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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就在那个就在那个倒霉的士兵即将被铁球压成稀泥之时,就在他已经心灰意冷的要将手指从高爆手雷的引爆钮上移开之时。
他的头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仿佛有一根棒球棍从他头顶撞过去。紧接着他便看见左斜方向有一个黑色的球体飞了过去。
这时士兵的手已经颤抖得冒汗,他现在生怕自己的这只手不听使唤,于是用另外一只手将自己这一只手抓住。
但这次,穿山甲并没有返回来继续攻击,而是在落地之后就向着远方滚去。
不止这一处如此,整个对地战场中的穿山甲都向着一个方向集合——森林。
它们收到指令去保护一个重要的货物。
他顿时欣喜若狂,他知道自己得救了,自己又可以睡在家中的床上,吃着美味的早餐……
他向着铁球飞去的方向看去,直接看到通体迷彩绿的机甲抱着一把同样颜色的狙击枪,那只有一只电子眼的头部表明它是一台为射击而生的机甲。
很显然,这是一台s级以上的机甲——毕竟s级以下的机甲都不可能动了。
一个被扩音器扩大了的声音由机甲向四周扩散:“我是联邦少将【杜·泽尔】,现在命令可参战士兵带着重伤员到B21区集中治疗,并重新组织防御阵地……”
与此同时,天空中的巨大白球在人们的视线中逐渐黯淡,渐渐的只剩下一个透明的轮廓,最后消失的没有任何痕迹,就连原本被包裹在中间的母舰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全过程只用了不到5秒!仿佛它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星球上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而来,又如风卷残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见了……”杜·泽尔边看着头顶光幕呈现的灰蒙蒙的天空,手中边操作着扫描仪,但扫描结果显示天空中并没有异物。
“终于结束了吗……还是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杜·泽尔意味深长的喃喃道。紧接着他便操纵着机甲向着下一个广播点前进,即便战争已经结束了,把伤员集中起来治疗也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而在半个小时前,从附近0.5光年内调来的整合舰队在太空中激战正酣——即便他们不知道自己在跟一堆隐藏于陨石带的小型穿梭艇战斗。
再往前推50分钟左右,巴洛斯星的驻星舰队(七代舰二十艘,六代舰及其以下舰只900余艘)由于接到紧急调防任务而全部起航。但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这是敌人入侵通讯之后传来的假信信息。
其目的就是为了分割包围,削弱战斗力。
当驻星舰队航行到距离星球数百万公里远的一处小行星带时,却遇到了猛烈的攻击,甚至还有氢弹浮雷。星光斑斓的太空中刹那间长出二十多朵淡蓝的死亡之花。天知道有多少星际战舰被这批率先绽放的死亡之花所吞噬,而且花朵数量还在不停增长。
就连八代舰“飞鸟”都被一股能量柱由头至尾的洞穿,爆炸。
而在巴洛斯星湛蓝无云的天空上,由于光线较强,所以没有任何一个亮点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如黑羽绒一般的太空隐藏了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火光,以及所有的已经逝去的生命……
仅仅过了20分钟,小行星在空间中的密度就增加了1/3之多——即便有很大一部分是驻星舰队的残骸。
星球的半面仍然被一股不明的干扰所笼罩,几乎所有带电的电子仪器都无法使用,以至于求救信号都是由星球另外一面的一颗卫星发出。
就在整合舰队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血河花大力气布置的陷阱时,来自敌人的攻击突然消失了!舰队总指挥官立即下达命令,趁机加速冲向巴勒斯星,并且留下大量侦察艇对小行星带进行大规模搜索,但最终的一无所获。
这个问题又不得不令军部高层费解好一阵了。
但对于活下来的人来说,今天是他们的幸运日,幸运之神在这关键的一刻站在了他们身边。
……
“醒醒,”耀这时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喂,喂,还不醒。”
迷迷糊糊的样子总觉得这声音在哪里听过,但由于脑袋现在一片混乱,根本没有空去想。
不就在这时,耀感觉有什么重物压在了自己的腹部,他下意识的想要蜷缩起,但头却撞到了一个“硬物”——没错,即便刚开始接触的时候还是软的,但是后来却变成了类似于骨头一样坚硬的东西。
耀又下意识的护住头,这时他才终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第1个东西是穿着白衣服的侧身画面。
耀将视线缓缓上移,他想要看看这个无礼之徒到底是谁,刚要气愤地与此人理论一番,开口道:“你……”接着,话语哽咽在喉咙里,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他的表情上写满了为什么,他的手缓缓的落下,将这幅画面展现在眼中——那是一个跟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除了头发颜色是黑色,瞳孔也是黑色的之外,耀这一眼竟没有再看出任何其他细节上的差异!
他不禁纳闷: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兄弟?我明明连我爸妈都没见过……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一直在这儿,只是你不知道我的存在罢了。”这个黑头发冷不丁的开口道。
耀依然心存疑惑,于是伸手轻轻捏了捏那个黑头发的脸。
耀又为是震惊:是真实的触感。
“当然是真的。”黑头发又开口道。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耀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了,我们是一体二心,但思维上却可以共通,这可比说话快多了。”黑头发又补到一句,“只不过这个共通也是今天才开始的。”
耀的确感觉到一股莫名的亲和力,仿佛手臂跟手掌的关系一样。
“那……我们现在在哪?”耀问道,他看着周围陌生的白色空间无限延绵,看不出方向,也看不到尽头。
“我们当然在你的脑袋里呀!”黑头发起身,向耀伸出一只手把他拉起来,“但我们现在却没办法对身体做出控制,所以我们不知道身体现在在哪里。”
“是吗……那你叫什么?”反正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于是耀开始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黑头发指了指自己,好像在确定这个问题是不是只的自己,“我当然叫耀呀。”
听到这斩钉截铁的语气,蓝头发的耀直接蒙了:我这是出盗版了?
“我可是正版!名副其实,真真切切的耀!”黑头发的耀强调道。
“行,”蓝头发的耀打了个手势,示意黑头发的耀冷静下来,他看了看穿着一身白的他,又看了看一身白的自己,接着说到,“那不如这样吧,我叫蓝耀,你叫黑耀,这样就好点了。”其实耀只是不想没办法区分自己和他的称呼罢了。
“真是的,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反正这里也就我们两个人——也许算人,你就叫蓝,我就叫黑,”黑耀开始一脸自得起来,“是不是比你想的要简单多了?”
“就这样吧。”蓝稍稍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又说起来,“你有过去的记忆吗?”
黑:“真抱歉,我也没有,就连我们刚刚晕倒后的记忆我也没有。”
蓝:“说实话我也没有。”
两人就地坐下——但这空空荡荡的白色空间实在看不出地面在哪里。
黑:“我们还是等待着身体恢复吧。”
……
而在思维世界之外,我的身体正泡翠绿色的液体之中,这个绿色的液体被装在一个一半金属一半玻璃的胶囊状容器中。
一只暗黄的机械手按在胶囊的玻璃上,一道量子信号连接着宇宙中的某处。
信号内容如下:
看到了吗?
看到了。
我们还是什么都没能改变,只不过是将这个结果延期了而已。
但至少我们努力过了,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
该启动下一步计划。
是该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