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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屋内，来学习和睡觉的书房。这房间有特殊，可称为寓的客厅，可称为的卧室，是为有书架在，称为书房许更名言顺吧。
北面是窗户，东面靠墙的是单人床，窗户是书桌，西墙是书架。和一般立在上的书架不，这书架高高嵌在墙上，小时候每次取书踮脚甚至需站在凳子上。书架的左侧是门，门与书架间的墙上是一排挂衣钩，挂衣钩是墨绿色陶瓷材质的象鼻状，这是整房间的亮点。可惜大数时间里，这墨绿色的美丽优雅的象鼻隐藏在一打开的房门的背。象鼻上经常挂着的红领巾和牛仔书包。
冬的时候，书房里这扇朝北的窗户被关死死的，依有锋如刀的北风从窗户的缝隙中穿透来。裹在厚厚的棉被中，象着与床一墙隔的室狂风大冻结的景象。不产生一既恐惧又安心、既幸运又担忧的奇妙的矛盾心境。这心境令痴迷，从而胆小怕却又象力丰富的格。
即便是小小的采血针会令感恐惧的晕眩，时，小学中的有着为大胆的象力和破坏力。了处闯祸的闹神，写老师极为喜爱的文章。刻，望着这张空空如的书桌，坐在整洁干净的小床上，着对过书架上书脊已陈旧斑驳的课和参考书，又点燃一支烟。将父亲从队转业时战友赠送的一玻璃鹅烟灰缸从角厨里取放在书桌上。在袅袅青烟中，的思绪再次飘荡来。
是从25岁开始学会抽烟的，时早已不住在这江边的小寓里了。而这父亲从队带回来的玻璃鹅烟灰缸从记静静搁在角厨上，为一与香烟无关的美丽摆件。玻璃鹅洁白如玉，一双眼睛鲜红欲滴。这美丽的陈设为父亲过12载军营岁月的证。而父亲从不抽烟，没有用武。在角厨上静静呆了10便不知踪了。有在梦中，才一次收纳了喷的烟雾遗留的烟灰和烟蒂。实早不见了。
除了这充满纪念义凝结着革友谊的高雅脱俗的烟缸，父亲还从队里带回了一箱书，墨绿色的巨大木头箱子放在厨房的阁子上，和母亲陪嫁的皮箱伴。谓阁子实是在厨房花板方用木板和铁架打造而的长方的置架，有点像火车里的行李架。这阁子里，放置着父亲军人时购买的有的书，及参自学考试的教材和资料。这书籍大数是和张书房里的实木书桌一样，是为未来的——的儿子——精心准备的。书箱里有军和生活类的书籍，更的还是历史和文学类的书籍。上世纪80，文学对父亲一的青的影响十巨大，将这感十足的余音绕梁的巨大影响传给了。在这充满义的纯真氛围中长的特别喜欢中的《世界五千》丛书和《水浒传》。充满了世界的历史故和英雄汉辈的古典传奇至今仍是象力的来源和土壤。除了这旧书，还有父亲为小小的买的一书。像《十万为什》、国连环画、《北欧童话》。这简单极为深刻的故，像拓印古的碑刻般，细细，慢慢复印了流芳百世的绝妙书品，了记忆中信手拈来的文学宝库。即便在吃饭睡和恭的时光中，小小的手不释卷，痴迷中。
尤是《北欧童话》（像是叫这书名）。至今虽不一一复述中的节和人，在生初期邂逅的强烈而动人的愫，孤独而感伤的、蕴藏着巨大力和深刻哲的童话，令难自拔，无比迷恋。这书像一恋人般，纤弱而绝美的幻影闯进幼小的漆黑一片的内心世界，烛火般点亮了一角落，幻影在翩翩舞。她轻柔撩动着根灵魂深处的细细的心弦。在某夏日黄昏中，暑假中的沉浸在童话惊心动魄的节中，随着书中人冒险结束迎来了感伤的宁静的结尾。空气中似乎不再有热，世界变如遥远。连父亲的敲门声忽略了。自己开门进来的父亲望着流泪的脸，连忙问哪里不舒服了。
