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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之中已经乱作一团,战后正是犯罪高峰期,毕竟原本的治安部署都被打乱了,于是剩余军队的主要任务就成了维持治安,但由于不可能全球覆盖,对于那些偏远的地段就无法进行有效的管理,于是那些地方就成了亡命之徒窝藏的地点。
盗窃、杀人……成了混乱中的主旋律。
“咳、咳。”咳了两声之后,耀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肺里挤了出来,他又呼吸到了森林中带着泥土与草木气味的空气。但眼前却是一片如同黑天鹅绒一般稠密的黑暗。
“醒了?”耳畔不对,应该说是脑袋里传来黑的声音,接着眼前的黑暗便被一片白光所笼罩。
蓝揉着眼睛,懒懒的问道:“你一直醒着?”
“我睡了一会儿,但发现睡不着,于是我就去找了一些东西……”说到这里,黑戛然而止,并且不停的抓着后脑勺,好像是在说一件十分难以启齿的事,“该怎么跟你说呢……算了,下次再跟你说吧。”
蓝立刻摆出一副死鱼脸,抱怨道:“真爱卖关子,明明是同一个人来的,可是为什么我们性格不一样呢?”
“天知道怎么回事。”黑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摊摊手说道。
耀终于睁开了眼睛,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是闭着眼睛的!
一种莫名的欣喜感,像流淌的河水那样自然的出现了,那是一种鸟儿被囚禁在笼中,然后逃出生天的感觉。
但不得不说刚刚睡的十分舒服,身体的疲倦一扫而空,整个人像一台充满电的机器一样,精神倍儿棒干劲十足。
只不过,问题又来了——这是哪呀?
那种喜悦感瞬间被疑惑所压倒。
耀站起来环顾一圈四周,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森林的边缘。
不远处,一块生锈的黄色告示牌上有几个弹孔,有几个快要剥落但依稀可辨的红字——25S,旁边还插了一个黄色的三角形告示牌,其中那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表现其危险的程度。
但当他看到身后的景象,一种震撼和担忧便笼罩在他的心头——就在要身后的这片林子,就可以看到三道裂缝,这些裂缝向里延伸,仿佛没有边界一般。裂缝中树木倒塌,泥土裸露,阳光从上面投射下来,像极了伐木工人在林中开辟的小道,但这小道至少也有十几米宽!
而耀就处在这条小道的入口处。
如果有高空航拍的话,那么一定会把这片森林看成一块巨大的绿色蛋糕,而神灵却在蛋糕上划了数几十刀,虽然这些刀痕并不都是一条直线延伸,但却最终连接着森林深处的一个点。
“发生了……什么……”
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回到起点,更不知道这些裂口是怎么形成的,但可以确定的是: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情。
下一秒钟,他立马向外飞奔,脑子里却不停的重复着几句话:但愿她已经逃出去了……白叔、杜婶,千万别有事啊……
无负重状态下,耀就像一只轻盈的飞箭,精准的指向家的方向。
几分钟左右,森林变化为山脉,要奔行在山体之上;又过了几分钟,山脉变为草地与灌木丛,时不时也出现一些高矮不一的树。
终于,一幢双层斜顶木屋出现了——绿色早已爬上它的腰,它的上半层棕色皮肤沐浴在阳光之下,想起了一个晒太阳的老人。
这时木屋顶层的斜窗上,却出现了两个不正常的光点——照理说太阳照在玻璃上出现光点是很正常,但在同一块玻璃上出现两个光点,这便很不正常。
这一刻耀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下意识的向左一翻,这身体刚刚脱离那个地点时,一朵土花在要刚刚站立的地点绽放开来。
耀在地上滚了一圈后,立马调整身体站起来,以最快速度跑到一棵树后面。真感谢这棵树比较粗壮,以至于能把耀的身体完全罩在它的树干后面。
整个过程只用了几秒钟,但这几秒钟差点要了他的命。
黑:从刚刚的攻击判断,应该是金属弹丸枪械,而且很可能装有消音器,别把头探出去,要是对面是一个老练的狙击手那就完了。
耀背靠着大树,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蓝:那怎么办?我们总不可能就这么一直躲着吧,而且杜婶和白叔很可能已经被敌人抓住了!
