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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暂时回不去的心事,李萌又开始琢磨其蛇矛的技法来,只是之前还算趁手的长棍,此刻却是轻飘飘如灯草一般。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大概是见李萌久久不来用早饭,程普踱步来到了后院,抬眼一看,顿时便气得瞪起了眼,喝道:“见微!让你习练刺击之术,你却在搞什么鬼!”
李萌扭头看见师父,连忙道:“师父,并非我不听教诲,只是刚才我正在练习,忽然间力气大增,你所传授的技艺也霎时间领悟明白……”
程普听了脸色气得发青,冷笑道:“哪有这般鬼话说?忽然间力气大增?你怎不说……呃。”他却是忽然想起李萌做说的佛缘之事,周瑜所吃的药物他是看见的,确是闻所未闻,李萌凭空拿出佛赐的美酒,更是他亲眼所见。
不由想到:难道神佛对这小子当真如此厚爱?眼见他要学武,便天授神力不成?
想不出所以然,干脆扭身去取了他那铁脊蛇矛,凌空抛向李萌:“你说你领悟明白,那就施展给我看看你领悟了多少!”
李萌单手一抓,接住蛇矛,顺势舞了个花藏于身后,程普神情一凛,之前李萌双手才勉强提起这矛,此刻单手摆弄起来轻而易举,却不是作怪?
五十斤!我用起来,似乎正趁手呀!
李萌手持程普的铁脊蛇矛,心中喜不自胜,低喝一声,拧身拽步,将那三米多的大铁矛舞动的虎虎生风,什么刺、挑、戮、划,什么格、拦、扫、架,端的是攻防有法,深得程普所传杀法之精髓。
程普看的眼珠都要落地了。
他传授李萌矛法,的确丝毫不曾藏私,将自己几十年用矛的心得一一阐述,但是这些都是个人多年来的领悟,说来容易做来难,他本以为至少要十年时间,李萌才有可能领悟到他矛法真正的精妙之处,却不料李萌此时顺手施展,尽是深得神髓。
罢了,若不是神佛点窍,此子如何能这么快便学通我这矛法!此子有此奇缘,将来必要做出一番经天纬地得事业!我和他有师徒之分,倒是我程普占了好大便宜。
程普越看越震惊,越想越高兴,忽然道:“徒儿,这蛇矛使法你果然已通达,但对战之际能否灵活使用,还需为师考较一番!”
说话间,程普便从兵器架上随手拎起一柄长戈,大踏步向前,直往李萌攻去。
李萌抖擞精神,挥动蛇矛抵挡,二人乒乒乓乓战在一处。
这对战果然同个人习练不同,李萌一开始运招还有点窒碍,但还没等程普指点,他便尝试着自行适应调整,也不过就一炷香功夫,招数运用之际,已是灵活无比。
又斗了十余合,李萌的杀法越发娴熟,一条蛇矛使得便如怪蟒翻江一般,而且势大力沉,程普所用的长戈本来就比蛇矛短了一米多,渐渐地竟是被李萌越逼越远,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程普心中又惊又喜,双臂一叫力,猛挥长戈荡开蛇矛,喝道:“且停,徒儿,你先去用饭,然后随为师去演武场!”
李萌高高兴兴吃了饭,扛着那铁脊蛇矛随着师父出门,程普早让人牵过马来,二人骑着马去了吴军的演武场。
程普道:“见微,这矛长达丈六,本是马上征伐所用,若在步下施展,反嫌累赘。若是一丈至一丈二,三十斤上下,才好舞动。这丈六之矛,还是马战最能彰显其功!”
说话间,他让侍卫抬来一杆浑铁矛,道:“来,待为师指教指教你马上的功夫!”
李萌一听顿时来了劲,先听程普细细指导了他在马上发力的诸般法门,随后二人骑马斗矛,斗个几招程普便喊停,再指点他法力不当之处,随后再斗。
二人一个教得兴起,一个学得来劲,连午饭都是在演武场草草用的,待到夕阳西下时分,李萌已经能和程普在马上恶斗数十合不分胜负了。
这时却有周瑜的侍卫寻来,倒是要找见微先生帮都督换药,程普一看天色,才叫道:“啊也!老夫说如何筋骨疲乏,却不知过去了这般久。见微,既然如此,你便去公瑾府上,替公瑾换了药,再来我府里休息。”
李萌便告别了师父,策马来到周瑜府上,匆匆擦了汗,洗了手,便来替周瑜换药。
换完药,孙尚香钻了出来,鼓着嘴道:“萌郎,我去程公府上寻你不见,你这一日倒是去了何处?”
李萌便说和程普在演武场练矛。
周瑜听了倒是一惊,道:“长兵我也习练过,无论刀矛斧戟,总需在基本功夫上磨砺数年光阴,哪里有上手就练习马战的道理?”
李萌便说自己早晨练矛时,忽然感到力气暴增,程普所授的诸般用矛之法也是瞬时精通,周瑜越听越奇,道:“竟有如此奇事?仙佛对你竟是厚爱如斯!不行,明日我要去演武场眼见为实,若当真如此,那真是主公之福也!”
周瑜次日果然带着孙尚香来到了演武场,不惟他自己,还喊来了不少武将。程普下巴扬得高高的,到处吹嘘他这徒弟天资非凡,竟然一日间便学会了他的矛法。
众将闻言大都不信,老成些的还好,只是拈须微笑而已,有那一干年轻气盛的,便纷纷鼓噪起来,闹着要和李萌比试武艺。
程普昨天陪着徒弟打了一天,对李萌的身手自然深信不疑,此时正要给徒弟露脸,便令李萌上马,将自己的铁脊蛇矛递给李萌,高喝道:“尔等既然不信老夫之言,那便与我徒儿比试个高低罢了!”
这时一员二十来岁的年轻战将抢先上马,大叫道:“我偏不信程伯父所言,哪有人一日便能学成武艺,李萌,可敢与我韩综一战么?”
孙尚香赶紧策马上前,咬着耳朵道:“萌郎,这韩综乃是韩当之子!乃是年轻一代中有名的骁将。”
李萌想了想,没听过,估计这“有名”二字的含金量也不咋地。
一夹马腹,胯下的大黑马“玄电”便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了出去。
孙尚香眼前一亮,心想一日不见,萌郎便连马术也大有精进啊!却不知李萌以功德值强化门神后,自身的力量、反应、协调性均是大幅度提升,御马的水平自然便突飞猛进。
那韩综比李萌也大不了两岁,眼见李萌这厮也不着甲,就是一身白色锦衣,以两个朱红的皮护臂束住衣袖,单手倒提长达丈六的铁脊蛇矛,整个人显得即潇洒又英武,又见孙尚香颜比花娇,却与李萌亲密耳语,心中不由暗暗生妒,心道:“这厮不过长得好看,便赢得了郡主喜爱,我倒要叫他出个丑,好让那郡主明白,吾辈将门虎子才是真正的好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