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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古色古香的卧房里,一名大约十四五岁,面色苍白的少年闭眼躺在榻上,单薄的胸膛已经停止了起伏。
目测已经凉了。
“刘员外、刘夫人,令郎已经……唉,节哀顺变吧。”
床前,郎中模样的老人伸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例行公事地向身后一对衣着华丽面带焦急的中年夫妇说到。
“啊!我的儿啊!”
刘夫人听到消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哀泣着晕了过去,被一边的刘员外扶住才不至于倒下。
刘员外亦是双目含泪,将妻子交由婢女扶住,着家丁送上诊金,悲恸道:“有劳廖大夫了。”
“无妨无妨,如今时节暑气大,刘员外还是尽早操办令郎后事吧,廖某就不打扰了。”
廖大夫收下诊金,提起药箱便告辞离去。刘员外也无心客套,让下人全部离开,去准备少爷的后事,而他本人则向着榻前走去,想要最后再多陪一陪儿子。
刘府毕竟算是富贵人家,对刘家少爷的后事其实也早有安排,才过去一会儿,外面已经传来了代表着有人去世的鞭炮声。
按照以往的程序,人一躺,布一盖,全府老少等上菜,吃饱喝足送刘公子最后一程了。
听着声音,刘员外更是心如刀割,不住地呜咽起来。如果可以,他愿意倾家荡产换取孩儿的健康长寿。
而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丿……
“咳咳……踏马的,烦死了,今天周末我休息啊!”
正这么想着,卧榻上的少年突然这么骂了一句,甚至还用被子把头罩住翻了个身。
“啊!我的儿啊!”
刘员外惊叫一声,经不住这个巨大的惊喜,高兴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昏了过去。只是他没有妻子那般好运,下人都不在身边,愣是直挺挺的向着床上倒去。
“老爷……老爷……”
下人们闻声赶来,又看到了惊悚的一幕——老爷已经扑倒在了榻上,而原本已经死去的少爷所在的地方的被子更是一阵诡异的扑腾。
下人们瞬间脑补出少爷尸变,老爷前去压制的恐怖情节,好几人都吓得停住了脚步,甚至有人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大喊道:
“尸变!尸变!少爷尸变了!快来人帮帮老爷啊啊啊啊!”
得益于这些人的叫喊,也有下人醒悟过来,在良心以及老爷平日威严的驱动下,咬了咬牙,上去准备救下自家老爷。
顺路还抄起了房间装饰用的花盆。
“啊,我淦里凉,谁砸我头……”
“住手!都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我儿没死,我儿没死,啊哈哈哈,赶紧给我住手……”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
依旧是那间古色古香的卧房,刘大夫再次探了探少年的鼻息,又充满惊奇的摸了摸年轻人的脉象和体温,对刘员外和刘夫人笑道:“吉人自有天佑,令郎身体已无大碍,只是额头上的伤势需要细心调养,明日到老朽药堂抓一副药,过不了几日就能痊愈了。”
刘员外让下人递上诊金,身边的刘夫人高兴道:“廖大夫不愧是方圆百里首屈一指的神医啊,青儿能过此难,全靠您妙手回春啊!”
这一次的诊金的重量让廖大夫充分感受到了刘员外夫妇的诚意。
想到自己救活刘公子之后的影响,廖大夫嘴角微微扬起,手指捻着自己的山羊胡谦虚道:“治病救人乃老朽之本职,所求不过令郎身体安康,神医之名实在愧不敢当。”
不提刘员外夫妇对廖大夫——哦不,廖神医的极尽吹捧。昏迷着的刘公子识海中却早已经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刘青河本是二十一世纪一名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兼干饭人兼码字人兼……却不想在这次过度劳累之后的睡眠中也能被人打扰,先是有鞭炮声乱他美梦,再是莫名其妙的哭泣声将他吵醒,在他骂过一句之后,更是有人恼羞成怒在他身上叠起了罗汉,那种压迫感让他想起了学生时代的那位强壮的室友,让他无法fu吸。
最可恨的是挣扎中还被人砸了脑袋,他一度以为自己被人绑架后即将被撕票的电影场景。
直到刘青河出现在了一处奇异的空间中,他才知道,自己——或许回不去了,这真是太……令人惊喜了。
奇异空间中,刘青河看着眼前向自己“播放”着的和自己同名的少年短暂而平淡却让他有些羡慕的一生。
从牙牙学语到在书院中的挥斥方遒,从蹒跚学步到在官道上的策马而行,锦衣玉食的生活,和和美美的家庭……
以及那一张逐渐成长到只比自己稍微差了几线的帅脸。
还行,有感却不强,这一刻刘青河有些想家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青河也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刘青河”的死因——急症。
也就是暴毙。
就在刘青河为这位同名人惋惜的时候,空中的画卷也逐渐收缩,凝成一点,直射刘青河眉心。
“啊这……”
不知过了多久,在精神与身体的双倍痛苦下,刘青河幽幽转醒。
花了一段时间适应痛苦之后,刘青河下意识道:“采薇,采薇?帮我倒一杯茶水。”
话音落下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身淡青色的小丫鬟端着茶杯走到了卧榻边。
“少爷,茶来啦~”
在喝过三杯茶之后,刘青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终于是重新活过来了。
额头的伤口传来些微的痒感,可能已经结痂,身体里一股温和的气息缓缓流转,让刘青河倍感轻松。
通过前身的记忆,刘青河已经知晓这股气息的名字——文气。这是一个有着高等级力量的世界,书生通过读书蕴养文气,朝廷通过百姓民心积攒皇道龙气,更有武道通神者、仙道长生者、魔道鬼怪……
‘真是让人神往’刘青河心底轻轻一叹。
不等刘青河多想,小丫鬟采薇端了一碗药进来,道:“少爷,该喝药啦~”
“……”
气氛在沉默好久之后,刘青河端着药碗,语重心长道:
“采薇啊,这药着实难以下咽,要不你帮我喝了,我下次请你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