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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结起来,坐大买卖。---逐日轨,狐狸族,熊猫纪
水流依旧迅疾,声音却变的小了。
远方断崖,一片白茫茫,偶尔有几抹树尖,露出河面,随着水流兀自摇曳,断崖处隐隐传来急水的轰隆声,断崖上方,大大小小的树头浮着水面,洗去燥热。
清晨的河面,总是透着湿冷,湿冷的水流,驱走深秋的尾巴,几声小翱龙的鸣叫从天空传来,那些小东西们,飞的很高,徘徊着不愿飞去,似是寻找同伴。斥候长蜷缩着,死死抱着小独角龙,伏在树头枝叉间昏睡,压得瘦弱的树枝们弯向水面。
一堆枯枝烂叶托着柄长刀冲来,哗啦的流水声中,刀把斜挂着树枝,挡了下来,刀刃胡乱刮啦着流水,刀身上两句铭文“富贵都随身,劈下不留人。”乃是古朴的虫书体,笔画圆转柔润,细腻灵动,又仓劲有力,破烂的刀柄上绑着层层烂布条,方便抓握,已经被流水打透,越来越多的枯枝浮着冲过来,堆在一起,长刀费力撑着,突然一拨,被树枝弹开,长刀砸进水流,那堆烂树枝们也欢快的拨散了,纷纷往前,穿过无数巨大的树头,随着急速的流水前进,大树们就像挨个扎进水中,突然眼前豁然开朗,白茫茫的水面,连着远方幽冷的森林,烂树枝飞速流向断崖处,一个巨大的漩涡,打着旋把它们吸了进来。
轰隆的水响,闷闷的催着清晨,一具肥大的低叶龙尸体冲来,摇摇晃晃撞进了漩涡,漩涡费力的转动着,吞掉了低叶龙,轰隆一声,激起大量水花,冲起两三丈,漩涡消失了,不一会,肥大低叶龙的尸体,在远处浮出,依旧顺着水流远去,八十步外,另一个极速旋转的漩涡,贪婪的吞噬着水流冲来的杂物。
斥候长正在做梦。
梦到自己变的巨大无比,正踩着河水,挨个啃掉露出水面的树头,咔哧咔哧的啃着,一口一个,突然河里钻出巨大的独角龙,竟然站在水面上,挡在面前,它昂着头雄浑的说道“汝…来..啃…我…的...角……”接着一低头,巨大锋利的角,对着自己戳来,斥候长想要跑,双脚陷在水里完全动不了,死命挣扎,依然不动,他的嘴猛的变的巨大无比,大张着,上下两排牙齿颤抖,斥候长恐惧的看着巨角,牙齿碎裂的声音重重压过来,混着水流声,充斥着脑子。他怎么也动不了,觉得自己的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突然一股凉风打在脑门上,瞬间通透,斥候长拼命挣扎,一切变的模糊,身体依然动不得,隐隐的号角声,微微传来。有什么东西胡乱拱着他的胳膊,他想要醒来,却始终无法控制身体。
又一股凉风打着额头,模糊里一个巨大的风箱遮住了天,向着斥候长的脸砸来,寒冷的凉风灌进他的眼里,嘴里,鼻子里,脖子里。
枯通!!一声,斥候长抱着小独角龙,一头扎进水流,顿时醒了,满眼昏黄的激流,凉水撬开嘴灌进来,斥候长挣扎叫喊,几个水泡滚了出来,浮出水流,凉水疯狂的往嘴里,鼻子里钻,呛进肺里,斥候长右脚绑在树杈上,他用腿死死勾着树股,拼命挣扎硬挺出来,死命往上爬,喷出凉水,剧烈咳嗦着。
“我屮(词傲切)!!他娘的!!”他大骂着咳嗽,干呕着吐水,冷水打着脚心,仅剩的鞋也丢了,他忙从水中抽出腿,解开捆着右脚的束带和罩袍,望着水流害怕,若不是昨夜用外套把脚绑在树股上,一定淹死了,斥候长提起小独角龙,它连饿带呛已经奄奄一息。斥候长镇定下来,天光已经大亮,东边的朝阳在森林的尽头,努力往天上爬,一团红霞映照着东方,渐渐散去。
突然斥候长本能的挺直身子,伸着耳朵,死命听着。
隐隐的号角声,微微传来。
天圆5012年,盘古大陆,中洲下微,太晨城,撞击第三天
