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现在就想搞钱

　　中午用餐时间。
　　许康，骠叔，林国雄三人一起吃饭，气氛很和谐。
　　许康放下筷子，笑着说：“我准备做生意，等下去调研一下，你们谁有空，陪我一起去？”
　　骠叔瞪着小眼睛说：“做什么生意？”
　　许康扫了一眼同样很惊讶的林国雄，很轻松的说：“假货，先做化妆品。”
　　名牌化妆品的吸金能力比起运动鞋、包包、服装什么的，一点也不逊色。
　　来这个世界之前，他上网查过，光国内的化妆品市场规模就高达四千多亿。
　　国内白酒市场规模也不过五千多亿。
　　骠叔一脸不信：“化妆品能赚什么钱”
　　林国雄附和的点点头。
　　许康懒得跟他们多做解释，“你们就说帮不帮吧？”
　　骠叔，林国雄同时点头。
　　有机会和许康拉关系，他们当然不会错过。
　　许康想了想，说：“骠叔，你去花园街走一趟，看看有没有适合的门店，越大越好。”
　　花园街位于九龙旺角东部，北至界限街，南至登打士街，与通菜街及洗衣街等街道平行。
　　亚皆老街以南的一段花园街，就是后来的“波鞋街”，约150米长，有50多间售卖运动鞋和运动用品的店铺。以北一段则有大量售卖成衣、蔬菜和水果的摊档，还有很多的童装。
　　是后世港岛购物天堂之一。
　　“没问题”
　　骠叔答应的很干脆。
　　许康看向林国雄：“你和我去那些名牌化妆品店看看。”
　　林国雄点头。
　　快速吃完饭，骠叔去了花园街。
　　许康，林国雄，在九龙几家名牌化妆品店买了几套化妆品，又过海到港岛，分别在兰蔻、夏奈尔、资生堂买了化妆品。
　　随后，乘车先后去了长沙湾、观塘、九龙湾，服装，包，塑料制品，乱七八糟的厂一堆，就是没有化妆品厂。
　　就在许康准备改卖卖鞋和衣服的时候，九龙湾一个生产包的老板说：“我知道有一家，叫九龙家化，资金链出问题，快关门了”
　　许康乘车赶到九龙家化，在办公室找到了老板邝伟业，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很颓废的样子。
　　“我要订一批化妆品”
　　许康直截了当的说。
　　邝伟业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客气的请两人坐下，才笑着询问：“两位是哪家公司的？”
　　“哪家都不是”
　　“代理？”
　　“也不是”
　　邝伟业脸色一变，“你们想做假货？”
　　许康打了个响指，“没错”
　　邝伟业摇头，“我不做”
　　许康微微一笑：“你这厂子欠了不少钱吧？”
　　邝伟业眸子一黯，他在国外学习化妆品制作多年，本想在港岛一展拳脚，哪知道小牌子根本没有人买账，不但欠了银行一大笔钱，还把还算富裕的家拖垮了，他老子气得卧病在床。
　　“做生意不能墨守成规，那些所谓的大公司，有几个在刚开始的时候，没干过仿制别人公司产品的事。”
　　许康耐心的劝说。
　　邝伟业苦笑：“话是没错，可港岛太小了，生产不了多久，那些大品牌就会知道我仿冒了他们的产品，随便给工商署一个电话，就能查封厂子。”
　　“这还不简单，分开不就行了，生产在厂里，贴牌另找一个地方。”
　　许康坏主意张口就来。
　　邝伟业还是犹豫不决。
　　“官面上的事，你不用太担心。”
　　许康已经想好了，回去跟颜九谈谈，把颜同，新界大区探长韩森都拉进来，等人脉再广一些，再拉一批人，只要人够多，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
　　邝伟业惊疑不定的看着许康。
　　坐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林国雄，起身走到邝伟业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邝伟业瞪大眼睛。
　　他有点难以理解许康的做法。
　　要是他是颜同的儿子，他肯定把钱拿去放高利贷，开赌场、粉档，风险低，利润高。
　　许康把在名牌化妆品店买来的化妆品，放在桌子上，说：“这些能不能仿制？”
　　邝伟业扫了一眼，说：“只要成本别压得太低，骗外行人没问题。”
　　许康起身，走过来，伸出手。
　　邝伟业也伸出手。
　　两只手握在一起。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中午回去后。
　　许康直接去了颜同的办公室。
　　一番唇舌后，颜同拿出了三百万。
　　之后，许康又找到颜九，颜九只拿出了一百万。
　　许康打算找新界大区探长韩森再拉一笔，被颜九告知，韩森刚刚把所有的钱投在了酒楼上，根本没有闲钱。
　　傍晚。
　　许康带着林国雄、颜九介绍的律师，再次来到九龙湾九龙家化厂。
　　在邝伟业的陪同下，参观了生产线，并签订了初步合同。
　　“成本尽量低一些，但不要用一些让人过敏，或者灼伤皮肤的材料”
　　为了赚钱，毁别人一生的缺德事。
　　许康不会干。
　　“我记住了”
　　“定金”
　　许康眼神示意。
　　林国雄将一袋子的钞票取了出来。
　　邝伟业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回到九龙警署。
　　骠叔还在等着。
　　“骠叔，怎么样？”
　　许康坐下就问。
　　“有意出手的有三家，地理位置都不错。”
　　“租金呢？”
　　“小一点的，要五万，大一点的，一个要七万，一个要八万”
　　这价格听着很便宜，但这是1972年，人均月收入不过五六百。
　　“再跟他们谈谈，把价格谈低一点，我可以长租”
　　“他们？你要全租？”
　　骠叔吃了一惊。
　　“店越大客人越放心”许康笑道。
　　骠叔一脸不能理解的表情。
　　他认识中的开店方式，是步步为营，步子大容易扯到蛋。
　　“以后你会懂得”许康懒得解释。
　　……
　　九龙一家私人诊所里。
　　不过三十岁，拥有和雷洛同款的鹰钩鼻，前义群堂主林昆，坐在椅子上，目光锐利。
　　“他没有说为什么找我？”
　　“没有，只是一个劲的打听你住哪？昆哥，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说。”
　　头上缝了很多针的高佬强，表情很紧张。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非常清楚自己老大疑心病有多重，手段有多狠。
　　“一个便衣这么大的胆子，难道是受颜同的指派？”
　　林昆眉头微皱。
　　高佬强立刻说：“一定是，不然，我报出蓝探长名字的时候，他不会一点也不怕”
　　林昆后仰，眉头皱的更深了：“颜同最近和蓝江在争总华探长的位置，难道是记恨我投靠了蓝探长？”
　　投靠蓝江，他是做了深思熟虑的。
　　他的生意主要在港岛。
　　现在雷洛没了，港岛是蓝江说了算。
　　高佬强瞄了林昆一眼，小心翼翼的说：“要不要给颜同送一笔钱？”
　　林昆眼睛猛地变得锐利：“蠢货，这样只会两边不讨好？”
　　高佬强吓得低下了头。
　　林昆冷哼了一声，说：“查查那个小便衣，给他点教训，敢打我林昆的人。”
　　“是”
　　高佬强眼中闪过兴奋嗜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