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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文没想到,抉择来的那么突然。他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行动,然而这次行动让他差一点背负上了罪责。
他和渡鸦两人很快离开了侦探事务所,他们出发前准备好了全套的武器装备。一路上,郑文一直在好奇,渡鸦口中所谓的那块碎片究竟是什么?它要如何补全整块拼图?
直到来到一条巷道门口,渡鸦才告诉他答案:
“布兰迪,那个木匠将不少证据提供给了伍德沃森港的警察局。这些证据无法威胁到我们的事业——毕竟永恒骑士团对大部分机构都有影响力——但根据这些信息,我们反过来找到了一位木匠的线人,哈里斯警长。”
“线人?你确定是他吗?”
渡鸦对郑文的质疑不屑一顾,他解释道:“我可以保证,那个警长与超级英雄‘木匠’存在着秘密的联系渠道。如果他只移交了一个证据,那么可能是巧合;然而他能在短时间内提交那么多的相关证据,这证明对方和‘木匠’关系密切。”
郑文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了,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渡鸦冷漠地说:“这位警长每天都从这条路赶到警局上班,我们可以在这里伏击他。然后请他告诉我们相关信息。”
“那如果他不告诉我们呢?”郑文问道,这个问题才说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果然,渡鸦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保持着冷漠的语气说道:“如果他不愿意告诉我们,我们就想办法让他愿意。”
两人埋伏在街角,他们站的位置恰好能包抄任何路过的倒霉鬼,将他们的逃生路线封死。在等待期间,郑文用眼罩将自己的双眼蒙住,这样一来,他反而能看得更远。
一刻钟后,警长出现在了街道上,渡鸦冲郑文打了一个手势,两人立刻围上去,堵住了对方的去路。
哈里斯警长立刻发现情况不妙,他想要掉头,然而郑文抢先一步来到对方面前。警长又准备掏出武器,然而郑文却用手按住了他的胳膊,渡鸦则在同一时刻解除了他的武装。
“我是一位警长,你们知道对我动手的下场吗?”
挣扎了几下后,哈里斯放弃了抵抗,他转而试图用言语解决问题,但渡鸦没有给他机会。
他冷淡地说:“警长,这里不适合交流。我们换一个地方如何?”
两人将警长押到巷道里,警长还想申辩,他的嘴就被渡鸦用一块破布堵住,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渡鸦用双手托住警长的身体,对郑文示意道:“一点化学药剂,不会杀死他,快来帮忙。”
两人将警长拖曳到巷子的深处,渡鸦指着巷道里的一辆冰淇淋推车,说道:“埃文,快点,我们得将他装进去。”
原来对方已经准备了一套完整的方案,郑文立刻遵命。他们将警长弄进了冰淇淋推车,然后推着车子,向城郊移动。
“我们……不回律师事务所?”
在渡鸦眼中,郑文的问题似乎很幼稚,他轻蔑地回答:“律师事务所是我们的据点,不能轻易暴露。我们将他带到一个偏僻之处,快速解决问题——我们必须保持谨慎。”
郑文对此表示赞同,两人在城郊的一座断桥边停下。他们将警长拖出推车,在用绳索五花大绑后,用化学试剂唤醒了对方。
“我……这是在哪里?”
哈里斯警长茫然地问,郑文刚要回答,渡鸦先开口:“警长,我们跟你没有什么恩怨,只是想知道那个超级英雄‘木匠’和你的关系。”
“‘木匠’?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警长装作毫不知情,渡鸦见状,无奈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照片:“哈里斯警长,‘木匠’将这些证据转交给了你,你又转交给了警署总长。然而很不幸,你们想要让照片里的人绳之以法,但是这些证据根本不会上交法庭。”
“现在,警长。我们不想给你添麻烦,我们只想找到那位‘木匠’,你的妻子现在一定在给你的孩子做早餐吧,你想让我们去你的住所做客吗?”
渡鸦的一番软硬兼施让警长有些动摇,他解释道:“我并不知道那个‘木匠’的身份,然而在一次行动中,他救了我一命。后来他就开始主动提供证据,为我们警方打击犯罪。这些行动就是他私下进行的,说实话,我们警署完全没有他的这种打击犯罪的能力。”
“你们怎么联系?”渡鸦问道。
“每天晚上,我都会到一家咖啡厅,翻阅当天的本地邮报。对方会坐到我对面,点一杯黑咖啡,他离开的时候,就将那些关键证据留下了。”
警长说完,又乞求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些,该你们履行承诺了……”
他脸上卑微的表情让人同情,然而渡鸦根本不打算履行承诺。他冷淡地说道:“警长,我承诺过不侵犯你的家人。但是既然你见过了我和我的搭档,我们就不该让你活着离开。既然你为‘木匠’做了事,就该付出代价,希望你的孤魂不会后悔。”
他说话的同时,从口袋中拿出手枪,准备给手枪上膛,这一幕让郑文不太舒服。
这位哈里斯警长并不是个优秀的警员,但他毕竟是打击犯罪的正义使者。然而一位执法者在一位罪犯面前如此的虚弱无力,让郑文良心不安。他不该眼睁睁看着对方就这么悲哀的死去,他必须做点什么。
想到这,郑文干咳一声,他佯装轻蔑地打量着警长,用粗鲁的声音说道:“渡鸦弟兄,这家伙太弱了,一点也不像个男人。我尤其讨厌这种人,让我来解决他。”
他抢先拿出武器,用武器抵着可怜的哈里斯警长,将他带到河边。
这位可怜的警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大概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郑文悄声对他说道:“警长,你会游泳吗?”
警长的眼睛继续紧闭,眉头却放松了。郑文继续低语道:“警长,绳子已经解开,子弹不会击中你,但之后你恐怕要离开伍德沃森了。你可以去西部,也可以去拉美,但是记住,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无论如何,不要回来。”
说完这句话,他对着空气开了枪。接着他猛地将对方推入河水中,又冲着水面补了几枪。
一切就绪后,他回到渡鸦身边,佯装平静地说:“渡鸦老兄,我教训了这家伙一顿,看他死之后还是不是这么软弱?”
尽管他的语气有些急促,他的内心却不再沉重。他必须完成骑士团的任务,但那个家伙完全没必要死。虽然郑文不能保证每一次都无人牺牲,但他却能尽量减少无辜的人的伤亡。他并不能正面对抗黑暗,但他可以尽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这样也许能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吧。