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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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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是老外的平安夜。尽管尚兴田根本不在乎,可是,各处商家刻意营造的节日氛围,多少对他造成影响。这就让尚兴田,更加不乐意待在冷飕飕的野外。尤其是,此时快要十点,周围的田野和前后的道路,看不到任何人影、车影或者灯光。
  尚兴田坐在面包车里,披着军大衣。他看看手机的电量,冲林德抱怨:“咱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咱们打暖风吧?”
  “咱们来帮人的,”林德始终注意后视镜,“当心一氧化碳中毒,还是别开暖风了。”
  尚兴田想了想,打消念头。他拿起仪表台上的萨其马,就着汽车大灯的灯光撕开,细嚼慢咽起来。
  林德等待的人,叫作钟振华,上辈子差点成为林德的老丈人。钟振华唯一的女儿钟琦,是林德前世第二任,也是最后一任女友。两人相恋五六年,终因钟振华对结婚要求死咬不放而分手。
  据钟琦所说:在她高二以前,钟振华算是个完美的爸爸。不仅做生意很厉害,还很顾家。除了偶尔跟人搓麻将,从来不在外面鬼混。
  幸福的家庭,在钟琦高二时破碎。钟振华性情大变,迷上赌博。他不但疏忽生意,还先后把家里的烟酒店和三层楼的小饭店抵押出去,几乎败光家产。
  尽管在家人的哭劝下,钟振华很快迷途知返,品性恢复。但他的性格,多少扭曲。他变得特别在意物质。
  钟振华变得贪钱,倒不是为自己,而是感觉亏欠女儿,想要弥补。他重操旧业,再租房开小饭馆。却因急于求成,两次栽了跟头,后来一直不温不火。
  钟振华的老家,在省内的白河市、木棉镇、复兴村。他结婚时,就已搬到白河市区居住。林德和钟琦确定关系以后,钟振华希望林德落户本地,买好学区房,买辆新车。
  林德工作数年,倒也有点积蓄,距离老丈人的要求,还差那么一截。为了早点达到要求,林德另外跟同事偷偷做起烧烤生意。生意红火,本来赚钱十拿九稳。谁能想到,新冠疫情悄然而至。
  林德和同事,本想咬牙撑过疫情。哪想到,疫情绵延如此之久!
  最终,林德虽然没破产,却也几乎亏光了积蓄。他对婚后的生活再无信心,主动跟钟琦分手,回到夏城另找工作。
  对于林德提分手,钟琦单方面不接受。她时常给林德发信息,说要来找林德私奔。说是钟振华把户口本看得太紧,她很快就能找到机会(办结婚证,必需户口本)。为了让钟琦死心,林德先是不回复,后来拉黑,最后换手机号。
  林德不知道,钟琦后来找过自己没有。他下乡探望父母,突然就重生了。
  眼下,林德未曾想过再续前缘。他只是觉得对钟琦有所亏欠。毕竟,前世里,对方等了他好几年。
  林德也就希望,钟琦幸福的继续往前走。钟琦唯一的抱憾,恐怕也就是钟振华的剧变。林德现在就是来阻止这件事的。
  根据钟琦的推测,钟振华的改变,应该源自03年平安夜的受伤。当时钟振华回乡吃喜酒,夜里十点左右骑摩托回市区。几个劫匪偷偷在路上绑绊马索,让钟振华摔飞起来。虽然钟振华戴着头盔,下半身却撞到石头,伤势较重。
  劫匪抢走钱包、外衣,还骑走摩托车。钟振华受伤行动不便,夜里又找不到旁人帮忙。直到两个多小时以后,他才被路过的热心司机送进医院。
  也就是从这次受伤以后,钟振华渐渐沉迷赌博,越赌越大。最终在钟琦高二时,几乎败光家产。
  根据钟琦的描述,以及钟振华夫妇后来的忌讳。林德推测:钟振华的受伤,很可能涉及难言之隐。只要避免此次受伤,钟振华的性情就不会发生变化。钟琦的学习也就不会被干扰,将来多半能考上更好的大学。未来,家里也能给她提供更大的臂助。
  林德收回遐思,已经能看到后方摇晃的摩托车灯光。林德拍拍打盹的尚兴田:“来了。就说车抛锚。把他安全送回市区。就算完事儿!”
  尚兴田早前,得到过林德的简略指示。此时也就打开车门,就站在驾驶座附近。
  林德走到车尾的道路中间,静静等待。待摩托车低速靠近,林德挥舞双手。
  钟振华刚才还有点担心:出门前,几个伙计提醒他,最近有人在木棉镇附近的夜路上被抢。几个伙计劝他,在村里休息。钟振华又听说,木棉镇的派出所高度重视,忙着巡逻、缉捕。钟振华以为劫匪不敢顶风作案,也就没听劝。
  看着面包车孤零零停在道路中间,打着大灯。钟振华多少担心遇到劫匪。等到靠近,看清林德的面容,他顿时放下心来:“哪有戴眼镜的高中生出来抢劫的?”
