前说道:
“此外,在整个过程中,黑猫少有发声,一旦发声会比正常猫叫来得更长,不排除与苏非克沟通的可能性。”
魏盲山闻言,摩挲了一下手指,略微沉吟了一下,便点了点头示意“了解”。
他准备再沟通两句细节就结束这次对话,腰间却响起了手机铃声。
接起之后,手机里的声音显得格外低落,背景则是嘈杂的街道噪音:
“队长……红色绸缎包裹的少女……跟丢了。”
面对失败,收容行动负责人情绪显然十分低落。
而魏盲山对此却显得格外平静:
一方面,作为队长,他不能在队员面前表现得“大惊小怪”。
另一方面,也的确是他从此次失败中看到了更多。
比如,正式队员的心理警惕还要加强……
又比如,收容设施由于缺乏维修,而没有发挥预期的效果……
前者其实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案,除非将人变成自动化的蒸汽机械,否则难以避免偶尔出现的精神懈怠。
后者范围更加宽泛,也需要投入大量精力,相对而言,却更具备“可行性”。
总的来说,他专注在“吸取经验教训”之上,自然不会同“负责人”一般失落。
故而,他始终保持心态平静,还语气缓和地安慰了“负责人”几句。
在让他回到基金会撰写“收容物突破日志”后,便结束了通话。
而一旁的“瘟疫医生”聆听了整段对话,自然有所思索。
他在稍微迟疑之后,便开口问道:
“所以……队长准备真正处理收容设备老化的问题了?”
魏盲山眸光深邃,望了一眼远处,颇为慎重的点了点头。
“瘟疫医生”见状,心绪有些起伏,又止不住追问道:
“如果要开展翻新工作,必定需要队长投入大量精力。”
“可是……最近城中蒸汽机械相关的偏倚事件频发,队长真的能拿出精力吗?”
魏盲山目光依旧深邃,面容更是丝毫未变,整个人显得十分平静。
唯有一只手止不住向裤兜中掏了掏,进而往口中递去了一块“尼古丁咀嚼胶”。
如果他还吸烟,熟悉的香烟自然是最能帮助他思考的。
现在却因为戒烟计划,只能用咀嚼胶暂时做一下替代。
“瘟疫医生”熟悉他的习惯与肢体细节,也知道他的戒烟计划,自然看出了他心中的为难与纠结:
如果不处理收容设备,类似的事件必定还会发生,会有更多人为他的“错误”而牺牲。
如果处理收容设备,就难免会在收容上出现疏漏,城中居民定会有人遭到“偏倚”。
两种结果似乎都没有多好,却一齐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让他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沉默……
“瘟疫医生”看着他的侧脸,目光闪烁,似乎有些犹豫。
最终,他没能耐住沉默,主动提议起来:
“或许……可以找一找外援?”
若是往日,魏盲山肯定是想都不会想就要否决,这次却罕见地顺着他说了下去:
“找外援要是不可靠怎么办,这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说……你有合适的人选?”
语罢,他便转头看向了“瘟疫医生”。
后者脸上还带着黑色的鸦嘴面罩,眼珠处更是镶嵌着模糊视线的红色玻璃,让他看不出背后之人的神情。
没等他细细观察,“瘟疫医生”就点了点脑袋,肯定道:
“也不能说完全合适,但的确有几个人选。”
“谁?”
“机械学者协会荣誉院长——翁齿民。”
机械学者协会?哪来的不知名组织?
陌生的组织名称,让魏盲山不禁皱起了眉头。
很快,他就摇了摇头,没纠结于此,准备让对话继续。
不巧的是——腰间的手机又一次响了。
见状,瘟疫医生连忙停下了言语,开始细细聆听:
“什么事情?”
“又是消防署报备下水道工人上报了异常?”
“别拿这事烦我,我最近忙着呢!下水道的情况本来就与我们基金会无关,祂们自己惹出的事情,让祂们自己解决去!”
“要是在平时,我还有心思看看戏,现在有多远滚多远!”
语罢,魏盲山便挂断了电话。
而瘟疫医生在征得同意之后,又继续起了他的“合适之人”名单。
就这样,在有规律的咀嚼声中,两人的交流逐渐深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