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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变身灵戒 / 66 病

66 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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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牌不语,这是个好习惯。
  
      但纪水寒显然没有。
  
      “傻了吧,怎么能打这一张?”
  
      “你看看这个架子还有吗?别人都碰了,还留着啊?”
  
      “蠢了吧唧的,二饼开杠,单吊一饼多好啊。你这三六饼哪还有?就算是有,谁能打给你。”
  
      终于,周四郎实在是忍不了了。“要不……你来?”
  
      “行啊。”纪水寒还真不客气。
  
      等到夜幕降临,纪水寒抱着一兜儿银子,乐的见牙不见眼。她打牌的技术跟忠民河牌场那几位是不能比,可跟牧云杰这几个平时都不怎么摸牌的家伙比起来,实在是好太多了。
  
      牧云杰笑着起身,“好了,时候不早了,就这样吧。”
  
      苏玲珑嘿嘿的笑,“水寒今日收获颇丰啊。”
  
      “哈哈,承让承让。”纪水寒把银子收好,眼看着到了饭时,就这么卷银子走人,似乎不太好,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请你们吃饭吧。”
  
      武少言抿嘴笑笑,“不了,天黑之前,还是早些回家比较好。如今这世道,实在是诡谲。一个人不敢夜行了。”
  
      周四郎大笑,“当年多少男子羡慕你英俊不凡,时至今日,长得丑的,反而活的安逸。哈哈。”
  
      纪水寒看向武少言,问道,“莫不是最近关于器灵的传言,也给你添麻烦了?”
  
      武少言苦笑,摇头,道,“徒呼奈何。”
  
      众人大笑,苏玲珑道,“武兄,弟教你一招,如何?”
  
      到现在,苏玲珑依然以男性自居。她自己不承认,牧云杰等人也不戳穿她,全当个乐趣。
  
      武少言道,“怎么?龙贤弟有什么高招不成?”
  
      “你可以男扮女装嘛。”苏玲珑大笑道,“以武兄的姿容,穿上女装,大概能去怜香楼混个头牌。”
  
      武少言抬起手中折扇,在苏玲珑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又对众人抱拳道,“时候不早,告辞。”
  
      纪水寒道,“明天继续啊?”
  
      武少言一愣,道,“麻将这东西,早晚玩玩就是了,还是不要沉迷太深比较好。”
  
      “怕了啊?”纪水寒笑问。
  
      苏玲珑抿着嘴笑,“怕你作甚,想玩儿么,明日我来陪你。武兄你总也是闲着无聊,来玩玩好了嘛。”
  
      武少言苦笑道,“看吧,或许有空。”
  
      武少言走了,周四郎和苏玲珑也先后告辞。不是外人,无需相送。
  
      纪水寒站在亭子里,看着众人的背影,呼出一口气,又回头,看着牧云杰,笑着问道,“大哥最近几日,倒是很闲啊。”
  
      牧云杰嘴角一抽,苦笑,心说“还不是拜你所赐”,可转念一想,这事儿也怨不着纪水寒,若非杜氏作死,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想了想,牧云杰道,“在家歇歇也好。父亲刚刚故去,家中一大摊子事情,总需要一个人来管一下。”正说着,忽然看到纪水寒抱着的包裹银子的小布包散开了,牧云杰眼疾手快,一个健步上前,一把捂住了松开的口子。
  
      纪水寒愣了愣,低头看看,赶紧抓紧了一些。“呼,差点儿撒了。”
  
      牧云杰应了一声,忽然意识到自己距离纪水寒太近了,几乎能嗅到她身上那股少女特有的清香。心中一荡,复又想起了之前在闲人居看到的画面。眼前,是纪水寒粉妆玉砌般的容颜。那鲜嫩的双唇,水润小巧,莫名给人一种很好吃的感觉。
  
      “咳……大哥,我先走了。”纪水寒察觉到牧云杰的深情有异,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成想,后面是个台阶。脚下一空,身子就往后仰去。
  
      坏了!
  
      纪水寒暗叫不好。
  
      按照套路,牧云杰肯定会上前一步,一把抱住自己的腰身,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再然后……这种恶俗的套路,绝对不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于是,纪水寒反应很快,一只脚赶紧往后支撑,企图站稳。却不曾想,青石铺成的道路太滑了,后脚不停的往后滑动,最后,竟然来了个一字马。
  
      牧云杰反应也不慢,赶紧上前,试图抱住纪水寒,但猛然意识到面前的是自己的弟妹,一时间双臂前身,不好抱住,又不好松开。大概脑子也是有些蒙圈儿,牧云杰竟是眼睁睁的看着纪水寒的身子从自己的双臂中出溜下去。
  
      纪水寒也是慌了。
  
      她平日里虽然也常常修炼,可却从未练过什么招式。一字马?从来没做过。感觉到肌肉拉伤的疼痛,纪水寒下意识的放开手里抱着的银包,一把抱住了牧云杰的腰。
  
      银包脱手,银子洒了一地。
  
      纪水寒艰难起身,匆忙捡银子。
  
      牧云杰往后退了几步,尴尬不已。
  
      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纪水寒重新包好了银子,起身,冲着牧云杰干笑一声,转身就跑。
  
      看着纪水寒落荒而逃的背影,牧云杰呆滞良久,心中莫名有些失落。除了失落,还有罪恶感——那可是自己的弟妹,自己怎么可以生出非分之想呢?
  