哪里舒服，这又不是一人人享受的生上的舒服。似乎受了伤，又不是人人排斥的生的伤害。实是深深陶醉在既舒服又受伤的这深沉而伟大的孤独中，像是内心世界的真宰样观察着自己和整世界，为自己的内心和整世界的风景无比和谐而庄严融为一而折服，迷恋。这永恒感和自感大概是有人类才会的绝美的心境吧。如站在珠穆拉玛峰的顶点上样纯澈、高远、孤独。久久，才知这来是艺术的验。
隔着如夏夜蚊香般上升的烟雾，望着单人床对面的靠近花板的悬空的小书架，从中找《北欧童话》来。可是这书对幼的记忆早已变朦胧模糊一样，躲藏难寻觅的某角落里，像是记忆犹却遗忘了旋律的歌曲，再不肯现身了。这样罢，是的，这样。
再次了左臂内侧，里记录着距离死亡还有少时间。冷冰冰的数字，红彤彤的数字，不的志为转移的不断缩减不断消亡的数字，是这具肉的呼吸和心跳的具象达。用生来换取财富，再用财富来换取记忆，用记忆来换取梦境，再用梦境来演绎着人生。这人生和当初的人生有着巨大的区别和落差。如这座的城市和遭受毁灭的往昔世界的区别一样巨大。追寻着这样似是而非的人生，在梦境里踟蹰，这样做，果真具有义和价值吗？
回忆着，在父亲临死的时候，见左臂内侧红色的数字即将清零，这死亡倒计时的感觉令被无的手攫住了喉咙，无呼吸。许，无呼吸的不是即将迎接死亡的父亲，而恰恰是自己！死亡的大幕缓缓深沉不可逆垂降来，将干枯的失的躯壳与心有不甘的灵魂一拖进黑暗的深渊中。不知接来会生什，惊慌失措又无可奈何。父亲一会离而的恐怖预感煎熬着，泪流满面。时，父亲的另一侧胳膊上的绿色财富数字依美丽的荧光。这串绿色的数字是父亲奋斗一生的回报。
嘶哑着大声呼唤着处弥留际的父亲，泪水涔涔而，如夏日耕耘的农民的汗水样自，样丰富。用自己尚余着许岁月的左臂靠在父亲的左臂上，将自己一的红色数据一生时间过自愿交换来输入进父亲的左臂，将自己内的生如一股伟大的般注入父亲的内。这被称为自愿交换的行为，有两人时自愿方实施。而父亲却再不认可的奉献，着的目光渐渐黯淡，而股强烈搏动的生的在痛苦损耗。父亲已经活了久久的岁月，走过长长的路。不再对这世界有着一丝一毫的留恋。着，渐渐黯淡的目光停留在的目光中，在一刻，在渐渐熄灭的火苗中，清晰见了，完全了父亲耗尽一生的微弱的生火焰逐渐熄灭的整过程。深褐色的瞳孔中隐藏的葵花一样的东西不再颤动，不再聚焦。渐渐凝固，渐渐放大，失了一丝生，如深秋中枯萎的落叶，寒冬里凝结的雪花。当再一次呼唤的时候，已不再回应，不再呼吸。两侧的胳膊上，红色和绿色数字变了灰色。一串铅灰色的零又慢慢变了深褐色的疤痕，纵贯在腕肘的皮肤上，丑陋而凝。了自己的右臂，淡绿色的数字上增了父亲右臂额的财富。是的儿子，是的财富的继承。这继续似乎经义。呆望着这笔绿莹莹的数字，的泪水流的更猛烈了。
这寓及在的楼宇，早已经消失在城市改造和房产开的大潮中。离不远处的长江航已经北移，残留的巨大水域为了一封闭的湖泊，这是大江的遗。风浪不息的江面为风浪静的湖面。堆满江沙、木材、货，配有吊、传送带和棚屋的江边码头，变了栏杆和绿树，草和长椅组的沿湖风光带。没有了巨轮的长鸣和渔火的闪烁，没有了汗水淋漓的工人与尘土飞扬的货车的经过和停靠，这里变了垂钓和慢跑的堂。