剧烈的咳嗽,催着枯朽挣扎。
晨龙王卧病多年,如今却回光返照了,众人高兴的看着这个睿智的雄主,如果说晨龙族自从沦为中洲龙王和典侯兄弟的傀儡以来,就坐上了冲向衰亡的飞辇车,那么这个苍老的晨龙王就是辇车前的一堵墙,用他的后半生,挽救衰败不堪的晨龙族,他的伟大,绝不是古代那些小土坎般的先王们,能比的。
三日前
天有异象,巨火陨石划过天空,坠在北赤,地震陡然出现,城内尽半数房屋倒塌,十二个南城门中八个崩塌,断断续续近四十里城墙歪斜倒塌,几十道巨大的裂缝由城东贯向西城,二十几个天坑,陷了无数楼阁殿宇和民居,其中一个就在东辰宫正前方,直径足有百三十丈,近乎圆形,深不见底,当天夜里冒出大量水流,三个时辰就填满了巨坑,平静的水面,倒映着昏沉的天空,几十条四五尺的黑鲤鱼,欢快的游动,数不清的红背鱼,赤尾鱼,浮壳,穿白鱼,黑盖子成群的游来游去,竟然还有无数血簸箕,游到边缘聚集,引得药材铺和饭庄子的人们架起木筏,滑进天坑,兜鱼的兜鱼,捞盖子的捞盖子。
更有不少人用门板做成简易的小船,划拉着载人游玩,很多小孩光着腚疯跳进去游泳,地处南方的下微和炎赤领一样,天气依然炎热,闻风而来的男女老少也纷纷下水游泳,捞鱼,东辰宫的侍卫们急得团团转,怎么也轰不走他们,余震依然不断,太晨城中一团混乱,这帮人竟然还有闲心玩乐,做小买卖,让赶来参加紧急会议的众多朝臣,头领和城主们分外生气,岸边无数人拿着细网,捞血簸箕,药材铺的人竟然支起一行摊位,插上无数招子,现场收买,熙熙攘攘的讨价声,嘈杂声里一条集市隐隐成型。
“妈的,便宜都让这帮刁民捡了。”精明的老者骂道,他的外袍已经破旧不堪,左手按着剑,剑鞘裂开很多缝,被几根粗线绳胡乱缠着。
“他娘个腚的,首富!这点小钱都看在眼里啊!真该你有钱。”另个老者盯着,说道。
几个侍卫匆匆跑过去,不时催着观望天坑的朝臣们,去往东辰宫,漫长的阁道上,到处都是急促奔跑的人。巨大的台阶上不少朝臣盯着殿门看,生怕地震会把这座巨大的宫殿震塌,一窝埋在里边。
东辰殿头官大喊“这里很安全,速速上殿,紧急!紧急!”他看着远处阁道上那些停下来观望天坑热闹的头领们,依然慢吞吞,顿时有些不悦。一挥手,十多个侍卫跑下台阶,大喊着催促众人。
“富可敌国啊,不是我说你,你捞这么多钱,也不花,有个卵用!你看你这副穷酸相,袍子上都打补丁了,还穿呐!你这靴子得有十年了吧。老棺材板,你还没你那几个小崽子会使钱,听说了吗,昨天晚上,他们高价收买倒塌的城墙砖,一块砖就是五十贯。”老者得意的看着晨龙族首富栾严守。
旧衣老者一震,大怒道“混帐!这帮崽子!又在坏老夫的钱钞!!!”他抓着剑柄的手猛的一抽,一道寒光刺人双眼,那抽出半截的利刃顿时抓住了不少人的眼光,一旁的老者双眼透着震惊“殁山精钢!他娘的!!栾严守,你有这宝贝!!”老者双眼轱辘乱转,猛的拉住栾严守忙道“卖给我如何!!”栾严守瞪着眼前的老者,怒道“牟功,你出多少?”
老者咬着牙,沉思良久,然后道“我用圭州城换,何如?”
栾严守看着老者,拔出自己的剑,低声道“那可是你女儿的嫁妆,会不会有麻烦。”
老者忙道“你只管放心,我让老三换座小邑给她就行。”
“会不会,重男轻女太明显了。万一牟丝不认账,我不是亏了。”旧衣栾严守说道。
“好说好说,我亲自派人轰她走。”牟功看着眼前的补丁老者,心里骂着他的精明。
“好吧,剑给你。”栾严守摘下剑鞘,一并交给牟功。
牟功小心地接过剑,把那个旧剑鞘扔了,然后拔出自己的佩剑也扔了,他细细的看着剑,的确是殁山精钢,急忙插进剑鞘里,左手死死抓着剑柄,生怕它飞了似的。
栾严守弯腰捡起牟功的佩剑和自己的旧剑鞘,收起来挂在腰间,说道“十五日后交割,可好?”
