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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驻足,查看评级面板。面板的信息没有任何变化。他又沟通匣体,确定自己仍然处于艾欧世界,而且坐标没有太大的变化。
林德暗自推测:“所以,这茅屋,要么是突然转移过来的。要么,更可能只是幻象!”
林德略作准备,走到茅屋附近,呼喊:“有人吗?”
屋里突然一响,仿佛什么东西掉落。轻微的脚步声移到门后:“是谁?这么晚,有事吗?”
林德一愣。这声音好清脆,这发音林德听不懂,却又能明白意思。木门后面,应该是个年轻女子。
“这个,”林德斟酌片刻,声音放柔,“我迷路了。方便让我进来歇一歇吗?”
“没甚不便的,”木门缓缓推开,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我家相公就快回来。客人不妨先进屋喝口清水。”
林德看到,一个妙龄妇人站在屋里。一个大约九岁的女孩,紧紧挤在妇人身边,双手环抱妇人的腰肢。那妇人估计也就二十来岁,腰肢窈窕,身着麻布长裙,上襟左衽。女孩同样上衣下裙,上襟右衽。
“客人,请进吧。”秀丽妇人揽着女孩,往屋里后退。
“打扰了。”林德尝试感受妇人和女孩的情绪,却什么都感应不到。他对面前的两人也没有产生任何喜恶。
屋里点着油灯,黑烟有点大。林德打量一圈,发现东西不少:两张木床并列,墙上悬挂长弓、箭篓,角落里摆放木柜、米缸……房间尽头有隔间,也许是厨房。
林德认为,面前的两人多半不是常人。他打算试探一番。
林德回望敞开的房门:“天这么黑,你家相公怎么没在家?”
妇人拖着女孩,到角落给林德倒水:“相公去查看陷阱。距离不远,很快就回。客人的衣饰非常特别,不知来自何处?”
林德垂首,看看自己的打扮。这就是艾欧世界寻常武者的装扮。
“客人请喝水。”妇人双手捧着陶碗走过来。
林德眼珠微转,挥手一扫,打翻妇人手里的陶碗:“美色在前,我哪里还想喝水?来,趁你家相公不在,咱们快活一番。”
说话间,林德紧紧抓住妇人的手腕,轻轻拉扯。
“哎呀,”妇人奋力挣扎,“松手!客人无礼。当心我家相公回来,打断你的脏手。哎呀……”
林德暗自蹙眉:眼前的妇人,力气未免太小。林德等待,妇人始终未曾变身。对方无力挣扎,钗斜发乱。林德又看看妇人身边的女孩。女孩抱着妇人的腰肢拼命往后拉,急得双目泛泪。
林德暗忖:“力度不够。”他松手,顺势还往后一推。
“哎哟!”妇人仰倒,压住女孩的大半个身子。
林德跨步上前,俯身一抓,一扯,撕下妇人的裙角。
“你干什么?”妇人更加惶急,拼命往后退。她已顾不得身下的女孩,不停蹬腿。她身下的女孩挣扎,频频痛呼。
林德跨步,心中不愿真的扯开妇人的衣衫。他心中一横,暗道:“大不了赔礼道歉,加治疗。”
林德故作凶恶,厉声道:“这么不识趣。看我先踩断你的腿。”林德抬脚,踩向妇人的小腿,用上五成力气。
“咚!”林德的脚掌,撞击坚硬的地面。原本哭哭滴滴的妇人和女孩,眨眼不见。
林德环顾,寻找妇人和女孩的身影。他听到饱含沧桑的男声:“施主的性子,未免戾气太重。”
林德顷刻确定,说话的男人,就是之前念经的人。
林德扫视丝毫未变的茅屋:“阁下躲躲藏藏,恐怕不怀好意。有话,不如出来见面直说?”
“并非不愿,”那声音叹气,“实在不便。敢问施主,来自哪个世界?在下法名明照,原籍拉婆洲中土大宋。”
“我么,”林德面不改色,心念电转,“我原名孙悟空,原籍傲来洲东土大唐。明照大师,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悟空,”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静,“悟空。施主果然佛缘深厚。我么?哎,说来惭愧。在下历劫时不慎,被域外天魔所趁,灵台蒙蔽,沦为傀儡。那魔头把我当作身外化身,投送到此方世界,犯下滔天杀孽。哎,贫僧惭愧!”
林德感觉明照的话挺真实的。也不知道,这是心灵感应带来的判断,还是对方营造的伪装?林德暗自推理:“历劫。域外天魔?说的是这个世界的邪神么?邪神挺牛的啊。还在祸害另一个佛法昌盛的世界?”