  钟振华放慢速度,停驻林德面前:“怎么啦?”
  林德指向,两侧车门敞开的面包车:“我跟叔夜里赶路,车抛锚了。现在,恐怕也找不到修车的。叔叔,你能载我们去镇上或者市区吗?我们可以给车费。”
  钟振华双脚蹬地,坐着把车推到尚兴田跟前:“怎么,毛病大不大?”
  尚兴田憨厚的笑笑:“就是发动机打不着。大哥,请你载我们一程吧。夜里实在冷!”
  钟振华看看半新的面包车,摇头:“你们就把车放这儿?不行啊!等你们明早回来,说不定车都被人偷偷拖走了。这样吧。我认识个市郊修车的,能把他喊过来。那人实在,不会烧你们。你们在这儿,等我去叫人?”
  尚兴田看向林德,等待指示,状似犹豫。
  林德点头:“也行。那我陪叔叔去趟市郊找人。兴田叔就在这儿等等?”
  钟振华一想,点头:“你陪我,也好。赶紧上车吧!”
  林德坐上摩托车,冲尚兴田大喊:“叔,锁好门窗,当心坏人抢劫!”
  尚兴田坐回车里,等摩托车走远,又下车打开引擎盖,做起手脚。以免之后修车师傅来,识破谎话。
  林德挺直身子,严密注视前方的路况:“叔叔,请你骑慢点。我有点害怕。”
  钟振华摇头:“你胆子也太小了!”说话间,他打个酒嗝。
  钟振华面色一红,以为林德是因为闻到自身酒气。他放慢车速,大声解释:“放心吧。叔叔才喝了半杯啤酒,脑袋清醒着呢!手也稳!”
  寒风迎面,不好说话,两人一阵沉默。
  隐约间,林德看到前方横着尼龙绳,距离地面十多厘米的样子。林德立刻大声提醒:“叔叔快停车!”
  钟振华下意识的刹车,却没刹死。摩托车也就骤然大大降低速度,继续前行。钟振华甚至没关注前面,反而略微扭头询问:“怎么啦?”
  没等林德提醒出声,车轮已经撞上绷紧的尼龙绳。摩托车倾倒、向前滑行,钟振华向前滚落,林德也坠落下来。
  林德坐到地上。他虽然没能站稳,却也卸下大部分的冲力。他立刻起身,看到三个人影分别从道路两侧的树丛里钻出来。两个人扑向钟振华,一个冲向林德。
  林德看到,冲向自己的青年手持匕首,也就毫不留情。他一个冲拳,打得对方倾斜摔倒,先咳后吐。
  林德快步冲向另外两人。那两个匪徒,被脚步声吸引,驻足转身查看。
  林德飞跃,以膝盖,将最近的劫匪撞倒。他借助惯性,向前翻滚,贴地踹脚。踹中较远劫匪的小腿,将之踹倒。
  林德翻爬起身,再次踹倒试图起身的劫匪。
  钟振华估计是摔晕了头。他站起身来,左手抱着头盔,问踹人的林德:“怎么了?你怎么打人?”
  林德顾不上解释,再次重重的将面前的劫匪踹倒。他又转身,两步前冲抬腿,踹中另一名劫匪的肚子,让对方倒地痛叫。
  眼见三个劫匪躺地,都一时起不来。而四周没有别的动静。林德这才解释:“叔叔,他们是劫匪!”
  “不会吧?”钟振华半信半疑,还搞不清状况。
  “叔叔,快报警。”林德走向最先击倒的劫匪,捡起他脚边的匕首,又踢对方两脚。对方痛得蜷缩一团。
  钟振华看到林德的凶相,又看看四周的状况,又惊又怕。他哆哆嗦嗦的摸手机:“对!对!先报警。”
  林德查看用作绊马索的尼龙绳。绳子的两头,都绑在粗壮的大树根部。其中一颗树下,还放着个旅行包,里边装着多余的绳子,胶带,双节棍……
  林德割断绊马索,先后将三个劫匪绑起来。钟振华在一旁虚张声势的搭手。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一辆警用轿车和面包车从北而至。林德两人跟警察交涉,乘车向南接上尚兴田,才北返市区派出所做笔录。
  据做笔录的警察讲:三个劫匪原来是被通缉的逃犯,已经在木棉镇附近做过一起劫案。
  钟振华阵阵后怕,暗自庆幸:“好人有好报啊!要不是我好心,帮林德叔侄俩找修车师傅。今天就是我一个人面对三个歹徒。这肯定是打不过的。”
  走出派出所,林德向钟振华道别。时间太晚,此时也不便找人修车。林德谢绝钟振华明天吃饭的邀请,目送对方远去。
  尽管心底泛起淡淡的冲动,想要再看钟琦一眼,林德还是决定放下。他转身对尚兴田道:“咱们歇一晚,明天一早就回夏城吧。”
  林德以为:从今以后,自己再也遇不见钟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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