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情绪

　　什么样的程度才算是悲伤，柳墨思考着这个问题，看似漫无目的般穿梭在人群里。
　　远远的听到婴儿哭泣声，哭泣表露的是悲伤吗？可能是，但婴儿的哭泣充其量只是生理表现，成年人哭泣往会躲在看不见的地方。
　　看着满大街欢笑的人们，谁能发现谁在悲伤呢。
　　那么暂时是搜集不到了吗？柳墨未发出声的叹息一下，他在搜集新的合成材料，名为七情六欲。
　　意外得到神性后，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以神性代表神明，以七情六欲代表人类，以文字作为载体，创造真实神话。
　　并以真实神话做中转，铺以其他合成材料，探索合成新的宇宙。
　　他现在做的，就是在慢慢长路中跨出第一步。
　　柳墨放下思量，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公园之中。
　　这个公园依旧处在大楼之中，不过是在第五层楼，占地面积比较宽。
　　此时公园中正发生一场闹剧，一名母亲指着一个牵着小狗的小女孩，说小狗咬伤了她的孩子。
　　这位母亲的孩子是个与小女孩同岁的男孩，男孩小脚洁白的皮肤上有着两个小孔，孔中有鲜血渗出。
　　小男孩抹着眼泪，并未哭出声来，梗咽的对母亲说到并不是狗咬的，其母亲并未相信。
　　电子医生快速到达现场，为男孩做伤口处理。
　　女孩将小狗护在身后，眼中透露着悲伤，因为那位母亲说要打死小狗。
　　谁也没有注意到公园的草丛中有暗影在抖动，小狗发出了吼声，这使得那位母亲更加‘得理不饶人’。
　　一名路人走到男孩母亲面前，示意对方看电子医生，只见电子医生投影出男孩的伤口分析，判断为野鼠咬伤。
　　母亲不愿意相信，突然女孩怀中的小狗挣脱绳子的束缚冲向了男孩母亲，男孩母亲摔倒在地上。
　　在一阵惊呼声之后，小狗叼着一只和正常成年喵咪体型超不多大小的巨鼠，事情的真相明了。
　　宝安机器人到达现场处理巨鼠，围观的人们终于安心下来。
　　“你不害怕吗？”
　　柳墨在女孩身边蹲下，询问到。
　　小女孩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的只有哀伤，那只与巨鼠战斗的小狗体型并未比巨鼠大太多，在战斗中它受了很重的伤。
　　电子医生对受伤的狗视而不见，兽医只在特定的地方有。
　　柳墨站了起来，他眼中的这个小女孩从头到尾都没有表露出害怕的情绪，他在小女孩身上从头到尾感受到的只有哀伤，这是个非常温柔的人，柳墨这样认为。
　　“一起带它去看医生吧”，柳墨抱起相对于小女孩来说比较重的狗，从小女孩身上提取出了哀伤。
　　“嗯”，女孩用力的点头。
　　柳墨走的比较缓慢，为了让小女孩跟上，他手中的狗被他用特殊方法堵住伤口，并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在行走的路上。
　　这个世界的医疗技术真的很发达，一场手术几分钟做完了，无需费用。
　　柳墨看着展露笑脸的女孩，从她身上提取出了喜悦。
　　除了哀伤与喜悦，柳墨还在这场闹剧中得到愤怒、恐惧与喜爱。
　　愤怒和恐惧来自男孩母亲，喜爱来自小狗。
　　这种喜爱与性别无关，就好比母爱一般，却又与母爱不同，柳墨突然想到，用来代表人类这，爱是否适用。
　　“这根棒棒糖就当是报酬了”，柳墨从女孩手上抢走了棒棒糖，女孩感觉自己突然不开心了。
　　柳墨走在路上，听到有人在讨论巨鼠的事情。
　　路人1：“为什么会有老鼠呢？还这么大只，幸亏被清理完了。”
　　路人2：“是啊，我还专门查看了资料，那种老鼠生长在地下的，很少到地面上来，况且它是怎么到楼上来的呢？咬穿建筑材料，那想想都不可能。”
　　应该是下水管道，柳墨猜想并未说出来，要建成千米的大楼，这里的排水系统肯定很发达。
　　但为什么会到地面上来，或许是地质灾害。
　　柳墨不去思考太多，真有地质灾害，科技如此发达的社会也不需要他去提醒。
　　他想着如何搜集剩下的情绪。
　　情绪并非被取走就永远消失，它会在下次受到刺激时重新出现。
　　情绪虽由激素组成，但柳墨取走的只是一种情绪的感受，感受是一种概念，这种概念被柳墨储存在自己的思维记忆中。
　　情绪因此被理解被存在，存在的同时影响到了柳墨自身，他并去抵抗，去遗忘。
　　概念这种东西，就像数学题一样，忘了就没了，那样又得重新去获取。
　　当然，也有特殊的概念存在，那并不是遗忘就能消失的，它必须以理解为前提。
　　柳墨有点可惜，他身上的次元袋比不上丢失的那个，储存不了概念。
　　他的思维记忆虽然能储存概念，但他思维记忆空间是有限的，存放太多就会影响思考，导致更大的损失，现在因放了一件占用空间很大的概念，快满了。
　　柳墨舔着棒棒糖，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很高级的咖啡厅准备休息一下。
　　在咖啡厅里，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位男生和一位女生看起来正在约会。
　　女的很有大小姐的感觉，男的外貌也文质彬彬的。
　　只是那大小姐看起来乖乖的，裙子下好像有突起，是藏着什么吗？
　　大小姐旁边的管家也不时往大小姐裙子看去，他已经这个年龄了，当而不会有非分之想，而是大小姐的裙底真藏有东西。
　　……
　　时间倒退一点点，在某栋大楼地下的空洞中，充满液体的水坑中心冒出了小泡泡，一截手指长短的小触手突破胶囊围困浮出了液面，依附在平台上。
　　时间过了二十分钟不到，肉眼可观察下，小触手体积增加了好几倍，身体变得更加圆润。
　　在水坑一旁，那位戴在眼镜的科学家已经不见，之前跟随着他的人员还在，这些人观看着投影上的数据。
　　他们当中，最年长者望着眼前的一幕，惊讶道：“三分二十秒，目标体积增大了一倍，这样的生长速度，完全不像是生物”
　　在他一侧的另一个人说到：“这真是一个恐怖的怪物，或许它不应该被创造出来”
　　这一堆人中最年轻着推了推眼镜：“怪物？不不，这完全是神明赠与我的礼物，那美妙的身体，那看是多么的诱人”
　　“不管怎么样，我们该离开了”年长者摇摇头，在心中反对年轻人的想法：“既然数据上没有问题，这里很快就会被那个生物占满，必须离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