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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被连人带房子都烧掉,李萌一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其实,我就是东吴郡主孙尚香缘定三生的真心人!听我说完——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五百年,佛祖才许下我与她的三世情缘!第一世,我化为一座石桥,她每天从我身上慢慢的走过,却从来没有多看我一眼;”
李萌的声音真诚而悲怆。
“佛祖问我,你还要和她在下一世相聚吗?我说,我要!于是第二世,我化为了一棵树,长在她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可她还是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啊!”
李萌的声音悲怆而决绝。
哼哼,再残忍也不过是个没被言情剧熏陶过的小屁孩子!
“呜呜呜呜……”
屋外传来了成片的哭泣声,李萌偷眼望去,门外阳光耀眼,探出门框的半张小脸,已是珠泪阑珊。
“佛祖问我,你还要和她在下一世相聚吗?我说,我要!佛祖沉默了,沉默了很久,佛祖说啊,下一世,她是东吴孙家的贵女,她的兄长会将她嫁给一位名震天下的英雄!那个人吧,就是皇叔刘玄德!如果你还要和她相聚,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我说……”
李萌微微仰起脸,似哭似笑:那是夕阳下的奔跑,那是一片无悔的生涯!
“你等会儿!”
残忍少女·东吴郡主·无双割草之弓腰姬·尚香·孙,此刻惊讶地擦去脸上的泪花,大步走到床前,一叉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李萌。
“你在胡扯吧?孙尚香会被嫁给刘备那老儿?你知道那老儿比她大多少岁吗?”
李萌正待开口,忽然一阵难闻的恶臭卷入鼻中,熏得他干呕一声,艰难道:“小姐,要不你先换身衣服……这衣服其实是佛祖赐给我的……”
孙尚香一把拿走他手上得衣服:“换就换,别当本郡主是吓大的,我告诉你,你就算真是术士我其实也不带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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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铜镜中,孙尚香惊讶地打量着自己的倩影。
旁边是十几个悬刀佩剑的侍女,一个个满脸惊讶地捂着嘴,兴奋地小脸通红。
“这件衣服……”
孙尚香原地转了个圈,衣裙漫飞,衬得这女孩儿温柔如水。
“郡主,我看那和尚说的没错,怕不真是佛祖所赐的天女之衣,要不怎得这般绚烂!”
一个侍女羡慕地说道,羡慕无比地看着衣服,满眼迷醉。
其余侍女无不点头。
孙尚香也下意识点点头,是啊,若不是佛祖所赐,人间岂有这般颜色?
这件衣服内棉外纱,内外俱是黑红二色,红是绯红,黑是纯黑,同时纱上遍布着点点金星,稍一动作,便有流光溢彩之感。
但惊人的是,无论是里面得棉布还是外面得轻纱,都是上红下黑,中间一段则是由红至黑的渐变色。
且不说,以她东吴贵女的眼界,也不曾见过这般艳绝的绯色,单说这一匹布上染有两种颜色,同时中间的渐变匀和无比,便是听都不曾听过的手段!
再有就是三国时代的衣服,不过丝绸裘麻几种,细棉布这种材质,穿在身上那种轻暖慰贴之感,也是前所未见,甚至闻所未闻的。
最后从款式上,虽然同样叫做留仙裙,但后世仿古的留仙裙,在细节、剪裁上,与三国时期也是大有不同,孙尚香等一群女孩儿对此还是十分敏锐的。
“针脚好生细密!”有侍女羡慕地摸了摸裙子,赞叹不已:“真可谓飞针走线、技近乎神也。”
“哼。”孙尚香傲娇地哼了一声:“既然是佛祖所赐天衣,自然非凡间人工可比,这有什么了不得的。”
“就是就是!”有的侍女顺势开拍:“要我说,也只有我家郡主这等姿容,方才衬得上这件佛赐天衣呢。”
“哎,不要这般说,别人听去了成什么话。”孙尚香得意的摆摆手,“像大乔、小乔姐姐那般的容貌,才真正堪称绝色呢。”
“郡主,话可不是这般说!”有的侍女立刻就表示自己很愤怒:“大乔、小乔夫人虽然是很美啦,但郡主现在还是少女呢,等郡主再长大两岁,一定比她们都美!你们想啊,如果不是郡主这般美人,那小和尚怎么甘愿求佛五百年,甘愿化为石桥、化为树木,也要伴随郡主呢!”
