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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
跟在兔赛花身后的兔子们,站了起来,大声回应着,同样踩在敌鼠的尸骨上,向主洞追去。
哒哒哒,
冲锋枪声不停响起。
所有逃慢一步的老鼠都会被复仇的子弹消灭。
庞大的地洞里,被打崩盘的鼠人,无论是心态,还是实力,在手拿热武器的兔子面前,都成了待宰者。
鸠占鹊巢的主洞被兔子一个冲锋就收复了,一个个分支洞穴也被收复,刀枪剑戟为武的鼠人,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除了几十只老鼠被身后追着的兔子撵出了兔洞,逃上了草原,慌不择路的向远方逃去,不及追赶外。其余所有鼠人,全都埋葬在了这座兔洞里。
“胜利了,亲!”
“亲,我们赢了。”
“我们打败了鼠人,我们赶跑了鼠人。”
“我们终于可以赢一回了。”
一只只手握钢枪的兔子,这一刻激动的流下泪来,看着被打崩的鼠人,一个个全都热泪盈眶。
紧接着,便是齐声高呼:
“科技战争之神在上。”
“伟大的科技战争之神在上。”
“伟大而又仁慈的科技战争之神在上。”
抱着手中的钢枪,兔子们不会忘了是谁赐给了它们武器,才让孱弱的它们战胜了强敌。是谁教会了它们使用这些威力强到恐怖的武器,才让它们一举消灭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几百只鼠人。
要知道,它们一共才仅仅只有一百只妇孺兔啊。
是神,是站在天上如慈父般看着它们手刃敌人、血债血偿的科技战争之神。
是神保佑了它们,是神拯救了它们。
信仰前所未有的凝固了,如果狂信徒还有级别,那它们将会是狂信徒中最坚固、最踏实、最最不移的那部份。它们的灵魂、身体全都刻上了科技战争之神的钢印。
可胜利的喜悦很快就变成了悲痛、以及仇恨。
随着兔洞的光复,洞中的一切又一次原始、狰狞的展现在了兔子们眼前。
无数具兔骨被它们发现,更有数不清的还未被啃食完的兔尸或冰凉、或冒着热气、甚至还在汤锅中煮沸着映入了它们的视界。
所有手握钢枪,有了自保之力、有了开战之力、有了实力的兔子们眼睛再一次红了。
这都是它们的亲人啊,有两天前大战死去的亲人、还有以前死去的亲人。而现在,这些亲人不仅被杀死了,还被开肠破肚、煮来吃了。
仇恨,
前所未有的仇恨,铭心刻骨的仇恨,让已经拥有征战自信心的它们想到了复仇,血债血偿,犯我种花兔者,虽远必诛。
“圣战!”
“圣战!”
“杀光那些老鼠,杀光它们给亲兔、族兔报仇。”
悲痛的复仇圣战声又一次此起彼伏。
兔赛花的眼泪从兔眼里包都包不住的流淌了出来,它在煮沸的汤锅前找到了儿子身上的东西,找到了它的两个儿子,六郎、七郎,它可怜的儿子就在这汤锅里……
“妈,报仇,呜呜,给哥哥报仇,不杀光那些凶鼠,我对不起爸爸、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七哥……”
兔九妹跪在汤锅前,痛彻心菲的哭恸着。
听着女儿口中那一位位亲人,
兔赛花双眼泛红,恨意冲天,霍的一下站起了身,抓着手中儿子的遗物,攥的死死的,三瓣嘴中仇愤的喊出了声:“报仇,它们还没跑远,我们要让那些鼠人们血债血偿。犯我种花兔者,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兔赛花如风般带领着被武装起来的兔子们大步向洞外走去,它们踏上了洞外的土地,抱着冲锋枪、手枪、机枪,站在了被太阳普照的大地上,它们望着遥远的鼠族部落,以及跑远了的残余鼠人,它们要去屠了那群该死的老鼠,替亲人报仇,替族群报仇。
一只兔子奔了过来,挡在了兔赛花面前。
是兔八哥:“妈,族长爷爷听说你们要去报仇,让我来劝住你们,不能去,现在不能去啊。”
“让开。”
兔赛花寒着双眼,怒视着自己的小儿子。
“八哥,你……呜呜,你有没有看见,六哥七哥它们……都被……,八哥,和我们一起去报仇,给爸爸哥哥它们报仇,给其它惨死的族兔们报仇!”
