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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锅清粥,一盘清炒油麦菜,一碟爆炒花生米,一碗切成片的菜脯,一碗酱油。说是粗茶淡饭,的确是淡出鸟来了。但李东池却连吃了三大碗,平心而论,大和尚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清炒油麦菜十分的香甜可口。
吃过午饭,针对李东池二人的训练就开始了。
下午,离鉴宝寺不远的山阴处,李东池和秦雅等人随意地站立着,在他们面前的祖志勇神情凝重的面对一棵碗口粗细的柏树,正要展示训练成果。才隔了一天,能有啥成果,李东池疑惑地看着,却没有发表意见。只见祖志勇做了一个深呼吸,沉腰聚势,忽的一拳击出,“砰”的一声巨响,那树竟尔应声而断了。
“好厉害!”小沙弥直口夸道。
李东池内心震撼了一下,确实祖志勇平时也很有力量的样子啦,但还不至于能一拳把一棵树打折吧,要知道这树可不是在温室里栽培出来的啊。
“嘿嘿。”祖志勇轻轻甩了甩手,腼腆地笑了笑。
“阿弥陀佛,万物有度,皆是指在七分之用劲,三分之散劲。譬若潮水涨时边进边退,退时则边退边进,总要有所保留。志勇天赋异禀,仅仅一天便掌握了用气之术,委实了不起,只是人体承受能力有限,如此全力施为必伤己身啊。小宝,你帮为师把外伤药拿来。”元正和尚叹了口气,合十说道。
“是,师傅。”小沙弥点头应了一声,便往鉴宝寺去了。
祖志勇闻言一愣,拿出藏藏掩掩着的右手,只见其手手背皮开肉绽,献血直流。
“志勇,不用在意,血肉之躯,哪有不会受伤的呢。”秦雅仔细检查了下祖志勇的右手,看上去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没有骨折的迹象。她松了口气,笑着说:“总之你的表现合格了,暂时不用训练了,休息一下吧。”
“谢谢科长。”祖志勇倒也不客气,原地坐下就休息了起来。
“那么,接下来就轮到东池了。”秦雅看着李东池说道。
怀着一丝忐忑,李东池上前两步,问道:“科长,一般来讲,一般人一般的掌握这门技术需要多长时间呢?”
“谁知道呢?一般人可不练这个。”秦雅深感哭笑不得,她顿了顿,说道:“嘛,东池,在场的诸位都是此间大家,没什么好烦恼的,总之先练习一下吧。”
“好吧。”李东池苦笑了下,答道。
“首先,先盘坐下来?”
“科长,为什么要用疑问句呢?”李东池依言坐下,提问道。
“呀,因为我也不是很懂……算了,铁牛,你来教。”秦雅挠了挠头,把教导任务推给了秦铁牛,她对气自然是熟悉的,但要她手把手地教人,却有点为难了。
秦铁牛点了点头,倒也不推脱,他走到李东池面前盘坐下来,说道:“人之气与精同,与血合,贯通五脏六腑,行转经脉十二,乃是人体运行之根本也。武者所练之气又有所不同,气之运行另辟蹊径,由丹田出发,在奇经八脉循环一次,称为一周天。但这不是初学者能轻易掌握的,且时间亦有限,我只要求你理解并掌握气的用法。东池,我一边说,你一边做,明白吗?”
李东池听得一知半解,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闭眼,放松。”
李东池闻言闭上眼睛,又进行了两个深呼吸。
“放空心灵,把杂念通通抛除,除了我的话,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去听,什么都不要去感受。”
这时小沙弥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一个小木箱,箱里放着一瓶医用酒精,一段干净的白布和红白杀。(红白杀是这个世界最好的外伤用药,止血活络生肤,效果惊人,发明者却是数百年前一个叫红白的职业杀手。)
元正接过箱子,开始为祖志勇处理起伤口来。
“麻烦大师了。”祖志勇忍受着消毒酒精洒落在伤口后的痛楚,说道。
“不必客气。”元正笑着说。
各人表情不一地看着秦李二人,各有所思。其中祖志勇是这么想的:铁牛大哥在除妖科实在是太浪费了,如果他开武学馆,一定会很赚钱吧……
“吸气,再吸气,呼气,再呼气……细心去感受体外之气与体内之气的交换……我所说的气虽不参与这个交换过程,却会促进这个过程。细心去感受它,也许你从未在意过,但气就在那里,它是一直存在的。现在你必须注意到它的存在了,它磅礴有力,它雷霆万钧,它温暖怡人,它在人体中游动,不断推动着各种生命活动……”祖志勇观察着李东池的状态,一边缓缓念道。
李东池闭眼静静坐着,一边用吸气再吸气呼气再呼气的方式呼吸,一边感受着那所谓的气,许久,皱眉问道:“铁牛哥,气是绿色的吗?”