牟功忙道“不用。”然后一挥手,中年人忙小心上前,俯首道“爹!!一把剑如何能换一座城!!”。
“老三,你懂甚么,这趟买卖我赚了,你不用去东辰宫了,马上去圭州城,把老四两口子轰走,随便给个北界边邑,打发掉。”牟功兴奋地说道,栾严守摇着头,微笑着。
“万万不可!四妹有孕在身,况且他们夫妇并无大错,如何能无故夺去食邑!爹,这不合宗法。”中年人小心抗议着。
“呦!你他娘的胆子肥了!老大死的早,老二是个病秧子,我是没办法,才给你!你跟你爹讲个屁的宗法!!我就是宗法!!速去!”老者训斥着,然后忙对着栾严守道“老栾,你出个人跟着去交接。不能反悔啊。”
“哈哈哈,规矩我懂。”栾严守转头对着走过来的老者道“二弟,你去吧。”那个精瘦老者忙弯腰施礼道“遵命。”
牟功惊道“老栾,可以啊,还是你家规矩大。你弟这卑服,嗯,不错不错。”牟功转头看向儿子,不由得大怒,一脚踹过去,中年人躲闪不及,被踹的一趔趄。牟功骂着儿子,攥着剑柄,转身前行,他昂首阔步,向着远方的东辰宫走去,栾严守轻笑着跟了上去。
精瘦的老者上前忙道“牟步,走吧。”
中年人怒道“栾严旧,你们这帮奸商!!总有一天,我要剪除你们!!”
栾严旧一抖袖子,背手傲然道“单丝不成线,嘿嘿,纵横北界的牟氏,不过如此嘛。”
中年人怒道“老东西!你找死!!”说完拔出宝剑,指着老者。
栾严旧背着手冷哼道“买卖已成,你我都无力回天,还是去交割吧,省得惊动你爹,牟成虽然是个病秧子,但是治一治,还是可以好的。你的地位也就不保了。老夫手下八千药材铺,遍布下微,配几个方子出来,很简单。”
牟步盯着老者,盛怒之下,猛然变的犹豫,许久他收起宝剑,无奈的向着远处的辇车走去,精瘦老者忙跟了上来,调戏道“听说你五妹牟单跟一个砍柴的跑了,是不是真的,要是需要帮忙,只管说,老夫眼线多,我们南辰会跟中洲分金会都有合作,就是他们跑到中洲龙族领地,也能抓回来。”中年人忙停步低声道“你就不怕南曲侯断了你的生意吗。”
栾严旧一愣忙道“你,难道真的跟?……”
中年人瞪着他,透着愤怒。栾严旧忙低头跟了上去,他们快速穿过人群,钻进了巨大的辇车。御手忙抽着鞭子,四头飞辇龙快速转弯,飞跑起来……
太晨城东辰会,经过长达两个时辰的激烈朝议。
决定提前让辰伯灾接任龙王,于是晨龙王的长子伯灾匆匆登位,自午后,亲自统十万救兵奔往北赤,一路上,到处都是奔逃的低等龙群和各地难民,宽阔的官道两旁,大片荒野森林出现或宽或窄的裂缝和数不尽的天坑。那些天坑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深不见底,有的只是塌陷了两三尺……
……
……
二日前
辰伯灾,坐下的速龙不时传来惊恐的鸣叫,叫声引得其他坐骑跟着叫唤起来,突然前方隐隐传来叫嚷和混乱,大量卫兵坐骑受了惊,纷纷甩下士兵掉头往回跑,辰伯灾挺起身子伸头望向前方,八百步外高高的土坡挡住了视线,突然一骑速龙冲至近前,探兵急道“伯灾,不好了,前方有逃难的恐龙群冲来,快找地方躲避。”
辰伯灾笑道“之前不也是遇到一些吗,没什么好躲的,叫大家保持队形,多多驱散它们便好。”突然一声沉闷的号角声传来,是警戒号,辰伯灾忙催着速龙,几个侍卫也催着速龙座骑跟上来,不少骑兵纷纷避让,他们跑上远处的高坡,瞭眼看去,大惊失色。
只见远方地平线上,一道烟尘如滚滚巨浪向这里扑来,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壮观的低等恐龙群,大地不断传来震动,行军队伍最前方已经溃乱,越来越多的速龙惊了,四处奔逃,背上士兵不是被甩下来,就是被速龙驮着乱跑。
辰伯灾拉紧缰绳,回身向着坡下大喊“快!!聚在一起!向我聚拢!!车队档到前面,让前军后撤,快!!通知后队撤回昊水!!”。一个紫衣侍卫忙抻出面黑旗,绑在长矛上,催着速龙下了坡,不少信兵纷纷撑起黑旗,一个一个跟了上来,他们大喊着“就地扎垒!!扎垒!!!”。
大量号兵,纷纷吹角,不一会巨大的战鼓也响了起来,无数辎重车费力的从队伍中,左右穿出,加速向前推进,御手们,踩在车辕上,甩着鞭子,狠狠抽打巨大的辇龙,那些高大无比的肥壮辇龙,呼哧着白气,拼命拉着超载的救援物资,往前走。
