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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放学铃声响起时,王旭才意犹未尽地放下课本。
高中三年,王旭从没有看过课本,但当他用今天一天,将高中时期所有课本上的内容翻过三遍后,他发现,自己全懂了,而且学校里发下的所有考卷,在他看来都十分简单,毫无难度。
“姐夫,今天你学习好认真啊!”苏梦雨走到王旭身边,轻声说道。
王旭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将手中的书本还给身旁的同学,他的抽屉里一共就放了几本书,今天他看的其他书,都是找周围同学借的。
每当看到眼前这个拥有和那个人几乎完全相同容颜的人,却做出了与那个人完全不同的俏皮表情时,他的心里就会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走吧,到楼下去找你姐姐,然后我们去吃饭。”
王旭和苏梦雨是同一个班级的,而苏梦晴则是另一个班级的人。
王旭先带着她们去食堂吃了晚饭,随后便骑着小电驴将她们俩人带到了女寝门口。
在女寝门口等了十分钟,分别拉着一红一玫瑰金行李箱的双胞胎便从寝室楼内走了出来。
三人光明正大地走出校门,王旭将自己的小电驴让给这两个女生骑,而他自己则拉了其中一个行李箱,在一旁的人行道上跟着走着。
穿过桥后,三人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对面停下了。
绿灯迟迟不来,苏梦雨却突然语气慌乱地指着远处的天空说道:“诶,你们看那是什么?”
王旭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天空中有一颗和太阳一般大小的黑灰色球型物体,此刻正变得越来越大。
街边的路人也陆续发现了这颗“陨石”,这些人中,有的开始四散奔逃;有的开车猛踩油门,在路上横冲直撞;有的人摔在地上,已经傻眼了;有的人仍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从车上走下来,看向天空;还有的人则拿出手机拍照,打算在死前赶紧将陨石图片发到网上。
眼看着这颗“陨石”在几秒之内就已经占据了天空的一个角落,似乎正在离地面越来越近,王旭当即发动了自己的替换异能,试图将那颗“陨石”收入自己的存档空间内。
在尝试失败后,他先是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超能力照片,然后又开始不断对“陨石”发动等质量替换异能,想看看能不能在它落地前将它收进存档空间内。
不知为何,苏梦晴和苏梦雨表现地也很平静,苏梦雨只是呆呆地看着那颗“陨石”,而苏梦晴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王旭的衣角,开口说道:“下辈子我还想做你女朋友,可以吗?”
王旭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道:“饶了我吧!”
她们不会死,如果不能在最后关头将“陨石”替换入存档空间,王旭就会在最后关头,带着她们两个一起进入存档空间。
即便她们真的死了,王旭也能够随时用等质量替换异能将曾经的她们拷贝出来。
在“陨石”不断地接近地面的过程中,王旭也听到了陨石上传来的一丝微弱的类似于齿轮转动的声音。
然而“陨石”并没有真的落下,而是停在了高空之中,然后发出一道有弧度的蓝色光膜,覆盖了王旭目光所能及的整个天空。
光膜取代“陨石”,逐渐向下降落,与此同时,远方不断传来爆炸的声响,王旭却并不能看见火光。
这些爆炸似乎毫无用处,光膜仍在不断降落,直到触碰到了远处的高楼大厦上。
高楼大厦的顶端部分,在被光膜碰到后,直接变成了一堆颜色各异的彩色细沙。
随着光膜不断向下降落,一些彩沙也从天空落到了王旭等人的身上。虽然这些沙子的体积非常小,但王旭的目力也是极佳,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这些彩沙的真身。铁粒、铜粒、铝粒、碳粒等等,都是各种元素的固态单质颗粒。
还没等它落到位于地面人们的身上,王旭三人身边的场景就突然变化了。
陈旧低矮的江南风建筑替换掉了原本鳞次栉比的小区大楼,原本乱糟糟的街头上上多了无数留着阴阳辫子头的短褂或长衫的清装男性,以及与清宫剧里的打扮相似的女性。
对于突然出现在路边的三人,路人先是视而不见,接着便纷纷侧目看过来。
不过并非是因为他们突然出现的缘故,而是在对他们三人的奇装异服,以及驾驶的那辆样式古怪的两轮车的人感到非常新奇。
对于此刻发生的奇怪事,三人皆是一愣,紧接着,苏梦晴不禁自言自语道:“这是哪啊?”