      可感情这种东西,往往如同洪水猛兽,越是克制,反而越是无法克制。越是压抑,反而越是无法压抑。
  
      自责、失落、期待、恐惧……
  
      牧云杰久久无法入眠。
  
      莫名有些期待明日里继续跟纪水寒打麻将,看着她因为摸了一张好牌而窃喜,看着她因为胡了牌而兴奋的大叫,听着她叽叽歪歪没完没了的闲话……
  
      真是个爱说话的人,打个牌,甚至有些聒噪。可是,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犹如百灵鸟的鸣叫,让人听了不仅不觉得厌烦,甚至还会觉得悦耳……
  
      大概是爱屋及乌吧,所以她的一切,都是好的。
  
      不……
  
      什么爱屋及乌。
  
      自己不爱她,不能,也不该。
  
      对!却是就是聒噪,叽叽歪歪的很烦人。自己觉得好听,只是自己误会了。就像自己误会她身上会有少女的清香一般。她已经是人妇,怎么会有少女的清香……
  
      或者……
  
      二弟在她们新婚当日,就中了寒冰魄。
  
      或许水寒真的还是少女……
  
      屋内的光线似乎亮堂了一些。
  
      牧云杰惊讶的发现,天竟然已经亮了。
  
      ……
  
      一天之计在于晨。
  
      做日里赢了钱,纪水寒心情大好,一大早就爬起来,抱着书看起来。一直看了约莫半个时辰,纪水寒忽然愣住,合上书,微微闭眼,片刻,脸刷的白了。
  
      她感觉到,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朝着自己涌来。
  
      书没有白看,纪水寒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即将进入“病”阶段。
  
      一旦进入病阶段,周围的灵力会不断的涌向自己,然后试图“同化”自己。所谓同化,犹如吞噬。自己若是不幸,会被天地灵气吞噬,从而与天地融为一体,再也不存在……
  
      纪水寒呆了片刻,下了床,急匆匆的往外走。却在门口差点儿撞到牡丹。
  
      牡丹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但显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看到纪水寒,牡丹微微施礼。“小姐,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
  
      “哦,我想我干爹干娘了,去看看他们。或许在那盘恒几日,这些天就不回来了。”说罢,也不管牡丹,径直往外走。
  
      一直来到静心斋,纪水寒拉着江绣,把自己如今的状况给江绣说了。
  
      江绣沉吟良久,道,“你且在我这住下,平日里不要出门,那些兵卒,是圣上的眼线,若是发现不妥,肯定会上报。所以在我这里,你也并不安全。不过我和你爹爹会想想办法。先不要着急。”
  
      纪水寒也没什么良策,只是点头,道,“行吧,听娘的。”
  
      江绣道,“你爹爹去观天阁了,我去把他喊回来。在家等着,不要乱跑。”
  
      ……
  
      江绣心里冒着火,可却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急躁。那些兵卒,很是擅长察言观色,自己若是表现出异常,肯定会被察觉。
  
      她依旧如往日里一样,不急不缓的去观天阁。刚到皇城大门外,却迎面撞上了杨箕。
  
      杨箕的神色有些难看,江绣狐疑问道,“出什么事了?”
  
      杨箕道,“伏牛镇上有个巫灵,在天巫那边告了我们一状,说是我们没有尽责,贪墨了观天阁拨给他的补助银两。”
  
      伏牛镇,是京畿一带的一个镇子,镇子上居住着几个巫灵。而杨箕和江绣作为观天阁巡风使,就是负责京畿一带的巫灵。
  
      江绣十分意外,怒道,“真是胡说八道,我们何曾贪墨了一分银子?”
  
      杨箕道,“你知道的,天巫最恨贪墨,既然有人告了状,在调查清楚之前,我们俩只能先在静心斋等着,暂时不必负责巡风职务了。”
  
      江绣心里有气,被人冤枉,自然是憋屈。不过,转念一想,又是一喜。
  
      这样不是更好?
  
      自己和杨箕,就有时间帮女儿解决一下“病”阶段的麻烦了。
  
      想了想,江绣依旧带着愤懑,却安慰杨箕道,“天巫一向明察秋毫,我们就等着好了。总不至于让那小人冤枉了我们。”
  
      杨箕也是无奈,叹道,“只能如此了。”
  
      ……
  
      观天阁。
  
      天道台上。
  
      天巫盘腿而坐,看着晴朗的天。
  
      一个中年男子躬身施礼,“祖师,杨箕和江绣已暂免巡风一职。贪墨之事,弟子会好好查一下。”
  
      天巫微微一笑,从衣袖里,摸出一个锦囊,递给中年男子。“查,一定要查。必要的审讯,也是难免。”
  
      中年男子接过那锦囊,不明其意。
  
      天巫又道,“询问杨箕和江绣的时候,把这个交给他们。记住,切不可让旁人发现。”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不解,却也不问。“弟子遵命。”
  
      对于天巫这个祖师,中年男子有着近乎不理性的信任。他相信,这个几乎从来不离开观天阁的老者,纵然闭着眼睛,也能对这天下了如指掌!
  
      不管他要做什么,必然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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