骑兵们用力踢打着坐下的速龙,聚拢着。步卒纷纷跑向前方,他们扛着大量木桩,紧急搭建起一道屏障,然后没命的挖土,在屏障后三十步,堆起壁垒,不少新兵恐惧的看着远方巨浪一般的恐龙群,吓得抓不住铲子。
将军们和十多个南界城主聚集在一起,分析恐龙群的方向和地势偏量,他们个个愁眉苦脸,后方运送粮草的农夫们听到号角纷纷跑来,一团乱。辰伯灾指挥着亲信们,不少城主纷纷带着亲随,抽打着速龙往前跑,他们要去接应前军后撤,大量粮车,物资车,被服车,费力的穿过长长的壁垒和木桩子,在前方横着排成一条线,车夫们胡乱的停好位置,快速解开车套,牵着巨大的辇龙往左右撤走,不少辇龙怎么抽都不走,几十个挖土的老军卒挥舞着长铲叫唤,轰着辇龙。无数步卒搬着巨大的箱子,在漫长的壁垒左右两端堆放箱子,建立侧墙。
紫衣侍卫站在一口高箱子上大喊着,指挥着远处的兵卒,他们正抬着一个巨鼓,喊着号子往前挪,六个鼓手站在鼓架上,挥舞着鼓槌,拼命打,震天的鼓声,震的人牙齿打颤,槌兵头大喊着“擂鼓!!擂鼓!!不要让恐龙群冲破壁垒!!大擂!!!”鼓手们大喊着号子,轮槌击鼓。后方七八十个同样大的军鼓也在快速移向左右侧墙。
近千面红色旗子,挥舞着前冲,他们纷纷冲上壁垒,摇旗呐喊,前队混乱的士兵们丢盔弃甲,疯一般跑回来,穿过无数辎重车,爬上壁垒,大量骑兵从左右两侧后撤,跟后方赶上来的骑兵混在一处,碰撞踩踏,速龙座骑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透着恐惧。
“伯灾!快跟我们走!!!这里太危险!!”一个白衣老将军叫道。
“不行,这种时候我不能走!我一走军心涣散,来不及搭建壁垒,一旦溃乱,那群低等恐龙会踩死所有人。”辰伯灾急道。
“龙王!这种时候,可以用假王!!”黑衣城主忙道,说完拉过个年轻人,他披着黑色的披风,老者扯下来,竟然穿着龙王一样的衣服,连配剑也十分相似。
晨龙王大惊,忙道“这!万万不可,假王之制,不是早就废除了吗!!!”
几个老者顾不得啰嗦,就要上前抢过伯灾撤离,不少将军也纷纷赞同,龙王侍卫们面面相觑,死死拉着缰绳,右手攥着刀柄。
晨龙王忙道“护驾!我就在这里!升起王旗!!”
噌啷之声连续响起,龙王卫纷纷拔刀戒备,几个老者急的团团转,年轻的假王忙趁机捡起黑斗篷披上,他看着远处高坡上的年轻龙王,分外开心。
辰伯灾大喊道“戒备!!恐龙群来了!!退回壁垒,粮车往左右挪挡!!”侍卫们纷纷大喊传令,将军们各自跑开,去指挥左右侧墙,大量物资车拉向左右,隐隐的侧墙正在堆出来。辰伯灾恐惧的望向远方,北赤方向,透着可怕的火红,天空里一片昏沉。
远方那道低等恐龙群,正向他们推来。
大地的震动连续起来,越来越强烈,不时加上剧烈晃动。突然远方天空里,传来大量翼龙叫声,辰伯灾这才发现,恐龙群上方的飞尘里,此时黑压压一片,无数翼龙,飞兽,翱龙,风龙,红头云龙,翔龙,浮空龙,小噗啦,铁爪龙,啄云龙,黑翅,白额鸟龙,花扇尾龙,穿雨龙正在拼命飞来。
“放走座骑!!快!步卒排阵!!长矛阵!!!”中年将军辰幼站在辇车上大喊,他的御手死命抽打着速龙,挤开人群,往前方壁垒冲。不少骑兵纷纷下来,解开笼头,轰走座骑,近五万速龙座骑飞窜起来,渐渐的躲开漫长的晨龙族救援队伍,在左右两侧汇流成两道速龙水流,逃窜。这些从幼崽就驯养的坐骑们,格外聪明,他们甚至于比人还要高效,无数健壮的速龙前头引速,老一些的速龙则在两侧控制队形,小一些的速龙座骑被挤在中间,两道巨流向着后方迅速奔刺。
人群炸窝一般,轰的散了,后队尽两万人扔下物资,拼命往回跑,队伍中段大量老兵轰着行军队伍往前方的营垒跑。人群疯了一般,像巨浪裹着狂风,往前猛窜,辰伯灾恐惧的望着,远方的飞尘已经缓缓升起半个天空,无数翼龙挤着飞尘往前冲,低等恐龙群就要来了,只有躲进营垒才能活,不少兵卒摔倒一片,人群拥挤着踩踏,没命往前冲。
巨大营垒里也是一团混乱,震天的鼓声,急促的锣声,响亮的金钲,刁斗,夹杂着嘈乱,一片乱哄哄,什长和伍长们挤在人群里,大喊,招呼自己的兵卒往侧墙戒备,无数长矛躲在箱子后方,向外戳着,正面壁垒上,一片长矛阵密密麻麻。