明照似乎沉浸于自责,久久没有说话。
林德收敛心思,大声道:“大师现在慈悲为怀。想来已经摆脱天魔的控制?不知道,大师还需不需要我的帮助?”
“算不得摆脱,”男声再起,依旧是某种未知的语言,“我也就勉强压制体内魔性。本来,我早该圆寂。只因担忧体内魔性无人能治,再酿滔天罪业。所以营造此处死地,苟延残喘。之前不知施主根脚,稍作试探,还请原谅。”
“没关系的,”林德想了想,直接道,“大师,在你看来,我是什么根脚?”
明照看起来很坦荡,立刻回答:“施主佛缘深厚,看起来是某位大能历劫转世?可惜,此方世界已至末法,外道猖獗。如果有办法,施主还是早早脱离为妙。”
末法?林德对佛教的“末法时期”有所了解。明照所谓的“末法”,多半指佛法不兴,并非就是艾欧世界面临末日。至于“外道猖獗”,估计指诸神盘踞各种法则。
林德有心跟明照深入交流,又担心暴露自家真实根脚,决定还是有所保留。谁知道,明照是不是真的快圆寂?
林德询问最关心的问题:“明照大师,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域外天魔?那魔头好似盯上我。我也想替大师报仇。”
“那魔头诡秘莫测,”明照叹息,“以前的佛典未有记载,估计是刚成型的魔头。贫僧道行浅薄,只模糊记得被控制时的记忆,不知魔头根脚。”
林德暗自摇头:“刚成型?估计只是邪神对佛法世界的侵蚀尚浅。”
“孙施主,”明照打断林德的遐思,“你可有办法,镇压我体内的魔性?贫僧已经撑不了多久。”
林德取下腰间的金属盒。盒子暗金色,比香烟盒略大,铭刻繁复的花纹。林德像拉手风琴那样,将盒子拉大:“这是封印盒,能暂时隔绝魔性结晶对外界的影响。我会将结晶上交给这个世界的神明,由它们来净化。我现在的工作,就是到处搜索魔性结晶。”
“那就好。”
林德感觉眼睛一花,身处山洞。林德四顾,不见出口。他就看到一个皮包骨的人影,结跏趺坐,身缠破烂袈裟。
明照不成人形,瘦削得就似骨架。他的嘴巴不见张合:“施主既然已现果位金轮,贫僧道行浅薄,无颜指教。唯有一篇《顽石经》,最能静中生慧,慧生定。有助于抵御天魔的蒙蔽。贫僧侥幸恢复清醒,全赖平日修持。施主不妨多多修持此经。”
林德突然感觉,陌生的经文浮现脑海,金光灿烂。
明照一边传输经文,一边解释:“施主不必惊慌。这是我用他心通,直接向施主传导经文内容。施主莫慌,随贫僧默念一遍就好。”
林德收摄心神,默诵经文。
明照不知道林德过目不忘,但他似乎并不担心,林德会忘记经文的内容和发音。只念了一遍,明照就道:“接下来就托付给施主了。”
话音落,明照的身体突然塌缩。也就几个呼吸,明照的身体连同袈裟,一起收缩成为一颗鹅蛋大小的黑珠。
随着珠子成形,林德再次听到念经声。这声音乍听平和,越听,却越让人心浮气躁。
渐渐的,林德的心底涌起大喊大叫的冲动。他想打人,想破坏什么。
眼见油光黑亮的珠子不再变化,林德将封印盒拉扯成合适的大小。他扭开盖子,将黑珠罩入其中。
随着金属盖子封闭黑珠。林德耳边的念经声骤然消失。林德转身,正要寻找出口。他左侧,距离较远的山壁突然垮塌,暴露半人高的出口。
林德扒开,崩塌下来的松散砂石,钻出山洞。他模糊看到,一个人影飞奔而来。
来人没有携带照明,正是弗雷德。他边滑翔,边大喊:“敌人在哪儿?”
“死了,”林德站立等待,“是个,旅法师。他快要失控,所以靠念咒来维持清醒。我已经封印他的特质结晶。”
“旅法师,”弗雷德状似回忆,“很古老的称呼。现在还能有旅法师?那他一定老得快走不动?咱们的运气不错。就是评分高不了。”
弗雷德检查山洞,未见异常。林德两人又在原地停留五天,确定再也听不到念经声。
两人返回庇护堡,上交收获和报告。
林德暗自忐忑:调查员的证件,具有监视的作用。林德推断,明照全程使用意念跟自己交流。他不知道,诸神能通过证件看到多少。
除掉有关自己根脚的问题,林德没有对明照的信息多做修改或者隐瞒。
结果看起来不错。林德尽管只收获400的贡献值,却也没人向他询问报告中语焉不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