这个故事此刻这些侍女们都听过了,有那感性的立刻又红了眼眶:“小和尚真是多情郎君,天呐,石桥不能言,树木不能语,他整整两世就这么不言不语、甚至动都不动地度过,只为了看一眼郡主,这真是太感人了……”
孙尚香小脸也红了:“感人倒的确挺感人,哎,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他一世桥、一世树,一世和尚的……”
好嘛,李萌这圆寸的头型,此刻直接给他定了性,小和尚。
几个侍女都讨论过了,要不是和尚,为啥佛祖给你这么大脸呢。
甚至他没说完的故事,女孩子们都七嘴八舌猜出了结果,不说了么,说孙尚香要嫁刘备,那佛祖为啥让他这一世化为和尚?自然是诵经念佛,一生一世为孙尚香祈福呗。
有的侍女越想越代入,不由替李萌打抱不平:“郡主,要我说呀,佛祖这一世给了他人身,其实就是给他一个机会,那老刘备有什么好的?哼,要我说呀,郡主还不如嫁了这小和尚,四妹她们可是说了,小和尚俊俏白净,品貌着实出众。”
也有侍女不爱这一款,争道:“俊俏有什么用,白净有什么用,我们家郡主武艺高明,就算要嫁也得嫁英雄好汉,这才匹配啊。”
先前的侍女不愿意了:“怎么就不是英雄好汉啦?我可打听了,这小和尚也是会武艺的,武艺还不错呢。”
孙尚香点头道:“这倒是的,我们打猎归来时,正看见他在和都伯丁奉厮打,丁奉你们知道吧?甘宁将军麾下的一员小将,年纪虽轻,却也颇有勇名,是军中公认的猛士!哼哼,要不是本郡主出手相助,丁都伯就要被小和尚打死了!”
“不过!”孙尚香眼珠子转了转,“我还是不大信得过!虽然这衣服的确不似凡间之物,但是求佛之说,太也渺茫,而且,他记得三世,我怎么记不得?哼,还说什么我哥会把我嫁给刘备,刘备比我父亲都小不了几岁,我哥又没疯,怎么可能把我……”
话犹未了,忽然一个侍女箭一般冲进房中,叫道:“不得了,不得了啦,郡主,那刘备刘皇叔来了南徐,五百随行军士都在城中采买猪羊果品,逢人就说要为他们主公求娶郡主成亲,还说,做媒的女家是吕范,男家是孙乾,此刻俱在馆驿中相待!”
孙尚香闻言,不由目瞪口呆,半晌,流下两行清泪来:“我那没天良的哥哥,真要将我嫁给一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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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萌在房中躺了半天,无人问津,自感脑袋不那么晕了,又试着不断把自己家里的东西取出、放入,发现只需意念所至,便可完成。心中不由大为有底:这下不管碰到什么事,总算是有点应付的手段了!
不过拿出来的东西可以放回去,但是其他东西可就不成了,他试着把床上的枕头放进去,试了半天都没用,换了个比较小的杯盏,也同样没法放进去。
一时间不由大为可惜!打量着屋中的摆设,这摸摸、那摸摸,感觉错过了好几亿:“这些东西,我随便放几件进房间,回到现代,怕都是古董吧?可惜,不然萌爷可就真发大发了!”
不对!李萌忽然想到,若是我抓在手上呢?我自己回去,抓在手上难道还带不回去吗?就像把双节棍带来一样?
他感应着脑海里的房间,那个将自己吸进来的大衣镜,此刻那扇门,可还在镜子上呢!李萌用意念尝试着“钻”进去,却隐隐约约有一种隔阂感,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挡在彼此之间,总是差那么一点感觉……可惜这房里并无镜子,不然就好看看背后门上的莲花,是否不再盛放。
正在积极地尝试着,忽然砰地一下,房门大开,一道人影风一般卷入,一抬手,李萌只觉脖颈一寒,侧目望去,却是清凛凛一柄宝剑,正架在自家的脖子上。
剑柄握在一个满脸泪花的少女手中,少女红着双眼,气势汹汹:“我问你,你说佛前求了五百年,是我缘定三生的真心人,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