曾在小学的某暑假，迎来了一来自父亲故乡的亲戚的孩子们。们比的龄大，从近百里的爷爷老来，风尘仆仆神色愉快，总是一副叽叽喳喳彼抱团的阳光灿烂精力充沛的样子。方小，在炎热的夏季夜晚，在漆红彤彤的水泥上铺上草编席子，横七竖八的躺六七小孩。大的不18岁，而时大概有9岁左右吧。这样的热闹拥挤的风景不仅不难堪，而有热闹和滑稽的氛围。哥哥姐姐们在在的城市里痛玩了几，令印象深刻的倒不是在园里，而是在离不远的长江边上们一漫游的光景。穿着黄色沙滩鞋的和中的一位黑黑瘦瘦的堂姐在短短几当中便立了十亲密牢固的友谊。她比大五岁，许是育晚，她的稚嫩，仿佛依是的龄人。虽身瘦弱十开朗活跃。在哥哥姐姐们和父亲的热烈对话从而将忽视的尴尬中，在一片难听懂的故乡方言交谈中，有她用标准的普话和交谈。唉，实算不上什式交谈，而是一阵阵心血来潮不知疲倦拉话儿。们谈在暑假热映的港版《射雕英雄传》，及学校里和乡村中的奇闻趣儿。在浩浩荡荡肆奔流的无边无际的长江边，们在炎热空旷的马路上群结队的行走，晒黑黑的，留着一尾巴似的小小影子。江风将堆在码头的江沙吹路面上，如洒上了一层淡黄色的砂糖似的。幼稚的脚板透过烤粘的沙滩鞋底感受江沙的细碎和粗糙，仿佛跋涉在永无尽头的荒漠中，焦渴和兴奋交织的感觉至今难忘。
这位堂姐在更早的时候，曾随着她的哥哥来过。是一次戴上红领巾的日子。渐渐黑了来，已经为少先队员的兴奋往赶。进门一，两张陌生的面孔在父母的卧室中，和父亲谈着什。着胸的崭的红领巾和胳膊上的两杠，们聪慧的脸上洋溢着友善的笑容。二们走，才现里添了一崭而巨大的金属盒子，放置在父母床边的组柜上。父亲告诉是非常流行却难买的收录，是堂姐和她哥哥带来的伯父的礼。这带着两巨大音箱的收录方方，两播放磁带的透卡槽和上方刻着收音频率的数字、及上面的排的按键的无比潮，令觉兴奋不已。这台收录从在父亲宝爱的军营书籍的方占据着一的位置。每早晨父亲床，会打开中的收音听听早间闻和流行歌曲，这便了除了楼杂货店门板声，早晨的二固节目。伴随着收录里的准点报时，每上学的准时离开，从再没有迟过。
走父母的卧室，了大床旁边的组柜，台数十的收录竟还在里。不过已经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中一播放磁带的卡槽上的盖子不知踪。在少的的折腾，伤痕累累的依保持着从容的风，像是一位习惯保持尊严的绅士似的。在收录上方的书架里，摆着一陈旧的磁带，有90的流行歌曲，有经典声，还有一学习用的英语磁带。收录旁边，是一盏罩着绿纱罩的玻璃台灯，拧亮，整卧室笼罩上一层绿幽幽的光，仿佛又回的十来岁的纯真氛围中。
一一次和堂姐见面，是在位农村的爷爷老里，这里是曾祖父生的方，是祖父生的方，是父亲生的方。在懂的时候，每春节，们一总早早床，乘汽车，赶火车，再乘汽车，步行，折腾一上午的时光来位一条小河边、坐落在农田和村间的爷爷。爷爷的老屋是一排2层楼房的东边一户，用石头和石灰砌的坚固墙内，一层是厨房和堂屋，二层是几间卧室。回乡期间，这卧室被爷爷的儿孙们别占据着，有属，像一巨大盒子中隔不的空间般亲密有序，安位。春节的假期中，和父亲兄弟姐妹的孩子们一玩耍，又似乎总有域的隔膜。为们生和长在不的方，而是中离故乡远的孩子。，连这和辈的孩子们的故乡方言听不懂，更别入们热衷的话题和游戏了。