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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的空间中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散发出无尽的威压，刘念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感觉嗓子一甜，无尽的液体涌出。
“闭上眼睛！”小沙弥发出了癫狂的怒吼，随后一步踏进了刘念的世界之力，但仅仅是一步之后，再也无法移动分毫，即便面对成千上万的舍利佛也没有丝毫惧色的小沙弥此刻竟然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赶紧闭上眼睛啊！”小沙弥的嗓音已是沙哑无力，能够听得出喊出这句话小沙弥也耗费了巨大的气力。
刘念用尽浑身解数，才将眼睛闭了起来，而此刻一行血泪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与此同时那无法抵抗了压力也减小了不少，但却没有完全消失。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小沙弥周身散发出七彩琉璃光，一颗菩提树的虚影浮在小沙弥的身后，但闭上眼睛的刘念是看不到的。
“妈的，这笔账我们以后再算！”刘念不知道这句话小沙弥是对他说的，还是对那虚空中的双眸说的。
小沙弥此刻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一口吞了下去，菩提树的虚影已经接近实质，在菩提树下，小沙弥一手搂住刘念，一手比作*字佛印，随着菩提树的消散，两人消失在了扭曲的空间之中。
一声难以言表的尖叫声从扭曲空间中传出，随着一阵波纹扩散，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无数的生灵被波纹略过而消散于虚无，仅仅半分钟的时间，小沙弥的世界彻底失去的生机，这不同于地球历史上的生物大灭绝，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全生物灭绝，无一幸免。
碧绿的蓝色星球，瞬间变为灰色。
“呼...呼...呼...”刘念从那熟悉的感觉中醒来，感觉眼前似乎被什么东西所遮挡，只能看见微弱的光亮，却看不见实物。
“闭上眼睛，别睁开了，你的眼睛暂时失明了，闭上有助于恢复。”
听到小沙弥的声音，刘念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身体虽然放松了，但是刘念的内心是震撼的，那扭曲空间中的眼眸印在了他的心里，无法散去。
那眼神比之地狱天空的眼眸要更加冷酷，更加无情，从那眼眸之中，刘念只读懂了一个情绪，那就是愤怒。
“那是谁的眼眸？”刘念不知不觉间问出了这个问题，本没设想小沙弥会回答，他只是忍不住想要知道答案，但小沙弥这次确实正面的回答了他。
“那是万物之主的眼眸。”
“万物之主？”
“是的，万物之主。”小沙弥伸手将嘴角的血擦去，强忍着内脏上涌的血水，述说着万物之主的故事。
“万物之主，没有人见过他的模样，但他的故事却一直被广为流传。”
“在西方是视野中，最初世界是一片混沌，神说：要有光，于是混沌的世界就有了光，世间万物皆有神造，圣经中说：上帝用7天时间，分开了白天黑夜，创造了天地海洋、飞禽走兽以及人类。”
“在东方视野中，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故天去地九万里。”
“这就是天地鸿蒙，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而盘古则随着天地的分离而生长，最后，才形成了天距离地九万里的这个地球。”
“无论是西方的神，还是东方的盘古、女娲，都不是万物之主，而只是观测到世界之力本质的人，而他们的故事，也标志着世界之力的极限。”
“是的，开天辟地无所不能，这就是世界之力的极限。”
“而万物之主，还在他们之上，或者说拥有如此大能耐的上帝、神、盘古、女娲，皆被万物之主所毁灭，连带的，是他们所在的整个世界——被毁灭。”
刘念此时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他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但却无法说出口，只是紧要着牙关，咬得嘴唇发紫。
“你应该知道了吧，是了，以你的智力应该已经知道了，是的！老子的世界就因为你被万物之主毁灭了！我的所有回忆，我所存在的痕迹，因为你看了一眼而毁灭了！我他妈的......”
小沙弥说着说着，就哭了，虽然没有发出哭泣的声音，但刘念知道小沙弥哭了，紧跟着，刘念也哭了。
“好了，菩提，你先出去吧，接下来交给我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传进了刘念的耳朵里，紧接着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他。
“不要感到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想要加入希尔伯特，这就是你需要背负的罪孽，因为我们的目的，就是毁灭平行世界。”
“你是......先知？”刘念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这名希尔伯特的首席，但无论刘念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双眼。
“不要勉强自己，顺从内心。”先知的话似乎有某种魔力，让人随之平静。
“是我，毁灭了小沙弥的平行世界么？那么那个世界里的人类，都因为我这一眼而走向死亡了么？”刘念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感，如同机器人一般，虽然身体已经平静，但刘念的内心此时已是满目疮痍。
“我说过，这不是你的错，这样吧，我来给你说个故事。”
“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构建了网络，起初，网络主要是军事使用，而民用的仅仅是一小部分，随着世界的和平发展，网络已逐渐民用化，在网络的世界里，人们利用网络进行消遣娱乐，这其中最普遍的，就是游戏。”
“游戏，其实是一个虚拟的世界，在这个虚拟世界中，人们扮演一名虚拟的角色，去体验设定好的剧本。”
“随着消遣娱乐需求的增大，被设定好台词剧本的游戏逐渐失去了吸引力，人们开始在虚拟世界中追求更真实的体验，于是给虚拟游戏中的NPC植入了人工智能AI。”
“虚拟游戏变得愈发真实，但人类是一个喜新厌旧的物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寻找新的虚拟游戏来代替旧的，但是那旧的虚拟游戏中，早已被植入AI的游戏人物，NPC们并不认为他们的世界是虚拟的，而在其中幸福的生活着。”
“你觉得，我们是真实的人，还是虚拟世界中的NPC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