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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师徒互怼的裴歌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位是?”九叔这才注意到还有其他人在场。
“师父,他是......”秋生仍是用老乡的身份解释。
“这样啊。”九叔没有怀疑,神情和善:“那先安心待着,等养好伤再说。”
“多谢九叔。”裴歌没有表现得太过急切。
等九叔换了鞋子,一行人往屋内走去,秋生倒好茶水端给师父,九叔撇了撇茶沫,看向文才:
“交代你的事情做完了吗?”
“师父,早都完了,就等着您老人家验收了。”文才从桌案上取了符箓。
九叔有些诧异,随手接过查看,扫了几眼,就皱起眉头:
“你确定这是你画的?”
文才笑着说:“师父,您先别管谁画的,就说我是不是把事情办完了。”
九叔没有说话,再次翻着看了看,目光落在裴歌身上:
“是你帮文才做的吧!”
裴歌正考虑如何回答,就听文才大方承认:“师父您真是火眼金睛。没错,这些都是裴兄弟画的,那天晚上他只不过看了几遍,就摸到了诀窍。”
“笔力遒劲,一字见心,看得出来你有些功底。”九叔略作评判。
“早年跟村里秀才学过几天书法,所以会写一些。”裴歌不知九叔想法,再次将一切推到了村里人身上。
文才翻了个白眼,接着又说:
“要不,师父,您把裴兄弟也收做徒弟得了,有他帮忙,我也能有时间打理义庄。”
被揭穿了目的的裴歌看了过去,不知道文才这话是有心还是无意。
“瞎说什么?裴歌还要做工赚钱,在这里能有什么出息。”九叔出言轻叱。
“好了,我这几天觉都没睡好,你们先去忙,我要睡会。”
九叔把人赶走。
三人从屋里出来,文才戳了戳裴歌,有些可惜:
“刚才要是你开口说留下学艺,说不定师父就答应了,这样我也能有个伴。”
“留在这里做什么,赚不到钱,将来媳妇都没得娶。”秋生并不赞同。
裴歌沉吟片刻,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跟着九叔学本事也不错,最起码饿不到肚子。”
“这倒也是。”想到裴歌是逃荒来的,秋生点点头,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文才嘿嘿一笑:“我有办法,咱俩这样......”
一阵私语,秋生被成功说服,拍掌一笑:“那就这么办。”
看到两人模样,裴歌略感温暖,同时有些惭愧。
......
“喔喔喔。”骄傲的大公鸡昂起头颅,甩着鲜艳的羽毛,高亢地打着鸣。
九叔打着哈欠起身,用湿毛巾擦了擦脸,习惯地从桌上取了鸡毛掸子,往客房走去。
你以为他要去清扫房间?
不,他要去叫文才、秋生起床。
刚绕过墙角,就听院内传来了呼喝声。
远远看着,是有人在院中练武。
“这俩小子吃错药了?”九叔背着两手,鸡毛掸子藏在了身后,来到近前,这才发现,院内只有一人。
而且,这人也不是他的徒弟。
“裴歌?”九叔愣了愣:“文才、秋生两个混账呢?是不是还赖在床上?”
裴歌收住拳脚,转过头来解释说:“早上秋生姑妈让人带话,说店里新进了货,让秋生赶去帮忙。文才怕秋生一人忙不过来,又耽搁时间,也跟着去了。”
“这样啊。”九叔明白过来。
“九叔放心,等我练完功就去做饭,饿不着您的。”裴歌看到背后的鸡毛掸子,心里暗笑。
“那你先忙。”九叔只得回到房间。想了想后,觉得忙了几天,今天也偷个懒,再多睡一会。
直到诱人香味钻入鼻中,九叔才睁开眼睛,看到了落在床上的阳光。
“太阳都起这么高了?”
连忙起床刷牙洗脸,闻着香味往厨房走去,看到裴歌在里面忙活。
“九叔起来了,饭等会就好,您先喝点茶。”裴歌一边翻炒,一边说着。
得亏前世是个单身狗,学了几样拿手菜,要不然想露一手也拿不出来。
鱼香肉丝、蚂蚁上树、地三鲜、凉拌花生米,再有一盘腌制小黄瓜。
先不说口味,单说种类,就超过文才太多。看着端上桌的饭菜,九叔暗自吐槽。
以前文才做饭,因为家里养了不少鸡的缘故,每天要么是韭菜炒鸡蛋,要么是番茄炒鸡蛋,要么是青椒炒鸡蛋,要么是洋葱炒鸡蛋,要么是芹菜炒鸡蛋,偶尔再加个烧鸡和煮鸡蛋。
他感觉自己听到“鸡蛋”两个字就要吐了。
拿起筷子,夹起尝了一口。
针不戳。
“还有热好的黄酒。”裴歌端了酒上来。
“味道不错。”九叔给裴歌点赞。
“哪里哪里,以前和村里的王师傅学了阵,所以会一些。”裴歌客气说着。
这下就连九叔都忍不住惊奇:
“听文才说,你的拳脚也是和村里人学得,高人果然都藏在民间啊!”
“不过是萤火之光,怎能比得上九叔您这样的皓月之辉?”裴歌化身马屁精,脸皮厚度堪比城墙拐角。
“你这孩子,真是......”九叔放下酒杯,脸色有些发红地,笑了笑。
这顿饭吃得九叔无比舒爽。
不仅是胃口得到了满足,就连精神都愉悦了几分。
吃过饭后,九叔从柴房里取了木料,开始制作桃木剑。
平日里斩鬼除妖,桃木剑基本属于消耗品,用一把少一把,为了省点钱,他都会自己找料来做。
斧子、凿子齐上阵,劈劈砍砍一阵,九叔抹了把汗,下意识喊道:
“文才,快过来帮师父一把。”
话刚出口,就想到文才去了镇上。
摸了摸老腰,只能无奈叹气:“还是我自己来吧!”
就在这个时候,熟悉声音从背后传来。
“九叔,要帮忙吗?”
“是裴歌啊。”九叔扭头一看,想要说一句,不用你帮忙,但库存的桃木剑又已经用光,要是再不补上,遇到事连趁手家伙都没有。
话到嘴边,只能变成:“来来来,文才说你力气不小,你来帮我把这些木料劈开,沿着这条线,千万别劈错了,白白浪费。”
裴歌上前掂了掂斧头,在九叔刚刚退开,沉喝一声,锈迹斑斑的铁斧竟似有寒光闪烁,再看时,几桩木料已被尽数劈开,离划线的距离分毫不差。
“厉害。”九叔再次为裴歌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