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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年关将近,好多商场和书店都放假了,以至嫣红姐都少有的清闲起来。趁着这空闲时间,铁辉带着二女开开心心的装饰着自己家,贴福字,粘对联,挂灯笼,忙的不亦乐乎。
墙上贴满了红底鎏金的福字,再配上一串串的红灯笼,浓郁的年味一下子就出来了。
装饰完毕的时候,三人不约而同的将自己扔在沙发上,铁辉居中,二女则摊靠在他的肩头。
整个房间里静匿无声,但却有一种叫“幸福”的感觉在缓缓蔓延。
什么叫过年?
对于这个词,不同的人可能有不同的见解,但对此刻的铁辉来说,只要这两个女孩陪在自己的身边,那就叫过年。
也不知道静默了多久之后,田小荷才淡淡的对着嫣红姐询问道:“嫣红姐,你过年的时候是回家过年,还是和小辉儿哥一起过年?”之所以这么询问,那是因为田小荷想把铁辉拉到自己的家里去过年。
只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只见嫣红姐洒然一笑道:“我没有家,小辉在那里,那里就是我的家,我肯定要和小辉儿一起过年的。”
这话听的铁辉心里阵阵发暖,情之所致,对着嫣红姐那诱人红唇就是一口,随即又飞快的在田小荷的唇上点了一口。
对于铁辉的大胆行为,两女都感到很惊讶,同时也很羞恼,彼此飞快的对视一眼后,她们就一起对着铁辉捶打起来。
“救命啊~谋杀亲夫了!”铁辉叫的特别夸张,在躲避的同时还故意挑逗二女继续进攻。
三人的“战争”很快就从沙发上蔓延到客厅,并在铁辉的故意引导下走进卧室,也不知怎么就滚到了床上。
虽然并没有办什么事,但铁辉却着实上下其手了一番,将二女挑逗的面色酡红,目含春意,也就是脸皮薄抹不开,不然一起钻被窝都有可能……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在无数人的期盼中,大年三十终于姗姗而来。
天公作美,29那晚刚好下了一场暴雪,将整个江城粉刷一新,整个城市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对于这个新年,铁辉早就做足了准备,什么瓜果点心烟花爆竹之类的就不说了,就连衣服都是刻意定做的。
铁辉,李嫣红,田小荷,全都是一身亮红色的唐装,通体以金线修成缠枝莲纹,胸口的位置上全都绣有一个大大的“福”字,一样的款式,一样的做工,一看就是一家子。
刚刚穿戴整齐没多久,田宏刚、孙红军和陈勇就一起找上门来,非要拉着铁辉打麻将。
北方人就好这一口,尤其是过年的时候,要是不玩两把就好像是缺点什么似的。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铁辉今天的牌运是真的不怎么地,上来没多久就豪输两千多,这在1995年可不是一笔小数了。
但此时牌桌上的人都是财大气粗之辈,全然不将这点数目放在眼里,权当一个乐呵。
不过等铁辉的负债从四位数变到五位数的时候,坐在一旁观看了良久的田小荷终于看不下去了,上来就把铁辉推开,然后无比霸气的往牌桌上一坐道:“你们太欺负人了,我来!”
牌桌上有句话叫“换手如换刀!”
这句话对不对暂且抛在一边,但田小荷的牌技在场几人可是有目共睹的,上次打麻将的时候都给孙红军他们搂出心理阴影来了!
正如预料中的那样,田小荷上来的第一把,就来了个自摸!
然后她就再一次开始了逆天的牌技表演,自摸,吃胡,兑宝,连胡了七把,把她老子的脸都胡绿了。
最后实在忍受不了的田宏刚,挤眉弄眼的对着她说道:“闺女啊,差不多就行了啊,这大过年的,不要太没人性了。”
可惜,田小荷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眼眉一挑就振振有词的说道:“赌场无父子,这点您老不会不知道吧!别动——老爸,你刚刚打的七饼是不是,清一色,谢谢啊!”
除了抱怨女生外向,白养你这么大了之外,田宏刚也说不出来什么了,被自己闺女在牌桌上给收拾了,他还能说什么?
眼见着三人的钱包越来越薄,嫣红姐居然将一踏百元大钞如扇般打开,在不断晃动的时候也充满诱惑的对三人说道:“放钱了,放钱了,每小时只要三分利,要不要?”
“你咋不去抢那?”
“过分了啊!”
“你俩能不能行了,一个在牌桌上狂搂我们的钱,一个趁机要放高利贷的,还有没有点人性?”
、
“铁辉你还管不管了,能不能把你这俩媳妇好好管管?”
“……”
谈话的时候最怕突然的沉默,陈勇这最后这句话一出口,整个房间里突然就安静下来,然后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田宏刚的脸上。
虽然三人的关系早已人所共知,但这么明目张胆的讲出来还是第一次,他们是真的怕田宏刚的面子上下不来,这要是来个当场翻脸那就遭了。
就在小一辈都在忐忑不安的时候,却见田宏刚混不吝的扬声问道:“你们都看我干什么?陈勇说的对啊,小辉,你能不能管管你这俩媳妇了?”
在听完这句话后,铁辉开心的都想要抱着田宏刚亲上两口了,他老人家终于接受这个现实了。
老丈人既然发话了,那铁辉还有什么可说的,直接过来就把脸色羞红的田小荷撵走,又一次的坐上了牌桌,然后……就又一次的开始输钱!
输啊输的也就习惯了,再说这钱铁辉输的开心,就当是哄老丈人开心了。
在铁辉有意送牌喂牌的情况下,田宏刚很快就成了最大的赢家,眼前的钞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厚,乐得他都快合不拢嘴了。
赢多少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在几人打牌的过程中,又有客人相继过来拜年,有的说几句撂下礼物就走,有的则留下来谈天说地,伴着时间的推移,铁辉家里的客人也越来越多,最后居然自发性的开启了牌桌。
有一就有二,没过多久,铁辉的家中就摆了七八张牌桌,有些人甚至是自带麻将过来的。
因为这一年大家跟着铁辉都没少赚,所以玩的难免就有些大,百元大钞一沓一沓的叠起,十块钱那都是找零用的。
铁辉本想是大家聚在一起热闹热闹,哪想到越搞越大,这已经不是玩了,而是赌了!
场子大了,难免会招来打野食的,也就是职业赌徒。
一开始谁也没有发现这个身穿皮夹克的高瘦男子,只知道他是和塑料厂的原厂长,张厂长一起来的。
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和他同桌的牌友一连换了两拨后,人们才注意到这个生面孔。
无他,实在是他的运气太好了,甚至比之前的田小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一次两次好运也就罢了,可你胡起来就没完没了,是个人都能察觉出不对劲啊!
铁辉家里都是什么人?
说句不好听的,有一多半都是在外边混的社会人,那个不是耳聪目明,如果不是实在抓不着他的把柄,怕是早就把他按在那里了。
抓不着把柄归抓不着把柄,这并不意味着众人会放过他,输钱的那几位那里都不去,全都围在他的身后,俨然已经他的退路堵死。
元凌云,也即是这个老千已经开始后悔了,他后悔自己的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