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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墨镜男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即使他不想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回来,但是奶奶,爷爷都希望弟弟回来,并拜托他来这里,喊弟弟回大京。
父亲一向沉默,不过没有父亲的同意,他也没有办法来到这里。
为什么爷爷,奶奶,父亲心里都只有这个有妈生,没妈的弟弟!
他,才是李家的合法继承人!
墨镜男的嫉妒,一直在心里酝酿,翻腾,狠狠地盯着趴在桌柜面前的老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你、以、为、我、想、来、这、里、吗?”
老白无动于衷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哥哥,摊摊手,奴奴嘴往门外示意:“那你就回去呀。我又没有求着,让你来找我。”
心里也不好受,他千里迢迢地从大京回来这儿,就是逃离那个家。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那个家就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墨镜男的眼里,都能看出他熊熊燃烧的烈火,嫉妒,复杂,羡慕从那双眼睛射出来。
“你以为我想来这?作为公司的继承人,我也很忙的!父亲,爷爷,奶奶都想你回大京。
爷爷说了,你不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着了,赶紧回大京。
他老人家身体不好,你也是知道的。他很想你,现在都住院了。
所以这次我来,就是来叫你回去看爷爷,你回不回,就看你自己了。”
老白心里揪了一下。
虽然,在那个家,没有多少温暖。
至少,爷爷,奶奶是真心真意关心他的。听到爷爷身体不好,心里也不好受。
但是其他的那些人心里是一点都不想他回来。怕他回来抢地位,争宠,还一个劲地排斥他,不说些好听的话也就算了,还一直酸。
尤其是这个同父异母哥哥的母亲。
妇人之见!
老白眉头皱起来,拧成一股绳,低声:“爷爷生病了?”
墨镜男脸色凝重,微微点头。
这次病,来势汹汹。恐怕撑不了多久,所以爷爷开口了,让他过来找弟弟。
老白还是摇摇头,继续趴桌子,想起童年在那个家里过的日子,压抑,居人篱下。
他心里就没有好受过。
“我不想回去,一回去,就看到你那烦人的老妈,整天装得一手好戏,我看着都觉得累。更别说,听她说话。我耳朵疼!”
墨镜男的忍耐力,到了一个快要喷发的爆发点,青筋暴起。
可毕竟这里,是一个公众场合,他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还是要保持自己的良好形象,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内心的火气。
我妈怎么了?就算她待你不好,你也没有资格说李家的当家主母!
你回来,不就是想和我争李家的财产吗?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觉得,我会同意吗?我才是李家最合法的继承人!还有,我妈也才是我爸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你别对我妈指手画脚!”
呵呵。
老白看了一眼墨镜男。
真是可悲,都不知道你妈用了什么手段,祸害了一个多无辜的女子,让她饱受冤屈,委屈致死。
罢了,他不想和一个妈宝男一般见识。
老白闭着眼睛,手指在柜台敲打,“踏,踏,踏……”
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思绪又飘到了哪里。
10年前,1988年,洛水县,白家村,山口一个破败的房子里。
一个女人躺在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张破棉被,胸口微微地起伏,呼吸微弱。
她觉得,她这一生,最愧疚的就是她儿子。
若不是当初,她一意孤行,不顾爹娘(88年老山村还有喊爹娘的习惯)的劝告,把他生下来,他就不会陪着她,受了那么多苦。
爱怜的手,一直抚摸着坐在小板凳面前,早已经哭红,哭肿眼睛的俊秀小男孩,沙哑着嗓子:“小白,妈对不起你。”
小男孩摇摇头,握住妈妈的手,“妈,你别说话了。
村子里的医生都说了,只要你多卧床休息,你的身体就会好了。
以后,我都会认真读书,让你成为全村子里最厉害的妈妈。大牛老师和我说了,我脑子很厉害的,只是以前不想读而已。”
女人苍白的皮肤,能够清晰地看到皮肤下的血管,她能感受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痛,可能她坚持不了多久。
只是,她的孩子……如果她死了,他怎么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她一定要撑到那个男人过来,把小白托付给他,她才能安心走。
他是小白的亲生父亲,他一定会照顾好小白的。女人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一个劲儿地在叮嘱:
“小白,你之前不是一直哭着问我,爸爸去哪里了吗?
妈妈告诉你哦,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了,来接小白去大城市里生活。
妈妈以前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过得很开心。后来,爸爸的家里不同意我和他的婚事,没有过多久,你爸爸就结婚了。
我一个人,回来了村子里,怀了你,真得特别开心。
小白,你要记住。
妈妈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两件事,一件是生了这么懂事聪明的你,一件就是和你爸爸相遇。
所以,你去到了爸爸的家里时,不要抗拒爸爸,也不要抗拒其他人。
你要记住,妈妈会一直在天上守护着你,就像姥姥和姥爷守护着我们一样……”
女人一直在说,不停地说,似乎想把一辈子都话,在这一刻说完。
小男孩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妈,我不要你死!村医爷爷说,你能治好的。去大城市,就能治病了。
你不要扔下小白,我以后再也不问你爸爸去哪里了,我日后一定会乖乖读书,不再气你了。妈妈,呜呜呜……妈……”
突兀的男声,在房子门口响起。
一个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中年男子,颤抖着声音询问:“秀凤,是……你吗?我来了。你……怎么了?”
闭眼休息的白秀凤,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跌跌撞撞跑过来的男人。
勉强地勾起唇角,秀美的脸蛋上,绽放出光芒,贪恋地看着眼前这个祸害了她一生的男人:“木头,你来啦?
你看看,这是小白。这是我和你的孩子,你看看,多像你。怪不得,每次我看着小白,都像看着你一样。”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两张相似的脸,一大一小,在对视着。
“你……你是小白?我和秀凤的儿子?”
精良制作的狗血伦理剧情,正在小白同志面前,正式开演。
“木头!”
“秀凤!”
而小白同志,就是这部大型狗血伦理剧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