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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郎!我们打赢了!”
孙尚香催马上前,柔软的细腰往前探,就马上抱住李萌,满面都是狂喜之色。
“是啊,是啊。”
李萌感慨着,感受着紧张的心跳渐渐平缓,反手拍了拍孙尚香的后背:“恭喜郡主首次上阵,便以少胜多大破敌军!”
孙尚香高兴的咯咯笑,忽见杀得满身鲜血的徐盛过来,这才脸孔一红,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李萌。
徐盛冲着李萌一抱拳:“见微先生果然文武双全,这一手神弹子当真让敌军丧胆!”
李萌抱拳道:“岂敢岂敢,还是文向将军勇不可挡,一举刺杀敌酋,不然敌众我寡,后果还是难料。”
徐盛哈哈大笑,检点伤亡,三百中军折了六十一人,重伤二十九人,其余大半带伤;丁奉的一百前军这了四十七人,重伤九人,也几乎人人带伤。
这时后军一百人护卫着孙尚香的一百女军来到,不算女军,得用者三百余人。
至于山越那边,前后被杀五百余人,重伤者二百余,投降者二千一百人。
丁奉也赶了过来,他左臂中了一刀,此刻刚刚裹好。丁奉神情不善地打量着跪了满地的山越人,低声道:“徐将军,俘虏数量太多,这里又在山中,一旦哗变,难以收拾,以我之意,斩杀其半,再行驱策可也!”
徐盛听了不语,眼珠转动,神色亦是渐渐凶狠起来。
杀俘?
李萌一听,不由皱起眉头。
在徐盛丁奉等人看来,这些山越人非我族类,但在李萌眼中,却一般都是华夏苗裔。
两军对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李萌虽然是战场萌新,手下也不曾又一丝留情。
但是对方投降之后还要杀俘,这个就有点超出李萌的底线了。
但他也能明白丁奉徐盛的担心,毕竟一来俘虏数量太大,二来还在人家的主场,一旦再蹿出一两队山野军,这些俘虏分分钟跳反。
“二位,且听我一言。”李萌思量片刻,开口道:“我看这些山越之民,一个个筋骨矫健,若是加以训练,立成精兵。杀俘之举,一则不详,二则可惜。”
丁奉看了他一眼:“那你说怎么办?”
“依我说,简单!”李萌一笑,伸手一指:“前方不是个山谷吗?且把俘虏押进去,十人一组围成圈坐在低洼处,令精锐持刀巡视:起身站立者斩,抬头顾盼者斩,窃语交谈者斩!再令弓手各据高处,制控全场。最后派出快马前往芜湖县,让县中组织一千精壮过来帮忙。”
徐盛听罢大喜,东吴将官们的部曲都是各自招纳,部曲数量直接影响到将官的话语权,如果可以他当然也愿意麾下兵马众多。
于是立刻传令依计而行,先将那些山越人驱到了山谷中,一圈圈坐下,将那“三斩令”颁下,几十名弓手各持弓箭占据高处,长枪手据住山谷两头,其余刀盾手在人群中看押游走,一旦有起身顾盼私语者,手起便是一刀。
前后不过杀了五六人,两千余山越人已是鸦雀无声,一个个低着头老老实实数蚂蚁,蚊子咬了都不敢动弹。
徐盛又选出二百壮健的俘虏,在背阴处刨坑,将阵亡将士一一埋了。
至于重伤将士,撕下衣襟裹了伤口,安置于一处等死。
李萌走过去看了看,一片惨嚎哭叫声令人动容,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第一次上战场吧?多几次就习惯了,彼辈受伤太重,熬过去算命好,泰半是熬不过去了。”
李萌回头一看,却是丁奉。
丁奉直直看向他,忽然冷笑一声:“都说你得了佛缘,有神佛眷顾,可我不信,我就觉得你是在胡扯。”
丁奉初见李萌时,李萌胆小逃跑的模样给他留下了一个不堪的印象。
李萌笑了笑:“不信?来,睁大眼睛看好了我!”
他平心静气,感应着脑海中家里穿衣镜上的门,默念一句“莲花开门”,瞬间消失在原地。
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这次变化比较明显,过去了十分钟出头。
李萌点点头,一分钟对应一天,这样的时间比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自己就是一年不回来,或者不过去,时间流逝也就六个小时罢了。
这一次回来目标明确,李萌换了衣服,直接奔药房,酒精,纱布,棉花、云南白药粉、甲硝锉……直接清空库房。
累个臭死回到家,痛痛快快洗个澡,那些药物包装能拆的都拆了,酒精直接怼进桶里……忙乎完了,镜子前一个闪现,再次穿回三国。
丁奉都吓傻了!李萌唰一下,就在他眼前没了影,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就几秒钟时间,正准备喊呢,啪!李萌又出现了,还裸着。
李萌不慌不忙掏出衣服来穿好。
“你、你刚才……”丁奉圆瞪着两眼。
“去见佛祖!”
“骗人吧?这就去见佛祖了?不用烧香?腾云驾雾?”丁奉只觉自己世界观都崩裂了。
李萌冷笑一生,打出一张“无中生有”:一件件地把处理好的药品等物,从脑海里往外搬。
“去,去叫几个手脚灵活、脑袋聪明的小兵来。萌爷要给这些将士治伤!”
丁奉呆呆地看着地上凭空出现的水桶、棉花等物,忽然回头,把一个同样看傻了的小兵一踢半米高:“耳朵聋了?没听见先生的话吗?去找几个机灵的军士来!”
自己则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塑料水桶:非铜非铁,非瓷非瓦,色彩艳丽,触手光滑,心想老子这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这哪里是人间所有的物事,必是佛境宝物无疑。
李萌没空理会他,看着召集过来的二三十军士,大声道:“都跟着我学啊,先用清水洗净手,再用这个,这个叫棉花,这桶中乃是酒精,用棉花蘸些酒精,把双手都擦拭一遍,再取干净棉花,蘸酒精,给这些受伤的兄弟洗干净伤口,再将这瓶中药粉敷于创口,最后以这绷带缠裹……”
他一边说,一边在一个胸口中刀的重伤员身上实际操练了一番,酒精淋在伤口上,那伤员疼得大声惨叫,李萌也冒汗了,但还是大声解释道:“酒精者,乃酒之精华,能杀百毒,但人不可饮,饮则醉死……此药粉亦非凡物,专能止血镇痛、消炎散肿、排脓去毒、防腐生肌……外敷包扎之后,再使伤者每日口服十厘,嗯,再服一粒丸药(甲硝锉),连服三至五日,可免金疮溃烂。”
好容易裹好了一个伤员,再喂他吃了药,李萌已是遍体大汗,其实能缝针处理是最好的,可李萌也没学过这本事,只能将就将就罢了。
忙乎了一个多时辰,轻重伤员都依照李萌的传授医治以毕,李萌一看药物还剩下许多,指了指另一边山越的重伤员:“既然药物还有,去给那些山越人也医治一下吧。”
一直默默旁观的徐盛皱了皱眉:“见微先生,这佛赐灵药何其珍贵,何必浪费在那些人身上?”
李萌叹口气,眼神温润平和:“佛眼之中,众生平等,既然仗打完了,若是眼睁睁见死不救,只怕失了佛祖眷顾,以后也不愿赐我灵药了。”
徐盛知道李萌是要去救周瑜的,闻言一惊,心想这却冒险不起,连忙挥手,让那干紧急上任的“医疗兵”,依样画葫芦去给山越人救治去了。
李萌见状微微一笑,却不知很多偷偷看向他的山越人,眼神已是大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