“如果气有颜色,应该是绿色的吧。”秦铁牛沉思了一会儿,答道。
“唉,可我只感受到漆黑一片啊。”李东池苦笑着说道。
秦铁牛和秦雅对视了一眼,说道:“嗯,再怎么说,同时出现两个武学天才也是不可能的。小姐,接下来怎么办?”
“实战吧。”秦雅拔出了腰间长剑,霎那间光华闪动,一股凌冽剑意扑朔而出。
听到秦雅的话,李东池瞬间爬起,边往祖志勇身旁跑边大喊道:“志勇,救我!”
元正和尚摇了摇头,拦在秦雅面前,这么些年过去了,她这想做就做的性格还是丝毫没改啊,说道:“秦雅,冷静。贫僧不才,愿与东池小友对练对练。”
秦雅乜了元正一眼,把剑收回鞘中,说道:“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阿弥陀佛,若贫僧没有眼拙,这把剑难道是名剑太阿吗?”元正和尚合十道。
“正是。”
“你已继承秦家家主之位了?”元正深感疑惑,问道。
“怎么可能,我家老爷子还健壮着呢,嘛,就算他死了也轮不到我来当家主就是了。这么好的剑老是供在家里也怪可惜的,如今强敌当前,我就叫人把它取来了。”秦雅笑着说道。
太阿是世界十大名剑之一,和其余九把剑一样,在世界通史中都写有下落不明几个字。但鲜有人知的是此剑乃是多罗帝国秦家的传承之物,在秦家一代代家主手中流传了下来。先不说是不是无价之宝,假如拿去拍卖,至少也是万亿多罗币级别的啊,而秦雅只当成利器用,也是性格使然了。
后来的几个小时,李东池都在和元正和尚对练着。元正击打时的力道皆不大,但都运用了气,意在令李东池感受用气之法。然而收效甚微,半天下来,李东池对气还是没有半点领悟,这不禁让众人有些气馁。嘛,本来李东池的复原异能已经很变态了,再让他轻易掌握气的诀窍就有些不公平了。
这天众人都在鉴宝寺住了下来,因为在意料之外,李东池并没有带来可以更换的衣物,只好在沐浴后换上元正拿来的青色僧衣,那袍衣宽宽松松的,穿上去的感觉倒也不坏。
李东池在偏房中碾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就干脆在庭院中散起步来。与他睡在一起的秦铁牛和祖志勇二人倒是睡得香,一个二个呼噜声雷响,这也是李东池睡不着觉的原因之一,另外还有环境不熟的缘故吧。
夜晚的鉴宝寺鲜有光亮,四周黑漆漆的,也很静谧,唯有天上有些星辰亮目一弯新月照人,地上三两只鸣虫闹耳欢叫而已。
中殿佛堂中传来说话争吵的声响,李东池在好奇之下,便向那边靠了过去。
“小宝,你今年几岁了?”夜诵结束,元正问小沙弥。
“回师父,小宝今年七岁有二了。”小沙弥恭敬地答道。
“嗯,七岁,到上学的年纪了。”元正在小沙弥的光头上溺爱地摸了摸,说道。
“不,小宝不上学,小宝要一直跟着师父。”小沙弥天真无邪地说道。
“那恐怕不行,小宝,你父母三年前送你上山,如今也到了我该送你下山的时候了。”
“不要,小宝不要!”小沙弥站起身来,大喊道。
“山上的钱少有用处,经年累月之下,居然还留存了不少钱。小宝,这钱你拿着,要买吃的还是买文具都随你了,往后也不必再忌口了。”元正把一个厚厚的红包塞到小沙弥手中。
“呜呜,师父真的不要小宝了吗?”小沙弥竟尔嚎啕大哭起来。
“师父也要下山了啊,我已给佛教协会写了信,他们自会派人来接管这座鉴宝寺。小宝不必哭,咱们师徒俩有缘自会再见。”
“我小宝岂是贪图钱财之人,这钱你自个儿留着吧!哼,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要小宝了,肯定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对不对?对不对?”小沙弥将红包丢在地上,连问了两个问号,见元正闭口不语,便一边哭着一边夺门而出,径自下山去了。
李东池看着这幕好似现代小三狗血情感剧一般的场景,不禁笑了笑,从门外走了进来,道:“元正大师,不去追吗?”
元正苦笑了下,把那个红包捡了起来,说道:“他家就在山下不远的地方,没事的。”
“原来如此。”李东池答道,目光却看向佛堂中的诸多佛像,他是在焚岚教设立的修道院长大的,对宗教多有感触,不禁问道:“元正大师,你信佛吗?”
“你拿这话问一个和尚吗?”元正反问道,却见了一双清澈的眼真切地看着他,他叹了口气,答道:“佛说,众象皆虚妄,这佛象,自然也是此妄之一。但若要以我的理解来阐述佛意,大约便是‘人心向善,自然有佛’了。”
“人心向善,自然有佛……”李东池低声重复了一遍,多么富于哲理的一句话啊。
“阿弥陀佛,时间不早了,东池小友,请去歇息罢。”元正合十道。
“是,元正大师。”李东池也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说完便往回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