“这是黄龙路西子湖西路交叉口附近。”旁边一个懆着浓重钱塘城中心口音,穿着清朝女子服饰的女生回答道。而在她的身后,还有两个穿着类似服饰的同龄女生。
“三位欲往何处啊?如果不远的话,我或可给三位引路。”
虽然眼前发生的事很离奇,但王旭突然间也有了头绪,用着和对方相似但腔调略有不同的口音回问道:“你好,这位小姐,我还是第一次到杭郡来,请问现在的大清年号是什么?”
“这位洋公子,你是初次到钱塘来的吗?那你的钱塘话说的可真好呀。”
“是的,我和这两位小姐是好朋友,她们是杭郡本地人,我的本地话就是她们教的。”
“哦哦,现在我们大清的年号是光绪,光绪三十一年。”
听到光绪三十一年,三人都有些难过,刚才只是猜测,但现在却被证实,自己等人确实是穿越到清末了。
王旭也不知道光绪三十一年是公元哪一年,只知道现在大概是二十世纪初了。
“好的,谢谢。”
“洋公子,不知您是哪国人?来杭郡作甚么呐?”
虽然王旭如今长着一副在普通汉族人中略显白皙的面孔,而且还只是江南地区常见的黄白,而非白种人的白,但他那一头黄毛在这个年代很有欺骗力。别说这头黄毛是真的,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假的,别人也不会对他外国人的身份有所怀疑。
不像在一百年后,明明是真的黄毛,别人却也只觉得他的头发是染的,当然,这是好事,在学校里被人当成小混混忌惮总比被人暗地里叫杂种好。
“我是美国人,是来杭郡旅游的。”王旭微笑着答道。
这时,苏梦晴从电驴上走了下来,对这个没有刘海的清朝女生问道:“这位小姐,请问这附近哪儿有当铺啊?”
“有的,你是想当什么东西吗?”
“是的,我想把我的手表当了。”苏梦晴回答道。
“手表?”
几人不知道的是,手表这东西1904年才发明出来,到清朝灭亡那一年,手表都还没有在西方普及,更别说在二十世纪初的杭郡了,所以眼前这女生根本没有听说过手表这东西。
“就是这个。”苏梦晴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白色Swatch手表。
女生顺着苏梦晴的手看了一眼,对这新奇的玩意喜欢极了,当即呼吸急促地说道:“不知你是要活当还是死当?如果是死的,那你可以把这手表当给我,家父在这杭郡略有薄产,你开个价,我可以说服家父替我买下这块表。如果是活的,你也可以将手表暂时压在我家,我家借你资金周转。”
二十一世纪的学生手表,实在是太精美了,她只看了一眼,就深深地爱上了这玩意,要是把这东西要是戴出门见朋友,那可太有面儿了。
“死当,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它卖给你。”
“你开价几何?”
苏梦晴看向王旭,把定价权推给了他:“这是我先生送我的礼物,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钱。”
王旭哪知道手表这玩意在二十世纪初值多少钱,只能故作高深道:“这块表是我向瑞士的制表公司定制的,但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我家仆人在操办,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钱,不过这表可是全世界只此一块,你觉得它应该值多少钱?”
“啊?这么珍贵?”女生狐疑地看了王旭和苏梦晴一眼:“这位公子家境如此富硕,两位小姐能出国留学,想必家境也不差,为何还要当表呢?”
苏梦晴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没有出国留学,我也是美国人,我爸妈是清国移民,祖籍杭郡富阳县,我从小在美国长大。之所以来清国,是因为祖国落后,有心想为祖国教育事业尽一份力,就带着妹妹和先生归国,准备在这儿创办一所新式学堂。我先生是美国钻石商人的独子,他家里是很有钱,却因为不想继承家业和父亲闹掰,所以就跟着我跑到清国来了。我们抵达清国才发现,我先生的银行账户里的资金已经被他父亲冻结了,我们虽然还略有些积蓄,但想要创办一所新式学堂,那点钱却远远不够,只能当掉我先生送我的珍贵手表。”
苏梦晴只是随口瞎胡诌,这女生却当了真,对于清国的国情,但凡有点爱国心的人,都是深感痛心的,这年代的人又没有经过信息大爆发的狂轰乱炸,感情质朴,乍一听一个在美国长大的华人,竟然把自己的妹妹和老师一起拐到清国来办新式学堂的事迹,心中感动极了,眼睛顿时泛起了泪光:“这位小姐,你实在太伟大了,我愿意拿出三百两来借你周转,你先把手表抵押在我这里,等你何时有了余钱,再来找我赎便是。”
“是啊是啊,您真是太厉害。”这女孩身后的两个女孩也围了上来,对着苏梦晴唧唧喳喳地说起来,言语中无不表达着自己对苏梦晴这些行为的钦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