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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瑞克和墨菲斯托两人之间的具体关系罕为人知,但梦魇知道埃瑞克这个人类和墨菲斯托接触过好几次。
上一次,他在自己的维度外面,就闻到了埃瑞克和墨菲斯托的气味儿,虽然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不过很显然两人有过密切的关注。
而如今手中的这份契约,给出了埃瑞克借用墨菲斯托力量,和将自己卖给墨菲斯托的依据,这让他心中的疑虑打消了大半,而且契约还是维山蒂这样的魔神见证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
梦魇当然能看不出来蹊跷了,因为这份契约就是真的,契约上的内容也是如假包换,可是他只看到了这些内容,却忽视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那就是这份契约生效的时间,契约上些的是只要埃瑞克借用墨菲斯托的力量,就会把自己卖给墨菲斯托,那么墨菲斯托指示埃瑞克做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就说的过去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埃瑞克永远都不会借用墨菲斯托的力量,所以这份契约永远都生不了效,而生不了效的契约,跟一张写了字的白纸又有什么区别呢?
梦魇就这样被墨菲斯托刷的团团转,不是梦魇太愚蠢,而是从始至终梦魇就在墨菲斯托的指掌之中,就像如来佛祖手下的孙悟空,怎么飞都飞不出五指山。
“谢了兄弟,我真没想到...”梦魇感激的看着墨菲斯托,他原以为对方只是在安慰他,没想到真的做出了这么多的努力,虽然不是墨菲斯托亲自上场,但恶魔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说什么谢,我们的关系。”墨菲斯托擦了擦嘴,然后故作豪迈的甩了甩手,让梦魇不再在意这些,自己完全是处于好心想要帮助一下自己的好兄弟。实际上他在内心正在疯狂的鄙视,和嘲笑对方,嘲笑梦魇是个大傻瓜,同时也对自己的机智洋洋得意,只不过他表现得很好,演技那是远超什么好莱坞影帝,表面上一点异样都没有表现出来。
“好吧兄弟,我该走了,还有一大堆的噩梦等着我去收割呢。”两恶魔又闲聊了一会儿,梦魇提出了离开,墨菲斯托没有阻拦,正如对方又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他也有事情处理。
看着梦魇消失的背影,一副虚伪的不能再虚伪的笑容瞬间从脸上消失,他面目表情的将冰冷的目光转向宫殿内的一只恶魔,那是一只高大的炎魔,正笔直的站在宫殿的角落里充当侍卫。
“奥尔特加,过来。”墨菲斯托整个人斜靠在王座上,一只手杵着脑袋,用一只手朝着高大的炎魔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是,伟大的撒旦。”听到命令的炎魔瞬间绷直了身子,大声回答道,然后迅速来到墨菲斯托的跟前,跪在了他的脚下。他低着脑袋,不敢直视墨菲斯托,在地狱等级森严,上级恶魔对于下级恶魔的压制是压迫性,他们可以对那些不如自己的恶魔们做任何事,甚至虐杀都完全没有问题,而周围的恶魔甚至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在这里,弱肉强食,等级制度,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墨菲斯托作为整个维度的主人,地狱的魔王,拥有全地狱所有生物的生杀大权。所以它们这些恶魔不得不小心处事,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地狱领主,丢了自己的小命。
炎魔奥尔特加浑身发抖,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不敢有一丝异动。
“奥尔特加,你知道背叛我,有什么后果吗?”墨菲斯托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酒杯中猩红的液体,一圈一圈的沿着酒杯的玻璃壁转动,却不沾一丝血迹。
“啊....伟大的撒旦,我没有背叛您啊。”仿佛置身于寒冰地狱,一股冲天的凉意直冲大脑,奥尔特加瞬间变得瑟瑟发抖,豆大的冷汗不断从他的额头沁出,滴落在地面上,没一会儿,就已经积累了一个小水洼。
“或许吧....”墨菲斯托不可置否,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静静的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然后慢慢品味着酒杯中液体的甘甜。就像是夹杂着蜂蜜的蜜酒,一口下去,回味无穷。
也许过了一个世纪,也许过了几分钟,就在炎魔奥尔特加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墨菲斯托的话,“好了,回去吧,我只是开个玩笑。”说完,墨菲斯托还颇为好笑的笑了两句。
“是,伟大的撒旦陛下。”炎魔奥尔特加如释重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宫殿的角落,继续他的站岗。只不过他的身形看上去松松跨跨的,充满了虚弱感。
虽然炎魔作为恶魔,身体强度让他跪上一个月都没有问题,但他现在担心受怕的承受了太大的压力,导致他有些虚脱,不过好在保住了性命。
他对墨菲斯托的所作所为不敢有丝毫怨言,甚至连一点抱怨的迹象都不敢表露,甚至还要站在嘴上和心中感谢墨菲斯托的一切行为,那怕是对他的惩罚。
这就是地狱,一个永远充满压迫,剥削,痛苦,死亡,火焰等的无间地狱。
看着软趴趴的站在宫殿角落的奥尔特加,墨菲斯托在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不再关注这只弱小的炎魔,不过他的嘴边却是翘起了一丝弧度,然后一直低声的说道:“有趣,有趣....”
而在所有人看不见的炎魔奥尔特加的大脑里一个金属的机器正在疯狂的转着,上面的绿色信号灯一闪一闪的,仿佛在传递某种信息。
而另一边出了墨菲斯托的地狱的梦魇则是一路狂奔,没有丝毫逗留,直接朝着自己的梦之维度归去。
大蛇一事虽然已经告一段落,但他所造成的影响却是一时半会儿消失不了,现在的地球刚刚结束噩梦的战争,正处于脆弱的时候,无数的人类正在被噩梦折磨,海量的恐惧从他们的身上散发出来,就像是一口香甜的蜜酒,让他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