大量弓手胡乱的穿插过来,由于是救援,他们并未携带多少箭矢,紧张地看着箭囊,不知所措。几十个虞候,司车,纷纷大喊着“等恐龙群近了,大家一并呐喊,吓散它们!!”。
人群轰的一声尖叫,辰伯灾忙看向远方,遮天的飞尘中,几十只巨大的翼龙挤开黑压压的飞龙群,冲了出来,他们的叫声格外刺耳。
“戒备!!它们来了!!!”滚滚的飞尘,把南天染的昏黄,大量小疾龙冲在最前面,它们成群结队的冲出了飞尘,向着远方漫长的辇车和壁垒冲来。
……
……
当日,中辰殿
晨龙族老龙王病重在床,回光返照驱散了奄奄一息,他端坐着,看着众人,近侍激动的用小勺崴了粥,小心递到老龙王嘴前,苍老的龙王张开嘴,吃着温热的米粥,淡定,慈祥,安静。众人高兴的看着这个睿智的雄主,压住加急飞报,不愿打断老龙王。
老龙王抬手示意,侍卫忙将勺子放在碗里,将碗放在侍女端的盘子上,示意她退下,侍卫肃立着,老龙王自从接位以来,躲过了两百多次暗杀,活到今天,已经是奇迹了。
“说吧,救援队伍走到哪了,是否已经进入北赤?”老龙王沉声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不作声。
“我快不行了,不必忌讳,只管说来,听说救援不顺,属实否?”老龙王催问道。
一个老者挤开众人,大声道“龙王,大事不好了!!”
几个老城主忙拽住他
“不要乱说话!!”
“你疯了!!”
“一惊一乍的!没憋什么好屁!!”
老者大声道“伯灾带去的救援卫队死伤过半!他们遇到了逃难的恐龙群,伯灾受了…受了伤!”
老龙王看着众人,伸手,众人安静下来“身为龙王,当身先士卒,伯灾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危难之时,受些小伤,在所难免。救援队如今走到哪里了?”。
众人依然沉默,没有最新的战报传来。
突然殿外一团慌乱,几十个侍卫抽刀挡着,一头速龙冲上殿来,背上的信兵浑身是血,一头栽下来。速龙来回跑,一时间找不到出路,恐惧的叫唤着,声音透着疲惫。几个侍卫拿着长矛轰走速龙,忙上前抢起信兵,正要拖过来,太晨城主喊道“拉下去,让殿头官来报!!”侍卫急忙拖着信兵往外走。
“慢着,带过来!!”龙王近侍大喊着,老龙王正看着,老城主忙道“龙王,交给我们处理吧!!”。
老龙王笑道“柚弟,带过来吧,定是前方送来的急报,我也听听,给孩子们出些主意。”
侍卫忙拖着信兵来到近前,那个信兵撑着坐下,哭道“我们一路向南,在路上遇到无数难民,很多人也跟进队伍,在昊水南二百七十里,遇到逃难的恐龙群,龙王!!我们死伤过半!!”
几个老者展开地图,一个图官拿着杆子指示方位,猛的停下,看着信兵。
老龙王噌的站了起来,急道“什么!!!”
众朝臣大惊,纷纷不信,老城主拽起信兵急道“休要胡说!!十万救援队!难道轰不开小小的恐龙群吗!!”
信兵哭道“你没有亲眼见过,那些避难的恐龙群看不到边,只有后队逃了出来,活着渡过了昊水,前军,中军还有难民全都......恐龙群冲破壁垒。里面有几十头暴龙,上百头大食草龙,我们躲不开,我从中军一路逃命。伯灾龙王带着侍卫驰援壁垒,龙王和侍卫们被暴龙撞飞,刚一落地就被大食草龙踩……我……”信兵大声哭了起来。
“吾儿,命休矣!!!!”啪的吐出一口老血,老龙王一头栽下王座。近侍们迅捷的扑过来,拽起他,三个医官窜过来,扶着。殿上一团大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城主辰柚叫道,突然他大喊“快!快!通知他们绕路,绕路,绕!绕到西赤,避开昊水龙群!”一个中年朝臣忙道“来不及了!第二批救援队恐怕已经到达昊水。只有一条官道。”
“有几座桥?”一个朝臣大声问道。
图官迅速查看,喊道“大桥十五座,小桥二十座。真如他说的那样,恐怕恐龙群已经渡过昊水。”
老龙王挣扎着苏醒过来,众人纷纷簇拥上去,关切的询问。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龙王,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
近侍怒道“安静!!”
