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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人在诸天:赏善罚恶 / 040.刘正风

040.刘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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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匪靠山而活,所以寨子都在山上;船帮以水谋生,因而堂口多在水边。
  
      山寨建在陡峭山上,是为了避免官军围剿,而船帮堂口建在水边,则是为了守住吃饭的家伙。
  
      这年头船帮看似不多,码头港口也还够用,但那些四时不淤、经年不枯的良港,对人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
  
      更何况人心险恶,即便眼红之辈没法抢走港口,但凿船底、烧码头的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再者说,船帮作为运输业,做的就是货物的辗转腾挪。
  
      堂口离码头近些,货物进出能少点折腾,起码可以减少一两成的损失。
  
      这些年,顺风堂一直顺风顺水,甚至还成了福州第一大船帮,但总堂依旧在乌龙河边立着。
  
      而且即便在福州城有分舵,而且分舵豪华气派,但各大主事都白日都在码头窝着。
  
      由此可见,顺风堂传承百年绝对不是偶然。
  
      夜已深,但顺风堂总舵,依旧灯火通明。
  
      无数男女进进出出,搬来一张张条凳、八仙桌,将其一一摆好,随即又去做别的事。
  
      忙碌的人群中,还夹杂着些女子,她们是顺风堂帮众的家人。
  
      老堂主执掌堂口二十余年,其间处事公道公平,待帮众如同兄弟,大家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无不念着他的好。
  
      如今堂主要金盆洗手,但凡帮中动的了的人,都愿意来搭把手,好让他能风风光光的退隐江湖。
  
      毕竟自己受了恩惠,平时又帮不上什么忙,这可能最后报恩的机会。
  
      众人忙的热火朝天,但他们的表情却不一而足。
  
      有的人面带笑容,却时不时露出一丝不舍。
  
      有的人看似乐呵呵,但眉眼间却带着一分愁绪。
  
      有的人故作感叹,可又隐隐透露着些许兴奋。
  
      聚义厅。
  
      刘正风坐在首位,拿着一本册子对下手的男子说着什么。
  
      那男子面容清矍,颌下三绺长须,穿着一身员外衫,颇有几分书卷气,正是顺风堂田副堂主,也是刘正风选出的接班人。
  
      正在这时,一个壮硕汉子走进大厅,向二人抱了抱拳,快速说道:“堂主、副堂主,不好了,有人在仓库外闹事!”
  
      刘正风还未说话,那田副堂主就先发话了。
  
      “废物东西,你们就不会打回去吗?”
  
      他一拍茶几,怒斥道:“我顺风堂乃是福州第一帮,连周大人都要给堂主面子,还怕这些阿猫阿狗做什么?”
  
      那汉子被人喝斥,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暗道老堂主实在走眼,竟然选了这么个货色......
  
      不过现在情况紧急,也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于是强忍着厌恶,生生把满肚子火压了下来。
  
      他也不去看副堂主,转而对刘正风解释道:“堂主,这些人自称嵩山十三太保,还拿着东厂驾帖,说是要咱们打开仓库,让他们搜查逃犯。
  
      兄弟们气不过,想要和他们过过招,不过属下听说左冷禅极为护短,担心他们事后报复,也就没敢让弟兄们动手。”
  
      “嵩山派?”
  
      听到这三个字,田副堂主脸色陡变,顿时不敢再说什么。
  
      刘正风没有多说什么,轻轻放下手中册子,欣慰的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看了那汉子一眼,那汉子立刻会意在前头带路。
  
      随即便听刘正风道:“左冷禅本就阴险毒辣、睚眦必报,在投靠东厂后,行事更显肆无忌惮。
  
      大毛你做得很好,咱们是做生意的人,与人相处先让三分,得把‘以和为贵’四个字放在首位。
  
      好勇斗狠固然畅快,可赢了一次两次、十次八次又怎样?人家正面打不过,还不会使手段吗?
  
      咱们靠运货为生,只要货出一次问题,今后的生意都要受影响,大伙儿都是拖家带口的人,真到了那一步,咱们拿什么养活一家老小?”
  
      田副堂主走在最后,一听到这番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他将一口牙咬得嘎嘎作响,阴翳的看着前面两人,把两人都记恨下了。
  
      刘正风对此一无所知。
  
      说到一半他顿了顿,回头瞥了田副堂主一眼,语重心长道:“田贤弟,我知道你嫉恶如仇,最是看不得那些蝇营狗苟。
  
      但从明天开始,你得记着自己的身份,咱们堂口上上下下,成千上万兄弟的性命,都在你手里捧着,做事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见刘正风给自己留了面子,田副堂脸色终于好了一些,立即顺着梯子往下爬。
  
      他一脸惭愧的说:“堂主教诲晚辈铭记于心,今后我一定深思熟虑、谨言慎行。”
  
      刘正风不置可否,对田副堂主这点小错,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人要历练才能成长,自己能坐到堂主这个位置,也不是一蹴而就得来的。
  
      他现在最关心的东西,其实是那些嵩山派的人。
  
      这些人来意不明,又有东厂驾帖在手,若只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想要勒索点好处也就罢了,要是是别的目的,那就有些麻烦了。
  
      顺风堂做这么大,自然不会是单靠大明,南洋琉球倭国的生意,他们也不是没做过。
  
      往日没出问题,是因为自己和周大人交好,还让地方官府钱粮无忧。
  
      现在自己一旦退隐江湖,和周大人的关系难免会疏远一层,或许就有些人想要伸手......
  
      如果不是这两种情况,估计问题更麻烦,毕竟乌龙码头上的船里,还藏着一个日月神教的人。
  
      想到日月神教,刘正风就皱起了眉头——
  
      曲洋虽是教中长老,但毕竟多年不在江湖走动,应该没这么大名声吧?
  
      再者说,虽然近几年日月神教确实不安分,也做了些违反乱纪的勾当,但曲洋可从没出过头。
  
      朝廷即便要对日月神教下手,也不至于出动东厂番子吧?
  
      刘正风细细推敲一番,总觉得今晚之事有蹊跷。
  
      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他忽然问道:“大毛,那些人说搜查逃犯,可讲了是在找谁?”
  
      对那叫大毛的汉子挠挠头:“堂主,那些人说锦衣卫百户林镇南告老还乡,却被日月神教的魔头杀了全家,他们此行是来搜寻凶手......”
  
      “真和日月神教有关?”
  
      刘正风闻言,面色顿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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