这致的隔阂令在故乡里时常感熟悉的孤独和厌倦，而的堂姐及时现了这一点。在这堂兄弟姐妹们中，和这位堂姐一见如故。们离开了一群自顾自疯玩的孩子，彼靠近，彼试探，彼接纳。用普话交谈。喜欢书，夸夸谈书上的内容，她喜欢文学，是俩久久坐在冬日午没有大风的温暖的小院里，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吃着硬饼干，喝着冰汽水，肚子不满的抗议。奶奶养的花猫除了在灶边，还在阳光的柴草堆里打盹。了饭点悄悄拱俩的脚，为俩是爱猫人，会将一肉菜扔给。而这爱猫行为却又被她的哥哥、长的孩子王讥笑。可受讥笑的俩而更亲密了，更拥有了某特殊的联，拥有了某共享的秘密。
一一的春节联欢晚会来的时候，一大人拥坐在小小的黑白电视旁，乐融融着，谈笑着，吃着零食。着电视里零点钟声的敲响，便黑黢黢冷兮兮的屋旷野中放惊心动魄的一一的震响的爆竹。除旧布，乡的春节气氛是浓郁的，是一未变的。尤是在除夕的夜晚，祖母照例烧积攒一的祭祖的黄纸。孩子们和大人们围在巨大圆餐桌上丰盛的菜肴聚餐。在一片听不懂的方言中，在呛人的烟酒味里，和堂姐照例又挤在一，聊非常投入。丝毫不觉听不懂的方言的侵扰，毋宁说这方言的海洋倒了热闹的背景似的，托和堂姐创造的孤独的小岛，一亲密无间的世界。时，俩真的有太的心里话说给彼听，有的鲜让彼共享。吃完夜饭，一大人便来院落里放焰火，隆冬的夜晚，一焰火仿佛彼炫耀互竞争般在漆黑广袤的大上腾空而，绽放短暂而璀璨的光辉，啪啪的巨响。和堂姐捂着耳朵，张着嘴巴，一仰视着深邃的夜空，惊奇着照亮夜空为耀眼而美丽状的花火，照亮俩彼幼小脸庞的光辉。激动的话题和激动的笑容，一一次短暂却珍贵的欢乐。真挚的心愿，骄傲憧憬，及无比绚烂的梦，永恒的一瞬，格在记忆底片中了。
高中时，神经衰弱而休学，身在上海的大学里的堂姐常常寄信过来，勉励的恢复和长。们维持了长一段时间的信。说了几来自己的感受和对世界的，她说了大学生活和对人生的感悟。迄今依还保留着这珍贵的信件。不知何时，幼小的们的热烈交谈变了长大的们静水深流的文字。依从这颗心颗心，连接语言和文字的秘密锁链。不知从何时，这文字的暖流悄悄的断流了。像是大陆西的内流河，渴死在无的辽阔干燥的戈壁深处。
望窗，不知何时面的世界已是一片漆黑。这失焰火的不见五指的漆黑，让不禁了上小学时被留在学校的日子，时的夜晚是像现在这样展的漆黑，黑的没有任何的纵深。坐在亮着日光灯的老师办室里，不断订着写错的算术业，订完，又被老师令订。则运算学差，粗心大的经常会算错，且总是被数学老师留在办室。而随着运算规则的复杂，错和逗留的时间越来越久。一切题目终算对，是老师为太晚而不不放回的时候，一人孤零零走校园，走进了幽暗冷清的夜晚巷陌中。，少有长接送孩子，即便拖晚，父母放心让一人走在迷宫般的巷陌里。时的巷陌里几乎没有狗，没有人贩子，马路上少有车辆。回的路漫漫且空无一人，有虫鸣和着风声。着昏暗路灯幽幽的光，疲惫饥饿穿过若干条弥漫着晚餐气味的幽深巷陌走回了。当终走了巷子，走楼时，抬头见了父母的卧室熟悉的灯光，总是长舒一口气，步伐却变愈沉来。这样孤独的路还走久，这样孤独的童还持续久？这样难挨的漫漫时光还持续久？真马上长大，逃离这不快乐的学习生涯。而，有从为无走的时光，如今却为再回不的珍贵记忆。