老龙王挣扎着挺过来“我没事!”
嘴角的血迹已经干了,他忙指着人群远处的老者“近前来!”
众人看过去,远处十几个人盯着龙王,不知道龙王叫谁。
“姒迁贤弟,近前来。”老龙王再次说道,近侍和医官们搀扶着他坐好。
刚才直言的老者忙再次挤开众人,来到近前,不少人纷纷鄙视着。
“告…告诉我实话,灾儿……灾儿是不是死了!”身旁的几个老朝臣都不敢答话,老龙王缓道“如果伯灾死了!马上将王位传给姒丏。”众人大惊,纷纷反对。
“诸位,下一代中…能担当大任的只三五人,姒丏生性…谨慎,定可不负众…望。你们要支持……不要再内讧了。晨…晨龙族输不起了,南曲侯和芒甸,夜夜图谋…我下微,稍加不慎,就会…彻底沦丧,中洲…超过半数支持南曲吞并下微,五侯三甸都想分一杯羹,若不是庸侯念旧,我们早就…败亡了。”老龙王断续说道……
“让姒丏!带大家前往中洲避难!!”老龙王挺直身子下令道,复又瘫坐下去。
嘈杂之声纷纷暴起,反对声连成一片。
姒迁忙道“老哥哥,侄儿伯灾定然可以躲过劫难,安然归来。”
众人纷纷嘲笑他的虚假,老者转身看着众人道“我也反对龙王贤兄的决定,即便伯灾遇难,理当由其子辰玑接位。”众城主纷纷摇头,朝臣们则非常赞同。
老龙王费力的站起来,近侍搀扶着他“诸位,姒丏乃是我的女婿,姒迁祖上曾追随行军都督遗腹子,多次阻止无腿三吞并下微,如今这份恩情,也该还了。都是自家人!!”
“老龙王,我拦你一下。”一个年轻的朝臣站了出来,傲然道“辰元珠虽然是你的女儿,不要忘了,是你当年收养的,她本就来路不明,难道这也可以传吗,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几个老城主忙拉住这个年轻,叫他不要乱说话,众人有些惊讶,但并未有人反驳。
老龙王看着众人,大失所望,几十年来他们没一点反思,依然互相倾轧,依然愚蠢,不由得愤怒,压声道“元珠乃上任龙王嫡孙女,怎会来路不明!!尔等除了吃喝玩乐欺压良善,可曾考虑过晨龙族未来!!来人啊!”老龙王叫道。
几个近侍忙俯身近前“龙王令:传位于姒丏,若有不服,一律斩首。”近侍忙称是,转身看向众人,为首的辰耳大声道“龙王有令!胆敢妄议王命者,斩!”十几个近侍纷纷拔刀,冷冷看着众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恢复了沉默。
姒迁忙道“龙王快坐下休息,事已至此,还是派人寻找伯灾吧。万一伯灾生还,还是要他来当龙王。”近侍郎官辰耳看着姒迁冷道“此事不用你费心,我的人已经出发。若龙王生还,姒丏转任镇门寺卿。”辰耳小心的回头看向老龙王,老龙王倚在宝座上,虚弱的点头。
“姒迁城主,快去通知你儿子组织撤离吧。”近侍辰耳下令道。姒迁忙对着龙王施礼,匆匆挤开众人,退了出去。
看着姒迁出了殿门,太晨城城主辰柚忙道“哥!你太草率了,我不服。”
老龙王虚弱道“四弟!你能统领几人?族中后辈谁能顶的起来!!”