黑:要是能够知道白叔和杜婶的位置,就可以直接给他们来一个全方位电击。
蓝:不如……
黑:不可以!这样可能不但救不出,他们还会把自己搭上,到时候就是真的没救了。
蓝:可是没别的办法了……
嗖——
一道带着杀意的声音,像水中的墨汁一样,快速扩散。
黑大吼:跳!
……
声音在那最临近的时候化为吞噬树干的爆炸,在轰然巨响中树干的碎片四处纷飞,就像一把巨型散弹枪射出的子弹一样。
高达二十几米的大树,在这强大而野蛮的推力下徐徐倒塌,“轰”的一声击起大片尘土。
在木屋的2楼,一个穿着一身黑的男人靠着墙壁,身边竖着一把黑色的狙击枪,狙击枪口装着长而肥的黑色消音器,脚边有一颗长约一公分的黄澄澄的子弹壳。
可以判断这是一把老式的击发式狙击枪。
在这房间混乱的地面上躺着一个还散发着余热的火箭筒,一个脑袋上有疤的光头正坐在它旁边,数着木质金属箱子里的弹药。他还不时骂骂咧咧道:“妈的,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竟然浪费了我一发火箭弹!……”
这时一个趴在墙角的浑身是血与刀痕的男人颤颤巍巍的将自己支起来,他一身迷彩色的衣服已经由即将凝固的血与身体粘连在一起,每动一下都是牵皮带肉的痛感。
他脸上的疼痛感增加了他说话的难度,但他依然用尽全身力气,虚弱的说:“你们……”
就在这时,一只脚从他身体侧面踢了出来,一声闷吭后,他又倒回地上,疼痛再次折磨着他,但他已无力发出痛苦的声音。
一个男人刁钻的问道:“还有力气呢?”这个男人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一把就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上半截身子提起来,一张带血的脸出现在男人的面前。
如果耀在,一定会认出那就是瑞斯·白。
“怎么啊?不想跟我说话吗?”白叔的面前是一张满脸横肉,脸上还有一道新刀疤,令人厌恶的脸,仿佛每一个的毛孔里都带着令人厌恶的气息,那每一根棕色的头发仿佛都是毒蛇一般。
这个人就是联邦二级通缉犯——特马。
他见白叔没有反应,另外一只手指的食指从眼角到下巴的刀疤上划轻轻划过,继续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1个敢我我脸的人,所以我”他把白叔重重的一丢,仿佛在随手丢一块垃圾,并起身向着窗走去,“会慢慢折磨你。”
他有随意的问道:“死了?”
“肯定死了,tmd一个小鬼还能是铁打的不成?”那个光头语锋一转,中的刚刚打狙的那个人说,“你这鸟枪怎么打的?要是开始就打中,我还会浪费一发火箭弹?还有那个臭娘们,她是同性恋吗?一直守着那个女的……”他的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射出的子弹到处飞。
然而并没有理会他喋喋不休的废话。
特马走到窗边,看着倒下的大树和那燃烧着的弹坑。
这时,绿色的树冠开始颤动,接着便变成黄褐色,化为一团火焰。一根淡蓝的标枪从中飞出,即便没有每秒340米,也有每秒100米的速度。对于从这里飞到窗子里边儿也不过两秒钟的事儿。
那个特马转身倒下并大吼大:“卧倒!”
标枪从他们卧倒或正在卧倒身体上飞过,一种奇怪的力量将他们的头发全部拉起——当然除了那个光头。仿佛头皮上都插满了针似的。
标枪一头扎在墙上,灼一个黑色的印记,接着房间里除了那个特马,所有人都抽搐起来,这个状态持续了不到一秒,一股麻木的绵软便充斥了他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耀从灰烬一般的黑色枝叶中跃出,火焰在燃烧出一大片灰烬之后,才不甘心的熄灭。只不过这时耀已经奔出了一百米!
黑:居然成功了。
蓝:我也没想过居然能行。。
这时,一个蓝色的光球凭空出现在耀的手掌中,接着快速拉长,化为了一杆标枪,凭空飞了出去。
一个凶悍的身影从窗口中跃出,耀几乎远远的就能看到那个狰狞的笑容正在不断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