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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狮子心突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硬生生扬起了手中的重盾,架住了两柄挥砍下来的链锯剑,与此同时,上半身猛地后仰,让第三柄链锯剑几乎是擦着狮子心的胸甲劈了下去!尽管链锯剑是破甲的利器,但是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切开那块重盾,刺眼的火花四处迸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成了一片——这波几乎是必杀的攻势,竟然是被狮子心在转瞬之间就给化解了。
喷薄而出的蒸汽雾霭将四具甲胄都给包裹了进去,狮子心的全身上下都响起了杂乱的噪音,“咯吱咯吱”……似乎是那些机械部件因为不堪重负而发出的呻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竟然也已经进入了“过载”状态之中。
一根尖锐的钢锥出现在了狮子心的右手之中,甲胄的右臂最大程度地向外延伸出去,将钢锥顺着一具铁人Ⅱ型腰部装甲连接处的缝隙刺了进去,直至没柄!
殷红的鲜血从钢锥上面蚀刻的血槽之中飙射了出来,惨叫声在甲胄里面响起,那具铁人Ⅱ型丢掉了手里的链锯剑,双手捂着腰间的伤口,踉踉跄跄地退出了战圈。
但是血根本就止不住,在后退了十几步之后,他终于是失去了平衡,身形一歪,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三对一,人数和战力上的绝对压制,最先出现伤亡的,竟然是优势的一方。
“那具‘狮子心’里的人……好强。”灰烬说道。
“的确很强,但是‘目标’还没有出手,他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莉莉说道。
赭红色的独角铁人已经放下了枪管泛红的火神铳,从一个巨大的匣子里面抽出了一柄同样被涂成深红的链锯剑扛在肩上,但他既没有启动链锯剑,也没有冲过去加入战圈,他就那么看着,好像一个旁观者一般。
一交锋就失去了一名战友,这让剩下两具铁人Ⅱ型的操纵者顿时一惊,瞬间又开掉了“伤”、“杜”两门,强劲而澎湃的动力让他们再度举起了手中的链锯剑,朝着重盾劈了下去!
对方的反应速度远在己方之上,这两名联邦军的机师也没打算利用技巧去杀死对手,他们采取的是一力降十会的战术——就算狮子心也开启了“过载”,就算那面重盾一时间无法被破坏,但从重盾上面传导过去的力量却是实打实的,对方想要架住他们的攻击,就必须将链锯剑上的那股力量硬生生吃下去。
两具开了五门的铁人Ⅱ型,输出功率大概已经达到了五千匹马力,任何武器在他们的手里——哪怕只是一截足够结实的铁棍或是一块大石头,都能发挥出恐怖的破坏力。
为了不让锯齿卡在盾牌上面,链锯剑的转动已经被关闭,两具铁人Ⅱ型完全是把它当成了一件分量十足的钝器来用,抡圆了往下砸!
“咣!!”
巨响在剑盾接触的那一瞬间响起,然而预想之中的对抗并没有出现,盾牌直接掉到了地上——盾牌还在那里,但是盾牌后的甲胄已经不在了!
“什么?!”
“他在后面!”
尽管已经觉察到了对方的位置,但是由于链锯剑抡了个空,在惯性的作用下两具铁人Ⅱ型都不由自主地踏出了一步,这时候想要转身已经是来不及——
钢锥再度刺出……一对一。
“好快的速度……狮子心甲胄的机动性有这么强吗?”灰烬有些疑惑地看了莉莉一眼。
“应该没有……下面那具狮子心应该是定制型号的,量产型的狮子心,哪怕过载到爆掉,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动作。”
……
“景门”——开启,“惊门”——开启,最后一具铁人Ⅱ型的身躯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七门齐开,哪怕是在之前的训练之中也没有达到过这种程度,整具甲胄上下无一处不在发出刺耳的杂音,输送蒸汽的铜管咣咣作响,调节阀之中更是不断地发出短促的爆鸣声,整具甲胄看上去像是随时都会散架一般。
“惊门”被开启之后,这具甲胄的蒸汽循环系统就已经处在了趋于崩溃的状态,但以此为代价,动力核心之中输出的功率却是飙升到了惊人的六千五百马力,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重型甲胄的常规数据。
如果把最后一个“死门”也开启的话,输出功率可以达到八千马力——足足是正常状态下的两倍,但如果那样做的话,这具甲胄也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次攻击的机会,无论这次攻击能不能解决掉对手,在攻击结束之后,整具甲胄都会变成一堆废铁。
“咳咳咳……”最后一具铁人Ⅱ型的操纵者咳嗽着,接连在头盔内吐出了好几口鲜血,开到七门的程度,对于机师来说,同样是一种巨大的负担,如果无法承受并且控制住甲胄那种狂暴的力量的话,当甲胄动起来的时候,就会毫不留情地将身处其中的人体撕裂。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铁人Ⅱ型的机师紧紧盯着数米开外的狮子心,双臂举着沉重的链锯剑,剑尖斜指对方,重重地向前踏出一步。
蒸汽刚刚触及到铆接起来的钢板,还没能凝结成水珠,便被滚烫的金属再次蒸发,年轻的机师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就好像那颗已经处在爆炸边缘的驱动核心一般,他的呼吸急促,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钢铁的双拳渐渐握拢,和链锯剑的剑柄之间不断地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和铁人Ⅱ型的铁灰色涂装不同,这具狮子心从头到脚都呈现出金属原本的色泽,这好像是一具刚刚从生产线上被搬下来的半成品一样,别说肩负式滑膛炮、火神铳这类重型武器了,就连一柄用于近战的标配重剑都没有,除去那块盾牌,他的手里就只握着一根不到五十公分长的破甲钢锥,锥尖向下,粘稠的血液沿着四道深深的血槽滑落下来,滴在地上。
“杀了他。”冷漠却又充满威严的命令从后面传来,赭红色的甲胄站在卡车的货厢顶部,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场甲胄之间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