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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魔法工业化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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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未来,魔法与科技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
  炽明曾无数次这样问自己。
  这个问题无法在炽明上一世的记忆中找到答案,因为那个世界没有魔法。
  答案其实很简单。
  共存。
  但具体实行起来又不是两个字就可以解决问题。未来的社会,究竟是以工业为主还是以魔法为主?亦或是两者处于平等状态?
  如果以工业为主,魔法的发展方向是否主要为辅助工业的发展;如果是两者平等,是否又会消耗过多的社会力量,导致两边都不得好?
  这些都是事关日后发展的重要问题,必须要在最开始就定下基调,才能筑牢地基,防止以后可能出现的混乱。
  炽明站在上一世的视角,毫无疑问是想将科技定为主角。
  安娜尽管不完全认同炽明的想法,但也无意反对。
  按照她的说法,神允大陆上所有生物的施法能力,最初都是来源于神灵。初代魔法女神自虚空中诞生,为了造福众生,历经一千年,搭建了覆盖整个神允大陆的魔网,让所有生物都有了不同程度的魔法天赋。
  终究不知道是造福众生还是带来灾祸。
  就算以安娜的神学知识,也无法断定这个传说的真实性。但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人类的魔法天赋并非来源于自身。
  这让炽明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以科学为主体,魔法为辅助,用科学去解构魔法,发展具有神允大陆特色的历史道路。
  初具雏形的平民魔法体系坚定了炽明的想法。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和科技,任何人都可以施展魔法。想象一下,这将会对科技的发展产生大多的促进力。
  有魔法的辅助,精英工人的培训时间和成本将会大大降低、科学实验的研究将会极其便利、科技成果的可行性将会大大提高、科技产品的维护成本将降低到一个完全可以接受的水平。
  在炽明的构想中,这一体系起码能够推动神允大陆在历史上前进至少一千年,完成相当于上一世资本主义的历史使命。
  神允历126年的最后一天,大陆已经深入了寒冬。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一位心比天高的少年提出了魔法工业的雏形。
  未来的历史学家以这一天为分界线,将今天之后的历史命名为:
  “炽明历。”
  其意为:
  炽日东出,天下大明!
  ……
  让我们将视野拉回现实。
  在炽明和安娜的领导下,枯叶镇的建设正在蓬勃发展。守卫军的训练卓有成效,他们已经可以熟练掌握各种阵型。并且在足量的食物供应下,这些战士的身体也越来越强壮。
  炽明运用恩威并施的方法,训练他们的秩序意识。在此期间,他杀死了一名严重违反纪律的士兵。如果是在上一世,这样的行为无疑不得人心,但是在奴隶制、封建制和神权制并存的神允大陆,领主对于手下的士兵拥有无可置疑的生杀大权。
  “对不起,神有神律,军有军规,违者即斩。”
  “你并不是白白死去的,你的鲜血将会铸成守卫军铁一般的秩序!”
  长刀斩下,人头落地,鲜血飞溅。守卫军的军人们静寂无声地看着这场处刑。
  在那之后,枯叶镇守卫军中的任何一人再也没有违反炽明定下的秩序。
  绝对的服从!
  除了过硬的秩序和纪律,想要对抗寒鸦伯爵的军队,炽明还需要一些超越时代的武器,才能实现不可能的超越。
  枪械!
  当然,火器早就在神允大陆上出现,但其地位一直没有超越攻击性法术。在魔法师眼中,只有魔法天赋不足的人才会去使用火器,以弥补自身天赋不足的差距。
  就以炽明手上的这把蜂针三型为例:其是帝都卫兵装备的主力武器,特点是使用了魔法蚀刻阵,直接制造火花点燃枪膛内的火药,省略了撞针。
  但是,枪管内没有膛线,导致射出的子弹准度不高;发射的火药中有较多的杂质,导致燃烧不充分,极易损坏枪膛;没有留出侧面的出口,而是必须将火药残渣从枪口倒出;没有弹匣,一次一颗地上弹……
  非常粗糙的细节和落后的设计理念让这把枪并不实用。
  当然,对于那些连魔法学徒都无法成为的人来说,这把枪能够极大地提高他们的战斗力。
  但是,为何不尝试装备一把效果更好、成本更低的枪呢?
  在安娜的帮助下,炽明将开采出来的铜进一步优化,将土元素融入铜金属之中,大大提高了铜的强度和延展性。
  这使得制造更细小的部件和雕刻膛线成为可能。
  接下来,以上一世的枪械为原型,炽明开始设计新的步枪。
  因为有魔法的帮助,所以枪械上的许多部分都可以简化。
  这种步枪不再需要撞针,而是使用魔法蚀刻阵进行点火;枪管长度大大缩减,管内的微型恒定魔法阵和膛线配合,可以将步枪的精确命中距离提升至一千米;枪口处仍然安装了制退器,加上枪身上雕刻的动态质量阵,能够将后坐力降低至单手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加上了弹匣,可以容纳二十一发子弹。
  作为第一款试验品,炽明为这把枪单独设计了光学瞄准镜。可惜由于相关知识的欠缺,只能将视距放大至四倍,如果想再放大,工作量就会扩大几个数量级。这使得这把枪的精确命中距离提升至两千米。
  设想一下:一队骑士正在赶往战场的途中,其中领头者的胸膛突然炸裂开来,对士气的打击有多么巨大。
  炽明将这把枪命名为鹰击一型。
  鹰击一型几乎是安娜亲手制作出来的,没有动用任何的工业机器。这种模式肯定不可能延续到大规模生产中。接下来炽明迫切要解决的问题是:
  怎么从零开始,建造一条可以制造工业机器的流水线。
  一切几乎都要从头开始,从原材料的冶炼开始,到进一步的处理,再到制作标准化的模具,成品的组装……
  工作量十分巨大,根本不是两个人可以完成的。幸好有平民魔法体系,在不久的未来,可以为炽明培养出优秀的人才。
  虽然距离魔法工业化的距离还很远,但已经可以看见希望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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