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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人在诸天:赏善罚恶 / 抱歉, 052 改了下,刷新下吧....

抱歉, 052 改了下,刷新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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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呱——呱——”
  此起彼伏的乌鸦啼鸣,将陈冲从呆滞中惊醒。
  他环顾周身,只见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血迹、到处都是尸体。
  这些尸身大多残破,就像被二哈撕扯过的抱枕,又像被顽童折磨过的拼装模型。
  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
  看着死尸身上的破旧古装,以及脑后的大辫子,男人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测。
  但凝而不散的血腥味、混着令人作呕的脏腑恶臭,却让他否定了这个设想。
  鼻腔的感受太真实了。
  陈冲伸手掐了掐大腿,随即叹了口气。
  视觉、嗅觉、触觉都没问题。
  看来,真的穿越了。
  得出这个结果,男人心中几乎毫无波澜,毕竟和眼前的修罗地狱比起来,穿越也没什么值得震惊的。
  “呱——呱——”
  十几只乌鸦,在尸群中欢快起舞,尖锐的鸟喙撕下一块块血肉。
  看到这副景象,饶是陈冲心志坚定,也忍不住喉头翻涌,几乎要吐出来。
  潜意识中警铃大作,生物对死亡的恐惧,疯狂的催促他赶紧离开。
  不能走!
  陈冲面色凝重而坚定,脚步毫不停顿,径直往鸟群中走去。
  他心里很清醒,知道自己即便要跑,也要先搞清楚目前的情况。
  臭味、鸟儿、尸体、血迹。
  即便眼前一切都很真实,但他还是必须要确定一番——前一刻还在阶梯教室睡觉,后一秒就来到尸山血海,这也太过于离奇。
  倒不是他不愿接受事实,只是不愿相信这种事,会出现在自己一个普通人身上。
  忽然从世上最安全的国家、来到封建落后的古代,又从愉快摸鱼打游戏、混吃等毕业的大学生,变成一个危险的穿越者。
  突然来这么一下,这谁受得了?
  眼前的数十具死尸,是目前唯一能获得线索的载体,若不探查就离开,实在让人不甘。
  脑中的恐惧,早就被疑惑代替,获得真相的欲望,更是给了他无穷的勇气。
  站在群尸之间,陈冲觉得臭味更加浓烈,甚至有种上头的感觉。
  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下来。
  毕竟有在屠宰场兼职的经历,对尸体和血腥,早就已经不再敏感,甚至可以快速适应。
  至于那些令人作呕的气味,其实仔细品一品,也不会比开膛的猪更臭。
  “咄——滚滚滚——”
  挥手驱散几只乌鸦,男人蹲下仔细查看着尸体。
  死尸头上留着清朝统治时期的发型,但这些人除了辫子以外,却没有标志性的阴阳头,就让陈冲很是奇怪。
  众所周知,清朝的发型最开始是金钱鼠尾,后面才发展到阴阳头。
  不过即便再怎么发展,也不能不剃脑门,直接长发扎鞭子吧?
  这种情况,让他有些拿不准了。
  摇了摇头,陈冲屏住呼吸,凑近去检查死者伤口。
  粗略检查完几具尸体,男人皱起了眉。
  伤口很诡异啊!
  除了几具七孔流血的尸体,看起来相对完整以外,其余人都是肢体分离。
  与其说他们被人杀死,不如说是大出血而死。
  是谁杀了这些人呢?
  正在沉思时,一阵踢踢踏踏的响动传进耳中。
  马蹄声!
  反应过来的瞬间,陈冲立即往相反方向奔去。
  不管来的是谁,自己呆在这里,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真要是清朝治下,就凭没辫子这一条,自己被抓住就难逃一死。
  他所在之处的地形是个峡沟,两侧是光秃秃的黄土,只要对方进入山坳,绝对就能看到自己的背影。
  周围别说树林,连一块能藏身的石头都没有。
  看着余光中快速后退的物体,陈冲心中无比庆幸,暗道还好自己是体育生。
  良好的身体素质,不仅给自己面对危险的勇气,还有快速跑路的能力。
  可惜,他速度再快也只是两条腿,怎么也比不过来人的四条腿。
  脚下震感渐渐增强、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但前方山坳的出口,却还有两百多米的距离。
  陈冲对自己的水平很清楚,完全状态跑200米,最少只要二十五秒。
  现在不可能,脚下的碎石土路,可不是学校运动场的塑胶跑道。
  来不及了!
  他心思急转,咬牙转身跑到死尸中。
  扯过一具还算完整的尸体,陈冲将自己缩到死人身后,随即往地上一躺,飞快闭上眼睛开始装死。
  ————
  阿克墩勒住缰绳,环顾四周残尸,厌烦的挥了挥鞭子。
  “呱——呱——”
  乌鸦......
  他对身后驾车的士兵怒吼道:“给老子麻利点,赶紧把这些尸体拉回去,鳌大人可吩咐了,这些反贼必须在城门挂满一个月,少一天就是十鞭子!”
  “头儿,您骑着马,我们赶大车,咋追的上嘛!”
  几辆大车吱悠吱悠从转角处钻出来,一个拿鞭子的八字胡兵勇嘿嘿一笑,尽显老兵油子本色。
  众军士本就心有怨怼,见有人开了口,都开始出声抱怨起来。
  阿克墩眼睛一鼓,但随即就压下了怒气。
  收尸这种活,本来就没人愿意干,加上天地会都是一群穷鬼,身上又没有油水,谁能提的起劲?
  众人见首领不再催促,反而住了嘴,也不待老大发令,便停好马车开始忙碌起来。
  陈冲将眼睛睁开一丝,悄悄观察不远处的那些人。
  喇叭帽、胸口勇字,大辫子,还真是我大清啊!
  轻风吹过,黄土混着血腥、脏腑的臭气扑面而来,让人闻之欲吐。
  阿克墩呕出一口酸水,连忙从马背后取出酒葫芦,狠狠灌了一口。
  他低声咒骂道:“八个队抽签,咱们也能抽中,真他吗晦气!”
  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年轻八旗兵问道:“头儿,这些人犯什么罪过了,咋死的这么惨?”
  听到这句话,地上装死的男人忙支起耳朵。
  阿克墩捂住口鼻,不耐烦道:“问这么多干什么?早点干完早点回去!”
  年轻士兵不依不饶,嬉皮笑脸继续追问:“老大,分到这么个倒霉差事,大伙儿正无聊呢!您肯定知道啥,就说说呗,俺回去也好吹牛。”
  矮壮汉子被缠的没法,只得说道:“鳌少保今日回京,你们知道吧?”
  众人立即点头:“晌午鳌少保入城,那派头、那场面,满京城谁不知道?”
  军头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天地会反贼得了消息,在这榆树沟埋伏,想要趁机刺杀鳌大人,你们说是不是狗胆包天?哈哈哈,果真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军头一笑,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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