辰柚不说话,昂头看着王座上的大哥,以无声胜有声。
“带...带着大家去...去中洲!”老龙王再次下令道。
显部右侍郎辰戎忙道“龙王,平时不走动,关键时候,人家未必肯帮忙。不如…不如就依附于南曲侯,未尝不是一个好归宿哦。”近半数朝臣纷纷赞同,不少城主也应声附和,另一半纷纷叫骂起来,呵斥对方是内贼奸叛。
老龙王再次费力的站起来,医官搀扶着,众人再次安静,看向苍老的龙王,雄主没有了,就剩下个老瓜瓤子。众人心中纷纷感慨时间的可怕,盘算着自己的损失。
“我们的先祖们,多次救过无腿三和行军都督遗腹子的命,但愿他们念旧情。”龙王费力的说着,声音越来越虚弱。
辰戎冷道“那是多少万年前的老黄历了,再提,有甚用?若是提多了,九侯翻出当年中洲龙王兄弟祀天大典的事情来,我看都要完蛋。”
杠州城主卷天泾忙趁机道“不若把王都的宝货全拉上,买命吧。还是老实点,更稳当。”众人纷纷谴责他,不愿出钱。
“下微欠了南曲侯八千万贯过路费,别提钱,提钱他更要吞并我们。这些烂账,谁说的清。这次天降巨陨,我们贸然逃亡中洲,那里多少人等着刮我们一刀,虽说金银财宝都是身外之物,也要在自己手里,才叫身外之物。送给南曲,你们愿意吗?南曲侯那个老窟窿岂是我下微能填满的。蚀本的买卖绝不要做。”太晨城主辰柚凛然道。
不少城主纷纷点头,先前鼓动投靠南曲侯的也变得沉默,他们在心里算计着账目。
“只有依附中洲九侯,才能生存,值此风云变换之际,语暴和中洲必有一战。还是早做打算。我们先降低姿态,才好谈条件,都像老龙王这样,未免不近人情。”镇门府尹插话道。
“万万不可!此事还要从长计议。进退的路都要想好。”北界边军老将辰圭劝道。
辰柚看着老龙王,他向自己点头,辰柚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不如投奔飞火甸,他们祖上曾是下微世家,因军功封在中洲,飞火甸与九侯交好,地位极高,且有大小城池三百座,与我们只隔了一片狭长的南曲山系。是目前最着调的选择。”
“太晨柚,着哪个调??宫调,羽调,嘿嘿,我看是最着你的调!!你孙女刚刚嫁过去,就要下微作配嫁吗!!!”光禄大夫扶祥怒道。
“哼,有一笔旧账要不要算!!”北界边军老将辰圭反对道。
“三十位先王死在他们手上,辰柚,你好大的胆子。”镇门府尹怒道。
又是一团争吵杂乱……
“要不……去西演和东微看看?”人群中有人大声提议道。
“不行,巨陨坠于北赤,东微比我们还惨。”显部右侍郎辰戎忙道。
“遇此大难,只有北逃,西演本就是非之地,不可将万民送入刀口。”老将军辰圭说道“目下,只能去中洲避难,我们躲不开南曲侯。”
“绝对不能卖给南曲!!!”
“不行去西赤!!西赤龙王,多次示好。我们不搭理人家,太失礼。”
争论和嘈杂越来越大,侍卫门挺着刀维持秩序,突然一个信兵撞进殿来,大喊“辰伯灾龙王!龙王已死!!!重伤不治!龙王已死!!”
呼啦一声众人围了上来,质问着信兵,消息是否可靠。
“临昊城主带人冲破恐龙群,抢回龙王遗体。确信无疑!!!”信兵哭喊着。
众人不敢相信,顿时回过神来。
太晨城主辰柚急忙大声哭嚎,转身跑向老龙王“我滴老哥哥啊,苦命滴老哥哥呀,伯灾侄儿已经……”突然他一愣,擦眼细看,顿时震惊,众近侍反应过来,急跑过去。
辰柚猛的哭道“哥!!你怎么了!!!”跟着侍卫扑了过去,众人纷纷围过来。
精美的宝座上,斜倚着靠背的老龙王,闭着眼,大量鲜血从嘴里流出,顺着花白的胡须,轻轻滴落,他一动不动,苍老的脸透着忧愁。
他,已经死了。
天圆5012年,炎赤领,南赤,血风林,撞击第九天
漆黑的夜,掩盖了一切。
“先锋官,他们突袭了金鳞宝船,我们都是替死鬼。救救我们。”蛇锦低声道,沅帧震惊的看着那个女孩,黑暗里,隐约看到她的脸庞,透着几分清秀,天空中微弱的飞行灯,照着路。
沅帧快步走着,抓住她的手,低声道“他们是火袍子,胜算不大。况且我……”
蛇锦忙低声道“跟死比起来,任何机会都是最大的。花蛇监站在我这边,蛇叶青不会好坏不分,他只是一时迷糊。除了蛇松守,绝对不允许任何星牧登星,都是死路。我最担心宿崅,他是机器人,火袍子们似乎都想杀了他,我们可以拉拢他,你有没有控制机器人的指令。”
沅帧忙道“只有低级指令。你确定他们也要杀我吗。”沅帧攥紧拳头,左手的手套传来力量,她猛然发现自己还有这件宝物。
“确信无疑。等下集合就动手,先下手为强。”蛇锦低声道。向左侧跑开,加速前进。
沅帧停下来,回头看向后方的机器人宿崅,猛然觉得刚才可怕的梦境和现实绞缠在一起,她默默回想着控制指令,小跑起来,通讯器中传来惨叫声,古怪的语言叫嚷着。一定是那个低级生命。
……
……