兔九妹一把拉住仅剩的九哥的胳膊,苦痛连心的哭着说。
“报仇……可……”
兔八哥心里涌出一股血性,但很快,血性凉了:“不,妈、九妹,你们听我说,族长爷爷不让去,它说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它……”
“八哥,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八哥,难道你忘了爸爸和哥哥们了?”
“我没忘,可是……可是……”
兔八哥张口结舌着,它没有能说会道的本事,它更没有坚定的意志,它只是一个普通兔,一个愿意听从充满智慧的族长爷爷指引的平凡兔子。
兔九妹哭着一把甩开兔八哥的胳膊,愤愤道:“懦夫,你不配当我八哥,你不敢去,我和妈妈还有其它有勇气的族兔去。”
“让开,回去保护族长和其它幼兔。”
兔赛花冷着脸再次向这小儿子喝道。
“妈……”
兔八哥被妈妈冷厉的神情吓退了两步,它想退,但它又想坚持族长爷爷的吩咐。
“你走开。”
兔九妹一把将它掀开,兔八哥被掀倒在了地上。
“妈、九妹……”
兔八哥双眼流出了泪,它没有继承爸爸的睿智,也没有哥哥们勇敢。它是个懦夫兔,萝娜死在了它面前,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爸爸、哥哥们去拼命,它只能看着;现在妈妈、妹妹要去报仇,它却听从了族长爷爷的吩咐,选择阻挡它们。妹妹说的对,它是个懦夫、它是个废物。
“你们……你们都想干什么?”
苍老的声音中,兔老乒气喘嘘嘘的杵着拐棍赶了过来,工程师帽子戴在头上,一身工程师装扮,令它更加睿智、更加充满了学者的气质。
它挡在兔子们身前大声喊道“你们一个个都糊涂了吗?昏了头吗?你们是想要我们种花兔一族从此亡族灭种、彻底在草原上除名吗?”
“族长,我们只想报仇,我们要为……”
兔赛花还没说完,便被兔老乒打断了,杵着拐棍狠狠的砸在地上,恨其不争的道:“赛花,你糊涂,你太糊涂了。你自己回头看看它们,看看这些兔子,它们除了老弱妇孺、还是老弱妇孺,睁大你的兔眼好好看看,我们现在还有族人能够失去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兔赛花看着身后这群才刚刚成年的孩子,以及老弱妇孺,它们并不是应该上战场的兔子,也不该是守卫族群的兔子。
只是,兔赛花也无法接受自己一错到底的思路,它只是想报仇,它们的实力应该、可以、大概能够报仇了,它咬着牙:“族长,不会的,我们有武器,有神赐下的强大武器,我们的实力可以报……”
“我们的敌人难道只有鼠人吗?大耳狐杀死我们兔子的少吗?天上的鹞人杀死我们兔子的少吗?还有灵猫、狼、豺、狗,下一步,你是不是还要去再和它们拼?
你知不知道,我们种花兔现在已经成了草原上所有食肉种族的敌人,它们不仅是一族想要我们的命,它们更会像两天前一样,组织起大军来消灭我们。
若你现在就要带着族人去和它们拼,仅凭我们这些老弱妇孺兔子,哪怕有神赐予的强大武器,能拼得过一族,可能拼得过扑天盖地而来的各族敌人吗?
赛花,你好好想想吧,
我知道你想要继承金刀的遗志,担起保护族群的责任,但是你的路走错了,保护不是让我们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用血勇来撑起强硬的架子。而是让我们能更加繁荣、更加有利的将血脉传播下去,这里面,不仅有打打杀杀,更有休养生息。”
兔老乒失望的劝完兔赛花,老目精明的望向兔赛花身后的兔子,振地有声的向兔子们喝斥道:“回去,全都给我回去,去用洞中鼠人的血肉献祭我们伟大的科技战争之神,然后修养生息,准备接下来的战争。
兔族报仇、十年未晚,所有的仇恨总有会算总帐的一天,所有的恩怨也将在接下来的战争中一一兑现,活下来,我们必定能报得血仇。要活不下来,我们不仅报不了仇,还会搭上自己的兔命,更会辜负了伟大而又仁慈的科技战争之神的注目。
孩子们,你们一定要记住,神给了我们新生,我们就不能因为眼前的一点仇恨,去辜负了神的期望,从今以后,凡事要先有神才后有我们,而不是先有我们而后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