父亲为的绩愁，母亲倒真的不太在乎的学习，而是在乎究竟快乐不快乐，自不自。父亲不断拧紧的的条，母亲却在默默替松开。小学时的数学不，而了初中则恰恰，文科绩不。实，非哪门强哪门弱，而是感兴趣不自觉用功的门课自强，而不感兴趣的讨厌的科目自弱而已。小学时的数学老师和初中时的语文老师样令感，更不学这功课的兴趣。的这怪癖门门功课十用功且不惧背诵、做题和考试的堂姐了鲜的对比。来门门优秀的学生的她却从来没有轻视差学生的，这是令十感动的，十亲近她。而喜欢闲书喜欢讲故喜欢幻喜欢冲动的怪癖竟了她有崇拜被吸引的独特魅力了，这样让十感动。们在彼的身上，嗅了对方灵魂里的幽香。
现在，她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一无知。漫长的岁月，令们彼疏远，甚至遗忘。许亲人的离，像是族的磁场渐渐消失，们像一群散的鸟兽一般不再见面，不再团圆。们曾经的唯一根据，祖父老屋中的亲人消失这世界。而唯一有关她的消息，是她不在的周围，在距离远远的方。打算她，乘飞，乘火车，自己开车。当父亲和母亲离而，这愿望变愈强烈。她了唯一的纽带，唯一的磁场。可在遥远的故乡和陌生的城市里，再找不她了。
她究竟在哪里？？
，如果不是非不可的话，是大概是不会打扰堂姐如今的生活了。她不再是熟悉的亲人和朋友，童时和一聊黑，一晚饭的焰火腾空而美丽绽放的孩子。她不再是象中和回忆中的样子。她有她的生活，她有她的人生。有她的孩子，有她的孙辈。她已经是一富足而自乐老太太了，活在自己终一生构的幸福世界中了。她的生还剩少？她的财富还剩少？许当走近她的时候，会从她的双臂内侧读这赤裸裸晃晃的数据。这切实而鲜的数据总结了她的一生，她的存在义和人生价值。是样简单了，样莫名妙，样可笑可悲。们还会谈论文学、电影和音乐吗？们还会像小时候样为了某话题某幻而彼紧紧的吸引、牢固连吗？，她竟会担心惯离群索居的孤独气息将扰动她美满和谐的生活吗？会将她一生构的世界悄瓦吗？当带着冷若冰霜的孤独气息一步步走她的身边时，她还会用听懂的语言来邀请入她的世界，进入她的人生中吗？不，这答案显是否的，失了联她的勇气。们再不会像孩童时期样毫不犹豫说自己的内心感受，无论是无比痴迷还是愤世嫉俗。再不会将自己感受和思考的一切不掩饰不隐瞒告诉对方，为简是一疯狂而荒唐的幼稚！是无比滑稽的痴人说梦，痴心妄，是遭人耻笑和鄙视的孩子气而已。而当再次见她的时候，们会谈如今的一切，谈子女、谈老病、谈逝的亲人、谈往昔的工、谈谈在这高达的世界中生存的的难点和痛点，是在这号称完美的会的优点和自标榜，。
既会是这样，倒不如不见面的。她将她人生的一切内容放在交软件上，将自己人生的绝大放在交软件。这交软件上面的斑斑点点的鸽子粪般无用无趣的内容竟如的似，如的衡。似像是一人的人生风景，一鸽子的排泄。这精致唯美的内容像浮动在辽阔大洋中无数的精美孤独的漂流瓶似的，没有任何的方和。们在这虚拟空间中奋力游泳，这样的游泳和随波逐流似乎没有区别。是活着，迎接着生待着死，期待着绝望着。一切自，从容，静，顺遂，无奈。而这，实是们彼间剩的友谊的全了。当们再次逢从错过终生，实是一样惆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