“火长,先前捉了一个,又饶上两个嘿嘿,好运。快来看看,这群低级生物,长得真稀奇。哈哈哈哈。”中年黑衣人笑着,一脚揣向扑过来的地球生物。
“他们也算智慧生命?开化成了人?”另个黑衣人捉着一个地球生物,揪着脑袋细看,接着一拳打翻了它。众人头顶上的飞灯,迅速调亮起来。五个黑衣人围住了三个地球生物,三个生物不断爬起来冲向他们,想要撞开逃跑,又被黑衣人纷纷踢打倒地。
花蛇监小心的跑过来,她紧张的回头看向蛇锦,估算着位置和时机。
沅帧看着快速奔跑的蛇锦,也加速上前,她摸向插在后腰上的枪,紧张的盘算着,她非常害怕,猛然觉得定是中了蛇莽的奸计。
身后的蛇叶青叫骂着赶路,越走越慢,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他猛回头,高大的宿崅站在身后,低声道“青指令,快点走,前面有宝贝。”蛇叶青一愣“什么宝贝,真的吗?”宿崅笑道“你见过机器人撒谎吗?”蛇叶青不屑道“没有。”
宿崅越过他,大步向前“真的有宝贝吗,等等我。”蛇叶青跑上来追问。
宿崅不说话,埋头咔咔猛走,蛇叶青捉摸着,猛跑起来,超过宿崅向着集合点冲去,他们身后远处,九架巨大的机械登陆服缓缓飞着,跟上来,其中一架还背着损坏的那具,飞的很低很慢。
……
……
“你们是谁!!是不是你们害了他们!!还我的丹织!!!”隗阙暴怒大喊着,再次挥拳冲向黑衣人,那黑衣人一脚踹来,将隗阙踹回包围圈。另外两个同伴吓得不敢再冲,绝望的坐在中间,那个女孩抬头恐惧的看着头顶上的怪灯,越来越亮。
“丹织!!!你在哪!!”隗阙哭嚎着疯狂爬起来冲向黑衣人,黑衣人冲上来,一拳打在他的胸口,隗阙重重的摔过来,两个同伴忙拖住他,死命喊道“别冲了!!我们冲不出去!!”隗阙挣扎开,再次叫喊着冲上去,血红的双眼,透着无尽的愤怒,再次被重拳打回来。
“丹织姐她们一定死了!!一定被他们杀了,六天了!我们在林中搜了六天了,不见踪影!!”男同伴绝望的叫喊道。他扶着女孩瘫坐着,已经没有力气,衣服上全是血。
……
……
花蛇监站在黑衣人身后,小心望着黑衣人围着的三个地球生物,只见他们竟然在说话,古怪的语言,听不懂是什么,花蛇监感到震惊,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行星生物,她在偷听通讯器时候,似乎听到宝船通讯中心的人说,在行星上发现了智慧生命,如今看来,真的有。
蛇锦跑了过来,站在黑衣人的另一侧,向花蛇监使了个眼色,她们两个都迅速的后移几步,沅帧跑过来,看着那个陌生的花蛇监和蛇锦,头顶上的飞灯再次提高了亮度,五个强壮的黑衣火袍子,围着三个地球生物,正兴致勃勃的逗着玩,不时哈哈大笑,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
蛇叶青猛跑着“什么宝贝!!火长,让我也看看!!”
蛇锦睁大了眼,看向沅帧。
黑衣火长回身看向沅帧,诡异的冷笑着,又看向跑来的蛇叶青,轻哼一声,接着转身盯着三个地球生物,肆意笑道“这也算智慧生命吗?不过是几只野兽。哈哈哈哈。”说完他一拳打向再次冲来的那只,那只地球生物,重重的摔回去,吐着血,再也爬不起来了。
“火长,他们具备语言能力,高级认知能力,四级个体感知和集体协作。虽然低级,的确属于智慧生命。”另一个黑衣人,严谨的说道。
“就这种东西,吓的先锋官蛇连背叛吗?现在的小崽子们都这么胆小末!!”另个黑衣人笑道,拔出一把黑色的怪刀“宰一个看看如何?”
“也好。看看。”火长点头道,另外几个黑衣人纷纷兴奋起来。
火长回头冲着蛇叶青和宿崅喊道“快点来,看宝贝了。”
蛇叶青忙大喊道“火长等等我,我来了,是什么宝贝。”蛇叶青快步冲来,飞灯照的亮如白昼,蛇叶青开心极了,远远看到那三个行星生物,大步冲刺,剧烈的呼吸,有些刺痛。兴奋压着刺痛,突然,蛇叶青看见前方二十步外的沅帧右手背在腰上,正抓着光距枪。
蛇叶青忙喊道“沅帧,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左侧的花蛇监嗖的趴到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无数道火光照着五个黑衣人爆射,右侧的蛇锦双手攥着古怪的褐色扁长盒子。离得最近的黑衣人整个上半身被直接打烂了,斜斜的扔了下来,他的手还在胡乱的抓着,他的脸变的扭曲,圆睁的右眼,没有反应过来,另外两个黑衣人半个身子被穿透,趔趄倒地,火长被暴射的火光冲起摔在地上,整条右臂穿烂了,血肉一片模糊。
四野苍苍风雨狂,不吃早饭饿的慌,
推开迷雾知后事,后事还须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